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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谷,‘回’字建筑中。
杜浚房舍中,书生悬浮在半空,杜浚坐在木桌旁。
木桌上排放着两个令牌,细看,在令牌的边缘留有锯齿状的暗槽,杜浚将两个令牌拿起,双手一合,‘啪’的一声,两块令牌合二为一。
整合的令牌上,出现了一个类似‘令’字的符文,但是并无完整,仿若此刻杜浚手中的令牌还不完整。
“这令牌需三块才算完整。”书生望着杜浚手中的令牌,脸色浮现出了一抹的怀念。
杜浚将令牌放回桌面上,淡然道:“说吧,你费尽心机的得到这两块不完整的令牌,到底为了什么?”
书生静默了一下,才悠悠道:“这令牌是玄阴天玄洞的钥匙,集齐三块,整合成完整的令牌,便可以进入天玄洞了。”
“天玄洞?”杜浚惑然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书生嘿嘿一笑,道:“玄阴几千年的沉淀,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杜浚讪讪一笑,又忍不住问道:“天玄洞是什么地方?”
书生长叹一口气,久久才道:“天玄洞是玄阴老祖开辟,其中放置了玄阴老祖的本命法宝!”
“这……”杜浚惊疑的望着书生,快语说道:“难不成,你还图谋玄阴老祖的法宝?”
“哼。”书生脸色不屑,道:“有什么好图谋的,我这么做,为的是让你能瞧上一眼。”
杜浚皱眉不语。
书生又道:“想玄阴老祖的法宝乃是仙品上阶,这样品质的法宝,放眼整个荒州也不多见,以你现在的修为,便是看上一眼,也会受益匪浅。”
“仙品上阶法宝堪比假丹修士,看上一眼,倒也算上一场机缘了。”杜浚说道。
书生不满的说道:“何止一场机缘,那件法宝的器灵已然是斩地的境界了,你若是能上前观探,对以后的修为有着莫大的好处。”
杜浚忽然问道:“你怎么对玄阴老祖的法宝,这么熟悉?”
书生神态一窒,打个哈哈,魂体一动,钻入了幻将中。
“书生必然是玄阴中某个重要的角色,而且和红缨长枪等物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中间一定还牵扯到尸骸。”杜浚沉思,暗道:“只是不知曲侯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难道他与书生等并无牵连,所图的也并非我所猜想的那般?”
他想了片刻,也没有理出头绪,逐然便不再想了,一拍须弥袋,将泥坛碎片取出,却意外的发现在这些碎皮中有一抹晶莹闪现。
探手取来这一抹晶莹,却见这东西有指甲大小,不似玉,仿若某种结晶一般。杜浚看着手中的晶莹,忽而心中一动,取来一点泥坛的碎片,稍作用力,碎片便宛如寻常泥土般粉碎了。
“看来这一抹晶莹便是泥坛的精华所在了。”杜浚眼神湛湛的看着手中的结晶,暗道。
就在此刻,丹田中的骨逆蓦然一动,躁动不安起来,被杜浚张口吐出。骨逆一出,杜浚手中的结晶登时弥漫出一股宛如山岳一般的厚重之气。
这气息并非灵动之气,却是死物一样的死板之气。
骨逆好似受到结晶气息所引,忽的爆出一片白芒,分出一股打在了结晶上。结晶仿若十分惧怕骨逆上的白芒,立刻收敛的溢出的气息,一挣扎,就要脱出杜浚的手掌。
却在此刻,骨逆蓦然贴了上去,吸附住了结晶,竟让它无从逃离。渐渐的结晶上有蓝色的光华流出,被骨逆吞噬。
随着时间的流逝,本来指甲大小的结晶随着骨逆的吸食,体积不断的减小,到了最后仅存的丁点结晶也化作一道蓝光融入了骨逆中。
骨逆上白芒闪动了几下,宛如潮水一样,倒流回了骨逆中。而骨逆也是从半空跌落,被杜浚接在了手中。
杜浚细眼一看,却见骨逆上的八个卦象中的艮卦、此刻一改之前的蒙尘般的昏暗,变的明亮起来,其卦阁之中,更是出现了一快小小的石头,上面好似刻着几个字。
这石头很小,也就像常人的小拇指一半大小,上面的字迹也就更小,杜浚本应看不清楚的,但是在他眼中,这块小小的石头却忽而放大,变的宛如山岳一般的大小。
上面的字迹也就清晰的展现在了他的眼中,却是‘忘情石’三个古拙大字!但也仅一眼的光景,石头就又变作了指甲盖大小。
“艮卦为石,想必先前的泥坛结晶就是山岳大石的精华孕育而成,自成泥坛状,有了山岳之气在其中,这才有了砸魂之能。”
他看着手中的骨逆,暗道:“却不知道,刚刚开启的艮卦又有什么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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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讨要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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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舍中,杜浚半个月未出门,这半月的时间中,他也没有吐纳,没有用捡来的残宝祭炼杀将,他所做的为一件事情,就是挖掘骨逆艮卦的神通。
艮卦虽然开启,但是无论他怎么做,也不见丝毫的异动,就好像艮卦毫无神通一般。这让杜浚心中不禁起了一个疑问:“难道骨逆上,除了坤卦有神通之外,其他都没有?”
他将这个念头说于书生听,却不想书生勃然而怒,骂道:“若是如你想的那般,从洪荒开始,骨逆岂能让天下的修真之人魂绕梦牵?”
“仅一个坤卦神通,还不够。”书生冷淡的丢下这句话,便钻入了幻将之中。
自从情冢开始,杜浚便没有将幻将收入须弥袋中,而是让幻将化作了一个扳指,戴在了拇指上。此刻杜浚见书生的说的义愤填膺,不禁苦笑一声,暗道:“难道是我修为还浅薄些,不能发现艮卦的神通?”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骨逆需要八卦全部开启,才会有一个质变,而后才是真正的骨逆,那时骨逆才具有逆天之能!”
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冲扳指中钻了出来,瞪了一眼杜浚,话锋一转,又道:“还有几个月就是玄阴十代大弟子之争了,就凭你现在的修为,上去还不是找死?”
杜浚苦笑道:“有什么办法?修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现在之能拼命的把杀将提升到魂品。”
书生撇撇嘴,道:“不要以为你有红缨长枪几个物件,就觉得天下无敌了,告诉你,在红缨长枪没有和旗帜整合之前,充其量也就是魂品初阶,但它并没有对你认主,也就是说,你不能完全掌控它的器灵。”
说到此处,书生顿了一下,接道:“整合之前,它不但本身残缺,器灵也是残缺的,所以零零散散的算下来,它能发挥阳品上阶的威力就很不错了。”
杜浚一直没有说话,他心中明白,书生既然这么说,就一定会有办法。果然又听书生说道:“你可还记得我和说的炼丹之事?”
在鬼谷中,有一名炼丹成痴的四代弟子,平素里不修炼,不问问世事,只是炼丹。杜浚犹记得,当年正是他修炼不进,为了换取丹药,才遇到叶飞,巧得骨逆。
杜浚一路来到‘回’字建筑第四层,从第六层开始,便禁制六代以下的弟子前往,幸好杜浚是鬼谷十代大弟子,不然还真难以来到这里。
一般而言,十代弟子想要置换丹药,需通过九代弟子,九代弟子再通过八代弟子……如此层层向上通报,往往可以置换很多丹药的灵草,回到十代弟子手中的时候,所剩无几。
此刻他站在南门之下,脸色有些迟疑,唤出书生问道:“你说的当真?”
书生脸色不耐,摆摆手,道:“你按照我说的去办,你只要进入了那个四代弟子的房舍中,想要什么丹药,尽管拿。”
先前,书生提及此事的时候,杜浚也曾犹豫了一下,转念一想,书生毕竟并非凄风山上那名为青姬的少女,而且书生此举,也是为了让他修行快些,也好早日脱困,乃是互利的事情,并非承了书生的恩情。
即便是如此,杜浚心中还是对书生有着许些的感激,只是这感激远不如他心中的怀疑,眼下书生说的轻巧,但真到了那个时候,保不齐是什么结果呢。
书生见他脸色质疑,不快的说道:“你去不去,不去算了。”
杜浚呼出一口气,心中一定,道:“就信你一次。”
说完,举步来到了走廊中,循着走廊一路来到一处别院中。
鬼谷四代弟子所剩无尽,仅存的几个也是修为通天之辈,常年闭关,寻求长生之道。以致杜浚一路行来,所见的别院多是荒废腐败,不见一点的生机。
“谁?”杜浚方才站定,房间中便传来一声质问。
接着腐朽的门扉‘吱’的一声被推开,从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
男子脸色淡然,望着杜浚,淡然问道:“你这小辈来此作甚?”
杜浚见他虽然脸色平淡,但字里行间却流露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他也不在意,当下回道:“弟子前来置换些丹药。”
这时,书生不耐,对杜浚叫了一声:“我先进去了,一会让那小家伙出来接你。”
说罢,飘飘荡荡的进入了房间中。
房间之中昏暗无比,中央摆放着一尊破旧的铜鼎,其上白烟渺渺,在铜鼎旁边的蒲扇之上,端坐这一个身体枯瘦的古稀老人。
书生一入房间,老人垂闭的双眼蓦然睁开,盯着书生所在的虚空问道:“你这孽障,端是胆大包天。”
“嘿嘿嘿,老夫稍微展露一些鬼气,你便能够察觉到,你这小家伙还不错。”书生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老人一怔,显然没有想到书生敢如此说话,旋即阴森一笑,道:“魂修不过凶魂而……”话到此处,他蓦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厉声问道:“你怎么能够说话?”
“竟敢如此对我放肆!”书生声调一冷,显出魂身,抬起双手,在身前掐出几个法决来。
便是这寥寥几个手诀,竟将老人骇的生生从蒲扇之上跳了起来,死死的盯着书生,嘴唇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半晌之后,方才嘶声说道:“玄阴至高法决!”
“不错。”书生神态倨傲,道:“这法决玄阴之中能够掐出的不过一掌之数,你能够知晓,想必在那群老家伙之中也颇有地位了。”
老人平复了一下心绪,毕恭毕敬的说道:“前辈是?”
“你无需知道。”书生一摆手,又道:“去将门外的那小子接进来,他看中了你什么丹药,你就给他。”
这时,门外忽而传来先前开门男子的一声怒喝:“滚,不然我诛杀了你。”
书生闻言,重重的冷哼一声,吓得老人竟然寒颤了一下,当即窜出门来,口中斥道:“徒儿不得无礼!”
老人一到门外,看不看男子,抬手打在男子胸膛,将他甩落数丈之远,道:“罚你面壁十年。”
男子挣扎起身,却忍不住连连喷出几口热血,狐疑的看了一眼老人,旋即脸色惊疑的看着杜浚,暗道:“他不过是才入练气的十代弟子而已,师尊今天这是怎么了?”
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不敢对自家师尊稍有忤逆,当即默默的走出了别院。
老人从出了房门,目光就落到了杜浚身上,此刻忽而一笑,道:“小友且随我来。”
说着,拉着杜浚回到了房间中,取出众多木盒,供杜浚挑选。
书生抬眼一扫木盒上的封条,不满的冷哼一声。老人擦了一把汗,将所有的木盒收起,续而又拿出了十数个玉盒放到了杜浚面前。
杜浚还未有何动作,却听书生又是冷哼一声,吓得老人再次将玉盒收起,转而又拿出了几个须弥袋给放到了杜浚的面前。
这一次,杜浚见机快,立刻将几个须弥袋揽入怀中,此一举,端是让老人心痛的脸颊抽动了几下。
书生却不满的说道:“你这里就没有天机丹、云烟丸、青阳丹、化神液啥的?”
这话一出,让老人的脸颊狠狠的抽搐了几下,连忙说道:“前辈有所不知,您说的那些丹药的丹方失传已久,现在便是整个玄阴中,最为珍贵的丹药也不过是化魔丹。”
“化魔丹?”书生一怔,好似想了好久,才想起这一味丹药来,说道:“就是那个巩基用的?”
“不错。”老人无奈的说道。
“末败如斯,末败如斯啊。”书生忽而大骂,少顷话锋一转,问道:“化魔丹你有多少,先给他几十颗尝尝。”
老人又摸了一把汗,嘴角不住的抽搐,道:“晚辈一颗也没有,化魔丹极为珍贵,便是整个玄阴恐怕也只有那么几颗了。”
杜浚回到房舍中之后,书生犹自骂道:“不肖子孙啊,这要放到以前,内宗弟子就能人手一枚化魔丹,现在却成了玄阴首席才有资格享用的东西。”
杜浚摇摇头,一拍腰间的须弥袋,一道灰光闪过,桌面上边多了几枚丹药。
“你为何要将那几个须弥袋还给他?”书生忽而问道。
杜浚苦笑一声,道:“现在须弥袋也很珍贵的,吞虚兽很难寻到,我已经白拿了他这么多的丹药,若是再把须弥袋留下,恐怕那老人晚上哭都找不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