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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的宫殿正是黎雪原先住的的凤梧宫,宫殿庞大奢华,尽显帝王风姿。只是自从文月当上女皇,整个宫殿都似她的人一般冷冷清清。本是多年自己独自照顾自己的习惯,即使当上女皇她依旧不愿意让宫女插手她的生活。现在的她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人都可以背叛她,任何人都可以随时把她从高耸的帝位上拉下来。
沙雨菱在宫门守卫处摆了一个小小的八卦阵,一时半会守卫看不到她们。为了以防万一悦湘湘随身带着雷剑以及从清唐冀彦那里得来的毒药。因为不想轻易伤人,所以一直没有用过。
文月跟在濮阳律身边多年,为人小心细致,悦湘湘知道如果藏匿真罄剑的话她一定会放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沙雨菱在殿外布下结界,让文月听不见屋中的任何声音。准备妥当,悦湘湘同沙雨菱悄然钻入屋中。屋中一片黑暗,等待适应昏暗的光线,悦湘湘发现那张宽大的床上根本没有文月的影子。
这么晚了她不在宫中休息,究竟去了哪里?
不过,这样更好,不必害怕她会发现。
!
120 盗剑
文月踏入漆黑的大牢,刚刚有狱卒报告,悦湘湘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天牢之中。她急忙赶来,以为濮阳律也会越狱,没想到匆匆赶来,他却一派安然地坐在牢房中。
瞧见她来,依旧不动声色。
“悦湘湘呢?她如何逃跑的!”文月质问濮阳律,气势却不自觉矮了几分,她比谁都明白濮阳律从不会听从任何人差遣。更别说曾经是他手下的自己。
果不其然,濮阳律没有抬眼,即使余毒未解依旧气势逼人,冷冷道:“文月,何时你有质问我的权利?”
“朕,现在是一国之君!”自称为朕,潜意识提醒自己不需要怕他。既然当初决议走到这一步,她已经无路可退。
“一国之君?文月,我曾教导过你。这世上没有永恒的东西,今日你是君王,明日也许就是一堆枯骨。黎雪就是前车之鉴。今日你笑的越开心,他日定悔不当初。”
“他日?呵呵,也许会有那么一天。”文月的笑容开始扭曲,渐渐显露阴狠,他既无情,她有何需对他手下留情。“恐怕,你无法等到那一天。”
“来人,把他带入刑房。”文月命令狱卒,拖起浑身无力的濮阳律,看着他颓然的样子,忽然一笑:“我会坐稳我的帝位,甚至坐拥整个天下。该后悔的人是你!”
凤梧宫中依旧一片漆黑,深夜中不知何处传来夜枭嘶哑的鸣叫。悦湘湘同沙雨菱几乎对真罄剑的隐藏地点毫无头绪,没有暗格,没有密室,文月究竟会把剑藏在哪里?
“啊!”沙雨菱忽然神经质地大叫一声,吓得悦湘湘警惕地瞪她发什么神经。
“真笨。”沙雨菱气急败坏地跺脚,“真罄剑根本不需要藏,最安全的办法就是佩戴在身上。文月怕有人偷,一定是时时刻刻戴在身上。”
悦湘湘一愣,停下寻找。她怎么会没想到,以文月谨慎的性格,一定不放心把剑放在离自己远的地方。
忽然沙雨菱拉起正在沉思的悦湘湘飞快躲到帘幕之后,“嘘!别说话。又人穿过我的阵进来了。”
悦湘湘刚想说,是不是文月。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惨淡的月光下,文月冷艳的的脸,透着阴霾。
几步走进屋内,文月并没有察觉任何异样。今晚濮阳律的态度让她只觉一股恨意怒火中烧,几乎要把她的理智蚕食殆尽。绝对不能原谅,绝对不会放过他和那个贱人。
文月渐渐退去外袍,真罄剑银白色泽的剑鞘发出清冷的光点,悦湘湘条件反射地眨眼睛,沙雨菱知道她在示意自己等待时机,她们只有今晚这一次机会,错过了满盘皆输。
她讨厌输,所以真罄剑一定会帮悦湘湘拿到手。
文月几乎没有睡意,坐在长明灯下翻看奏折。没想到黎雪竟然连合了雷国,攻打岚国,雾国。这样正好她可以把她的计划做的更完美,等到找到悦湘湘那个贱人,一旦悦湘湘成为挡箭牌,她便立刻发动战争,挑起乱世,开启苍神之力。
到那时,她是睥睨天下的神祗,没有人可以忤逆她,没有人可以无视她。
长明灯渐渐失去光亮,微弱的火苗挣扎跳跃几下归于沉寂。天边泛出鱼肚白,熹微的晨光,让沙雨菱睁开困顿的眼皮,哎?她什么时候睡着了。
扭头一看悦湘湘,她几乎用鄙夷的眼神看她,要不是她早在屋内布下阵法,恐怕早因为鼻息被文月发现。
再向文月处看去,她似乎有些困,单手支起下巴,双眼微阖。悦湘湘迅速同沙雨菱死了个眼色,心中明了正是时候。
沙雨菱从管袖中掏出一块璎珞,青色中晕着绯红的色泽。在她耳边小声道:“带着这块玉。虽然可保你暂时不被发现,但是动作千万不可以太大,顶多只有五分钟的功效。快去快回。”
悦湘湘匆匆点头,带好她给的璎珞。蹑手蹑脚走到文月旁边。此刻的文月几乎入眠,没有丝毫反应,悦湘湘感到冷汗顺着前额划入眼角,紧张地握紧双拳。
一咬牙,抬起手向文月手旁边的真罄剑伸去。她可是警察耶,偷东西这种事根本没有经验,刚才应该让沙雨菱做才对。
指尖刚刚碰到,沁凉的剑身,文月忽然微微张开眼睛,一瞬间悦湘湘几乎停止呼吸。好在文月只是迷茫地睁开眼,又接着闭上眼。
沙雨菱在一边旁紧张的使劲指桌上的剑,示意她快点动手,时间不够了。稳住心神,悦湘湘拿出腰间假的真罄剑,克制自己的手不颤抖,飞快拿起真罄剑,替换成假的。
同沙雨菱几乎同时呼了口气,准备跳窗出去。哪知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初晨的宁静。沙雨菱进京跳出窗外,她一用力把悦湘湘带出窗外。
此刻,屋外疾奔的人在门口大婚时呢个通报:“陛下!边关战事加急!”
有惊无险,悦湘湘同沙雨菱躲在外面,虽然摔的很惨,好在没被发现。
文月一听战事加急两字,蹭地从书桌前起身打开房门。厉声问地上跪着的大臣道:“什么战事?昨日还好好的今日,为什么会战事告急?要是有人危言耸听祸乱民心。朕绝不轻罚!”
“微臣不敢!清陛下过目。”中年女子颤巍巍递上有些褶皱的信函。
文月蹙眉,打开信函飞快扫过,接着恼羞成怒地撕成碎片,中年女子胆战心惊,对新皇帝的脾性发憷,冷汗涔涔。
“陛下,夜雪城损失惨重,援兵一时无法赶到边境,恐怕被炎国大军攻陷只是时间问题。”
“该死!”文月低咒一声,寒声道,“雷国的使节已经到了吧。通知他,立刻来这里见朕。”
悦湘湘同沙雨菱把一切听的一清二楚。悦湘湘把剑交给沙雨菱道:“你先把剑带回去。”
“那你呢?”沙雨菱看着手中多出的冰冷物件疑惑道。
“我要在这里听他们有什么阴谋。”看到沙雨菱迟疑又继续道,“好不容易偷回剑,你先把剑送回去。要是不放心我,你可以等送完剑来接我。”
“你……自己小心。”沙雨菱犹豫片刻,最终起身,飞快地离开。!
121 贪念
悦湘湘几乎猜到雷国的使者是谁,但当看见唐宗霏那张原本清秀的脸上挂着狰狞的伤痕时,惊骇地差点自己暴露行踪。
“陛下。”他的声音也不似原本的清朗,沙哑如同年迈之人。
“原来使节是你。”文月抬眼审视他,“不论我皇姐当初如何对你,而今既然我们合作,朕绝不会亏待你。”
“今早的战事想必你已经有所耳闻。”文月不想浪费时间,“我想知道雷国的想法,如今雪国有难,根据先前的盟约雷国有义务派兵支援朕。”
“呵呵……”唐宗霏笑出声,脸上的疤痕更加狰狞,“陛下也知道那是先前签订的盟约。与就是同上一任雪帝订下的盟约。如今到了陛下这里,陛下认为雷国有履行的必要吗?”
“你!”文月不甘心,“所以说雷国打算隔岸观火?哼!雪国亡了,你认为他们下一个目标是谁?”
“陛下真心急。即使上个和盟约失效,雷国并未表示不会同雪国订下新的盟约。”
“你的意思是……”文月狐疑地看着他,小心有诈。
“请陛下过目。”唐宗霏掏出完好无损的信函,“雷帝希望陛下亲手拆开。”
文月迟疑半晌没有伸手,“怎么?陛下害怕信函有毒?”唐宗霏提醒出她的疑惑,到叫她面色一窘,一手夺过信函拆开。
扫过几眼,脸色愈发难看。“你是让朕割地求助?”不仅仅是割地这样简单,雷项戎要的不是普通的小城,而是雪国最大的商城,雪华城。她不得不斟酌,失去雪华城的代价。
“雷帝希望陛下能考虑看看。毕竟一座城换来整个国土,实在是明智之举。”
“雷国可以承诺什么?”
“五十万大军。”
“好!”文月把信函摊在书桌上,拿起玉玺,凤舞的印戳默然盖下。一旁的唐宗霏露出古怪的狞笑,声音中却没有笑意,哑声道:“雪帝果然爽快。在下会转告雷帝,与雪帝共谋天下实在是明智之举。”
悦湘湘心中大叫不好,现在五十万大军,雷国下了血本。听说雷国铁骑骁勇善战,一人克敌十人。现在的情势着实对风非宸不利。
岚国现在虽说答应联盟,但是在没有得到利益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派兵的。只有靠清去游说,时间紧迫,她要先告诉离寒靖让他通知唐冀彦派出雾国军队支援才可。
悦湘湘只是一阵心慌意乱,根本无暇估计房间内已然许久没有声音,安静的诡异。忽然感到后颈一麻,整个人一震,接着完全无法动弹。
脑子一片空白,听到那原本应该在房间内的人用沙哑如魔鬼般的声线在她耳边萦绕:“皇宫里混进了老鼠。还是一只狡猾的老鼠。”
把她比喻成老鼠?拜托没有她这么漂亮的老鼠,也没有他这么丑的猫好不好。用眼神无言反抗他,被他熟视无睹地拎起衣襟狠狠摔入房间内。
文月似乎没预料到突发的意外,看到跌入房内的悦湘湘除了吃惊,接着扬起阴险唇角。
“竟然笨到自投罗网。”文月嗤笑,走到地上的悦湘湘身旁,抬脚狠狠踩住她的肩窝。悦湘湘吃痛,闷哼一声,眼睛犀利地盯住文月。
“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哑巴了吧。”文月蹲下身子,一只手抬起悦湘湘的脸颊,“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嘴要是永远说不出话……”
“你想干什么?”危险的气息自文月周身散发,悦湘湘警惕起来,却动弹不得。
“既然听到我们的计划,你还认为自己会完好无损地回去吗?虽然你还有利用价值不能死,不过割掉你的舌头,让你永远变成哑巴,不知道濮阳律会不是心疼呢。”文月眯起眼睛,笑容晏晏仿佛不是在说极其血腥的事情。
悦湘湘被钳住下巴,疼到无法开口说话,眼神依旧清亮地盯住文月,不是何其愤恨而是悲悯。
啪!半边脸阵痛,眼内一片白光。悦湘湘感到有温热的东西缓缓留下,一舔嘴角,腥甜的气息浓郁强烈。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
“你在害怕?……还是心虚?文月你是真的爱濮阳律吗?因爱生恨……口口声声说为了他夺家国?为了他残忍无情?真的是为了他吗?……还是全部都是为了自己。”悦湘湘不能动,每说一个字都会扯痛嘴角,不用摸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狼狈至极。
“哼,没错我是为了自己。过去的我太愚蠢,以为提他完成心愿他的眼中就会永远只有我的存在。可是……呵呵,他是没有心的。没有心的人如何爱别人?悦湘湘总有一天你会被他狠狠抛弃就象我一样。不,我只要还剩下权利,而你将一无所有。”
文月冷冷道,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抽出腰间的玄铁匕首,冷光一闪,悦湘湘感到全身的热力仿佛全部抽走。
“现在就让你尝尝,割去舌头的滋味。”
紧紧咬住唇角,不料文月长长的指甲嵌入下颚的皮肉之中,一声痛呼嘴巴被迫张开,尖利的刀尖几乎立刻划到舌尖,血腥蔓延至整个口腔。悦湘湘脑子一片泛白,连带着恐惧与绝望。
忽然,嗖地一阵冷风吹过,文月好似被无形的东西推倒直直跌在不远处的地方,疼痛外加惊慌让悦湘湘意识开始涣散。
但她还是看清了那个白色的影子,以及同文月、唐宗霏缠斗在一起的银色长链。接着她被人从地上抱起来,从耳边的风声判断有人抱住她用轻功摆脱后面的追兵。
虽然一切都是慌乱的,但是却莫名的在这个怀抱里找到安心。奇怪她不是老牛吃嫩草的人啊,为什么在白无心赶到的那一刻,她的心乱了……这个喜欢着她的少年,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