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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赵榛话一出口,少年脸上的歉意一下子又变回了吃惊,不过他马上笑了起来:“你发现了?真厉害!”少年笑的时候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被揭穿他也不狡辩,而是很大方地从衣服下面拿出一个袋子。
那正是信王赵榛的钱袋。
“没关系……”信王赵榛接过袋子,说道:“下次动手的时候记得手脚轻一点,还有……”他郑重其实地补充道:“挑好你的目标!盗亦有道,不盗贫穷百姓和良善,但也不能去惹惹不起的人。”
少年用力点点头,不过他有点好奇的说道:“你也是出来混的?我看不像!你是外地人吧?但我看你好像很懂我们这里的规矩啊……”
他又摇摇头说道:“不过你说下手一定要挑好肥羊,这我也很认同。可是这一次我们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我感觉你反应比很多高手都快多了!对了,大哥,你是哪里人?”
信王赵榛并不认识或者说也没兴趣去了解这家伙口中的很多高手是谁,只是对于这家伙的自来熟有点不大习惯,他想了一下水道:“我去过很多地方,事实上各个地方的盗贼规矩都差不多。但既然你把钱还回来了,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没人愿意平白无故得罪一帮子人……”
他说的全是经验之谈,这些话都是经验丰富、行走四方的老练走江湖的,估计才说得出同样的话,只不过从一代大宋亲王,信王赵榛口中说出,就显得有些妖孽了。这要是让那些皇亲国戚或者赵构知道的话,估计得满地找瞪出来的眼珠子吧。
“何况我知道你们这样的人,虽然我不怕,但也很难缠。”最后信王赵榛如此说着,是想表示自己虽然有实力,但不愿意惹麻烦的意思。
少年不以为意,或者说反而有点高兴,就好像信王赵榛是在夸奖他一样。听完信王赵榛的话,他又露出好奇的神色说道:“你说你去过很多地方,不可能吧,你这么年轻?”
信王赵榛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但正是这样,那个少年却反而更是露出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看起来很厉害样子的年轻人感兴趣的样子。他干脆跟上信王赵榛,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叫乔陵,你呢?”
不过这个问题没有得到信王赵榛的回应,但少年并不在意地举起双手枕在脑后,兴趣盎然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说我们像是盗贼团伙?外面的盗贼团伙是什么样子的?”
信王赵榛看了他一眼,答道:“都是一副落魄的人,他们干的事情和你们差不多。”
少年挑了一下眉毛说道:“听说外面打仗打的很激烈了,是真的吗?”
信王赵榛一阵郁闷,心想你还真把我当百事通了啊。他想了一下说道:“你是这里的人对吧?你对外面的事情那么感兴趣干什么?”他从对方的口音中听出对方应当是本地人。
但这一次少年却神秘地“嘿嘿”一笑,答道:“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而已。那么我就不打扰大哥了,有时间咱们再聊……”
说着这样的话,他落后一步,然后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但信王赵榛的目光何等锐利,他一回头,眼角的余光就扫到那个少年钻进人群之中,和另外一群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聚在了一起。他想了一下,干脆集中注意力听了一下对方在谈些什么。
“我失手了,那个家伙相当厉害!”第一个开口的,是那少年。
“嘿,那么年轻的家伙能厉害到那里去。就是寨子上那些保护商人的江湖剑侠客,我也能从他们口袋里偷出几个子儿来,不会是你太无能吧,乔陵……”另一个声音嘿嘿一笑,挤兑道。
“你可以去试下啊,马东……”少年回击道。
“切,现在他已经有精觉了,你小子倒是打的好算盘!”马东说道。
“不过那家伙真挺厉害的,他好像去过很多地方。”乔陵说道:“虽然是个外地人,但我们的规矩好像他都知道似的,我吃了一惊呢!”
“哼!”一个低哑一些的声音说道:“马东那家伙从一个酒鬼那里套出来的故事,他不过是依样画葫芦抄了一套规矩而已,人家不知道才奇怪了。”
马东的脸红了,他气急败坏的说道:“少废话,这么说来那家伙不是很有见识吗,你手上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不如拿去卖给他看看?说不定人家看得上呢!”
他虽然说是卖,但却着重了语调,听起来就像是在嘲讽。
“懒得和你这个庸俗的家伙打交道,不识货!”那个声音低哑的年轻人反驳道。
“够了,我都说过了,你们别去惹麻烦了。”这个时候第四个声音插了进来,是一个清脆的声音。
信王赵榛仔细一看那人没有喉结就是一怔,还真有女人乔装进来?他忍不住腹诽外面那些骑兵不负责任,白害得自己的人准备了一番。然后他继续听了下去。
那女人说道:“昨天我们在寨子中遇到过那个人,他和几个女人以及护卫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普通商人或打短工的。”那个少女的声音继续说道:“我看到他点了酒楼那里最贵的酒,怎么看都不像是缺钱的样子,他来这里准没什么好事。”
信王赵榛眉头微微一皱,暗叫倒霉,这种细小的失误,他想也不可能有人会如此细心,那么巧自己一行人就被人抓住了马脚。但没想到老天爷还真不给力,昨天下午的一幕竟然被人给注意到了。女人就是女人,就是细心。不过他正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却听对方继续说道:“要不要去报信?”
信王赵榛心中一紧。但却听之前那个比较低哑一些的声音说道:“嘘,别说了。这和我们无关。你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好了,这件事不简单,他说不定有同伙,一看他们就不好惹,我们没人想要掉脑袋吧?”
这个嘶哑的声音之后,其他人都沉默了一阵。
“好吧。”最后那个叫马东的家伙说道:“就这么决定了,反正这次之后,我们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不要节外生枝了。”所有的年轻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第262章悸动的少年
那个声音比较低哑一些的年轻人说道:“嘘,别说了。他们要干什么事情,这和我们无关。你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好了,这件事不简单,他说不定有很多同伙,一看他们就不好惹,我们没人想要因此而陷入危险甚至掉脑袋吧?”
这个嘶哑声音的年轻人说的这些话,让其他人都沉默了一阵。
“好吧。”最后那个叫马东的家伙说道:“就这么决定了,反正这次之后,我们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不要节外生枝了。”所有的年轻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信王赵榛也回过头。他没想到这伙人中还有人说出这么颇有见识的话,一时之间他忍不住对那个开口的人有些感兴趣起来,不过他再回过头去看时,那些少年早就走远了。
“这些年轻人,有点意思!”
信王赵榛心中莫名地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众人往通向粮仓区域的道路前进着,路并没有走上多久就进入了粮仓的外围。然而进入粮仓外围之后,信王赵榛就明显感到周围的监视变得严密了起来。
灃州灃阳仓库坐落在群山环绕之中,为了易守难攻,而且保持粮食的干燥,所以建立在群山高地,却又整个形成一个向内的凹谷。若是从谷口向内望去,是大片大片的粮仓,信王赵榛不认得那些粮仓那些是空的,哪些是实的。不过他却认识那些修筑在四周山顶之上的哨塔,一个个弓箭手在上面瞭望。
他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个地势无论走进去还是出去都非常麻烦,此前想要把那个敌军将领引出去击杀,让守卫士兵群龙无首自乱阵脚,现在看来似乎有点行不通,必须得临时改变一套计划才行。
他四下环视了一眼,凹谷高地内,地面休整得还算平坦,不过从这里看不到高耸地仓库的入口,倒是可以看到山谷外侧,已经修成一座半要塞似的建筑群。那里应当就是守备部队的兵营,想必粮仓的主将与主官想必也在里面。
信王赵榛回过头,看了一眼山谷中运来地堆积如山的粮食和到处都是粮车,所有的人在里面来来往往忙碌,大多数人都井然有序。只有少数像他这样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外乡帮工茫然不知所措。
他默默地跟在其他人身后,那些士兵当然不会丢下这些人不管,他想很快就会有人来安排他们了。
信王赵榛很快看到一队巡逻骑兵从山谷一侧出现,他们一边驱赶着坐骑靠近这些人,只是那些身穿鲜艳铠甲的骑兵似乎并没有心情在这些人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而是扯着嗓门喝斥道:“到那边去排队,领取你们的号码和工具!”丢下这句话,然后骑兵们立刻掉头向后面进来的人走去。
而信王赵榛看了一眼骑兵们所指的方向,在那里,粮食仓储的管事小官吏正在向壮丁劳力们分发一种写好了编号的木质牌子,这东西在粮仓区域都不允许丢失与损坏,一旦生了上述任何一种情况都会招致重罚。
这个时代的军队粮仓内可没有什么人道主义精神、在这里只要有一个或许正当或者不那么正当的理由,一旦违反,就是是被活活打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甚至粮仓区域的主管官员就有权利直接下令砍杀一个人,只要他怀疑是不是有人偷了大宋的一粒粮食。不过信王赵榛并不关心这个,他只关心自己会被分配到那个搬运粮食的片区。工人们在运送大量粮草的几天之内,自然是要居住在山谷之中。因此官方粮食仓库的官员们,就是再吝啬也不得不为这些工人修筑一些简陋的、粗劣的茅草房。
茅草房自然是以草棚为主要建筑的房舍,里面充满了各种叫人难以忍受的味道。要不是信王赵榛的身体机能已经大大超越常人,他甚至很担心自己在进入那个昏暗的棚舍时,会不会被冲天的臭气给熏倒在地。
他一度皱着眉头站在那个摇摇欲坠的棚舍前,将手中的编号牌与棚舍的所在的位置做了再三的对比。但最终他还是失望地发现他的待遇与别人一样,就是在这里,信王赵榛鼻子动了动,他还在这间棚舍大约数十尺之外就闻到了那种让人作呕的味道,那哪里是茅草屋,简直就是茅房一般的味道。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苗玉凤、马月英与一号不来这里,而是选择潜入是一件无比明智的事情,而他当然是做了一个最为愚蠢的选择。
他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样的聚集居住地在这个山谷中,目测的一共有三处。他在之前就暗中留意了一下自己的人手,自己手下那些江湖剑侠客、帮众弟子们几乎都被打散了,不过他相信这对那些老练的战士来说不会构成什么麻烦。
另外有一个好消息是,有三十多个人被分配到和他同一个营地,向前他已经在那些草棚外现了记号。但这些不管是好消息也好,还是坏消息也罢,都不能解决目前最现实的问题。
信王赵榛苦恼地皱着眉头,最后还是犹豫犹豫地走向了那黑漆漆的屋子,他当时的神色不吝于走向一座刑场。
当然,在进门之前他不着痕迹地一挥手,瞬间卷起几枚石子在门口一边摆出一个三角形。经过在进入这个时空地世界的专研与进一步完善之后,信王赵榛的武术技法被他提升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顶级了,此时的他,已经可以收发自若。
摆好标记,他进入了屋子,虽然极力克制,但他还是忍不住用手稍微遮了一下鼻端的位置。
屋子里静了一下。
然后他听到一声几乎细不可闻的话说道:“切,娇生惯养的家伙,如同士族子弟一般。”这句话近乎无声,若是放在寻常人耳朵里一定是微不可闻了,但信王赵榛却听了个清楚。
他抬起头,正好看到屋子里的人。然后他立刻就怔住了,因为这实在是有点太过巧合了,这屋子里不是其他人,正是先前他遇到过的那几个少年和青年。
他先看到那个叫做乔陵的少年,正讪讪地笑着坐在他对面的一张草席上。
然后是他身边叫做马东的家伙,这家伙看起来是这些人当中年纪最大的家伙,而且也是最结实的一个。他比乔陵几乎要高一个头,与信王赵榛一般高矮。
信王赵榛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个家伙就是之前出声的人,他看到对方的手放在衣服下面,只是凭手的动作他就猜出那里有一把匕或者是短剑。
信王赵榛忍不住又在心中暗骂了外面那些巡逻骑兵一句,“这个家伙有些胆量,但不知死活。”但这是他在第一印象之后给这家伙的一个评价。
然后的他目光扫向另一边,坐在另一侧草席上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育不良的少年,因为四肢瘦弱显得脑袋好像要比正常人大一圈似的。但这个少年的眼神却让信王赵榛吃了一惊、既不是乔陵的不知所措,也不是马东的戒备,而是在仔细观察他。
信王赵榛忽然有些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