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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浚见他停息,冷哼一声,登时将手中的鬼谷弟子吓的一个哆嗦,连忙接道:“那女子不听,强硬上山而去,谁知道……”
“闭嘴!”杜浚忽而暴喝一声,将手中的鬼谷弟子余下的话语生生掐灭在喉咙中。此刻,杜浚心中依然猜到了那女子的下场,他当日所布下的阵法,一次误入其中,倒也无妨,只是几次下来,便会被困在其中!
“你只说,是谁杀了叶飞!”杜浚声音冰冷。
“是……是……”那鬼谷弟子迟疑几声,忽而放声叫道:“我不不敢说!”
杜浚目光一凝,杀机迸现,却在此刻忽觉眼前一暗,旋即这玄阴的天、变了!
天际,一团千丈的血色云雾滚滚而来,这云是从鬼荡山脉而来,遮天蔽日,让这玄阴的天地之间都为之一暗。
此云来的甚快,几乎眨眼间便来到了天霞山的上空,旋即顿止不前,将整个鬼谷笼罩在其中,其上不时有血红的水滴落下,更让鬼谷中充斥了一股浓浓的腥臭的味道。
“就是他,就是他!”那被杜浚抓在手中的鬼谷弟子蓦然大叫一声。
“神通!”杜浚甩手将那鬼谷弟子扔了出去,浑身杀机浓烈至极,脚下的杀将杀云滚滚,缭绕在周身,蜿蜒而上,宛如几道蛟龙一般,轰然冲向天际。
只是,当这些杀云升空千丈之时,却好似被一双看不见的双手按住了,任它如何翻腾,也不能再上半寸!
天际的红云涌动,骇的下方观望的众鬼谷弟子神态恐慌,不知所措。许久,一个声音从红云中遥遥传来:“你便是鬼谷首席杜浚?”
杜浚凝望这天际的红云,冷然说道:“燕竹?”
“不错!”红云中的声音淡然说道。
这话刚落,却听红云中又有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祖爷爷何必和他多言,杀了他,给婉儿解恨。”
红云中传来一声笑意的呵斥,旋即燕竹的声音从红云传来:“你一个玄阴末代弟子,十数年的光景便能有这等修为,也实属不易了,前些日子,我一个晚辈慕名来访,却不想被你困在府门数日。”
“你这可是来兴师问罪的?”杜浚双眼爆出一道精光,蓦然吼道:“此事既然因为而起,你为何要杀叶飞?”
红云中静默了一下,旋即燕竹的声音传来:“我没有杀他,只是略施惩戒而已。”
杜浚怒然而笑,道:“想你是玄阴首席之尊,却也敢做不当?我那兄弟的尸首便在山峰之上,你何妨同去看看?”
“我说没有杀他,便没有,一个鬼谷末代弟子而已,便是杀了,又有何妨?”红云中,燕竹的声音略带恼怒。
红云中那清脆的声音立刻说道:“一个鬼谷末代弟子而已,我还不配我祖爷爷动手,乃是本小姐杀了他解恨的。”
红云一动,旋即传来燕竹淡淡的声音:“婉儿,事后你又溜了回来?”
杜浚蓦然大笑,笑声中却有泪水洒下,他怒指红云,道:“一个鬼谷末代弟子而已?难道我兄弟的性命便不值钱么?便可以让你们随意的消遣玩弄?”
“既然你的后辈杀了我兄弟,此刻还需还我一个公道!”杜浚踏在杀将之上,遽然把控而起,向红云撞去,途中将红缨长枪、旗帜两件法宝纷自祭出,唤出苍天大手与鬼头。
更是一拍腰间的须弥袋,将那阴符取在手中,又是一抓,将丹红与他的两个须弥袋中的尸蛊尽数取出,毫不迟疑的塞入了鬼头嘴里。
他这是要拼命了!
这时,从那鬼王神殿中,鬼谷散主的惊呼传出:“杜浚不可!”
旋即他也发现,这声惊呼对杜浚毫无作用可言,旋即话锋一转,道:“燕竹,你若是敢杀了我脉首席,此事我必定不能善罢甘休!”
“哦?那你要怎样?”红云中的燕竹面对鬼谷散主丝毫不畏惧,道:“难不成,你还要将我留下不成?”
鬼王神殿中静默了一下,旋即散主的话语传出:“真到那时,说不得,你当真要一命抵一命了,便是掌门来了,恐怕也保不下你!”
天霞山,一出巨石之后,曲侯凝神相望鬼谷,但见入目红云滚滚,又见杜浚怒然而动,双眼中不见杀机一现,轻声道:“他若敢动杜浚半分,我绝不会让他活过明日。”
青姬便静立在他的身侧,此刻闻言一笑,道:“你那徒儿到底有何过人之处?很久不见你动杀机了,这鬼剑一怒,恐怕不是玄阴能够承受的。”
“鬼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鬼剑背后的那个人。”曲侯转首,目光落到青姬身上,笑道:“我这鬼剑在你眼中可有半分的威势?”
青姬笑而不语,许久才道:“恐怕你还不能入我法眼,我只是不懂,你为何如此栽培杜浚?”
“鬼剑是鬼剑,我并不想去求他,只是一个玄阴却不是我独自一人便能颠覆的,想那玄阴掌门恐怕修为早就迈入了结丹期了。”曲侯摇摇头,道:“而那件东西,必须是玄阴首席才能有资格一看的。”
青姬双眸一转,道:“而你唯恐激战之下暴漏了你的修为,遭人生疑,才会如此栽培杜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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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誓死一战
鬼谷散主和燕竹说话间并未刻意隐瞒众人,此刻闻听鬼谷散主的话语,登时让下方众多的鬼谷弟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揣摩、杜浚到底是何来历,竟然不惜让鬼谷散主如此强势!
“我倒要看看,你是否当真敢将我留下!”燕竹冷然说道,旋即从红云中显现而出,淡然的望了一眼升空的杜浚,探手在红云中抓来一团,甩手抛向杜浚。
这团红云滚滚而下,在途中化为一只狰狞的红鬼,周身红雾激荡,咆哮几声,十丈的身躯呼啸着袭向杜浚。
“你若能近我身百丈之内,我便不再追究你困住婉儿之罪!”燕竹头顶着红云,凌空而立,淡然说道。
杜浚凄厉大笑,去势不减,甩手将手中的红缨长枪刺向袭来的红鬼,口中叫道:“一个幻化的魂魄还奈何不了我!”
话语中,他身前鬼头口中凝聚出的四颗獠牙强光暴涨,脱飞而出,凌空破碎,布下阵法。先前在石室中,鬼头虽然凝聚出了五颗獠牙,可随着与邪魔残念一战,那第五颗獠牙却也消弭而去。
也即是说,鬼头的常态便是四颗獠牙,除非吞噬大量的尸蛊,或许在杜浚以后巩基之后,神通之下,能让它凝聚出更多的獠牙。
虚空中,鬼头的四颗獠牙破碎,登时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这威压在转动,转动中便是虚空都好似扭曲了,一点淡然的人影从虚空破出。
这时,红缨长枪之上的大手轰然拍向红鬼,那红鬼却来势不减,探手一架,生生将大手架住,咆哮一声,竟然将大手抬飞出去,便是长枪也是悲鸣一声,回归了杜浚的身旁。
红鬼破了长枪的攻势之后,继续前来,于此同时,鬼头阵法大成,那虚幻人影凝现,抬起手臂,对着迎来的红鬼淡然一点。
此刻看去,就好似那影人手指等在那里,而红鬼狰狞的撞了上去。
“轰。”一声巨响之后,没有半分的滞待,红鬼在虚幻之人的一点之下,轰然崩析,化作漫天红潮,渐渐散去。
鬼头阵法之下,那虚幻人影不论对方修为如何,具是全力一指,一指之后,它便渐渐散去了。
破了红鬼,杜浚去势更甚,口中狂呼:“修行,修真,修道,百年,千年,万年,此刻我若是退缩,不为兄弟报仇,来日何谈道心圆满,何谈入道?”
话语中,他中的阴符蓦然宣泄出一股阴森之气,冰寒之下,好似能将人的身体都冻结了,在这气息之中,但见他手中的阴符脱飞而出,来到虚空之上,一化为二,二化三,三化四……
“符宝,乃主符一张,可化无数子符!”杜浚此刻周身众多阴符环绕,他探手将阴符主符抓在手中,轻喝一声,但见数千的子符便蓦然宛如雨点一般袭向燕竹。
燕竹目光一闪,道:“好,以你的修为能破我神通一息之力,实属不易。”
说罢,他大袖一挥,头顶之上的红云登时涌动起来,少顷从中探出一只手掌,手臂无限拉长,轰隆拍向升空的杜浚。
这血红的手掌速度极快,转眼而至,距离杜浚还有十丈的时候,一股不可逆序的威压已然宣泄而出,推动之前所形成的劲风,更是如刀般锋锐。
杜浚双目一凝,几乎就在这手掌临身之时,他嘴唇蠕动,发出几个法决来,却是清灵决,在手掌拍在他身上的那一刻,杜浚整个人好似恍惚了一下,竟然穿过了手掌,去势不减的直直向燕竹而去。
此刻,他距离燕竹还有不到五百丈!
只是那手掌乃是燕竹神通所化,纵然杜浚以清灵决穿过,却也是身躯一颤,忍不住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其人更是从虚空中被打了出来,短时间中,再也不能融入虚空中了。
“想叶飞生性淳朴,却被你这不肖、跋扈子孙杀死,可恨!”杜浚咆哮一声,不待燕竹再次凝出攻势,手中主符一动,数千子符便呼啸着向燕竹而去。
子符飞溅中,杜浚更是毫不迟疑的用力一捏手中的主符,喝道:“破!”
主符砰然破碎,其上碎片只是弥漫出一股阴煞之气,凝聚在一起,久久不散。随着主符的破碎,恍然间,虚空中好似有一声凄厉的叫声传来。
众多的子符袭来,饶是燕竹也不禁面色凝重了一下,只因他并不人的这子符到底是何法宝,不及多想,他探手对着头顶上的红云一挥,便听红云中传出一声婴儿般凄厉的笑声。
在这叫声中,一个畸形小儿蓦然从红雾中窜了出来,怪叫一声,对着杜浚而来,而这小儿所动之下,更是从红雾中带出了浓浓一股红雾,在燕竹身前百丈之地,形成一个红色的圈形光幕。
“血河!原来你的神通是忘川之力!”杜浚狂吼一声,这时,先前那被他躲过的手掌,却又转回,由下而上的对他拍来。
杜浚面色疯狂,忽而顿住遁势,双脚在杀将之上连连踏动,而杀将上的黑云更是蜂涌而出,凝成一股,狠狠地撞向了下方的手掌!
‘轰隆’一声,杀将的杀戮之撞在手掌上,登时双双崩散,而杀将更是轰然作响,猛烈的震动之下,将杜浚从上甩了出去。
杜浚双脚毫不停息,跌落之间,祭出一件残宝,托住身形,刚稳住身形,那畸形小儿便已然来到了面前。这小儿和先前丹红的伪神通不同,其上血煞之气更为浓烈,虽是孩童相貌,一个身子却有五丈大小,此刻挥动着一只畸形的手臂,砸向杜浚。
“阴符将使!”杜浚暴喝一声,脚下却依旧不停息,随着他的叫声,天地间好似冰冷了一下,在他面前的红色的虚空中忽而荡起了一片涟漪。
一阵钢铁的摩擦声从这涟漪中传出,续而在一声低沉的咆哮声中,一条人影忽而从虚空中一步踏出,却是一个一身盔甲、凡尘士兵状的魂魄!
这士兵魂魄一出,立刻对着主符崩析的虚空张口一吸,将那些主符凝聚不散的阴煞之气纳入口中,周身登时魂气弥漫!
“妖鬼!”燕竹面色再次凝重了几分,却在此刻,那些字符一一落在了他面前的圈形红潮之上,但闻轰鸣之声不绝于耳,一个个子符炸破之威,让他百丈外的红潮激荡了起来。
燕竹见状,冷哼一声,挥手带出几许的红雾,灌入他百丈外的圈形红潮之中。
远处,妖鬼见畸形小儿袭来,手中的黑色长枪向上一挑,黑光一闪,却是脱手对着小儿凌空刺去,眨眼间贯穿了小儿的胸膛,续而盘旋一走,遁回了妖鬼的手中。
“哇!”小儿遭此重击,登时暴虐大发,呼啸着一把抓在了妖鬼胸膛之上,却在妖鬼的盔甲上带起几道抓痕。
杜浚摆脱了小儿的纠缠,双脚原地踏步不止,驾着脚下的法宝,化为一道流光撞向了燕竹,途中更是大喝一声:“去!”
他双脚蓦然一止,随着一声轻喝,脚下的虚空之上却有无数的紫色脚印浮现,随着他的遁势而动,迅速的汇聚在一起,化为一只巨大的紫色脚印,破空而去,带着骇人的威压,重重的印在了燕竹百丈之外的红潮之上。
‘轰轰隆隆!’燕竹百丈之外的红潮在脚印之下,登时不再稳固,有了崩析的迹象。
不待燕竹有何作势,杜浚一拍腰间的须弥袋,那佛家至高手印从中遁飞而出,在杜浚元气所动之下,破了骨逆的禁锢,凌空涨大十丈,其上金光湛湛,一掌拍在了红潮之上。
又是一声巨响,好似连天空都能震破一般,佛家手印砰然破散,而燕竹周身所布下的红潮也是轰然崩析,化为漫天的红雾,融入了红云之中。
此一刻,杜浚距离燕竹百丈不足十丈!
只是这十丈之遥,却在燕竹的一声冷哼之中,好似化为了天沟一般的所在,一股滂湃的气势从燕竹身上宣泄而出,在其百丈之外形成了一圈屏障!
这屏障不可见,却难以突破,杜浚遽然觉得周身的空气好似粘稠起来,整个人都好似深陷在沼泽中一般,这十丈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