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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报消息呀！”
“也不知道谁印的小报，但是有鼻子有眼的，反正保准错不了了，你们听说没有，宁王王妃在京城放着正事儿不干，还勾搭这个勾搭那个的，打算谋反呢！”
“嘶！是吗？”
“可不！你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她勾搭人……她得长得好看才行吧？”
“好看！你看她就在对面了！你是不知道，那屁股那腰长得，绝了！”
“是嘛！你不早说，她要是能勾搭我一下就好了！”
“你啊？看你那小身板小心人家把你吃了！”
“额。”
“大人往里请。”杨翎给李东阳请安的时候他也没认出了，但是杨翎低声说了“我是杨翎”李东阳这才看出来，赶紧和他往旁边一闪，进了一个雅间。
李东阳说皇上已经在查这事儿，但是很多人还不知道。这种事有关国体，不要轻易声张。
杨翎把李大人让进了雅间给大人上茶的功夫，把别的所有人都驱赶出去，门口放了守卫，已经假扮成为郎中的他和假扮成小伙计的朱厚照，又一次给大人见礼。
杨翎关切的问：“那皇子什么时候可以回宫？”
“等一切都水落石出的时候吧，”李东阳沉吟片刻道，“皇子不是已经见过了圣上了吗？”
“可是，我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啊！”杨翎苦着脸显得无比为难的样子，而李东阳越发要求着他答应照顾皇子了。
“师父你放心吧，”朱厚照也说，“徒弟我都挺喜欢你们两位师父的，我尤其是喜欢跟在杨翎师父身边，跟他每天都学到好多新鲜东西！放心吧，别看我人小，但我一定会帮您查得水落石出，把勾结蒙古，意图谋反的一群人给消灭的。”
“好。”李东阳点头称善。
“但是一切指控还都需要证据，咱们也别让他们白担了坏人的所有骂名。”
“放心吧，师父，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皇子，你这是……”杨翎下意识的多问了一句。
“师父你问我为何那么恨他们？好吧，你们随我来！”朱厚照拉着杨翎李东阳到了一个小屋，帘子一挑开，里面一个痴傻的老人，正在发呆，“这是卖鸡蛋那个老伯伯……”
“皇子你这是……”
李东阳不了解来龙去脉，杨翎在他耳边轻轻解释，皇子本来有八成的目的，就是去找这个老人家“讲理”去的。
这一系列恩怨，杨翎给李东阳讲了。这是皇子人生成长的一个思想课，天知道这思想课上得太深刻了。
“哦！”讲完了一切，李东阳冲杨翎点头，对杨翎在其中的表现也认可。
但是看这个老人，完全傻了，他还能变清醒吗？
“没希望了，老人受的刺激太重，亲人就在眼前被烧死，谁都得疯，他这个样子……”
“走吧皇子。”李东阳和杨翎看高贵的小皇子不嫌老人肮脏的，给他亲手擦抹干净了身上脸上的脏东西……李东阳震惊了，这个杨翎竟然教会了皇子……什么……
“他说，这一切都怪他自己，是他在自责。”杨翎摇头叹息道，“我很抱歉，我也劝不了皇子，恐怕他要结心结了。大人您说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都懂了，他们真可恨，走吧。皇子？”
“好。老伯伯再见！”
皇子像哄小孩子一样耐心的和疯了的老人说着话。而老人眼神儿呆滞，看样子根本不明白别人说什么。
杨翎他们觉得这样对老人也许是一种保护。
三人离开。李东阳突然叹息道：“老人可能是指证朱斌的最后线索了，这根线断了，如果能让他开口说话有多好。”
第141章 心术大作战开幕！
“啪啪啪啪啪！”
“唱得太好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
天意楼上快歌劲舞，比起别处的酒楼开业，显得吸引人的力度强了太多。
像靖江侯本来是想着找李东阳的麻烦，然后找碴砸场子，趁乱抓住几个天意楼的当头的，拉回大理寺严刑拷打。看来这个计划有点施展不开——他们被火辣的歌舞给吸引住了，谁也没有心思抓人打架了！
这种歌舞很多人都没有听过，特别之处嘛……开始听了觉得无聊，觉得唱得特别无聊，这是什么玩意儿？
但这种音乐曲子又不断的在重复，很快的人们就会了，恨不得跟着一起唱，一起哼，然后跟着手舞足蹈，着魔一样！连靖满意侯都忍不住学会了！
再说台上跳的十名美女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才艺！
这些女孩儿穿的衣服和普通大街上见到的绝不一样，就算和侯府宫廷的歌妓们穿的服装也不一样，这些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劲爆！
她们……穿的衣服，都是那种式样从未见过的两条腿的一种服装，听这边的人说，这种东西叫做“裤子”，女子在这时候都是穿长裙的，那时候还没有女子穿裤子的呢！
“伤风败俗！”
靖江侯气得一拍对面的桌子站了起来，对长裤子这种把女子的体形完美的展现出来的新事物很不接受，很抵触，这时候有天意楼的伙计过来询问情况，这位侯爷怒冲冲的说完了心中所想，但当被问到是否停下演出的时候，他犹豫了。
还有，一大批朝廷官员今天能来天意楼的一个特殊原因，就是因为……
“选内衣！”
天意楼品牌的内衣服装，目前小规模的已经在宫廷内外，王宫大臣家庭的后院里面流传开了，作为女人是深深知道一个最简单的道理，这个道理包含着最古朴的物理学原理——
沟都是挤出来的！
其实有的道理吧，一会儿半会儿的人们并不能理解和接受，但是时间稍微一长了，经受一下检验，人们会发现这个用来“挤沟”的神器，“固定”在身上，有各种其他的好处，比如在走路的时候，那东西不会上下左右剧烈的甩动？等等等等！总之现在天意楼牌子的胸衣在宫廷内部一经传开，但成了风潮！
成为了风潮之后，水涨船高，一条天意楼的内衣，卖到了几千两银子一条！这价钱高得实在太离谱吧？这让身为王宫大臣的男人们感觉无比的郁闷，什么玩意儿这么金贵？几千两，变成女人身上的两块布，还不能露在外边？
这钱花得值吗？不买！
这种想法被证明是有很高的危险性的，得罪女人的后果，可不仅仅是简单的不让同床这种明显的举动，有时候还会有莫名其妙的恶果，比如吃的东西里面有石头渣滓，梳头的时候把桂花油换成了蜂蜜，结果上朝的时候招得都是苍蝇虫子，囧到了家之后，才意识到了，哦我原来哪里错了！
买！
天意楼这回开业，据说试推销内衣的策略开始转为了小批量的抢购！
几千两银子的行情价，他们搞限量抢购，先到先得，仅些一批，每件仅2千两一个！超实惠！
2千两银子吗？不，1999！很便宜的！其实侯爷来这儿也怀着这样的一个想法来的，他已经偷偷的派人买了三个排号的条儿，每个号条黑市价99两银子！这样能保证抢到手的机率会大一些。
一鼓作气拿下天意楼的作战策略失败了。
妖艳的马蓉儿坐在靖江侯的身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特别是她一看侯爷看对面台上跳舞的女孩儿的时候，那种眉飞色舞的贱贱的表情，就知道指着这位砸场子的戏，戏分强烈不足。
“嗯咳咳咳咳咳！”她一个劲儿的冲另外一位大员大理寺正卿，焦芳使眼色，焦芳却对这位马蓉儿表示并不是很应得上声，焦芳在朝廷内名声再不好，那好歹也是一位大学士啊。
而且也是位高权重，大理寺正卿，大理寺官署名，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院，掌刑狱案件审理，长官名为大理寺卿，位九卿之列，秦汉为廷尉，北齐为大理寺，历代因之，明清时期与刑部、都察院并称为“三法司“。
焦芳那是因为怕得罪宁王的势力，万一哪天他被贬官到了江西一带了怎么办，人总是要给自已留下一两条后路，而焦芳就是那种特别谨慎型的，坏人。
但总管公公，宦官苗逵和大理寺焦芳，两下已经通过气了，他们暗中似乎都得到了一个很高端的政治暗示：
宁王有两个儿子，论说起来，才略资质似乎比朱厚照都要强，特别是听说朱厚照变得呆傻了，朝廷里面有人竟然提议，让宁王的儿子候选新皇帝！
当今圣上是个绝对够好的皇帝，这个皇帝生平只有一个皇后，张皇后极为贤良但仅生了一个儿子，那就是朱厚照。朱厚照要是好人别人也不会动歪心眼，朱厚照自小顽劣淘气，曾经闯下过很严重的大祸，有大臣斗胆提议过要换皇子！
提议让皇上收一个干儿子，而把这个亲儿子的皇子废掉！
这种建议简直是一个没长心眼的缺德点子，皇帝怎么可能让亲生儿子成为一个废太子，想干儿子得了大权后会不会杀了亲儿子，这需要用人品来保证吗？
曾经起过的风波沉渣泛起，在宁王妃的强大运作下，现在大理寺督查院的各地方的衙门的官员，他们都和宁王府的人有来往，而且彼此都处得不错！
“咳咳！”现在宁王妃实在忍不住了，她使劲儿的瞪了一眼焦芳，暗里没说的话意味是，“我给你的银子也收了人也尝过了，现在让你给老娘办点事儿怎么那么墨迹呢？”
“咳咳！”信号沟通是没有问题了，焦芳也有点再坐不下去，他表示对这些文娱节目也不感兴趣，正好一个节目演完了，他站起了身冲着天意楼的伙计一摆手道，“把你们管事的找上来，本大人来这里，是为捉拿杨翎归案的！”
“大人！”薛莹莹在那早准备好了，飘飘下拜，“我们这儿绝没有杨翎，就是有……”
“什么？”
“大人，就是有……”薛莹莹早就针对焦芳想好台词了，“您恐怕也要先审理一下皇子遇刺的案子吧？”
“大胆！”旁边有人斥责了，“大胆的民女你凭什么敢指使我家大人？”
“我有状纸，替皇子状告宁王世子！”
“你有什么资格替皇子告状？”
“这是晗玉公主的亲笔信，是她，作为一个姐姐，替弟弟伸冤，有人在西城门刺杀皇子，难道这不是重大的冤案吗？”
“公主……是有资格伸冤，但还用你递这状纸啊？”焦芳说话果然客气多了，手里拿着信和状纸，皱眉道，“我们查了，那一带的证人全部不幸遇难死了，所以……”
“不，还有一个幸存者，他是人证！”
“哦？”
“我们还有物证，这是宁王的一块腰牌！是我们杨翎的相公在保护皇子的时候，途中捡到的！”
“嘶！呈上来！”
焦芳一看这物证傻眼了，这绝对是宁王府，宁王身上带的金牌没有错的，可是也没有听说宁王世子在行动中丢牌子啊。
焦芳怎么知道，这块牌子，还是杨翎在清泉的时候，那时朱彬无意掉落的。朱彬这种成事不足的货，那时还想花一万银子买初夜呢，被杨翎赶跑了。但牌子无意掉落，这回可让腹黑的杨翎抓到了把柄了。
“物证没错，”焦芳被彻底打败，但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人证上，“我听说一把大火，把那一片民房烧个精光，怎么还能有人活下来呢……”
第142章 战栗不已欲拒还迎的爱情
大理寺正堂公审，礼部侍郎还有靖江侯陪审，把最高法院的公堂搬到了天意楼。这种事情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但今天还偏成了事实，因为这种事情早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杨翎派人撒的小报儿，早已经把宁王造反宣传了出去，几乎要人尽皆知了，你说宁王尴尬不尴尬，被动不被动，他说自已不想造反就要自证清白。
他就要反过来要求公平审理，公平审案，这下子杨翎的目标实现了，大理寺原来不是被宁王控制住了，各种阴险的阴损招数想收拾杨翎吗？
现在杨翎不费吹灰之力，要求公审的目标，达到了！
杨翎是现代人，文科生学霸，他的鬼点子多呀，大理寺真没有过这种用场外舆论攻势影响审判进程的危机公关，结果，结果就是大理寺把公堂改到了天意楼！
要求公平公开审判，杨翎初战告捷。
“嗯，开始吧……”焦芳无奈的说道，“那就传最后一位目击证人上场！”
“大人，草民还有一件事忘了说了，那个证人，也就是城西卖鸡蛋的老人家，他……病了。”
“大胆！你骗本大人没有派人调查过吗？病了，怎么我听说他是疯了，”焦芳狠狠的一拍桌子，“我说薛姑娘，一个疯子的话能当证词？你可知道这件事情上你如果对我不讲真话的话，你也得坐大牢的！”
“大人！”薛莹莹原来就是有三法司衙门背景的人，她怎么会不懂这个，但她却毫不害怕，把胸一挺道，“我可以向您保证，这位老人家，他只是受惊吓过度而已，绝没有疯，等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