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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其实赵榛是太低估自己治下之民了,现在信王军占领区拥有最快的商业销售渠道,拥有最强大的生产能力,今天赵榛设计出新款物品来,不出三天成品就开始装货运输了。
此时,众舞女在音乐中翩翩起舞,体滑丝扬,流彩光华,忽然一条飘带扬起,短裙少女抓着这条五色彩带,整个人如陀螺一般的转动,她身体轻盈,身体舞动着将身子扭到常人无法企及的水平,柔骨之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舞步的飞扬,那千丝万缕的香发飘散飞舞,空气里也一下子扑过了一股女人身上的幽香。
闻着这股香气,赵榛立刻就知道此舞女乃是用了信王军出产的诸多地洗发水中较贵的一种,因为这种混合香味就是他研发的。
彩带转动着,众白衣舞女在那短裙少女周围娇舞柔动,白嫩细滑而美丽的手臂不住变幻出一个个柔软的动态。短裙少女秀发落定,从那丝丝秀发间露出了水汪汪的媚眼,就如勾人的魂一样,让人发呆。
短裙少女双手来回左右如蛇般的扭动,她的双腿也分了开来,左右张弓,然后纯以臀部发力,让她身上的那条小短裙时不时的跳动,这一下,可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的神秘秀丽处,可惜,这种短暂春光哪堪细观,转眼,女孩立直身子,再度转起,彩色飘带如彩蛇起舞,转动缠绕而上。
当彩带最后扬起之时,乐停舞消,那名女子回手在最短的时间里就把头发重新束起。
几名白衣女拿起素丝薄裙替她罩上。至此,众人才从这个女孩稚嫩的脸上发现了她的年竟然不过十岁多一点。而相反的是,也许是身体早熟,她的身材却是已经发育的前挺后翘了,个子还算挺拔。
忽然一人离席,却是同龄人的王子赵睿,他一步冲到美女面前,手足无措地他说道:“小王这一生见过的乐舞舞女非在少数……如姑娘一般舞技强者在下却从未见过……小王请敬姑娘一杯……敢问芳名?”
王子赵睿竟然是一下子就看上了这个女孩。王子赵睿可是皇帝赵构的义子,想追求这个女孩是看得起她。
如果这个女孩是普通女孩,那一定是会同意的。她就是不同意,也硬不过王子的手段。
但是这个女孩却是不同,她只是怔怔地看了一下王子赵睿的杯子,然后回望向右相范宗尹。
右相范宗尹苦笑一下,站了起来,走到了王子赵睿面前。王子赵睿一愣,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惊道:“难道她是宰了您的……”话没说出来,其意却是不言自明!也难怪,太子敬酒,女孩不喝,却是看右相范宗尹,任谁也会想是右相范宗尹已经上了她的床,是她的男人了,所以她要看自己的男人眼色行事。
右相范宗尹却是摆手道:“非也,”他压低了声音在王子赵睿的耳边细说,其他人没有人能听见他的说话。可是信王赵榛听见了,他训练出的耳力何等惊人,岂是常人可比。同时,信王赵榛看见大剑客逍遥子也是耳朵微微的颤动。
两人都是何等的高手,立刻明白了对方也听到了。俩人都看向对方,却是各自一笑,只是心里明白而已,却是不会说的。
右相范宗尹说的很简单,他是在解释。他说这个女孩叫月儿,是苗傅家的童养舞女。苗傅和刘正彦发动政变,差点要了赵构的命,刘苗之变的失败让二人被赵构所杀,俩人拥立的赵旉也被赵构暗中杀了,这两家人满门抄斩,家仆婢女都为奴。
在这种情况下,精通舞蹈的月儿就被右相范宗尹买来。就此,月儿来到了右相范宗尹的府上做了家姬。当然,她是归右相范宗尹夫人管的。
所以,右相范宗尹劝王子赵睿,你泡这个犯臣之妞,让皇帝赵构知道了,只会自己害了自己。
这时,右相范宗尹对月儿道:“你且下去吧!”月儿当即退开离去。王子赵睿给右相范宗尹拉着回到了位子上。
王子赵睿心中不悦,直到右相范宗尹道:“你以后多来我这丞相府不就可以了么?”这样,他的脸色才好一点。
信王赵榛看着这一切,暗叹右相范宗尹好本事,几下就给王子赵睿下了套。
“丞相大人……”张俊吃了没几口,便说道:“前方军情紧要,还是请丞相大人早发粮草,以解军队之急。”
金军退却,百姓民不聊生,各地起义者无数。各军兵将都要召兵扩军。人数一多,原本还可以满足的粮草一下子变得不足了。结果张俊军队迟迟不见二批粮草,当下亲自前来,全力催粮。
“粮食本是有的,但是本相调走了!”右相范宗尹喝一口酒,吃了一口肉的说道。
张俊急急道:“大军的粮食,丞相大人调到哪里去了?”右相范宗尹扬脸道:“各位将军啊,你们难,我也难啊!你们知不知道本相为了皇上迁都临安的事情,忙的头都大了,各地征上来的民夫,不要吃粮啊?本相把粮食运到他们那里,只是十天的事,然后工程就可以开启,而本相除了这批粮食就没粮了。你回去,张将军,粮食的问题自己想办法,抢那些草寇……”
右相范宗尹越说越激动,他现在是找到机会就诉苦了,没法子,这个苦太多了,不诉不行。没钱没粮,扣百姓吧,都民不聊生各地起义造反了,还扣,再扣就亡国了。
可这样一直的诉下去是不行的,这时信王赵榛说话了:“丞相,宴会,不谈公事!”
张俊一拍几案,震得盘碟都晃了:“你说的轻巧,不是你信王军的事,你当然没反应!”
他一叫,赵榛身后的侍卫们立刻拔剑,右相范宗尹连忙上前拦住,对赵榛笑道:“信王千岁,张将军醉了,说胡话了,多有冒犯,您大人有大量。”说着,他摆手让人架着张俊离去。张俊看到信王的侍卫拔剑就从自己而来,他怕了。再不说话,任由几人将他架去。
右相范宗尹对冷眼观看冷笑不语的信王赵榛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因为一个醉酒的张将军弄的大家都不开心了,我们找点乐子吧,正好,本相手上新来了一名剑手,剑术颇有独到之处,就请他来给大家表演一下他的剑术好了!”
右相范宗尹拍了拍手,一名剑手出现了,这名剑手三十岁左右,一身青衣,手提五尺长剑。
随后,又有壮汉们过来,他们搬来了十根粗壮的木桩。只见那剑手来到了木桩柱前,然后迅速拨出了自己的剑,闪电一斩,一个腰一般粗的木桩被斩断。那剑手面露一丝浅笑,他持剑向着大剑客逍遥子,在座人中,大剑客逍遥子是剑术大师,他可以不向任何人行礼,却是不能不向大剑客逍遥子行礼,表示自己的尊重。
武林高手自然有武林高手的规矩。大剑客逍遥子虽然在席,但他也是剑师,所以还了半礼。
那名剑手接下来向众人行礼,他转到信王赵榛的时候,却是顿了一下,扫了赵榛一眼,然后转身站开了。
在其他九个木桩前,那名剑手从喉间发出了清啸,以声提气助力,带动长剑,迅速砍向各个木桩!只听得“咔嚓咔嚓”不断的响起,随后一个人影闪动显现。九个木桩同时成为两半。
“好——!”众人一并拊掌大叫!王子赵睿很是兴奋。他叫的最凶!右相范宗尹更是哈哈大笑,自己的府中出了这样的剑术高手,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好好好,李敢,你投本相府中,本相也不薄待于你,现在你说,想要何物,府中若有看上的女子竟也可说出来,本相一定满足你!”这就是这些绿林好汉的某种意义上的一步登天了!
“在下听闻,信王殿下武艺过人,能够一力搏千万,兵破金兵,更是冲杀在前。在下想请信王千岁指教在下一二,此心愿请信王千岁成全!”李敢低头说道。
信王赵榛扬了扬眉,轻轻的笑了。右相范宗尹却是假装大声道:“大胆!你知道你说什么吗?信王千岁尊贵无比,岂能与你一个草莽之人下场比剑,还不退下!”
王子赵睿却是道:“皇叔?您能与这个剑客比比么?侄儿知道您武艺超群,教教他如何?”
这就是王子赵睿了,他身为赵构的义子,以后想当太子,就需要除去赵榛这个正牌的直系亲王。所以,他自然会把信王赵榛的安全往不安全的地方推的。
右相范宗尹面沉似水,对王子赵睿道:“王子不知,信王千岁武艺高强,这是好多人都所见过的,小子无知,才向信王千岁挑战,逍遥子大师,你以为如何?”
大剑客逍遥子是这里剑术上最有权威的人了,右相范宗尹一提到他,连王子赵睿也俯首贴耳了起来,可见其敬重对方之心更胜过信王赵榛了。
可惜,大剑客逍遥子信奉的是明教的百姓众生平等,不为权贵折腰。纵然是王子权贵,只要大剑客逍遥子不觉得他与自己有习剑的缘分,就不可能教他。
“比剑分生死,不得以而为之。因意气之争而徒逞血气之勇,不善!而且信王千岁乃是千金之躯,不能比试。”
大剑客逍遥子的话得到了众人的赞同,白将军说道:“杀伐武技,当在战场之上有所发挥。李敢先生,你要真有争世之心,可请丞相让陛下封为将领,日后随各位将军出战疆场,抗金建功,岂不甚好。”
第170章约斗比武
白将军说道:“杀伐武技,当在战场之上有所发挥。李敢剑客,你要真有出头之心,可请丞相让陛下封你为将领,日后随各位将军出战疆场,抗金建功,岂不甚好。”
而李敢的目光却逼视信王赵榛道:“信王殿下如何说。”这话说的众人都是直皱眉。李敢这样说话,等于还是在逼信王赵榛,在如此咄咄相逼下,堂堂一代亲王是在有失颜面必难忍受。
如果信王赵榛真的是有武勇之名,却要再行退让,只怕是会叫人瞧不起。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信王如果让其他人代为出战,也是应当应分的,毕竟他的身份不同,大宋堂堂一代亲王于你一个百姓比武,简直掉价,有份。
但是,赵榛此次前来,带来的侍卫都不是这名名字叫李敢地剑手的对手。而赵榛手下手段武技高超的大将们,一个个都被赵榛安排在宋金边界,威慑着金兵不敢妄动。此时的赵榛,几乎就是手中无大将,对面猴子便可称大王。
“白将军所言大智,本王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自下去就是!”信王赵榛神情平淡。众人看到如此,对赵榛的威名微微有些失望。唯独大剑客逍遥子的脸上好看了些,微微顿首。赵榛的政策颇为与明教相似,开口仁善,闭嘴亲民,让这大剑客逍遥子大生好感。
而且现在已经有一大批的左护教圣者张元正派系地明教弟子进入到了信王军,其实做为一种为民做主的教派,明教有的是自己的政治主张和治国思想,可惜由于明教的那种与贵族们的格格不入和只能在造反中才能实现的一些政治理想,导致所有的官府权贵都会压制或镇压明教。
而现在信王军中却是让他们zi诱发展,这种可以把所学尽情挥发的快感让积压了几十年的明教精英们,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心,此时,他们已经死心塌地的开始追随信王军了。
虽然明教左护教圣者张元正派系的高层还是对信王军怀有戒心,但是明教的中下层普遍已经对信王军的前程,都有着一份向往了。
大剑客逍遥子虽然所在之地是右护教圣者钟相得地盘,但是他并不倾向于造反,但是也只是对百姓们的疾苦关心。所以,逍遥子对于能让治下之民,在最困难的时候,都无有一个饿死的赵榛很是看好。如今看到赵榛不为面子而逞凶斗勇,对信王赵榛的人品和肚量很是佩服。
其实,也只有他知道赵榛的真实实力。连疾风剑客邓昆在赵榛手下都惨遭失败,而且还是压倒性的失败,恐怕即便是自己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哈哈哈哈……”见信王赵榛示弱,李敢发声狂笑,他哈哈笑着,脸色轻慢的说道:“人人都言信王殿下武艺高强,什么一力搏万千,原来都是假的。故今日当是见识了!”
信王赵榛听了这话没有什么反应,右相范宗尹察言观色,看到周围的将领们都脸色不善了。信王赵榛毕竟是大宋亲王,就是赵构恨之入骨,也不能明的杀他,信王赵榛本来就是大宋的一杆旗帜,也是大宋的脸面,加上信王赵榛屡次击败金兵,威信甚至超过了皇帝赵构。所以,大家看着一个地位低微的剑客就想挑战一代亲王,兵马大元帅,还口出狂言,是在是太过分了。
现在自己也是骑虎难下,指派一个厉害的剑客想挑战信王赵榛,给他个下马威,但是信王赵榛却毫不配合。
眼看就要犯众怒了,右相范宗尹佯装大怒道:“李敢大胆,本相可怜你的才学武功,你竟然不知道尊卑贵贱轻重好歹!本相不要你这样的人留在府中,你明日就可自去了!”
李敢寸步不让,如果他不是右相范宗尹派来的人,他争足了挑战信王赵榛无果的名声,也就下去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