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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以,他倒不是真的多在意自己的身子,只不过不问这些的话,似乎玉华也不会主动跟他多说什么话似的。他知道,上一次在官邸那里,自己的言行举止只怕是让这丫头愈发的厌烦了,否则的话,今日又怎么可能连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愿对他言说呢?
离那道虚所做的改命一事已经隔了不少的时日了,而且他自己也一直都没有放弃,做了不少的事想要改变一切。可是似乎效果并不怎么好,这让他心中愈发的焦虑不安了起来。
他连这般卑鄙的法子都用上了,可笑的是竟然并没有得到所想要的结果。他知道道虚应该不会欺骗于他,只不过那人同时也说过能否成功却也只是个未知数。
而现在看来,道虚所言果真不假,只不过,灵验的不是玉华的命被改,灵验的只是自己因为做下这事所要付出的代价正在慢慢的袭来。他在心底轻叹一声,若是连这样的都无法让玉华改变心意的话,日后,他还将能够如何呢?
没有想太多,郑默然稍微恍惚了一下,很快便将注意力悉数全都放到了玉华的身上,听着玉华启唇说话。
而夏玉华自然不知道这么一瞬间的功夫郑默然心中闪过了那么多的想法,她只是如实的将郑默然的情况说了出来。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一名医者,既然发现了问题,自然也不能昧着良心隐瞒不说。
“皇上,臣女刚刚细细诊断了一番,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并非是旧病复发,您的旧病按理说也是不可能再复发的。只不过,臣女发现你的身子存在另外一些问题,气虚得厉害不说,肝火也过旺了一些。虽说不是什么大病,不过却还是得好生调养一番,不然的话小病便会成大病。”
夏玉华边说边又问道:“还有,你是不是觉得有时头晕眼花得厉害?”
“是的,先前你来之前的确头晕得厉害,所以这才半卧于此,不过现在这会好多了。”郑默然如实的说道,见夏玉华并没有因为对自己的不满而隐瞒病情,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也知道夏玉华并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狭私报复之人,更何况,她的医品医德素来有口皆碑,只不过他们之间目前的关系似乎分外的复杂,若是玉华因此而故意瞒着他的病况不说,他其实也是能够理解的。
而夏玉华并没有想太多,听到郑默然的回复之后,继续说道:“会头晕眼花,那是因为你身子突然过于虚亏所致,至于你身体为何突然这般虚亏,我一时间却怎么也查不出原因来。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休息不好,或者常理性的原因。”
具体的原因,郑默然心中自是明白的,所以只是微微笑了笑,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臣女先替您开个方子,按方子先调养一段时日再说。”夏玉华只是稍微抬眼看了一眼郑默然,而后便径直到一旁坐下提笔开起了方子。
虽说因为郑默然的过度执着,而使自己的生活多了不少的麻烦,可是凭心而论,夏玉华却是觉得郑默然并不是一个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再者,之前总归也是受益过他,所以这会看着他真的病了,却还是先放下两人之间的那些恩怨,将病况一五一实的说出来,开好方子再说。至于她开的方子,郑默然用不用那便不关她的事了。
开完方子,夏玉华也不必劳烦郑默然,自行唤了宫人进来,让他们将方子拿去给太医过目,确定无误之后再拿去配药煎药。
“直接拿去太医院配药煎药便可。”郑默然却是朝那已经接过方子的宫人吩咐了一声,并没有让他再去找什么太医确认。而后又挥了挥手,示意退下便可。
那宫人见状,自然连声领命,很快便拿着方子退了下去。皇上对于玉郡主的信任还真是没得说,不过也的确,先不论皇上对玉郡主的态度,单凭医术,那宫里头的这些太医也是没法与郡主比的。
而夏玉华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稍微将东西收拾了一下后主动朝郑默然道:“皇上,病已经看过,虽说今日您身子有些不太舒服,不过有些事臣女想趁此时机询问一二,不知皇上可否允许?”
本就知道今日之行郑默然必定不可能让她真的就这般看了一下诊便草草结束,所以夏玉华索性反被动为主动,自行先提出来,也省得处处陷于纠结之中。
听到夏玉华的话,郑默然却是有些意外,本以为玉华定然是马上急着出声想要离宫的,却是没想到竟然会主动提出有话要说。虽说他也明白肯定不是如他所想象的一般,只不过能够得到这丫头主动跟自己交流的机会,怎么说也比她马上飘然而去来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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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道破
也罢,既然这丫头主动出声了,那郑默然自然也没有半点拒绝的理由,毕竟先前的想法也是再简单不过,哪怕她只是入宫来应付一下便转身走人,能够看看她,听听她的声音,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开心之事。
“当然可以,坐下再说吧。”他笑着指了指一旁的早就让宫人准备好的锦凳,示意夏玉华坐着休息一会。
见状,夏玉华却是微微点了点头以示谢意,不过却并没有坐下来:“多谢皇上,不过臣女言语不多,说完之后便不再打扰皇上龙体休息。”
“嗯,那好。”郑默然也知道夏玉华的脾气,因此并没有多加勉强,边说自己也改变了一下半卧姿式,坐了起来:“你自己喜欢便行,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吧。”
夏玉华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等她说过之后,便要马上离宫,这是明着示意,却是让他一会不要再找些旁的理由多加阻拦让她在些逗留罢了。郑默然自是明白,因此心中不由得一阵叹息,万千滋味再次涌上心头。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后头夏玉华所说的话更是让他震惊不已,同时亦有种说不出的无奈与酸楚。
郑默然这般说,夏玉华自然也不再客气,径直朝着他问道:“臣女斗胆,敢问皇上几个月前是否曾让道虚替臣女改命?”
**裸的询问没有半点的铺垫,也丝毫没有婉转的想法,在这样的大事之上,的确也没有分毫的必要拖泥带水。今日入宫前。她便已经想得一清两楚,首先便是将改命一事拿出来摊开说打破他的幻想,而后便是抖出莫阳手中的底牌,当然最后还有西南王那边的情况。她就不信。这么多的事合在一起,还不能够让郑默然知难而退,别再做任何徒劳无功的坚持了。
而郑默然听到之后。神色瞬间变得怪异无比,他无法压抑心中说不出来的复杂滋味,此刻在玉华面前,似乎有种被扒光了衣裳的感觉,连心底最深处的那丝可悲亦都无处隐藏。
他暗自吸了口气,愣了片刻这才将一瞬间没有收拢住而流露出来的异常情绪压了下来,再次看向玉华之际。却发现那个丫头依旧用那种静默而让人无法躲避的目光正看着自己。
他知道,玉华已经知晓了一切,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这般直接而淡定的质问自己。对,就是质问,虽然她的语气并没有责问的意味。所说的话也并无太过强烈的言辞,甚至于那神情亦是淡定从容不已。可是,正因为这样,郑默然反倒是看到了那平静背后的责问,那种一直可以看透人心的锋芒。
事到如今,他似乎已经没有了最后的退步,而掩饰与否认也早就失去了任何的意义。他明白,这个丫头如此强势而冷静的面对自己主动道破真相,也许为的就是在今日要与他彻底的做出一个了断。一切明明才刚刚开始。明明玉华才说了一句话,可是他却如同已经看到了结局似的,而且那样的结局正是他所最不愿意去面对的。
他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玉华。他想一眼看透她的心,可却发现不论是看得透还是看不透,结果却都是一样。隐隐做疼的总是自己的这颗心。
他也不得不承认,人有的时候真的很犯贱,明明天下美女任他挑选,他却偏偏没一个想要的,没一个能够让他感觉到开心快乐的,而费尽一切,哪怕伤疼也想要得到的那一个却偏偏怎么样都不曾对他动过半点的心。但即便是这样,他却依旧不愿放手,宁可享受那份疼痛的苦恋,也不愿让自己连疼痛都没有感觉。
可现在,当他看到那双清明得容不下半点沙子的眼睛时,他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正在与自己越隔越远,远得哪怕明明就在眼前却永远都只会是幻觉一般。
良久,看着那一脸耐心十足等着自己出声的人儿,郑默然终于微叹一声,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没错,的确有此事。”
他承认了,在玉华面前,他不愿意说谎,而且,这样的谎言亦太过没有说服力,只是有那句话说出之后,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发出了奇怪的哀叹之声。
见郑默然并没有否认,夏玉华亦微微叹了口气,一脸正色地说道:“皇上,您真觉得用这样的方法便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吗?即便真的做到了,又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心吗?您是聪明人,许多道理本不应该再让臣女重复,可是臣女今日直言,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您真的错了。臣女向来坚信,自己的命只有自己才能够改变,因为臣女只听从自己的心,心变才会有所谓的命变,心不变,一切都是枉然。”
“错了吗?”郑默然低声反问了一句,语气显然有些阴沉:“我知道这个方法是有些不正,可是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罢了。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吗?”
听到郑默然的话,夏玉华心中也有些不太舒服,她本也知道郑默然本心不坏,只可惜执念太深了一些罢了。所以,想了想后,却是平静的说道:“不,爱一个人本不会有错,但是若是爱上一个不应该爱的人,那么就有问题了。”
“不应该爱吗?”郑默然自嘲的笑道:“原来,在你看来,我竟然连爱你的资格也没有。”
夏玉华愣了一下,而后却是坦然不已,继续说道:“不是有没有资格的问题,而是我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已经嫁给他为妻。我与他两情相悦,名正言顺,皇上又保必如此执念于一些本不属于你的感情呢?”
见郑默然的神色愈发的阴沉下去,夏玉华也没什么害怕的,继续说道:“臣女一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若是心心相映,两情相悦的话,哪怕贫寒困苦、处境艰难却也是幸福快乐的。相反,若是强行在一起,哪怕富贵荣华、万事无忧却也不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与快乐。皇上觉得将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绑在旁边,您会快乐吗?”
这些话自然是有道理,可是郑默然却抬眼看向夏玉华,一脸肯定地说道:“至少,会比现在快乐!”
他怎么会不明白玉华的意思,可是,他宁可将她强行留在身旁忍受她的冷漠与憎恨,却也不想这么永远的失去她。因为那样的话至少还有希望!
而听到这句话,夏玉华心中亦是滋味万千,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的一次偶遇,竟然会让他们之间结下这么大的纠葛,也没有想到郑默然竟然会对自已痴念如此之深。
原本,她是打算着三言两句以改命之事起头,再加上莫阳手中的底牌,以及西南王那边的一些部署令郑默然不得不放弃这种不应该有的荒唐念头,可现在她却觉得那样的解决之道似乎太过了无情了一些。
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多少也是有些责任的,虽说她从头到尾的态度都十分明确,并不是因为她让人生出了什么误会什么的,可是感情这种事的确也不是能够用简单的对错可以一刀划分开来。
郑默然虽说因为一已私欲让她的生活多出了许多的麻烦,也让她觉得很是不喜。可是她却明白,之所以会这样,并非其他,而仅仅只是因为爱。她并不能够接受这份爱,可是正如郑默然所说,爱一个人本身也是没有错的,在这份感情之中,她虽然多了几分麻烦,可是那个付出一腔盲目之爱的人事实上也的确是最为痛苦之人。
无论是不是她的错,无论她是不是那个系铃之人,若是她能够做那个真正的解铃之人的话,岂不是更好?若是能够解开郑默然的心结,能够让他对自己真正释然,自然是再好不过。
思索了片刻,夏玉华却是主动抬步走向那锦凳,慢慢的坐了下来。相较于先前那种略带紧张的气氛来说,这会她整个人显得愈发的平和与安宁。
她没有再用那种太过生疏的语气,而是朝着郑默然微微笑了笑道:“皇上,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可好?”
这一回,她也没有再用臣女这样的自称,语气也缓和无比,如同朋友之间自然不过的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