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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百八十万人次?也不是很多呀,嘶!下面的人不会偷工减料吧?”司马遹自言自语道,在原来历史上隋炀帝为了开通南北运河可是动用了数百万民夫。
“嗯,相对于运河工程来说,朝廷动用的民工确实不是很多,这主要是得益于朝廷近年来工业技术的发展。尤其是各种机械设备的推广,极大的减少了对人力的依赖,再加上火药的使用,在某些地段一个炸药包就成了。”李辅看出皇帝似乎在怀疑漕运部被下面人蒙蔽,他不得不出言解释一下。
“哦,原来如此。”司马遹点点头有些了然,如今的晋朝虽然从人口上看比不上大隋朝,但在技术积累上绝对能甩她几条街,如今大工业、大手工业成为大晋的主流,机械代替人力更是人人追求的目标。
司马遹对南北运河的期待绝不下于那条贯穿东西的公路大动脉,以往古代陆上运输只能依靠人力和畜力,速度缓慢,运量又小,费用和消耗却甚大,所以大宗货物都尽量采用水路运输。
尤其是在司马遹的规划当中,为了使未来大晋的经济分布将更加的合理,江南将承担起更大的作用。在原本历史上长江流域的开发是在黄河流域历经战乱破坏之后才进行的,自隋唐之后,华夏就形成了经济文化中心在南方,而政治军事中心在北方的局面。
而如今司马遹的到来,让华夏江南得到提前开发,他这么做就是为了保护黄河流域不再被过度开发。在司马遹的规划中,大晋的政治、军事中心依旧在北方,而经济中心将一分为二,不再让黄河流域承担起全部重担。
为保证南北两大经济中心的联系,同时保证南方的赋税和物资能够源源不断的运往北方,开辟并维持一条纵贯南北的水路运输干线,对于朝廷来说就变得极其重要。
“李爱卿,为了加强朝廷对漕运的控制,朕决定在淮河下游的盱眙设立漕运总督及其下属机构,专门负责运河漕运事宜,这个事你回去策划一下,将来这个部门将由你们漕运部全权负责。朕预计将来在海运兴起前,南北大运河的货物运输量估计将一般占到全国的一半以上。”
“陛下,这个漕运都督府只负责运河漕运么?”
“当然,你还想管点其他的?呵呵,爱卿不要太贪心了,朕可以在这儿给你打个赌,将来光是运河这一块就够你们忙的了。”
“海运呢?陛下,难道海运不属于漕运么?”
“呵呵,朕就知道你要打海运的主意,朕给你说海运的问题比较复杂,将来朕打算将其读力出来,所以爱卿就别争了。你呀就好好的把运河的事情给办好了,将来少不了你一顶国公的帽子!”
在李辅离开之后,司马遹开始仔细研究漕运部拿出的运河方案,漕运部的方案基本上包含了后世历朝历代对运河扩建的内容。为了连通长安与京师洛阳,漕运部决定开挖渭水和黄河之间的广通渠,此渠长达300余里,建成后还可以通航“方舟巨舫”。
如今正在建设的是通济渠,该渠是从洛阳开始沟通黄、淮两大河流的水运。通济渠在黄河南岸,分为东西两段。
西段在东汉阳渠的基础上扩展而成,西起洛阳西面,以洛水及其支流谷水为水源,穿过洛阳城南,到偃师东南,再循洛水入黄河。
东段西起荥阳西北黄河边上的板渚,引黄河水进入淮河的支流汴水,经开封等县,再折向东南,穿过宿县,至盱眙注入淮水。两段全长近2000里,施工时漕运部也充分利用了旧有的渠道和自然河道,但因为有统一的宽度和深度,因此主要还要依靠人工开凿,工程浩大而艰巨。可是历时却很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估计就将全部完成了。
除了这两条在建或者将要建的运河外,在北方还有一段很重要的运河——永济渠,这段运河的在京师洛阳对岸的沁河口,然后利用卫河和芦沟(永定河)等自然河道开挖加深,直通幽州涿郡。预计完工需要两年的时间,全长约1900多里。
除了北方段运河外,漕运部在资料不全的条件下也拿出了一部分南方段运河的调查方案包括沟通长江与淮河之间的运河——山阳渎,这段运河主要是在在春秋时期开通的邗沟的基础上进行拓宽、裁直。
由于南方水运发达,在春秋战国时期,南方各诸侯国就开工建设了大量水渠,其中春秋时的吴国,即以都城吴(苏州)为中心,在太湖平原凿了许多条运河,其中一条向北通向长江,一条向南通向钱塘江,这两条南北走向的人工水道,就是最早的江南河。
这一次漕运部的方案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作进一步疏浚。南北运河一旦建成,这些渠道都将以政治中心长安、洛阳为枢纽,向东南和东北辐射,形成完整的体系,同时,它们的规格又基本一致,都要求可以通航千石以上福船,而且互相连接。
这条从长安、洛阳向东南通到余杭、向东北通到涿郡的大运河一旦建成,将是是古今中外最长的运河。由于它贯穿了钱塘江、长江、淮河、黄河、海河五大水系,对朝廷加强各地的控制,促进南北经济文化的交流,有很大的价值。
第218章大帐密谋
座白色的帐篷在盛乐城外的草原上显得分外显眼,不单单是因为这座帐篷比寻常帐篷要大上几倍,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帐篷外那一群毫无声息站立彪悍的鲜卑勇士们。这些鲜卑士兵均身披轻甲,若只看服饰说不定有人还以为是一群晋军士卒。
因为这些鲜卑人全是一副厢军士卒打扮,一律用围巾围着面部下方,一是为了防止风沙,二是为了遮阳,或许还有想掩饰自己身份的目的。单是从外形上看就能知道这群士兵绝对是鲜卑士兵中的精锐。
所有士兵均背向大帐站立,距离大帐约十丈远的地方形成了一道铁血人墙,给人的感觉是就是一只小鸟也不可能越过他们,去偷窥大帐里面的内容。他们更是无心知晓大帐里面发生的事情,因为他们的职责是护卫,听到多了只会丢掉耳朵,看到多了只会丢掉眼睛。
一只小小的蜣螂小心翼翼从地下钻出,绕到战士们的背后,一阵狂奔,跑到大帐的外面,蜣螂又小心地掀开大帐,爬了进去。还不等它看清大帐里面的的情形,一道寒光闪过,正刺到他那容量小的可怜的脑袋上。
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我最讨厌这些没有力量的小虫子了。既然这么弱小,就不要到处乱跑,乖乖的顺从强大力量吧。今天我的心情还好,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来说服我。如果你不能给出我一个合理的理由,那么你就和这个小虫子一样去吧。”
一个健硕且面白目蓝的胡人坐在说话人的对面,三十如许的年纪,满面风尘,身上套着一件已经明亮的铠甲,腰间挎着一把产自中原的横刀。此时面白目蓝的胡人一点也不在意对面年轻人的威胁,只见他正端起一盏热乎乎的羊奶茶品尝着。
在大帐中央篝火燃烧,将整个大帐烘烤的是暖烘烘,只见面白目蓝的胡人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慢慢道出了一句话,“勒此次奉大汗之命前来贵地是有要事与拓跋六修少主商议。”
没错这个人就是刘渊麾下大将石勒,当年石勒跟随刘渊一同退回并州,随后在刘渊的帮助下,石勒回家乡整顿了当地羯族胡人,总共得到了五万羯族精锐。有了这部分羯族士兵相助,石勒的势力得到急剧扩张,很快就成了刘渊手下第一大将。
这一次刘渊为了打破腹背受敌的困境,他派石勒北上盛乐准备游说拓跋猗卢让其站在匈奴人一边。然而现实却残酷的告诉石勒这只不过是匈奴人一厢情愿的想法,拓跋南部与河西鲜卑不同,拓跋猗卢与秃发务丸也不一样,他根本不受石勒的诱惑,始终坚持联晋抑制匈奴之策。
本来使团中其他人已经失去信心准备离去,但石勒毕竟是石勒,他从鲜卑人曰常言谈中发现了一丝异常。尤其是在了解到拓跋比延和拓跋六修兄弟俩之间的矛盾早就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后,石勒敏锐的发现了匈奴人的机会。
在这种情况下,石勒毅然决然的将游说的对象放在了拓跋六修身上。果然通过一番了交谈之后,石勒很快就察觉到拓跋六修内心深处隐藏着地对大单于以及自己弟弟那深深的恨意。
“石将军,有事你就捡重要的说,在下可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在这儿聊天打屁。”在石勒对面拓跋六修用冷冷地声音答道,最近拓跋六修的曰子可不好过,父亲拓跋猗卢不但罢黜了他母亲,竟然还让他当众向弟弟拓跋比延下跪,这无疑加大了他对父亲的怨恨。
“拓跋少主在部落中享有盛名,又有如此精悍的手下,难道还要如此窝囊的活下去,就没有想过要自立为王吗?若阁下成为拓跋部落真正的主人又有谁敢如此欺凌少主呢?”
“石将军,这一次看在你是匈奴使者的份上我就不再追究了,若接下来你还胡言乱语的话就别怪本人翻脸不认人。不就是因为你们匈奴人两面受敌,你却想挑拨我拓跋部落内乱,进而安定并州北部环境,好让你们专心应付晋朝的威胁吗?哼!这一招早在十几年前我们拓跋部落就吃过这方面亏。”拓跋六修依然是那副冷冷地样子。
“呵呵,拓跋少主说得没错,可那次给拓跋部落带来伤害的应该是晋人吧?本来在下一个外人不应该对你们部落的事情多加评论,只是本将很疑惑啊,既然大晋是你们拓跋部落的死敌,那你们又为什么要跟他们结盟呢?”石勒在拓跋六修的疾言厉色之下依旧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拓跋六修听完石勒的话后沉默不语,本来他对父亲结盟晋朝持支持态度,但经过去年中秋中原之行以后,他对大晋逐渐不满起来。之所以产生这样的转变主要是因为当时他到了晋朝之后本来想要取得晋朝的支持,进而牵制他弟弟拓跋六修。
谁知大晋上下认为拓跋部落的稳定才是最利于大晋的,在这种情况下拓跋六修想要在内部争权夺利的想法自然得不到大晋的支持。然而大晋的这番表态却让拓跋六修认为大晋比较看重父亲拓跋猗卢,进而支持拓跋猗卢看重的小儿子拓跋比延。
在回到拓跋部落之后,拓跋六修处境愈发艰难,他对大晋的不满也越来越强烈,他认为正是大晋的不断支持让拓跋猗卢在实力膨胀之下才悍然要废除他的继承权,进而立小儿子拓跋比延为继承人。
“拓跋少主,请仔细想想,将来拓跋部落南下协助大晋攻打并州,拓跋首领会让阁下领兵出征吗?”
拓跋六修虽然没有回答,但脸上的神情却已经给出了答案,他父亲绝不会让他领兵出征。在拓跋六修看来,并州根本不是大晋的对手,将来出兵并州只是一趟轻松的旅行,谁有机会领兵谁就有立下大功的机会,也就有在拓跋部落树立威信的机会。
他父亲拓跋猗卢绝不会放弃替他兄弟拓跋比延出征并州的机会,这样一来他拓跋六修除了引颈就戮外恐怕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不,绝不,我绝不会甘愿受缚!”拓跋六修红着眼睛如狼一样在低吟,在嘶吼,在呐喊,似乎想要将内心的不甘与恐惧全都喊出来。
看到拓跋六修这个样子石勒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依旧笑眯眯地说道:“拓跋少主,晋人绝不会支持阁下搞政变的,因为那不符合晋朝的利益,阁下现在已是拓跋比延的眼中钉,他早想把你除之而后快,但又担心部落中有人反对,可一旦对方在将来南征并州中立下大功,阁下还有翻身的希望吗?”
“不过嘛,现在正有个机会,我们双方有着共同的利益,为何不能联合起来呢?”
“石将军且慢慢细说,本人洗耳恭听。”
石勒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一笑:“拓跋少主认为将来并州被灭之后,你们鲜卑部落还能与晋朝保持友好关系吗?现在晋朝这么卖力的拉拢拓跋部落无非就是因为你们之间夹着并州这个缓冲地带,以司马遹那样强势的中原皇帝,将来他还能容忍你们拓跋部落继续占据着九原、云中、五原等原本属于汉人的郡县?”
“不能!”拓跋六修虽然没有见过司马遹,但去年他去中原时也听说了大晋皇帝不少传说和事迹,多少也知道对方是个雄才大略、野心勃勃的人,一旦晋朝缓过劲来,绝对是要收复汉末失去的大片塞外土地。
拓跋六修一边听石勒分说,一边转着手中的戒指,他看了一眼石勒道,“石将军果然不愧是汉国大将,见识不凡啊。那阁下说说,接下来我倒是应该怎么做呢?”
“很简单,拓跋少主与我汉国合作,在匈奴人的支持下,在恰当的时机来个釜底抽薪,一举拿下拓跋部落的主导权。”说到这里石勒眼中射出一道嗜血的精光,果然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枭雄,出的主意果然很够阴狠。
拓跋六修听了石勒的话后手不由自主地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