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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众弟子遁入五百丈半空,便停滞了身形,哗啦围成一圈,将高空中的杜浚与燕竹围在其中。而三脉散主却遁入六百张,分散而立在各自门下弟子的上空。
“杜浚,报仇之事着急不可啊!”鬼谷散主一见杜浚此刻巩基,心中大喜,却又见杜浚只是初期,哪里是燕竹的对手,若是死在了燕竹手中,可如何是好?
“杜浚,你当真要在今日抢夺玄阴首席之位?”
鬼荡山峰中,玄阴首席波澜不惊的声音传出!
高空中,杜浚点点头,道:“今日,我便要为我那屈死的兄弟报仇!”
“好!”玄阴首席旋即静默了下来。
燕竹闻听的话语,不禁失笑,接着方才未说完的话语:“你若能在手中撑过十息,我便不杀你!”
杜浚蓦然大笑起来,一扫下方的数千玄阴弟子,狂然说道:“你若能在我手中撑过一息不死,我便不杀你!”
(杜浚马上就要离开玄阴了,所有的线索都要收线了,所以,容我想想,先发上来,众道友先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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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传说
(第一更!足量的四千三百字的大章,昨天爆发之下,只有两千,现在补上了,人品!别去看那个投票了,今天,刨去两章六千的保底,收藏每过五十,加更一章!!来吧,众道友,让我们寻找点激情吧!!看看你们的火力,能不能让小冷码字拼到吐血!!)
“你若能在手下撑过一息不死,我便放过你!”
独月当空,夜色凄迷,男子亦如之前般狂傲,如是说道!
燕竹错愕,鬼谷散主错愕,刺白散主错愕,鬼荡散主错愕,鬼荡首席错愕,下空,千百玄阴子弟错愕。
唯有不变的,便是那鬼荡少女,宫清一人,在男子狂言出口的之后,她一扫担忧,有的却是莫名的信任,仿佛便是男子说要将这天摘下来,她、也相信!
静默,场面一时静默极了!
足足半柱香的时间中,刺白、鬼荡两脉的弟子哄然大笑,好似听到了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这笑是止不住的,好似不笑出来,便不能表达他们此刻的心情一般!
“我没听错吧,杜浚连这等话都说得出口!”
一如既往般,燕竹在所有的六代以下的玄阴弟子中,都是一个不可逾越,不可亵渎的、天神般的存在!
“许是他这些年修炼的太过容易,便忍不住狂妄自大起来!”
低空中,这些话语不止,一众鬼谷弟子面色阴沉,不知是谁忽而喊了一声:“赤魔首席,我相信你!”
这一声,只是鬼谷弟子在极度的压抑中,爆发出来的,却不想引起了无数的鬼谷弟子的附和,这些弟子纷自想到了那个诛杀鸣干、斩杀公孙澜,一路血腥走来的男子,这男子便是现今的鬼谷首席,昔日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鬼谷末代弟子!
刺白散主失笑,鬼荡散主失笑,燕竹失笑,燕竹故作叹息,他道:“何如如此狂躁?”
那燕婉儿更是一脸不屑的望着杜浚,脆生说道:“好个恬不知耻的鬼谷首席,竟敢说出这等话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修为?”
鬼谷散主错愕之后,便是一脸的古怪,此刻闻听燕婉儿的话语,勃然大怒,斥道:“闭嘴!”
“你才闭嘴,我又不是你鬼谷的弟子,你管得着么?”燕婉儿脸色挂不住,恼羞成怒,道:“就这杜浚就能坐上你们鬼谷首席,想来鬼谷这些年是越来越末败了,想来我昔日不过杀了一个鬼谷末代弟子,一个鬼谷末代弟子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鬼谷散主大怒,作势便要上前,却见鬼荡散主一下子来到了燕婉儿的身前,含笑莫名的望着的鬼谷散主!
“杀!杜浚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把燕竹杀了,以后不要在回鬼谷了!”鬼谷散主大怒之下,无从宣泄,几乎咆哮着对杜浚说道:“你今天若是能一振鬼谷之气,来日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得到,只管开口!”
想来,鬼谷散主也是修炼了千年的老妖怪了,此刻动怒,却是被鬼荡散主莫名的笑容勾起了心中最不愿提及的事情——鬼荡散主那笑容分明就是讥讽与嘲笑,好似再说:“我在这里,你敢么?”
“杜浚便是能和燕竹战平分秋色,我便答应他一个条件如何,便是要取我性命,我也毫无异议!”鬼荡散主淡然说道,好似有着天大的把握!
杜浚对于这一切都置若罔闻,周身散发的这滔天的杀机,姿态狂傲的看了燕竹一眼,道:“半息,你祭出神通吧,半息之中,我若是不能破你神通,便当场自裁!”
此话一出,所有的玄阴弟子都愣住了,便是狂也没见过这么狂的!
便是鬼谷散主此刻,也是后悔了!
燕竹姿态随意,故作叹息,道:“我真看不出你有什么资格如此说话,我真看不出你有高出巩基初期半分的修为!”
话语中,一抹红光在他的头顶之上慢慢凝现,少顷忽而暴涨千丈,血红的忘川河,将昏暗的天空都遮掩住了,血光洒下,将下方的所有人的脸色都映衬的红光满面!
这血河一出,登时将整个玄阴笼罩在其中!
杜浚面色阴沉,蓦然探手虚空一挥,轰隆一声巨响响彻玄阴,这巨响不是来自杜浚,而是鬼谷中!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下方鬼谷‘回’字建筑中,第四层此刻轰然崩塌大半,一道流光轰鸣而来,冲上虚空,被杜浚接住手中!
红缨长枪!
杜浚长枪在手,祭出旗帜,探手抓来,一手旗帜,一手长枪,双手蓦然一合,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从他双手之间爆出,轰轰隆隆的宛如行雷一般,震的众人身体颤抖,震的山脉摇动,久久不散!
续而,一团漆黑如墨的煞气冲杜浚手中爆出,宛如骄阳一般炙热,好似风卷黄沙一般席卷了整个玄阴,此一刻,玄阴之中游荡的魂魄莫不是惊骇若是!
千丈空中,男子长发激荡在脑后,手中赫然握着一干旗帜,这旗帜呈现三角形,边缘处破碎成布条状,此刻激荡在煞气中,带着说不出的沧桑。
而那旗杆,赫然便是先前那长枪所化,枪头犹在,红缨悬挂,飘飞一尺,好似那情人的血染的长发一般。
杜浚二话不说,手握旗杆,大旗一挥,化为血色的旗帜激荡之间‘啪啪’作响,‘吼’一声咆哮从旗帜中传出,震人心魄。
便在这期间,一条漆黑粗壮的腿从旗帜中探了出来,续而整个身躯从旗帜中走出,竟然是一个丈许的魂魄,此魂魄与那些魂修不同,粗壮的身躯尽显蛮野之气。
它手臂垂搭在膝盖,深黑的指甲长达半尺,五毛发,身上破烂的衣衫并不能遮掩它暴起的肌肉,巨手投足之间,莫不是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在它的口中,有六颗獠牙!
合并之后的旗帜器灵,便是寻常的獠牙之数,也达到了六颗!
一十八颗之下,有横扫巩基的威势,此刻六颗,独战燕竹,却稍显不足!
燕竹也只是脸色微变,轻哼一声,头顶之上的血河血光暴涨,无限缩小,最终一个百丈小儿捣破红光,踏入虚空,狰狞的望着杜浚!
杜浚片言不语,抬手又是对着鬼王内谷一挥,便听一声凄厉而欢喜的叫声从内谷中传来,续而一条人影蓦然从内谷中腾空而起,来到了杜浚身旁,甩手抛给杜浚一个须弥袋!
接过须弥袋,杜浚将其中的尸蛊尽数取出,一把塞入了旗帜器灵口中,喝道:“给我破了他!”
旗帜器灵吞噬了众多的尸蛊,气势暴涨,口中更是连连生长出二十颗獠牙!獠牙脱飞,破碎,阵法凝出,轰隆之中,虚幻人影一步踏入虚空,丝毫也不迟疑,探出手指,对着那血红小儿点去!
小儿凄厉大叫,身体扭动之间,却好似被禁锢了一般,竟然动弹不得!
那宛如山岳一般的手指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之下,狠狠的点在了小儿的额头之上,但闻轰隆一声,地动山摇,好似天地破碎一般,那小儿轰然破碎!
半息!
燕竹的神通,在这一指之下,竟连半息也没有支撑!
场面再次寂静!
所有人,所有人,包括三脉的散主,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望着千丈之上,那长发乱舞,宛如妖魔一般的男子,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股窒息!
这一刻,他们便是呼吸都好似停滞了!
这一刻,他们望着头顶之上的男子,心中好似压着一座大山一般,很压抑!
刺白首席愣住了,僵住了,此刻,他心中激荡之下,说不出一个字来;鬼荡首席骇住了,惊住了,瞪大双眼,再揉揉双眼,所看到的,却依旧是煞气滔天的男子,以及面色惨白的燕竹!
鬼荡散主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先前许愿在先,此刻如何才好?
鬼谷散主愣住了,错愕了,旋即他笑了,这笑的好不疯狂,好不痛快,他放声说道:“杜浚,这天大的人情……来日我以假丹修为许下,若有一朝你用得着我,我必定不能推辞!”
这不但是一个假丹修士的许诺,还是一个未来的玄阴掌门的诺言,这一诺,当值百万灵玉,千万黄金!
一众玄阴弟子静默了,便是鬼谷弟子,便是鬼荡弟子,此刻也是片言不发,纵然他们先前有万般的不敢相信,但是心中的惊骇过,那鬼谷首席,那玄阴首席,那赤魔居士,那名为杜浚的男子,必然才能为他们心中一个永不可磨灭的传说。
是的,传说!一个修行不足十五年,便彻底的击败了玄阴首席,这一路血腥而来,当为传说!
或许,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会和玄阴十一代弟子这般说:“记得,在你们还没有入门的时候,我玄阴,鬼谷中出了一个旷世怪才……奇才,鬼才已然不能形容他了,他短短十数年所铸就的辉煌,是我们一生也难以望及……他一路行来,所造下的杀虐,那血腥,足以滔天!”
“败了,败了,我居然败了!”燕竹在虚空中踉跄后退,神色凄惨,望着杜浚,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片刻这质疑,便化为了惊骇,他望着杜浚,喃喃:“你是个妖魔般的存在!”
夜色中,寂静的鬼荡山脉上蓦然爆出一股宛如海浪一般的气息,一条人影腾空而起,眨眼间便来到了杜浚不远处,震惊的望着杜浚,口中狂呼:“这不可能!”
玄阴掌门!这个一直波澜不惊,心容天下的存在,此刻也因为杜浚的存在,焦躁起来!
鬼谷散主面色一沉,道:“按玄阴的规矩,你现在已经不是掌门了!”
“这不是真的,不是!”玄阴掌门怒然喝道!
鬼谷散主冷哼一声,道:“请鬼谷老祖!”
随着他的话语,鬼谷‘回’建筑中轰然爆出千丈气势,几条人影蓦然而来,眨眼间便来到了众人上空,却是鬼谷仅存的几个四代以上的弟子!
鬼谷虽然六代以下末败,但是这六代以上,往日的沉淀却依旧存在!
“是谁毁了我的房屋!”一声怒吼从‘回’字建筑中轰然传出,话语中,又是一条人影轰隆破空而来,正是那炼丹成痴的鬼谷四代弟子!
他来到虚空,怒然一扫众人,气势轰隆,怒道:“我这出去采药的功夫,房屋便毁了,是谁?别以为我鬼谷好欺负,怒了我,呼来我鬼谷一脉的老鬼,顷刻间便能灭了其他两脉!”
其他两脉山峰中静默,不见人声,好似默许了这话语一般。
“这便是鬼谷昔日的威风么?”鬼谷散主望了一眼静默的其他两脉所在,心中热血燃烧起来了,他望着杜浚,此刻眼中写满了感激!
“是我!”一声清冷的声音遥遥传出,引的众人看去,却见杜浚收了旗帜,淡然的望着那怒然的四代弟子。
“你找……”那炼丹成痴的鬼谷老祖立刻循声望去,看其神情,端是又将说话之人一巴掌拍死的迹象。
只是,当他看清杜浚之后,尤其是看到了杜浚身旁凝现而出、似笑非笑的鬼老之后,剩余的一个‘死’字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杜浚上前,说道:“是弟子冒失了。”
“无妨,无妨,一个房舍而已,小友无需挂怀。”炼丹成痴的鬼谷老祖打个哈哈,忽而一拍脑袋,说道:“对了,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话还没说完,其人便立刻急急的坠下虚空,好似对杜浚十分的忌讳一般。
这一幕,端是让所有的人,无论是玄阴掌门,还是鬼谷几个老祖,都是怔住了,纷自望着杜浚的神情莫不震惊复杂。
有几个鬼谷老祖撑腰,鬼谷散主顺利的登上了玄阴掌门一位。
那先前的玄阴掌门面色有些失意,他望着杜浚,苦笑道:“我只后悔一件事,便是当年没有将你留在鬼荡一脉!”
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众人见大事已去,便各自要散去。
杜浚面色阴沉,忽而一步踏出,便来到面色惨白的燕婉儿身旁,冷声说道:“还记得你昔日的言语么?”
“什么……你要干什么……我什么都没说过!”燕婉儿望着煞气蒸腾的杜浚,步步后退!
“若不想死,就兑现了你的诺言!”杜浚怒然喝道。
此刻,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