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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杜浚在祭炼红缨之时,虽然没有成功,但却在红缨与卷轴之中留下了一丝他气息的烙印,此举虽未让红缨、卷轴认主,却也介于朋友之间。
若不是如此,红缨这奋力一拍,别说杜浚是沉田后期,便是大圆满,恐怕也要命损,含恨而去。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卷轴绕开泥坛,再次咬向那弟子,却被杜浚一脚踹到了一旁。
一手,一脚,便化解了在此地众多弟子眼中天威的一击,端是对这些弟子冲击不小,更何况,杜浚此刻驾着杀将,杀云滚滚,那仰头怒然托住巨手的气势,简直让见者胆怯。
杜浚一把掀翻红缨巨手,又以雷霆之势收了卷轴、红缨,此一举,端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接受,所有心中都响起了一个声音:“这是什么修为,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杜浚救下这鬼谷弟子,并非善心大发,而是唯恐红缨、卷轴诛杀了此人,牵动石阵谷的禁止,幸好此刻卷轴两物虽说方才气势滂湃,但没有杀人之前,却和驾驭法宝的性质差不多。
化解了红缨与卷轴的威势,杜浚却没有将它们二者收起,任由它们悬浮在头顶,复而转首看向那受到攻击弟子手中的物件,这定眼一看,那物件却是一卷墨画!
此刻墨画在被那弟子展开,其上画着一个轮廓模糊的男子,看不出衣着打扮,亦不能得见其面容,而在这人手中却抓着一个女子摸样的游魂。只是让人隐隐觉得这男子温润儒雅,好似一个秀才一般。
“这画卷又和红缨、卷轴有何牵连?”杜浚心中不解,忽而心有所感,目光便若有若无的在墨画两端的卷轴之上扫了几眼,随即淡然问道:“你手里的墨画怎么换?”
手持墨画的鬼谷弟子此刻神色滞纳,却是还未从方才的惊骇中缓过神来,直待杜浚又问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抬眼望,入目的是一个身材普通,周身被隐身杀云所缭绕,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不禁又是一惊,吃吃道:“五十草玉……四块雪玉也……”
这弟子一句话还未说完,忽而心有所感,举目向杜浚头顶看去,却见杜浚头顶之上的红缨、卷轴气机锁定他,不时有凛人的杀机涌现,当即把他吓的打了一个寒战,觉得还是小命重要,立刻改口道:“不要置换,这墨画我也是偶然得到,现在就送给师兄了。”
“这……”杜浚一怔,摸摸鼻子,苦笑道:“这不好吧。”
“不!”那弟子见杜浚拒绝,立刻强行将手中的墨画丢给杜浚,飞快的说道:“小弟一见师兄,心中的敬仰之情,便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江湖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再如野马误食了巴豆,稀里哗啦,止都止不住。这墨画权当小弟孝敬师兄了。”
杜浚无奈探手接过墨画,正要说话,谁知面前的鬼谷弟子一见墨画离手,那红缨、卷轴便不再对他虎视眈眈,立刻舒了一口气,不给杜浚说话的机会,架起法宝飞遁而去。
“你们看到了,不是我要抢他的墨画。”杜浚转而对着还在痴呆的一众鬼谷弟子说道。
“那是,那小子哪里配得上这墨画,孝敬给师兄也是理所当然。”一个机灵的鬼谷弟子立刻说道。
众人见此,立刻又有人说道:“师兄君子,心中坦荡,这墨画分明是那家伙硬塞给师兄的,恐怕师兄还瞧不上眼呢。”
杜浚闻言莞尔,心中暗道:“说话的这位亏不亏心?”只是眼前众人之前,他也不好查看墨画,逐然连同红缨、卷轴一同收入了怀中,便要离去。
谁曾想,就在此刻,一个冷峻的声音忽而传来:“师兄好心机啊,分明是抢夺了自家师弟的法宝,却得了便宜卖乖。”
杜浚一窒,循声望去,却见不远处一行几人呼呼而来,不多时便来到了他的面前,定眼一看,领头的正是巫辰、白度、鸣干三人。
巫辰携着众人来到杜浚面前,还未说话,在他身旁立刻有人抢道:“师兄,就是他抢了我的墨画!”
杜浚一看,正是方才离去的那弟子,心中不禁气结,却不辩解,只是看着巫辰,冷冷道:“何事?”
“好啊,我们正在找你,你居然胆大包天的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打劫,你眼中可还有巫辰师兄?”
一个尖锐的话语忽而响起,杜浚一看,正是鸣干,此刻鸣干一副盛气凌人的嘴脸,犹自叫道:“小贼,可敢散了黑云,露出真面目?”
杜浚皱眉,冷笑一声,就要离去,却被巫辰闪身拦住了。巫辰一扫众人,问道:“方才可是他抢夺了这位师弟的墨画。”
众人静默、退缩,只是不过片刻,便有人叫道:“正是,我等亲眼所见,正是这妖人抢了这位师弟的墨画,还望巫辰师兄做主!”
杜浚一看,说话,却是方才那个机灵的鬼谷弟子,心中明白,这弟子恐怕是个墙头草,那方强,便靠向那方,却还是不辩解。
巫辰蹙眉看着杜浚。鸣干嚣张说道:“你可还有话说?”
杜浚大笑,姿态狂傲,放声说道:“好,便是我抢了他的墨画,你们,又能如何?”
“张狂!”白度忽而喝了一声。
众人一片哗然,皆是议论纷纷,有人小声说道:“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面对鬼谷三杰,犹能如此狂傲。”话音刚落,却有别人接道:“屁,还不是依仗石阵谷中禁止斗法,才敢如此狂傲。”
杜浚冷笑一声,不做声响,世态炎凉,人心不古的事情,他经历了很多,所以在面对这误解之时,他依旧能保持心神的宁静。
巫辰蹙眉,喝住众人的议论,道:“把墨画还来。”
杜浚不语,只是冷笑。巫辰见此,收了法宝,霍然向着杜浚踏出一步,仅一步,一股万顷的威压蓦然而发,扫的周围的众人踉跄几步,续而向着杜浚一撞而去。
杜浚冷笑不变,亦是踏前一步,身上的气势也是爆发出来,与那巫辰的气势撞在了一切,那一刻,杜浚脸色一变,便知晓以他之力,恐怕不是巫辰的对手。
他探手在杀将之上一拍,杀将登时弥漫出一股杀戮之气融入他气势之中,但闻一声轰然,霎时间尘土漫天而行,待到一切安静下来之后,众人抬眼看去,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却见,巫辰与杜浚各退三步!竟然旗鼓相当。巫辰是谁?鬼王谷十代弟子之中翘楚之辈,同辈弟子中博得大弟子的最佳人选,其修为只可在沉田大圆满之上,绝不可下。
可是现在,杜浚在气势上丝毫不输与巫辰,端是让一干鬼王谷弟子骇然,具是痴痴的望着杜浚,更有先前那机灵的弟子惊退几步,望着杜浚,缩了缩脖子。
杜浚长笑一声,不再滞留,驾着杀将,远遁而去。巫辰并未再次阻拦,目光闪动的望着杜浚离去的方向,心中惑然暗道:“这人到底是谁?”
这同样也是众人的惑然,就在众人迷惑不解之时,却见从远处有几道流光遁来,其中一道在前,看作势好似路过此地,便要匆匆而过。
临到众人面前之时,后面的几道流光忽而上前,拦住了最前面的那道流光,这几道流光真身显现出来,却是郭明勾倩几人,而最前面的那个逃遁的流光正是叶飞。
这时的叶飞衣冠不整,头发蓬松,面容憔悴,双眼更是有些许些的滞纳。巫辰见状,一皱眉头,正要说话,却被郭明一眼看出了他的不快,立刻上前,来到叶飞面前,狠狠的一巴掌抽了过去,口中骂道:“你逃啊,再逃,竟敢惹的巫辰师兄不快。”
一旁的勾倩,冷哼一声,暗道:“让你追随鸣干师兄,你却不愿,这便是那废物做朋友的下场。”
鸣干此刻一副清高之色,呵斥了一声,上前拦住郭明。一旁的郭明立刻说道:“还不快谢谢鸣干师兄。”
叶飞表情呆滞,他傻傻的望着杜浚离去的方向,暗道:“他若是杜浚,该有多好。”只是他此刻神智含糊,想着想着,不禁便喃喃的说出了声。
这话语,立刻引的众人一阵大笑,便是巫辰也忍不住耻笑。鸣干更是骂道:“你做梦呢?杜浚那废物早死了!”
次日,石阵谷周围窥视的一种兽魂忽而变的焦躁不安,声声齐声咆哮,隐隐透着一股惊慌。引的所有人都上千查看,莫不是紧张万分。
杜浚也在其中,恍然之间,他在婆娑错落的兽魂涌动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尸骸,神秘尸骸,那个给了杜浚天大造化的尸骸!
这一眼,便将杜浚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再看,却见尸骸手中提着一个魂魄,不是书生凶魂,又是谁?此刻尸骸也好似发现了杜浚,对他阴森森的一笑。
复而,但见尸骸捉着轻易的捉着书生,一只手竟然探入了书生魂魄的脑袋之中,一阵摸索之后,从中拿出一个物件来。
“舍利,佛骨舍利!”杜浚眼见,虽然尸骸手中的舍利此刻经过书生无数年的污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浩然金光,但杜浚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尸骸握着舍利,忽而松开了手,舍利蓦然爆发出万丈佛光,徐徐飞起,投入了尸骸口中。此一刻,书生颓靡,却依旧奋力而起,远远逃遁而去。
众兽魂哀鸣,相继退去。
杜浚再看之时,尸骸亦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除了杜浚,石阵谷中的众人只觉得群兽慌乱之中,忽又金光展现,接着群兽退去,却是连尸骸的半点影子都没有见到。
六个月之后,也就是哭魔窟神果酝酿初成之时,巫辰将所有的鬼谷弟子聚集在了一起,这其中当然少不了杜浚。此刻杜浚驾着法宝远远的矗立在众人不远处,消瘦的轮廓,好不孤单。
这一刻,杜浚忽而想起了叶飞,只是他扫视了一下鬼谷众人,却没有发现叶飞,想了一下,他笑道:“恐怕叶飞那家伙此刻还是启灵小境吧。”
却不知道,在石阵谷一片灌木丛中,一个少年脸色萧瑟,身体颤颤发抖的躲在其中,泪水更是混合着脸色的泥土流下。
巫辰驾着法宝高高飞起,一扫众人,沉声问道:“枯魔谷一行,谁愿意同往?”
众人静默,先前的兽魂之变,已然将他们的雄心壮志消磨,眼下巫辰又修为高绝,便是冒险去了,恐怕也捞不到好处,这种事情,谁又愿意干?
半晌。
“我。”
白度。
“还有我。”
鸣干。
再次静默。
“我也去。”
是杜浚。
—://。。
第三十三章 阵法之道
半月后,杜浚、巫辰、鸣干、白度四人同去哭魔窟,鬼谷十代大弟子之争到此正式开始!石阵谷之中的一众人数纷纷推测,当这四人回来之后,谁能摘得那大弟子宝座。
多半人看好巫辰,少半人看好鸣干、白度两人,毕竟这三人在鬼谷中盛名依旧,所以尽管杜浚从一开始便展现出强大神秘,但是却只有那么聊聊几人看好他。
在石阵谷极东之地,有一座山峰,狰狞崎岖,此刻山头之上盘坐着一个人,头顶之上有一个硕大的头骨飘荡,不时宣泄出黑色的杀戮之气,缭绕在此人周身,让人之间轮廓,看不清面容。
山下,忽而有几名鬼王谷弟子奔息而来,看神态,却好似路过一般,只是当他们临近山峰的时候,其中一人忽而面色大变,岌岌的止住身形,喝住同伴,扭头背山峰而行。
这些人遁行了许久,终于,其中有人忍不住问道:“走的好好的,为何突然改道?”
当先那人闷声闷气的回道:“方才那山峰是那个人闭关所在!”
问话的人一怔,惯性的问道:“谁?”一字刚吐,立刻脸色一变,失声说道:“难道是他?”
当先之人挥挥手,说道:“一个连巫辰都不愿招惹的人。”
众人脸色大变,纷纷加快遁势,急速而行。
这人正是杜浚,自从与巫辰相约同去哭魔窟之后,他便来到这里。一天,仅仅一天的时间,这里变成了所有的鬼谷弟子的禁区,此一刻,无人敢来招惹杜浚。
这时,杜浚面前的石头之上摆放着三个物件,分别是墨画、卷轴、红缨,自从得到墨画之后,再看卷轴和红缨之上,隐隐添上了几分圆满的意味。
杜浚取过墨画,却不看其画卷,目光反而聚焦在了墨画上端的卷轴之上,这卷轴约莫有拇指粗细,长约半尺,通体紫黑,其一头尖锐非常,让其看起来,就好似一杆短枪一般。
先前,杜浚要了这墨画,为了便是这杆短枪!
此刻他二话不说,探手抓住卷轴一拉,作势就要将卷轴从墨画上扯出来。却不想几乎就在同时,墨画之上迸射出一道湛蓝的光彩,光彩之中墨画一争,带着短枪挣脱了杜浚的手掌,漂浮在半空,其上蓝光不减,作势便要逃遁。
“墨画竟是为了封印短枪而生!”杜浚见状,眼中精光一闪,探手成爪,遥遥抓向墨画。
就在此刻,红缨、卷轴忽而遁起,其上大手、鬼头幻化而出,两者同时袭向墨画,但闻‘轰隆’一声,仅一息,墨画便砰然破碎,只剩短枪漂浮在半空,红缨、卷轴环绕周遭,好不亲昵。
杜浚讪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