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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凡,我前阵子去了温哥华。”傅伯伯是我家故交,熟知我家的一切,可能比我这个正牌陈家的接班人知道的多。性格温和,几十年如一日的想化解我与我父母的隔离,我继续看我的文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接话题。自从我在六岁那天听到父亲的话后,这已成为我心中的一个禁忌,谁也不能与我说起我的父母。只有傅伯伯可以无视我的怒火间或的来碰触我的心中底线,久而久之我没有接受他的化解,却学会了他的惊涛不澜,他不知道那个梦魇从童年开始让我挥之不去,我没有勇气让自己去面对。傅伯伯早已习惯了我的这种态度,继续在说:“你父亲的身体近来大不如前了,不过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倒是你母亲现在性情好了很多。他们两个现在很好,就是你母亲时常挂念你。。。。。。”我用力的盒上文件夹,打开抽屉拿出香烟点燃,用这些动作告诉傅伯伯话题到此结束,我不想听这样的话。傅伯伯摇头长叹,盯着挂在墙上的画像转移话题说:“青萝还没有回来吗?明凡,你应该去找她。”画中的青萝真美,谁见了都会这样说,我不由得想起与她初见时的情景。那年她才十九岁,整天穿着单色的白衣活跃在社交场所,在没有与她见面前就常听一些公子哥儿谈起她,都与能和她约会为荣,这本是很平常的事,男人与女人之间不过如此,我自己也是常约些漂亮的女人,渡过一些美好的夜晚。可他们听我如此说后,都说青萝不是这样的女子,她至情至性。我不屑的一笑,觉得不过是一个更有心机的女人罢了。直到我真正的在一次宴会中遇到她才明白这个世界上能把白色穿得这么好看的女子唯有她,真正的美女果真是公认的。那晚我一直在观察她,她与人交谈时神情真是十分的投入真诚,这种态度果然让她大受称赞。但偶尔一个人的时候我发现她容易走神,眼神有一种让人心痛的迷惘,让你想看清点再看清点。当她发现我在不礼貌的观察她时,我真以为她会给我一个微笑,因为她是极会微笑的,对人人都如此。可她却偏偏在这时瞪我一眼,神情懊恼带点怒意。这在她一眨眼的瞬间我心动了。这个可爱的精灵般的女子就这样走进我的生命。“明凡,你母亲问起了你,我把青萝告诉她了,你不介意吧?”傅伯伯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我不介意的笑笑:“我的事你什么时候想说就说,几时问过我的意见,傅伯伯,我哪会介意。再说了,你不说,自然也有人会说。”“明凡,你这么喜欢青萝,为什么不去找她?情愿这样对着她的照片,怪不得你父亲说。。。。。。”傅伯伯发现自己说溜了嘴。“我没有兴趣知道他们说什么,这与我无关。你们爱怎么说都行,不过青萝的事只是我自己的事,如此处理都在于我,谁要背着我搞小动作,没有半点人情可讲。”我不得不警告傅伯伯,‘关心’我的人太多了,我不得不这样警告别人。我与青萝的事我自有打算,谁也不能左右我们自己的决定。青萝离开我不过一年多,我知道她现在刚刚安定下来,准备过过平凡人的生活,前不久送来的资料里我知道她刚换了个名字‘向云’,这个磨人的小东西。我想起她就不得不笑。
傅伯伯看我如此,知道我又在想她了,也知道今天一切话题到此。他临走时对我说:“明凡,你的性格就是像你父亲,你父亲年轻时就是因为如此让自己与你母亲吃了很多苦,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个,但我从小看你长大,是真的希望你快乐幸福。想她就去找她吧。”傅伯伯走了,书房里只剩下我。青,我不会去找你,我没有资格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我就要放你飞,除非有一天你自己回来,说我这里是你的家。
陈氏大厦(14:00)
我看到时间快要到下午2点了,青萝马上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突然有几分紧张,点根烟,让自己镇定一下,这几年青萝的消息一直隔几个月便送到我的手里一次,我知道她的一切,没想到她要来,我还是有几分不安,四年没见,我的青变得如何了?我没有料到阿杜会自作主张的与黎一谨的公司去洽谈,虽然我知道一定是我父亲的意思,阿杜从小被父亲收养,却一直陪在我身边长大。我知道后问阿杜为什么要如此做,阿杜给我的理由是“无论如何小姐应该知道青园,来看一看的。”面对这样一个真心关心你的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我实在没有办法处置他,只是亲口警告他只此一次。阿杜说相信一个机会就足够了。他对我与青萝的关系比我自己有信心。青萝来了,一身白衣一如以往的对我微笑,像多年前她活跃在社交场合一样。其实我已很久没有看她穿白衣了,在小公寓的日子她更多的是穿着让她自己最舒服的衣服。我拥抱她,不得不说她‘好’,我多年来用心让她过自己的生活,甚至不惜给她打造一片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天空。现在她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怯懦到连得到她都没有勇气的男人准备再出卖自己一次。我这么多年的用心都是白费了。我知道她来了三天了,一直希望我能出面见她,可是我不得不恨她如此轻视自己,不得不给她点难堪,教教她学会爱自己。青萝的沉不住气,青萝的无措都是我陌生的。我认识的青萝哪怕是在她寄人篱下很无奈的情况下仍保持着她的淡定与骄傲。黎一谨有这么大的能力影响她?我一直以为只要青萝幸福,我是可以放手,我是会祝福的。可当我真正面对她对另一个人的深情时,才明白爱情没有宽宏大量,至少我做不到。“把衣服脱光”我要让她难堪,我要看看她到底准备牺牲自己到怎样的地步,其实只要她表示出一丝丝的不悦或是扬长而去我就会原谅她。可她除了脸色苍白的看着我,如她以为的看着我外并没有表示她的愤怒,她一直以为我贪图她的身体。她几乎没有过多的思考就按我说的做了。她用她的难堪终于也让我难堪了。这种战战兢兢的颤抖是我熟悉的,在以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看我到了小公寓总是像完成公事般的露出这样的神情引诱我的欲望,让我抵不住她的诱惑,然后加深她的以为。后来我花了很多时间想让她明白,她可以做自己,她不用这样奉承我。结果却让她以为我有点厌倦她了,我当时被自己的心魔所困,觉得让她这样误会离开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心中真的一直这样看我。她成功的让我保持不了自己一贯的镇静,我把酒泼在了她身上,酒杯碎了,我想狠狠的骂醒她,让她滚出去,我不要再见她,我不原谅她如此作贱自己。我没有想到一直来她是恨我的,恨我轻视她。青萝果然还是青萝,她会这样跪在我面前,会用这样的一种方法让我心疼不已,我不得不承认我输了。玻璃的碎片深深的嵌进她的膝盖,血,在她苍白的脸色下她被血染红的膝盖更加的触目惊心,她昏过去了,我却在大叫“阿杜,阿杜,快准车。”我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惊慌过。
陈氏顶楼(10:00)
刚才阿杜给我打来电话说青萝要来见我。我坐在这里等她,地毯早已换过了,可我仍好象能看到去年青萝跪在这里的情景,触目的红。我一直不能原谅自己对她的伤害,我的怯懦让她吃了很多苦。
那天我在公寓看着沉睡中的青萝,我告诉自己,我原谅她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把她推出去,只要她还能快乐的在这个小屋里,就算不欢迎我来,也没有关系。所以在她醒来后了,我就开口说把这个公寓送给她,只要她为自己好好的活下去,不再为任何人做任何事。可是倔强的青萝好象看透了我的底线,步步逼近,就是要我再退,要我答应她的要求,为她去帮另一个男人。我做不到,我想拂袖而去。青萝应该恼透了我对于她的这种扬长而去的态度,这是我后来才明白的。所以她要狠狠的伤害自己,用自己来伤害我。我当时真是气疯了,完全没有半点理智,直到青萝被送到李清渝的私家医院,李帮她检查止血,对我说着些什么,我一句也听不进去,我只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看见这个小小的青萝,在那里喊疼,她发烧。她在哭,在说怕,在“陈明凡,陈明凡”叫我的名字。我就这样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我告诉自己如果一切重新来过,我一定会早早的把她带到青园,把一切都放在她的面前,我不会放她走,我有信心让她爱上我。整整7天,青萝一直在发烧,李看我的神情,不敢把话说的太重,但我知道情况很坏。这中间我终于在医院见到了黎一谨,这个对于青萝很重要的男人。我们相互狠狠的教训了一下,我知道这个男人和我一样爱青萝。但他比我强,他懂得真正的放手。不过,他说如果青萝一直这样叫他,他也是不会放手的。他不过是听从了青萝自己的选择。这就是我一直放不了手的原因吗?我一直明白青萝在爱我,却一直没有勇气去承认,给我们中间放了一个又一个的障碍,甚至用爱的名义。后来傅伯伯也来过一次,他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让我好好的听听青萝在叫谁。可我仍没有勇气答应,仍没有勇气说“我在”。我只是这样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陪她,悄悄地陪她。李劝我去休息,说青萝很勇敢,只要她的心中还有牵挂,就一定会好起来。可等到青萝的烧退了,马上会醒过来,我却又退缩了。我离开医院,我想让青萝好好的休息,我有点怕见青萝,怕青萝让我离开她的世界,怕青萝不原谅我。青萝的康复很慢,但我仍能每天从李那里了解到,她又是青萝了,又懂得爱惜自己,努力地在让自己好起来。我仍然没有勇气告诉她,我要她留在我身边,我仍愿意让她自己选择一次。幸好,她是勇敢的青,她告诉阿杜,要见我。
她来了,从她踏进来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原谅我了。果然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这样握住我的手贴在她的脸上。我故作镇静的问她身体好了吗?可爱的青说可以陪我跳第一支舞,她的笑轻快调皮,我熟悉又陌生,我紧紧的抱住她,我知道她再也不会离开我,我的青真正的回来了,任何梦魇都不能让我再放手。我一直在想青的至真至性,面对酒会大家的目光,她明明有疑问也可以如常的陪在我身边,我一直明白我在她眼里只是陈明凡,其它一切她从来不会在意。她陪我跳舞,我们有多年没有跳了,我还记得以前她喜欢在书房里光着脚和我跳舞,像一个最可爱的精灵。拥她在怀,我不觉得是在酒会,我只想到我们的小书房,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幸福与甜蜜。我可爱的青终于在酒会结束的时候明白她女主人的身份,她在明白的那一刻就这样自然的站在我身边,这份镇静与得体让我不得不心中一赞。此生有青相伴,还有何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