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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盆地,遥空望去,宛如一滩浅水池塘一般。
这时,远处的虚空中,已然有轰隆之声传来,却是那上使三人追袭而来了,杜浚神色不动,却不再迟疑,当即折返而下,低空向那盆地而去。
沿着盆地遁飞千里,在其前方,隐约之间,可见一片片茅草房修建在水中,大致分成东西南北四片,而在其中,有一山,山高万丈,直拔云霄,山有一洞,这水便是由洞中涌出!
“竟有人烟!”草房无数,不禁让杜浚喃语一声。
眼见那白芒刺入山洞之中,杜浚神念一扫,不禁一愣,生生停滞了身形,凝望闪动几眼,喃喃道:“玄祖!元婴十重天的修士!”
一念到此,他便欲要折返而去,却不想,便在此刻,那上使三人,居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仅相隔一里之地!
上使一见杜浚,登时露出一个冷笑,探手抓来足下的长鞭,甩手便要打向杜浚!
杜浚心念一转,露出一丝冷笑,身躯轰然而动,遁向那大山,周身更是气势轰隆,直逼大山而去,此举,不禁让上使三人面色一变,仿若他们知晓大山之中的所在一般,不退,反而速度暴涨,追向杜浚。
几人临近大山三里之时,草房之中,涌现出了无数人影,怪叫连连,宛如田蛙一般,其形态更是惊人,乍一看去,宛如怪物一般,仿若那生出四肢,伏地而行的鱼一般!
杜浚一眼看去,但见鱼人成片,密密麻麻,一时间竟然数不清有多少!
鱼人一出,仰天长空,一见杜浚几人,登时暴怒大吼,也不知从哪里抓来长矛,布满鳞甲的手臂一甩,无数的长矛破空,袭向杜浚几人。
同时,远处的山峰之中,轰然一声,一股浩荡的元婴之气,宛如秋风肃杀,一举将杜浚等人甩落在地!
杜浚站立在那一尺积水之中,面色冷淡,霍然回身,面色慎重的凝望上使几人,唯恐他们暗喜。
果然,上使几人对视一眼,女子一咬牙,手中的长鞭一挥,撕破虚空,带着急锐的呼啸之声,打向杜浚,看其威势,若是打中,恐怕便是一座大山,都要崩塌!
杜浚见状,目光杀机一现,正要反击,忽觉眼前寒气逼来,一道人影倏忽而来,探手之间,大力涌现,砰然将那长鞭打偏了出去!
长鞭砸在大地之上,水溅万丈,大石之上形成一千丈大坑,旋即积水回流。
“你这鬼修,来此地作甚?”一个淡然之声传入杜浚耳中,循声看去,但见说话的之人乃是一个半人半鱼的怪物,满嘴的獠牙,形态狰狞,周身之上凶气滔天,却正是那元婴十重天的修士!
“鬼修?”杜浚暗自苦笑一声,此刻分身当真便是鬼修了。
“敢问可是虞山玄祖?”那女子上使抱拳问道。
鱼人点点头,道:“正是老夫。”
上使神色一变,目光怪异的望着虞山半晌,道:“玄祖莫怪,我登时乃是奉我家山主天机子之名,前来擒……”
话还未说完,虞山摇头,道:“不行!”
他眺望西方,悠悠道:“天机子想来也知晓,这些年我水族历经的磨难,此刻好不容易寻了这安身之地……却不能看着尔等在面前诛杀这鬼修!”
杜浚闻言一怔,他先前不过是步入绝境之中,惹来这元婴十重天的修士,不过是想趁乱逃遁,端是没有想到还有此变!
“可是……”上使犹自坚持,却被虞山抬手打断,道:“无需多说,尔等先行离去吧,错过今日,我便会让这鬼修离去,到时候,尔等再欲诛杀,只要不是在我水谷之中,我便不会过问!”
上使闻言,气恼的挖了杜浚一眼,无奈转身离去,遁形千里,守在了水谷边缘,三人身形稍顿,却远去了。
不禁让杜浚心中冷笑一声,哪里不明白他们三人的想法,若是死守水谷,唯恐他不敢出谷,却是佯装离去了!
“多谢玄祖!”杜浚躬身说道。
“你不是这里的鬼修吧?”虞山一笑,顿显狰狞,道:“那女娃先前便是想告诉我,你不是这里的鬼修!”
杜浚一怔,苦笑点头,道:“不知玄祖为何还要救我!”
“天下鬼修乃一家,便如同天下的水族都生活在水中一般,不管你是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不能让你死去!”虞山叹道,抬手一指大山背后,道:“向这个方向,或可有一线生机!”
“多谢!”杜浚受恩一谢,一步上空,轰然远去,只是在经过那大山之时,他却一愣,目光若有若无的瞟了那山洞几眼,便在方才,他仿若是看到了几个人影在山洞前,一闪而过!
“此地乃是水族,哪里会出现什么人类!”
杜浚自嘲一笑,不再迟疑,正待离去,忽而目光一凝,望着面前的虚空,他的面色瞬间阴冷了下来,却是二话不说,立刻远去。
过了大山,再行千里,便出了水谷,却又是一片连绵的山脉,到此,可闻水声轰隆,过了一众山头,杜浚眺目看去,却见一条水流急锐的江河轰隆,掀起万重水雾!
“这……这竟然是乌江!”杜浚心中一颤,惊疑的望着面前的江河,少顷,暗自说道:“是了,这天下之水,除了乌江,那能见如此壮观?”
“乌江东入中原禹州,主脉之下,分延出无数直流,灌入仙州,透过大荒,没入荒州,除此再无主脉!”杜浚目光闪动,暗道:“而禹州极东,这乌江便东如东海之中,却是再无大地。”
“如此说来,我现在不但还在神州之中,而且在中原以西之地!”
杜浚想到此处,不禁叹息一声,道:“方才,却是忘了,问那玄祖,此地到底是何地,听闻他的话语,此间仿若存在鬼修!”
“若当真有鬼修,或可揭开那鳞甲妖鬼的境界之谜!”
一念到此,他不禁叹息一声:“天下之大,当真无奇不有,竟然真有水族的存在!见了邪魔,这水族也就不甚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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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昔日首席
水谷,大山之中,漆黑之中,隐隐有话语传来:“你当真是看到了?”
“当真!”
“不会错?”第一个声音急切的问道:“当真是他?”
“当真!”
“那你为何不让玄祖拿下他?杀以泄恨!”
“无需,因为我知道,如果真的是他,就一定会回来的!”
“为何?”
“因为方才,他离去之时,我故意散发出了一道元婴之气,属于人类的元婴之气!”
……
杜浚盘膝坐在乌江旁,望着乌江之水,心中澎湃,便是那道心一时间,都变的辽阔起来,数日之后,在他的周身砰然散发出一股元婴之气,激荡浩水万丈!
许久,他长身而起,面色复杂:“真身受伤太严重,没想到,此次真身伤势没有痊愈,这分身却是借真身之境,大道了元婴修为!”
“是应该回去看看了!”杜浚回身,望着那水谷方向,暗道:“便是我先前看错了,但是那一道元婴之气,却又作何解释?”
“可是,若当真是人类……那大山看起来,便是水族圣地,一个种族的圣地,怎能容忍他族踏入其中?”
“还有骨逆,仿若在那大山之中,存在什么让骨逆为之躁动的东西!又会是什么呢?”
杜浚回身,望着滚滚乌江,忽而探手一挥,乌江之水居然一凝,旋即砰然一声,一个魁梧的身躯从水中站起,掀起江水无数!
千丈邪魔!
“想不到此刻阴气不但对鬼修有用,对邪魔也是甚有裨益!这五十劫的邪魔,足以媲美元婴两重天修士,可一战三重天修士!”
杜浚目光湛湛,张口将邪魔吸入腹中,旋即转身遁向水谷之中。
水谷之中,一片安详,杜浚以隐杀敛息,悄然而来,徒步于空,无声无息的临近了那山峰千丈,一路行来,神念之中,无数的草房之中,莫不是居住着一户户鱼人,仿若人间凡尘一般,无一人身怀修士。
“想必,鱼人修士,都隐藏在那大山之中!”
这念头一出,杜浚面色登时凝重了几分,却在此刻,忽闻一阵杂乱之声从那山洞中传出,仿若有无数人涌出!
杜浚色变,急身爆退,百丈,蓦然顶住,霍然转身,便看到了虞山!
“你果然回来了!”虞山一笑,道:“先前,我便对你那罗盘极为眼熟,一时未曾想起,现在看来,不是罗盘让我感到熟悉,而是上面的佛宗气息!”
说道此处,他神色蓦然狰狞起来,一见杜浚猛然逃向东方,冷哼一声,探手之间,凝现无尽元婴之气,掀起万重水浪,凝现水幕,将杜浚挡下。
此刻,洞府之中,已然涌现无数鱼人修士,看这数千鱼人的修为,竟然堪比中原五大宗一般的实力!
“不知老祖为何如此?若当真是想要那罗盘,晚辈定当奉上!”杜浚抱拳说道。
虞山摇头,道:“那罗盘虽然让我熟悉,但是却不值得我……”
话到此处,他忽而面色一变,但见杜浚诡异一笑,身躯一荡,砰然化为漫天鬼雾。
“傀儡!”虞山面色阴沉,旋即一笑,眺望乌江方向。
乌江边,杜浚真身长身而起,面色阴霾,望了那水谷一眼,暗道:“果然难以接近!”
一念到此,男子忽而色变,不待逃遁,便‘嘭’的摔倒在地上,其全身修为气力,竟然被人以大神通彻底禁锢了!
虞山虚空凝现,望着杜浚,道:“你有傀儡之术,我怎会没有!”
说罢,探手抓起杜浚,身躯一恍,便消失在了原地。
山腹之中,一片漆黑,杜浚被随意的关在一间水牢之中,望着周遭的漆黑,他不禁苦笑一声,喃喃道:“唉,毕竟是玄祖,都修成精了,棋差一步,落到如今地步,也不能怪他人!”
不知多久,反正这水牢昏天暗地的,也不知时日,忽而有那么一刻,杜浚眼前仿若亮了起来,揉揉双眼,再看,这水牢石壁墙角之处,不知何时点燃了四把油灯,散发着一股腥臭味道。
让杜浚一愣的不是那突然出现在水牢门前的几个鱼人修士,而是那为了美观雕刻在墙壁上的浮雕,其形态狰狞,咋一看去,宛如虞山一般。
再一看去,却和他先前在情冢之中,收集的鱼妖一般无二!(友情提示:昔日情冢、秋水,有鱼人、有大树,也就是杜浚得到阴阳算盘的地方!)
这不禁让杜浚心中一动,不动声响,任由几个鱼人将他架起,拖拉出水牢,水牢之外,却是一个宛如隧道一般的洞穴。
入了这洞穴,杜浚方才知晓,原来他所在的地方,并非水牢,皆因此地,遍地都是一尺的积水。
出了洞穴,却是来到了一处更大的隧道之中。
“这条隧道才是此地的主脉!贯通个个去处!”杜浚悄然打量,果见这主道之上,不时分延出一道道子道,不知通往何处。
让杜浚心中稍微欣慰的是,在这主道岩壁之上,那鱼人的雕像,随处可见,但是他现在还不能确定,确定这些雕像,到底是水族对虞山的崇拜,还是他心中的想法。
如此,行不多时,杜浚眼前豁然开朗,却是来到了这主道的尽头,乃一出巨大的溶洞,人工开凿出来的,其顶棚之上,悬挂着几个夜明珠。
四周,乃是一个个巨大的盆状物体,里面盛满了粘稠的液体,腥臭扑鼻,一条手指粗细的线搭入其中,末端火光跳跃。
正对着主道,修建着一座鱼人形态的巨大座椅,虞山端坐其上,在其两侧,是两个较小的座椅,上面端坐两人!
“果然是人类!”杜浚还未看清座椅之上两人的面容,便被身后的几个鱼人生硬的按到在地上,抬头艰难!
杜浚也不挣扎,暗道:“恐怕捉我前来的便是这两人了,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
便在此刻,一阵脚步声忽而传来,旋即有一双鞋停滞在了他的鼻尖处,一见这双鞋,杜浚登时目光一凝,只是苦于不能看清来人面容!
这双鞋上,竟然清晰的以五彩之色,各自纹出了金木水火土五行!
“杜浚,你可还记得我?”一个讥讽的声音传入耳中:“当年在中原,你可是好不威风!便是五大宗的掌门都惊动了!”
“五行宗弟子!”杜浚嘶声说道。
“不错!”却是另一个声音,这声音笑道:“还有我呢?”
“红羽!”杜浚双眼一凝,犹记得,当年道统攻入玄阴之时,那道统老祖身后跟随三人,红鹤当首,剩余两人的一个,便是这红羽了!
“放开他!”
让杜浚诧异的是,随着红羽一句话,身后的几个鱼人登时乖乖退后!
他长身而起,转头便望着另外一个人,眉头一蹙,道:“五行宗首席!”
“不错,只不过是以前的五行宗首席,这些年未归,恐怕五行宗早就换了首席了!”五行宗昔日首席笑道:“吴天。”
“幸好你这些年失踪了,不然……”杜浚冷笑一声,别有深意的说道。
“不过,让我好奇的是,你们二人怎会在这里,又是如何达到元婴一重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