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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浚面色不善,抬脚踹了过去,一下子将掌柜踹在了墙壁上,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一见开打了,众人登时做出了符合本性的事情——轰然逃出了酒馆!
唯有几个小儿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杜浚找了一个最大的桌子,将惠儿放在身侧坐下,冷眼一扫、一众小儿,道:“上菜,今天不许接待任何客人!”
这一眼,登时让一众小儿哆嗦了一下,暗自奇怪,昔日酒馆中杀了一头老虎,他们观望的时候,都未曾有这等恐惧的感受!
不敢耽搁,小儿轰然散去,不多时,一盘盘景致的菜系便端上了桌子!
酒菜上来,惠儿却静坐不动,只是垂涎的盯着桌上那一盘盘香喷喷的菜。
“吃吧!”杜浚望着这个可怜的女孩,柔声道。
他或许救不了天下同样可怜的孩子,但是既然遇到了,他却是允许自己的怜悯之心泛滥一下。
“叔叔吃吧!惠儿看着就行了!”惠儿的话语每每都让人心中酸楚,她怯生生的望着杜浚,小心的站在杜浚身后,道:“惠儿伺候叔叔吃饭!”
杜浚明白,眼前这女孩经受了太多的变故,便的谨小慎微,唯恐惹得杜浚不快,将她卖掉,从相处以来,这女孩从未流露出任何的思父之情,可想她在家中过的又是如何的日子!
“吃吧,这一桌子菜都是给惠儿叫的,你若是不吃,那就倒掉吧!”杜浚忽而体会到了,当年逃命之时,他父亲戴真人劝慰他进食的心情。
“我真的可以吃么?”惠儿惊喜之下,犹自小心翼翼的问道,在得到杜浚允许之后,她就一头栽进了满桌子的菜系中,吃的风卷残云,端是连头都不抬!
也就是旁人喝早茶的功夫,惠儿已然将桌上的菜系扫荡一空了,满足的摸摸饱饱的肚皮,她忽而望着杜浚,说道:“叔叔还没吃……”
杜浚摇摇头,打断了惠儿的话语,道:“叔叔看着你吃,就好,叔叔不用吃饭!”
“叔叔是神仙么?”惠儿奇道。
杜浚失笑,望着这个一顿饭就满足的孩子,心中端是疼惜万分,探手抱起惠儿,道:“走,叔叔去给你买衣服。”
刚要举步,却有一声呼声传来:“阁下且慢!”
杜浚循声看去,但见来人锦衣加身,移动着发福的身躯晃到杜浚的身前,神态恭敬,道:“在下是这酒馆的东家!”
杜浚眉头一蹙,道:“何事!”
“这个……阁下,这天下之事都逃不出个理字……”此人说着,着重的拿眼看了杜浚一桌吃剩的食物,话不说,意已明。
杜浚冷哼一声,抬手间,拿出一块草玉,丢给东家,道:“够了么?”
东家拿眼一瞧,见不是银白之物,不禁暗骂一声:“穷鬼,都混到抵东西的份上了,还显摆!”
只是,当他将东西接到手中的时候,一眼、一愣,两眼、疑惑,三眼、惊疑,四眼、大骇,待到第五眼,端是被骇的‘噗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东家捧着草玉,骇然的、死死盯着,再看看杜浚,久久说不出话来,他虽然不知道这是草玉,但是却也能看出,手中玉块的珍贵。
精英而透亮,色泽油润,宛如涂了一层猪油一般,颜色青绿,映着阳光一看,毫无杂质,纹路清晰可见,却比那翡翠还要诱人!
最重要的是,握在手中,分明能感到一股股暖流沿着手掌、通达全身,让这东家就宛如泡了温泉一般,浑身舒泰,便是那膝盖上的病根,此刻都不再隐痛!
“这这这……阁下当真要拿这东西付账?”掌柜咽了一口唾液,傻傻问道,抬头看去,却哪里还有杜浚的人影,当即将草玉收到怀中,暗下决心,这东西绝不能视人,等自己死后,就是传家宝!
红塔城中,杜浚带着惠儿一路游逛,买了几件衣衫,买了几个玩具,惹的惠儿脸上笑开了花,天真烂漫,每每让杜浚莞尔一笑!
待两人回到酒馆之时,却有一人立刻迎上来,杜浚定眼一言,正是惠儿的父亲!
这人远远站定,望着杜浚点头哈腰,道:“壮士,您看、您既然要了我女儿,是不是应该……”
杜浚忍不住失笑,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却不想此人竟然还敢舔着脸、向他要钱,当即看也不看他一眼,转头进入了酒馆中!
“惠儿啊,你攀了高枝,就不要父亲了啊!”男子不敢去惹杜浚,却是惨呼一声:“你父亲再还不上赌债,那些人明天就要杀了父亲啊!”
杜浚怀中的惠儿闻言一窒,看了看杜浚,却不敢说话。
杜浚叹息一声,拿出一块草玉,丢在地上,冷道:“这一块玉石,你拿去卖了,足以让你还上饥荒,还可置办些房产!”
这人立刻捡起草玉,面色惊喜,哈腰道:“小的知道了,小的知道了!”
看了一眼杜浚怀中的惠儿,他忽而道:“您放心,从今天起,惠儿就是您的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从今天就不是她父亲……”
“滚!”杜浚分明感到了、坏中惠儿身躯一颤,心中登时大怒,端是没有想到,天下竟还有如此作父亲的!
若不是估计惠儿,恐怕杜浚早就将其杀了。
“好好,我滚,我这就滚!”此人丝毫不怒,望着手中的玉瓶,得意的大笑几声,便要离去,走了百步,他忽而转身,望着杜浚,道:“大人,一个惠儿够不够?其实惠儿还有一个姐姐,前年被我卖给了王家,长得也挺俊的,不如你给我些钱财,我去……”
杜浚此刻当真是恨到极点,放下怀中的惠儿,正想夺回草玉,却不想就在此刻,惠儿的父亲忽而面色一变,干脆的倒在了地上!
他面色惨白,身躯抽动,少顷之后,面色却又变的通红,仿若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颊,不多时,其人竟然急速的干瘪了下去!
惠儿惊呼一声,便要跑过去,却被杜浚拦住了,神念悄然笼罩了惠儿!
杜浚凝望此人,但见此人在极端时间中竟然化为了一具干尸,威风荡来,化为一地的粉末,而就在方才,暗自分明感到了一股很是邪异的气息、蔓延了红塔城!
随着男子死去,一股血气悄然升腾而去,划过长空,消失在远方。、
这血气肉眼不可见,唯有杜浚神念察觉到!
百年在此刻,从男子死亡之处,一股邪异的气息蓦然窜出,竟然扑向杜浚!
杜浚冷哼一声,正待击溃这邪异气息,却不想其眉间白芒一闪,隐隐有闷雷之声传来,旋即便是一声惨呼传出,那邪异气息眨眼消失!
震卦!
杜浚目露沉思,携着惠儿回到了客房中,盘膝坐下,神念蔓延而去,却骇然发现,在红塔城中、此刻有着无数人在惨呼中死去!
一时间,偌大的城池上空、被一股凶气笼罩。
不多时,杜浚便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便是在城中一座府邸中,毫无邪异的气息,一片凡尘的晴朗,而在其府门之上,门匾上书两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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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瘟疫
杜浚并非滥善之人,无数年的魔宗之旅,磨去了昔日中原根植在他心中的许多的思想,多以尽管红塔城中在数日之内,死去了无数人的凡人,他心中却丝毫的不见波澜!
他可以为了一个素未蒙面的女孩,而滞留再次,蹉跎了数日的时光,眼下却对一城之人的生死、丝毫的不放在心中。
其实,他也不过是俗人一人,并非那大善大仁的佛陀,也非那穷凶恶极的魔头,和一般人一样,随性而为,俗人一个。
只是让杜浚奇怪的是,红塔城中发生如此严重的事故,中原五大宗竟然久久不见动静,数日之后,方才来了一个修士,此人恰是杜浚的故人——郁香!
郁香出现在红塔城中的时候,面色疲倦,仿若是奔息了甚久,望着一城的呻吟、病患之人,她不禁叹息一声:“这瘟疫来的好不凶猛突然。”
抬眼看,街道萧条,秋叶片片。
女子神念一扫,面色诧异了一下,却是向王府而去,口中呐呐:“此地怎么会有巩基修士?”
酒馆中,杜浚敛息之下,女子端是不能发现他的存在,只是当他神念察觉到郁香进入王府后,登时目光一凝,抱起惠儿,徐徐出了酒馆。
王府,乃是本城最大的府邸,宛如侯门一般,大门威严,难知门后深几许。
此刻,在后院一处别院中,一个干瘪老道正在打坐,忽而心有所感,蓦然睁开了双眼,其双眸中竟然闪过一道血红,周身更是荡漾了淡淡的煞气!
他长身而起,煞气一荡,消弭而去,望着远处,脸上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好一派仙风道骨,他仿若也十分的满意,这才徐徐向门外而去。
王府外,郁香立在门前,几个仆人挡住了她的去路,一扫女子神态狼狈,虽然衣着不错,却还是喝道:“快走,此地不是尔等可以来的!”
恰在此刻,王府少爷出门,一见郁香登时愣住了,一双绿豆般的眸子垂涎的盯着郁香,其神态恨不得将郁香一口吞了!
郁香厌恶的看了那少年一眼,冷道:“去请你家老祖来!就说我道……”
王少爷但觉眼前女子一眼之下,差点把魂都给勾去,至于郁香说的什么,端是听都没听到,不待女子把话说完,他便笑道:“小娘子可是来找我的啊?”
“来人啊,把这小娘子给我请到书房去!”王少爷但觉甚至焦躁,哪里还能有半点的忍耐,当即叫道。
身后数个仆人轰然叫好,柔声便要扑向郁香,便在此刻,忽闻一声叱喝传来:“大胆,你们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此声听在众人耳中,就宛如那雷霆一般,将几个仆人吓的呆在当场,王少爷也是身躯一震,急忙循声看去,入目的是一个老道从王府深处而来。
“老祖!”王少爷登时拜倒在地,口中恭敬的说道。
其余之人也是跪倒在地,闭嘴不愿,对于这王府的老祖,他们在其面前,端是连开言的资格都没有。
老道来到门外,一扫郁香,却是一愣,他竟然看不出眼前女子的修为,一笑掩过,道:“道友光临我俗家府邸,当真是贫道的荣幸!”
“敢问,道友是那个洞天的弟子?”老道又道。
郁香却面色一整,斥道:“你去在自家洞府好好修炼,却滞留在这凡尘中、难道还贪恋凡尘富贵?”
一句话,端是让老道面色难堪,恼羞之下,道:“我看你修为也不过是个练气士,碰到前辈就这么毫无礼节么?”
王少爷一天此言,登时噌的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口中笑道:“我还当是个人物的,惊的我家老祖都亲自迎出,原来不过是个练气士而已!“
王家有这巩基老祖,耳须目染之下,他也就不难知晓修炼的境界了,贪婪的盯着郁香清秀的面容,暗道:“我说,怎么一见她,我就心猿意马的,原来是个修士啊,修士好,修士好,少爷我还没尝过修士是什么滋味呢!”
一念到此,他再也忍不住,说道:“老祖别和她废话,捉了,给我做媳妇!”
此一句话一出,不但郁香色变,便是老道也是面色一变,此地毕竟是中原,如此大逆之花,若是传出,恐怕老道都会受罚,严重之下,甚至性命堪忧!
“不可胡说!”老道面色大变,旋即对郁香一笑,道:“我这晚辈不懂事,还望道友不要挂怀!”
“仅他这一句话,便可看出你平日是如何放纵与他!跟我回去,按门规受罚!”郁香面色不善,这天下那个姑娘听到这种话,心情都不会好!
“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家老祖不敬!”王少爷佯作大怒,斥道。
老道也是面色阴沉了下来!
郁香冷哼一声,神念轰然一扫,透出自己的修为,端是将那老道吓呆了,身躯一颤,‘噗通’跪倒在地上,口中哀求:“晚辈不知上修到此,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啊!”
老祖一跪,登时将王少爷吓傻了,便是一旁的仆人也是傻傻的望着郁香,端是想不到面前容颜二八的少女,竟然将他们心中宛如天神一般的老祖吓的如此摸样!
郁香毕竟是女子心性,挨不住那老祖的哀求,口气一松,老祖登时随棍而上,谄笑道:“多谢上修原谅,请到府中一序!”
郁香也是累了,不再推辞,抬脚便进入王府,只是经过王家老祖之时,她却是没有注意到,那老道双眸中闪过一道阴霾的血光!
老道望着即将迈入王府的郁香,脸上难以抑制的露出了一个隐晦的冷笑,抬步正待追上去,却不想正在此刻,忽闻一声淡然之声传来:“你若是跟他进去了,岂不是给我找了天大的麻烦?”
这淡然之声一出,登时让郁香脚下一顿,身躯一震,她回过身来,一见街道中徐徐而来的男子,那熟悉的面容不禁让她双眸湿润了几分!
杜浚抱着惠儿,缓步来到王府之前,望着女子,一笑,道:“其实,这件事也和我无关,只是你若是进去了,我再想救你,端是麻烦,我这人就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