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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浚收回目光,对鬼荡首席一笑,旋即寻了一个石椅坐下了。原本那刺白首席已然坐在了石椅上,此刻一见杜浚坐到了他的身旁,登时有些局促不安。
就在这时,溶洞中忽而传来一声阴森森的话语:“各位既然都到齐了,那么那面便开始置换了,但凡上了我这高台的物件,各位尽管出价,价高者得。”
杜浚举头望去,透过窗口,可见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了高台,身着一件黑色长衫,将大半个面目掩盖住。
“巩基期!”杜浚目光闪烁。
溶洞中的老者此刻一拍腰间的须弥袋,取出一件阳品法宝来,放在面前的石台上,道:“此宝乃阳品中介,无器灵,无主,底价一百雪玉!”
众多石室稍作静默,便开始有人喊价,不多时便有人以一百五十六枚雪玉将其换走。
“此宝乃阳品中介,有器灵,近战类,无主,底价两百枚雪玉!”
老者又拿出一件法宝,话音刚落,便有人叫价,有器灵,近战,且无主的法宝显然比方才的那个收到追捧。
待到将第二件法宝也置换出去,老者再次拿出一件魂品下阶法宝,放在石台上,报出底价之后,也被人置换去了。
“诸位!”老者脸色一肃,从须弥袋中拿出了一件阳品中介的法宝,放到石台上,道:“此宝那阳品中介,有器灵,神通类,无主,底价一千枚雪玉!”
所有的石室都静默,便是杜浚也是目光一闪,望着石台上那件貌不出众的法宝,不知老者为何敢将一件阳品中介的法宝,要过方才魂品法宝的价格。
石室中无人说话,但凡能来此的,莫不是有点势力,所谓人老成精,此刻虽然具是心中惑然,却谁也不愿先开口相问。
高台上的老者嘿嘿一笑,一只身前石台上的法宝,道:“各位也应该知道,这法宝有十境八品之说,品质越高,不但法宝威力越大,来日器灵也能达到更高的境界。”
一顿,又道:“而器灵的十个境界,每个境界都可以赋予器灵一定的能力,比如这炼化境界的近战器灵,可使法宝幻化出器灵的摸样,而立人期的器灵,却返璞归真,出鞘期,却是可以直接凝出器灵……”
“何老儿,你到底想说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某个石室传入了溶洞中。
何老儿嘿嘿一笑,道:“但是,除此之外,却还有一样影响着法宝的威力,那便是器灵的神通!比如,草莽的毒神通,又如何能与离魂兽的神通相比呢?”
那清冷的声音一顿,登时急迫传来,道:“你是说,这件阳品法宝的器灵是离魂兽?”
“不错!”何老儿得意一笑,道:“一个离魂兽器灵的法宝,置换千枚雪玉不多吧。”
“不多,不多……”清冷的声音喃喃几声,忽见洞穴中闪过一道流光,被何老儿接在手中,却是一堆雪玉。
何老儿一扫手中的元气所包裹的雪玉,道:“两千雪玉,还有没更高价?”
溶洞静默,好似所有的石室中的人都认识那清冷声音一般,此刻纵然是心中窥欲那法宝,也不敢要价。
“好,成交。”何老儿将血韵尽数收起,抓起石台上的法宝凌空一抛,那法宝就这么在众人视线之下消失了!
之后,何老儿又拿出几件法宝,次而再拿出几件炼制法宝的原材与可做器灵的魂魄,皆是被人换取,却没有引起石室中、杜浚的丝毫兴趣。
让杜浚颇为感兴趣的是,在何老儿拿出一只器灵的时候,他身旁的鬼荡首席身体明显一整,双眸直直的望着那器灵,只是不知为何,到最后,她却叹息一声,并没有报价。
“各位,这是今天最后一个器灵了。”
溶洞中,何老儿从须弥袋中取出一只独目三耳的器灵,放到石台上,道:“幻兽,神通类器灵,可幻化天下任何形状,甚至有传言说,这幻兽若是达到了某种境界,幻化之下,具备其幻化之物的灵通!”
这幻兽一出,登时让石室中的杜浚双眼一凝,他一心想要给幻将寻一个合适的器灵,此刻这幻兽岂不正是他一心想寻的器灵?
“底价二十雪玉!”何老儿说道。
杜浚稍作静默,张口叫道:“五十雪玉。”
他这猛然一报价,登时让身旁的鬼荡首席诧异的望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幻兽虽然罕见,但其神通除了观赏之外,宛如鸡肋。”
这话分明就是说于杜浚听的,其心思却是怕杜浚吃亏,杜浚对此,报以微笑。
何老儿一听杜浚的报价,登时大喜,却不做声色的说道:“五十雪玉,可还有高价者?”
“这只幻兽,我是不是想让变成什么样子,它就会变成什么样子?”一个清脆的声音忽而从某个石室中传入溶洞中。
“不错!”何老儿一见居然还有人对这幻兽感兴趣,心中窃喜不已,犹自面色平淡的说道。
那石室稍微沉默了一下,旋即一个少年声音说道:“六十枚雪玉,这幻兽我要了。”
石室中的杜浚依旧面色平淡,此前他相曲侯索要的灵玉还剩下七十枚雪玉,加上霍天丹红两人须弥袋中的,差不多有一百枚雪玉。
此刻见有人要价,他便毫不迟疑的说道:“一百枚雪玉。”
“一百枚雪玉了,一百枚了,先前的那位小哥是否还要?我这幻兽可是十分讨女孩子的欢心的!”何老儿人老成精,同过那少女的问话,而后少年喊价的过程,端是想都不用想,就明白了其中的曲折,此刻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态,话语间尽是蛊惑。
那石室中静默了许久,才传来少年一声略带心痛的声音:“一百一十枚……”
这少年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那少女不满的打断:“我喜欢的幻兽便只值一百一十枚雪玉么?我看怎么样,也要两百枚雪玉!”
少女的话语传出之后,少年沉默了片刻,道:“那……就两百枚……”
石室中,杜浚面色平淡,叹息一声,他谁不愿错过这幻兽,怎奈囊中羞涩。忽闻身旁的鬼荡首席说道:“我这还有一百五十枚雪玉,可暂且借你!”
“多谢!”杜浚感激的看了一眼鬼荡首席,随后对着溶洞说道:“两百五十枚雪玉!”
溶洞周遭的所有石室皆是静默,多半是在含笑看戏了。
杜浚报价之后,那少年沉静了许久,许是挨不住少女的纠缠,逐然咬牙说道:“三百枚雪玉!”
少年话语刚落,便立刻接道:“我身旁这位姑娘乃是玄天门掌门的后代!”
这是一句威胁,杜浚能听的出来,但是不管如何,三百枚雪玉已然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范畴了,此刻听闻那少年报出了身份,当即目光一闪,闭嘴不语了。
最后毫无意外的,幻兽被少年以三百枚雪玉置换而去。
到此大会结束,杜浚三人返回了天风城中的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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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逆天
(第二更!!小冷去吃喜酒了,若是回来看到道友们发疯了,小冷也会发疯的,发疯之下,不但有第三更,还有会有第四更、第五更!!)
酒馆深处的小院,楼阁中,杜浚盘膝坐在床上,把玩着手中的幻将,心中暗道:“幻兽虽然神通寻常,却难得能和幻将匹配上,且这幻兽很是稀少!”
“玄天门乃是天风郡中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便是和玄阴相比,也难分伯仲。”
方才在大厅中,鬼荡首席有意无意的这句话,却是刻意说给杜浚听的,其用意不言而喻。
次日,杜浚告别了鬼荡首席,独身离开了天风城,去往荒州边境的鬼花山,昔日他父亲戴真人死后,其身体便就地葬在了鬼花山上。
鬼荡首席见杜浚乃回家祭拜生父,也不好阻拦,逐然和杜浚约定好返回玄阴的时日,她与刺白首席便在天风城中相侯。
杜浚出了天风城,敛息隐藏了修为,祭出幻将,顿空而去。
昔日,戴真人带着杜浚一路从中原流浪到此,途中经过鬼花山,心身透支之下,一病不起,隔夜便命丧黄泉了。
那时杜浚还小,只是依稀记得,在戴真人死的时候,曾说过,此山名为鬼花山,此刻对于那鬼花山具体所在,记忆中却是有些模糊,只是记得,在山头之上树立着一个巨大的石碑。
杜浚一路相问,却无人知晓这鬼花山的所在,这般行了数日,杜浚一路向东,却是渐渐来到了大荒所在。大荒乃是天地生成,其中毫无人烟,穷山恶水间多是一些精怪异物。
在距离大荒约莫还有百里之时,荒州边陲之地的一个山谷中,杜浚遇到了一个遇险的猎户,出手相救之后,出言相问鬼花山所在。
却见那猎户惊骇的望了杜浚一眼,说道:“公子虽然武功过人,但是那鬼花山坐落在大荒外围中,更是深入大荒外围十里,凡人难以渡过,便是一些修魔的上人们,也不敢轻易进入。”
在杜浚的记忆中,大荒并非只是一个地方,而是宛如一个沟壑,沿着中原与荒州的边缘蜿蜒伸延,即是说,这大荒不过是州与州之间的缓冲。
而那中原两州因为地势,又因中原人族鼎盛,所以即便是大荒,也被中原之人开采了出来了。
此刻,见猎户好心相劝,杜浚报以微笑,当下问清了鬼花山的具体所在,婉言拒绝了猎户留宿的好意,祭出法宝,直奔鬼花山而去。
山谷中,只留下那一脸痴呆的猎户:“他竟然是个修魔的上人……我,我我居然遇到了上人!”
大荒长相连绵不知所终,而宽越数千里,初入的百里为外围,过了这百里,便是大荒深处最危险的地方了。
那鬼花山便在荒州外围百里中,杜浚寻了数日终于找到了这鬼花山,举目散去,但见这荒芜的大荒中,只有那漆黑色的鬼花山耸立。
鬼花山高约千丈,纵身数百里,却只有一座山头,其上开满了猩红入鬼脸的花朵,名曰鬼笑花,威风当过,众花摇曳之间,尽显一副幽冥之态。
按下幻将,杜浚斜斜遁入了鬼花山山头之上,这山头也有百丈方圆,他站在这山头之上,举目东望,良久不禁叹息一声,那中原便在这荒州之东了。
故地重游之下,心中不禁有些悲戚,许久,举步山头顶峰而去,还未到顶峰,举目看去,已然可见山头之上,一座十丈高许的巨大石壁巍然而立。
来到石碑之下,杜浚举目看去,见这石碑已然破损的严重,只是其上的几个萧瑟的大字入目,却不禁让他双眸狠狠的收缩了一下。
三州边界!
当年杜浚年幼,并为注意到石碑之上的这四个字,此刻看来,却是明白了当年为何戴真人一见此碑,登时脸色大变,吐血而亡。
石碑上的四个大字分明说出,当年立碑之人,完全知晓在荒州以东,过了大荒,还有中原两州!
甚至,杜浚在石碑下方看到了一副宛如涂鸦一般的地图,其上只有三块图案,一块在东,两块上下并列、在西,正是这荒州与中原两州的方位所在!
中原两州南北而分,正如这石碑图案上所标注的一般,上下并列,而荒州在东,却是又和中原东西并列。
杜浚面色惊疑,忽而目光一凝,心中想起先前那猎人的话语,声说道:“大荒,大荒,这中原称呼两州缓冲之地为大荒,为何那猎户也称之为大荒?”
“这荒州必然与中原有着某种关联!”杜浚眯起双眼,暗自想道,只是旋即洒然一笑,自嘲说道:“这与我又有何干系?”
说着,他不再去看面前的石碑,举步转过石碑,来到石碑之后,果见一个小小的土包静静的坐落在石碑之后,其上早已布满了鬼笑花,更是有多出干裂。
杜浚来到这土包之前,双膝一弯,便跪倒在了地上,双目流下两行清泪,口中喃喃道:“父亲,孩儿来看您了!”
这父子相隔十数年,再相见,却依旧是阴阳两隔,其中让人含泪。
杜浚这一跪,便是一天,悲戚过后,身下的却只有孤独与仇恨了。他起身,默默地将坟包上的鬼笑花清理干净,而后轰然一掌拍在了坟包前的石碑之上。
石碑距离一震,从中碎裂下半丈大小的一块来,被杜浚接在手中,元气所动之下,手中的石块猛烈的崩散,许久,只剩下三尺长、一尺宽的平整的一块。
……
‘中原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三十六洞天金华洞府府主戴真人之墓。’
杜浚静立在坟前,望着坟前的墓碑,望着那碑文,悲声说道:“大仇未报,儿、不敢认祖,待到大仇得报,浚儿定当以儿之名,为父易换碑文。”
微风荡来,鬼笑花鬼笑,更让这鬼花山山头之上平添了几分的凄苦。
“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德与天……”
杜浚忽而放声大笑,凄厉说道:“天生万物与人,人之一死与天……人若不死,天将震怒……天生万物……众生苦苦挣扎……九煞乃我天生,乃天与我,与我何干?与我何干?”
“为何要杀我父母,毁我家园,迫使我背井离乡,在这荒州苦苦挣扎,受尽炎凉,为何?”
杜浚笑声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