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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死?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就死了?”玄阴掌门正值怒火中烧,当下不顾刺白散主的颜面,反问道。
刺白散主见状,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玄阴掌门闭眼,平复了一下道心,许久睁开双眼,已然消了火气,淡然说道:“杜浚藐视玄阴法规,其罪可诛,但念在是九煞之体,便废了丹田,留在玄阴做个凡人吧。”
这话一出,鬼荡楞,刺白喜,鬼谷愕然。
鬼谷散主脸色阴沉,都是修炼千年的老妖精,彼此的心思,转念一想,便能明了,玄阴掌门废了杜浚,公孙澜身死,这玄阴十代大弟子一位必然又回到了宫清身上。
当下,鬼谷散主便要出言辩解。
玄阴掌门挥手打断了鬼谷散主未发的话,说道:“无须再说。”
说罢,一抬手,高台下便有一个散客向杜浚而去。
杜浚脸色平淡,手中紧握杀将,只消散客要废他丹田之时,便是一死,他也要反抗。
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要将公孙澜诛杀。
这便是一个男人的骄傲。
一诺当值千金,既说诛杀公孙澜,他便不能活!
却不想就在此刻,鬼荡中忽而有一个人影拧身纵出,‘噗通’跪倒在高台下,哀求道:“还望掌门开恩。”
宫清,又是那个身影羸弱的女子,此刻为了杜浚不惜在众人面前苦苦哀求。
这,抛却了心中的那份骄傲!
或许,此刻把她换做杜浚,她也会像杜浚一般,纵然一死,也不屑哀求辩解,但是此刻绝境中的却是杜浚!
高台上,不待玄阴掌门开言,鬼荡散主便蓦然而动,甩手隔空将宫清击落甚远。
少女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身体抽搐,口中鲜血长流,但是她依旧挣扎而起,复而跪倒在高台之前,犹自说道:“还望掌门开恩!”
鬼荡散主见她执拗,冷笑一声,甩手又是将她击飞出去。
这一次,少女久久不见动静,足足半晌,她才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步履蹒跚,来到之前的位置,跪下,道:“还望掌门开恩!”
这是执拗,还是偏激?
这一刻,便是走向杜浚的散客,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望着少女。
“你,你不必求他们,不必,你何必如此?”杜浚仰头长吸一口气,喃道:“不必啊,你这恩情,来日让我怎么还报?”
他想要冲去,却被巩基修为的散客抬手禁锢在了原地。
“你!”鬼荡散主怒然,狠狠的一甩手,再次将少女击飞出去。
“还望掌门开恩!”
少女再次跪倒在高台上,她的骄傲不见了,她的自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满嘴苦涩的鲜血,只有苦苦的哀求,只有心中的苦涩。
“还望掌门开恩!”
这一次,却是鬼荡、鬼谷两脉中,所有的十代弟子,齐齐原地跪下,同声而道。
“还望掌门开恩!”
(这一章,小冷写的很痛苦啊,上半截写的激情四溅,口沫横飞的,一到下半截,心里立刻悲戚戚的。
其实纵然是修真之人,纵然修为通天的时候,也依旧是一个人,人性不灭。若是修为越高,就越冷淡,什么心神修炼的波澜不动,什么随着修为越高,就越冷静,却学会了不停的计算,计算得失,计算啥的。
小冷想问一句,这他ma的还是个人么?
声声说着天地不仁,今天要逆天,明天要诛神,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却越修炼,越冷酷,也就不仁起来了。这样他便是破了这天,诛了那神,不也是下一个不仁的天么?
这是反?这他ma的是继位,是被天同化了!
修道人,性命悠长,看透人情世故,冷漠一点,也不是不可,但是心中总是要保留一点人性不是?在长时间的压抑之下,一旦点燃,我觉得会比凡人更加炙热。
没有爱情,修的是什么真?
没有感情,修的是什么道?
没有朋友,修的什么仙?
没有怜悯之心,修的是什么圣?
没有这些,纵然是修为破天,也不是一个机器,修真机器。
我看,以后大家都不要说xx修真了,起名字,直接就叫做:修真机器,杀戮机器,多好啊。
ps:有感而发,不针对任何人,禁止转载,更禁止拿这段话说事,每个人心中的修真都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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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入窍后期
玄阴所有的人静默。
只有那少女依旧跪在高台之下,苦苦哀求。
高台上的玄阴掌门蓦然而起,脸色无比的阴沉,眼下宫清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鬼荡散主,连带着便是他也是威信不在。
他阴沉的望着宫清,沉声说道:“你若敢再替杜浚求情,其罪当诛!”
这话一出,纵然那些十代弟子还依旧跪在地上,但是却都是闭上了嘴,不敢再发出只字片语。
“掌门……”鬼荡散主虽然此刻对宫清也是气愤难忍,但是闻听玄阴掌门之言,登时大惊,失声说道。
一句话还未出口,玄阴掌门身上忽而弥漫出一股万重的威势,生生将鬼荡散主余下的话语,憋回了腹中。
高台下的少女一窒,痴痴的望着玄阴掌门。
玄阴掌门见宫清楞然,逐然冷声说道:“还不退下。”
宫清脸色凄凉,转头,目光落在了杜浚身上,久久她凄苦一笑,垂下头,缓缓道:“还望掌门开恩!”
静。
场面一时间寂静极了。
玄阴掌门一怔,却是也没有想到宫清居然敢如此忤逆于他,当即大怒,抬手便要将宫清毙于掌下。
这一刻,宫清闭上了双眼,嘴角的苦涩,化为了一丝甜甜的笑意。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双眼。
这一刻,杜浚奋力挣扎。
这一刻,高台上的神秘少女忽而笑道:“掌门且慢。”
仅一句话,便喝住了玄阴掌门!
但见玄阴掌门收回探出的手掌,看着神秘少女,强笑问道:“仙子何事?”
玄阴掌门口中的仙子一笑,道:“这本是你家玄阴的事情,我本不该多嘴,只是不忍心看到那少女苦苦哀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望掌门心中留有一丝怜悯之心,且放他们一条生路。”
玄阴掌门眉头一蹙,对少女隐晦的苦笑一声,道:“此事事关我等威严,还望仙子不要过问了。”
神秘少女叹息,却没有再说什么。
玄阴掌门见此,对少女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复而脸色一整,回身望着宫清,作势便要将其诛杀。
就在这时,高台上的神秘少女忽而突兀的一愣,旋即脸色一变,口中急急叫道:“掌门慢着!”
她虽然口中如此叫道,但是双眼却隐晦的望向了鬼谷的一个山峰,在那山峰之上,依稀看以看到有一个人影对着她点点头,然后转身下了山峰。
“曲侯?”少女心中闪过这一个名字,转而抬头一看,便见玄阴掌门脸色阴沉的望着她,心中倒也不免一突,只是脸上一肃,道:“此女不可杀!”
玄阴掌门心中不快,闷闷的问道:“为什么?”
“荒州深处!”少女张口说出这四个字,便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四个字,让玄阴掌门的脸色变了一变,目光复杂,最后暗自叹息一声:“难道是那个地方……”
鬼王谷,鬼王神殿。
鬼谷散主居中端坐,两排是一众鬼谷弟子。
杜浚站在中央,面对着鬼谷散主。
首座上,鬼谷散主望着杜浚,心中对那神秘少女宁愿得罪玄阴掌门也要救下杜浚的举动,十分不解,许久,他暗自叹息一声,暗道:“荒州深处……若真是那个地方,恐怕杜浚就是当众抽掌门一巴掌,掌门也要含笑挨着。”
许久,他从杜浚身上收回目光,一扫众人,朗声道:“想我鬼谷六代以下,自七代弟子开始,便无人能得到玄阴同代大弟子,导致我脉首席空悬百年之久。”
人群中,六代以下弟子莫不是一脸的惭愧。
他们忍不住悄然望着杜浚,有羡慕,有嫉妒,更有因嫉生恨的,相同的,却是他们眼中深深的惧怕——玄阴掌门居然不顾颜面的放过了杜浚,并没有惩戒丝毫,这让当时所有在场的玄阴弟子莫不是一脸错愕且惧怕的看着杜浚。
白日里,那高台距离他们甚远,所以一众玄阴弟子并不知道神秘少女和玄阴掌门的对话。
鬼谷散主看了一眼杜浚,又道:“今日十代弟子杜浚博得玄阴大弟子之位,按玄阴法规,便有权挑战支脉首席,但是我鬼谷支脉首席空缺,杜浚自然上位鬼谷首席之位。”
“得玄阴大弟子,赐洞府一座,得支脉首席,可留在鬼王神殿中修行。”鬼谷散主淡淡说道:“今日起,杜浚便留在鬼王神殿吧。”
这时,人群中忽而走出一人,来到杜浚身旁,对着鬼谷散主作揖,说道:“散主,我认为不可。”
鬼谷散主淡然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鬼谷七代大弟子吧。”
“不错,弟子霍天。”来人稍作羞愧,心中虽然对杜浚有着许些的惧怕,但犹自强然镇定,道:“支脉首席地位尊贵,眼下虽然杜浚博得玄阴大弟子,但是以他入窍小境的修为……”
话虽没有说完,但其暗喻却是再说,虽然杜浚博得了玄阴同代大弟子,但是修为尚浅,哪里能让他转空子,上位鬼谷首席?
其实杜浚此刻的身份很尴尬,若是放在刺白或是鬼荡,他便是博得了玄阴同代大弟子,还需要与六代以下,同是玄阴同代大弟子的弟子共同角逐支脉首席一位。
但是此刻,鬼谷六代以下,除了他,没有一代弟子博得了玄阴同代大弟子一位,所以杜浚自然上位鬼谷支脉首席。
可是他的修为却不能服众!
杜浚看着身旁的人,脸色淡然,道:“哦,那这位鬼谷七代大弟子师祖,您觉得应该怎么办?我觉得以您化意小境修为,足以做鬼谷首席了吧?”
这话说的很是歹毒,暗含的讥讽,呼之欲出。让那鬼谷七代大弟子脸色顿然变成了猪肝色,怒然望着杜浚,却又不敢对杜浚发作。
“好了。”鬼谷散主一挥手,道:“杜浚乃是鬼谷首席之事,不容改变。”
他见那鬼谷七代大弟子还要说话,当下接道:“但杜浚修为尚浅,不足留在鬼王神殿修行,便赐个洞府,安心修行去吧。”
其实,在杜浚的心中,留不留在鬼王神殿中,都无所谓,但是此刻本应该是他的东西,却被莫名其妙的剥夺了,端是让他气愤,暗道:“你们一个个在玄阴大弟子角逐中落败,此刻见我容易的登上鬼谷大弟子,便来刁难我。”
想到这里,他淡然一笑,道:“来日,这鬼王神殿,我还需回来待上几日才可。”
“杜浚位居鬼谷首席,赐号赤魔居士,另赐鬼谷第一洞天霞洞立身。”
鬼王神殿中,鬼谷散主最后如此说道。
洞府对于一个修士来说,不可谓是不重要,这洞府不同于修士随意开辟的山间野洞,乃是据灵脉之上建筑,开辟之时,需祭天。
这种洞府又分为三六九等,其中以开辟耗费的时日划分品阶。
而天霞洞,开辟之时便花费了足足九九百十一天!
天霞洞便在鬼王神殿后面的一座山峰半腰之上,其中灵脉生机盎然,不时宣泄出的灵气竟肉眼看见,乍一看去,好似天边的彩霞一般。
洞府中,只有一张石台,杜浚此刻便坐在其上,他表情痛苦,周身皮肤下鼓起了一个个宛如老鼠一般的鼓包,这些鼓包还在不时的游走。
蓦然,他张口一吸,洞府中飘逸的灵气被他宛如长鲸吸水一般,纳入了腹中。
接近着,他的身躯便开始不住的颤抖,全身汗流浃背,但这汗水一出,便在'嗤嗤'声中化作了股股白气,缭绕在杜浚的周身。
在一天之前,他将身上的所剩的丹药,全部吞入了口中,澎湃的灵气充盈在他的体内,丹田之中已然不堪重负,饱满的灵气游走在他的经脉之中,好似要将他的身躯撑破。
而在这剧痛之中,杜浚却还要收敛心神,控制着元气稳稳的渡入左腿的隐脉中。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杜浚发现,在温养隐脉的时候,一旦元气不足,那一截温养了一半的隐脉,便会重归于原本昏暗的色彩。
连绵不绝,他需要连绵的元气!
此刻,一旦丹田中的元气稍有不足,立刻便会有澎湃的灵气灌入其中。
但是,这么做异常的危险,稍有不慎,便会爆体而亡。
随着时间的流逝,杜浚的脸色越发的痛苦,腹胃中的丹药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的消融,化为灵气,而此刻他却消耗不了这么多的灵气。
之前,杜浚不是没有想过将丹药一颗颗的服用,但是一次之后,他就发现,一旦他分神服用丹药,隐脉的温养,便会结束。
也即是说,一旦开始温养隐脉,便不能有丝毫的异动,不然,隐脉便会重新隐入血肉中。
渐渐的,在杜浚裸露在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丝丝的血丝,细眼看去,哪里是什么血丝,分明就是皮肤不堪重负,有了许些的撕裂。
杜浚紧咬着牙关,脸上的汗水宛如雨下,少顷他神色一定,将丹田中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