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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从城外战鼓声响起,而信王赵榛却是早早地就在城头上严阵以待了。看着城外的官兵的规模,信王赵榛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官兵正是要强攻一面城墙,想要一口气拿下石门城!”
而在一旁的吉云天将军听了,却是难得露出一丝无奈,说道:“就算是我们早就知道如此,却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对方强攻一点,对于我们来说,虽然不用分散防守的力量,但防守的压力也是大大的增加了!”
虽然敌兵强大,但众位将军的脸上却没有昨天晚上那种凝重。原来昨天众位将军只是被官兵突然多出来的援军给吓住了,但是他们纷纷回家之后,却是想明白了。以之前所见的官兵的那种战斗力,就算是多出许多援军也用不着害怕啊!所以今天一大早,单宏飞等人照样是精神百倍地来到城头准备迎战。
不过信王赵榛当然不会像单宏飞等将军那么乐观,历史上关于南宋的这支被拆散的禁卫军地传闻那是神乎其神,至于赵构是否有这样一支精锐,信王赵榛实在是确定不了。
就算是没有禁卫军的参与,但信王赵榛可以肯定,南宋官兵绝对不可能只有像眼前这些乌合之众拼凑而成的大军,要不然南宋官兵绝对无法在初期就控制住那么大声势的各地反军。
看了一眼堆在城头角落的那堆东西,信王赵榛却是强行忍住自己动用这些吉倩倩留下来的宝贝地冲动,这些东西还不到用的时候。
若是自己猜测的没错地话,官兵一开始肯定不会动用那些精锐部队,一定是让那些普通的官兵前来试探!这些东西可是信王赵榛特意准备的杀手锏,一定是要用到刀刃上。
而此刻,城外的官兵也已经攻到了城墙下,果然不出所料,那些冲在最前面的依旧是这半个月来一直攻打石门城的普通南宋官兵。
单宏飞等人见了,纷纷咧嘴一笑,单宏飞对信王赵榛说道:“大人!就凭借这些窝囊废官兵,哪怕是再来十几万人,我们也不怕!要不这城头还是交给你了,末将下去厮杀他一回!”
听得单宏飞的话,信王赵榛立刻上前拉住了单宏飞将军的胳膊,沉声说道:“单宏飞将军!千万不要冲动!官兵现在只是试探而已!相信官兵的主力还没有出动!”
单宏飞将军只是撇了撇嘴,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但却是没有多嘴。信王赵榛看着他,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随即面色一沉,立马下达了军令。
信王赵榛立刻让那些土匪军队列队上前。既然官兵派来这些乌合之众前来试探,那信王赵榛干脆就利用这些乌合之众的官兵来练自己的兵!
这些土匪的战斗力的确很差,就凭借一些匪军勇士和头目们的匪军侍卫的勇武,才能聚集其一点战斗力。要不是这样的话,恐怕信王赵榛想要单枪匹马的冲杀收服他们也是很困难甚至无法办到的事情。
虽然经过了半个多月的训练,但一名士兵,只有经历过鲜血的考验,才能算是一名合格的士兵,在后世曾经是一名特种兵的信王赵榛当然是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看着那些匪军组合成的石门军战士们站在城墙旁,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一丝畏惧的神情,半个月前的那几场厮杀非但没有让他们习惯战场,反倒是让他们对战争产生了恐惧。;
第283章调动精锐
看着那些匪军组合成的石门军战士们站在城墙旁,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一丝畏惧的神情,半个月前的那几场厮杀非但没有让他们习惯战场,反倒是让他们对战争产生了恐惧。
不过对于这些士兵的反应,信王赵榛倒是十分理解,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样曾经经历过无数血与火的考验。当即,信王赵榛趁着城墙下的那些官兵还没有冲上城头之前,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对着那些士兵们怒吼道:“都给我听着!现在这里是战场!在这里,只有战友和敌人!只有消灭了敌人,你们才会有活路!如果你们不想死的!那就给我拼命地杀!想活命,就多杀敌。”
虽然信王赵榛的话并不是很有说服力,但信王赵榛这些天来在众人的心目中已经竖立了一个强大的形象,在众人听来,信王赵榛的话让他们不由得升起了一种莫名的信服。
在信王赵榛的激励下,那些匪军士兵们在那些勇士和头目们的督促下,也是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兵刃,脸上的畏惧也是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决然!
虽然知道这种状态只是暂时的,但信王赵榛还是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有这样的状态,至少可以保证在待会的战斗中让这些士兵们多一些生存下来的希望!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云梯已经纷纷架在了城墙上,信王赵榛面色一沉,呼喝道:“搬石头砸!把这些狗娘养的官兵都给我砸下去!”
“喏!”士兵们没有任何的忧郁,直接就是搬起了在脚边的石块,用力往下丢。那些石块城头上砸下去,落在攀爬的南宋官兵士兵的脑门上,好一点的,被砸得头破血流。而倒霉一点的,那是直接被石块给开了瓢,一时间红的白的液体到处飞溅,惨叫声响彻天际。
那些士兵当中也有一些人根本就没有参加过几次战斗,都是后来南下逃难被吉云天征入了土匪当起了土匪的士兵。现在他们正式的进入了石门城守卫城池,但是看到这副惨象,马上脸色就是变了,好多没见过血腥的人捂着嘴就要吐。
看到他们那个样子,信王赵榛却是面色一寒,一个大块步就冲上去,直接拽起了其中一名正蹲在那里呕吐的士兵,也顾不得他口中的那些污秽物,破口大骂:“混蛋!你在干什么!在战场上丢掉自己的兵器?是不是想死?想死的话说一声!老子直接把你从这里丢下去!痛快得很!”
那名被信王赵榛挑中的士兵满脸畏惧地看着信王赵榛,却是说不出话来。信王赵榛干脆放开他的衣襟,却是一个大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直接将他给扇倒在地,喝骂道:“听着!在战场上,要不是就是你杀死敌人!要不就是敌人杀死你!没有任何其他选择!你是不是想死?如果不是,就给老子站起来!继续杀!杀!杀!”
信王赵榛的声音越吼越大,响遍了整个城头,那些本来同样有些畏惧的士兵,在听到信王赵榛的话之后,也是再次鼓起了勇气。而那名被信王赵榛一巴掌拍在地上的士兵,此刻脸上的恐惧却是渐渐转变成了狰狞,双目赤红地瞪了一眼城外,猛地站起身,竟然搬起了一块足足有他半人高的巨石,用力就是朝着城外丢了下去。就听得从城外响起了数声惨叫声,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块巨石所造成的后果,现在城外密密麻麻都是官兵,就是闭着眼睛丢也能砸到人,更不要说是那么大一块石头了。
听到那惨叫声响起,那士兵似乎从惨叫声中重新获得了勇气,怒吼了一声,继续搬着石头往城下丢。
看到那名士兵的举动,又左右看了看在其他勇士头目们督促和叫骂下,所有士兵的状态已经调整了过来,信王赵榛这才是点了点头。
当然他也没有闲着,将长枪搁在一旁,也是帮着举起石头朝城外攻击,一边砸一边朝着左右的士兵喊着:“别光顾着砸!想办法把云梯给推开!推开!”
这些土匪军士兵对于守城战争来说,毕竟还是经验尚浅,本来这些都不需要信王赵榛去开口提醒的,现在却要信王赵榛一样样去说明,那些士兵这才知道该如何去做。当然,就算是那些头目和勇士们,也没有几个有大规模征战厮杀的经验。
这时候,几名士兵在一名头目的督促下,用手中的长枪大刀伸出城墙外,去用力撬那些搭在城墙上的云梯。南宋官兵所制作的云梯都是十分简易粗糙的,有的云梯上并没有安置挂钩,而下面也没有面积庞大的底座,所以也就无法牢固的固定在城墙上,那些士兵自然也是比较容易将云梯给推开了。
无数的守城士兵都开始纷纷劈砍和用长勾枪支开云梯,只见一架架云梯,载着数名官兵士兵,带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接落了下来。却是像下饺子一般的哗啦啦一掉一大片,纷纷砸在了城外官兵的军阵中,砸死砸伤了不少倒霉的官兵士兵。
城头上的守城士兵尝到了甜头,更加打得欢了,一名士兵满脸兴奋地举起一块巨石,嘿嘿笑着,便要往城下丢。却是一道寒光闪过,一支利箭却是突然从城墙的另一边飞了过来,正中他的咽喉处。那士兵的脸上还保留着一丝笑意,就这么举着石头从城头上翻了过去,摔下了城墙。
不过射杀他的那名官兵士兵也没有好下场,还未等他笑出声来,一支羽箭却是骤然飞到,正中他的咽喉,留下了一个血窟窿,尸体立刻倒地。而在城上面,射杀对方的花中龙眼中寒光一闪,冷冷的哼了一声。
城头上守军的反抗强烈,但耐不住官兵人数占优,众多的官兵士兵迎着城头上的石块硬是冲了上来。
见到这情形,信王赵榛重新拿起了自己的长枪,一枪刺穿了一名官兵士兵的咽喉,对着左右喊道:“拿起武器!反击!反击!”
经过了之前的一番战斗,这些士兵们也逐渐适应了战场的气氛,听到信王赵榛的命令,二话不说便是挺着长枪、拔出大刀,与冲上城头的官兵士兵展开了白刃战。
而在一旁的王之义、崔虎、庞正、苗玉凤、花中龙、单宏飞、吉云天等将军当然也都没有闲着,一个个挥起手中的武器,哇呀呀地叫囔着,带领手下杀向那些试图在他们面前爬上城头的官兵士兵。
单宏飞和花中龙各自都手中提着一把大刀,上下翻飞,那些官兵士兵哪里是俩人的对手,单宏飞将军一刀挥起,总会有三四名士兵的身子被一分为二!反观花中龙将军,一边砍还一脸兴奋地喝道:“痛快!痛快!这样才痛快啊!”
信王赵榛看到单宏飞与花中龙二人的这副样子,也只得是一脸苦笑。不过单宏飞与花中龙两位猛将的这状态,倒也是大大提升了那些士兵的士气。看着一名名官兵士兵冲上城头,信王赵榛也是亲自迎敌,手中的长枪在空中画出无数枪影,几乎每一枪都只在一名敌人的身上留过,论起杀敌的效率,任何人也比不上他。
有信王赵榛和单宏飞等将军做榜样,城头上的士兵们也是放开了手脚,硬是将十来万的攻城官兵给挡在了城墙下,偶尔有一些官兵士兵冲上城头,也都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消灭或击退。守军损失虽然巨大,只是守军的损失和官兵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
在城外的军阵中,张浚一脸凝重地看着城头上的战斗,点了点头,对在其身后的张俊和方江忠两人说道:“看来这官兵当中确有能人,难怪你们攻不下石门城!以你们的本事,的确不是那统领大将的对手!只是没有想到这石门城内,竟然又多出了一名将才!”
本来张浚的话的意思,那是赦免了张俊、方江忠两人攻城不利的罪责,可是这老实话落在两人的耳朵里,却是怎么听都觉得刺耳。张俊和方江忠二人却又不敢朝着张浚发脾气,只能是涨红了脸,相互看了一眼,却不说话。
倒是站在张俊身后的刘正将出列对张浚抱拳说道:“张大人!如此下去,恐怕只会是白白牺牲兄弟们的性命!还请张大人早做应对!”刘正将的意思自然就是希望张浚不要再藏私了,出动他麾下的精锐攻城,毕竟现在在城墙下拼命的,可都是他手下的兄弟,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下的兄弟在那里无意义地浪费生命。
刘正将的建议是很正确的,实际上,就算是刘正将不提出来,张浚接下来也打算这么做。不过刘正将的话却是正好触碰到了方江忠的霉头,方江忠一肚子火不敢朝张浚撒,而刘正将却是自己对头手下一名小将,干脆就将怒火陡发泄到了他的身上。方江忠直接就是一瞪眼,喝骂道:“大胆!我等上将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小卒前来插嘴!张俊!难道你就这么教导自己手下的吗?”
张俊现在也是一肚子的邪火,又岂会任由方江忠在他面前放肆,虽然同样不满刘正将擅自做主出言的行为,但毕竟刘正将还是自己的部下。当即张俊先是瞪了刘正将一眼,然后昂着个脑袋哼道:“方江忠!我怎么教导自己的手下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来教训我!别忘了,你的官职比我还低一级,你什么时候能有资格管到我了?”
“都给我闭嘴!”张浚一脸不耐地喝道,本来还对那个小将刘正将有些兴趣,现在却是全被自己的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属下给搅没了。张浚这一发火,张俊和方江忠当然是不敢再放肆了,直接就是从马背上翻滚了下来,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哼!”张浚冷哼一声,喝道:“该如何做,本帅自有定夺!用得着你们来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