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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人,要是帅的话就留给我。”
“帅,真的很帅,眼睛特别好看,放电能电死人,而且很能干,还未婚。”我一本正经的说。
“太好了,适合我!”水颖狂叫着,如果你是在外面遇上水颖,跟她不熟,你绝对看不到她的这些表情,只能看到一个高雅的淑女。
唉,自卑,为什么我就不会装淑女呢?我刚收拾好行李,门铃就响了。
我以为是送机票的,也没从猫眼里瞄一下就打开了门,谁知道打开门却发现门口站着的是乔治。他不理我大声地吼叫,直接冲进了我的书房。
水颖正坐在榻榻米上看资料(这死丫头,一定是听到我的狂叫了,还真会装)。
乔治有些诧异我的书房里居然会有一个这样漂亮的女人在。水颖适时地抬头冲乔治笑了一下,这一笑可是把乔治给打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我是紫约的管家,他爸爸妈妈托我照顾她。”
“你是乔治吧?”水颖的声音腻到我想吐,“我早就听紫约谈起过你了,说你很能干呢。”
“唔……唔……”乔治的嘴里像塞了个大包子似的不知道说什么,“你们打算去哪儿呀,弄了这么一大堆行李。”乔治到底不愧为商场上的高手,马上把话题转到他想要知道的问题上去了。
“我们打算出国旅游呢!”我真被水颖给气死,她就这么就把我给卖了。
“出国旅游?”乔治皱着眉头看了看我。
“是啊。”水颖柔声接过话,“对了,乔治,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能不能给点建议,欧洲有什么国家比较好玩,又不太累的,适合女孩子的那种。”
我差点笑出来,死丫头,连我也给骗了,转话转的这么快,好像她真是要去欧洲似的。
“得啦得啦,你别问他了,他像块木头似的,知道哪有什么好玩的。乔治,你可以走了,一个大男人在小女人的房间呆久了可不好。”我说着拉起乔治的胳膊就往外托,同时用手指掐着他的肉小声说,“你也知道你想要的答案了,还不快走。”
“哦,对了,我超市里还有好多的事要做,我先走了。”乔治说着就随我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低声说,“我刚帮你又收购了一家超市,改个名,就是连锁店了。”
“得,这些事你自己定吧,甭和我说,我不懂。”乔治被我踢了出去。
刚关上门,心里松了口气,门铃又响了。
这个猪头乔治,还有什么贼心不死的!我猛地拉开门冲着外面叫起来:“大哥,你烦不烦呀!”
骂完我才晕了,门口是个陌生的小伙子,很有礼貌地冲我笑着:“你是紫约小姐吗?”
我看见乔治在小伙子身后裂着嘴笑,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想到来的是送机票的,这个机票到达的地点可不能让乔治知道,要不我老妈一定会得到线报,然后飞回来阻止我的一切行动。
“是的,我是紫约,进来说吧。”我忙把小伙子让进屋里,最后再狠狠瞪了乔治一眼,把他关在了门外。一切都准备好了。
临走时,我还特意找出来老妈出国前为我求的一串开光手链。手链是用紫檀木珠串成的,木珠雕成坐佛的模样,手链上还有颗翠雕的葫芦,比那些紫檀木珠的坐佛大一些,上面刻满了经文。
我感觉到这趟旅行有些邪,一定不会那么顺利,不得不防一手。
我和水颖全副武装的打的去机场,害得的士司机总是从后座镜里望我们,估计他怕我和水颖是白日做案专劫的士的女匪。
飞机上,水颖给我恶补那些专业知识,什么地理气候考古……一大堆在平时不是写稿要用我绝不查看,看完也会忘到脑后的东东。
最后我终于不知道水颖在说什么,香喷喷地睡着了。
终于到了,一出机场,看着异国的风光,我有些恍惚是身在梦中的感觉。
“回来吧!阿里朵朵娜!回来吧!阿里朵朵娜!”那个声音更清晰地在我耳边响起,声音里有着急切。
我明知道这个声音并不是来自于我身边的地方,但还是忍不住转头四处张望。
我们问了机场的服务小姐去小镇到哪坐车,就在小姐的带领下坐上了机场的巴士,服务小姐向司机说了几句话,说的本国的语言,我从来没有学过这个国家的语言,我居然能听懂!我真是被吓呆了。
那个服务小姐对巴士司机说了个地名,让巴士司机到了那提醒我们下车。
在发呆之余,我忘了向服务小姐道谢。
“水颖,很奇怪,我居然能听懂他们本国的语言。”我小声用普通话对水颖说。
“那有什么奇怪,我也能听懂一些。”水颖学考古,没事时对不同国家的常用语都学习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不是的,我在这之前,从来没学过这个国家的语言,但我现在居然觉得这门语言和我平时说普通话一样的熟悉。”
“你……”小颖看了看我,“不是发烧吧?”
“你才发烧呢,居然不信我。”我立即小声用那个国家的语言在她耳边说道,我看见水颖一副快要昏过去的表情,不过我自己也快要昏过去了。
四、欢迎你回来
中途转了两次车,一路上车子颠到我狂吐。
最后,终于到了一处小镇。
在小镇的边缘,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黄沙。我在心里默默地念着:“我来了。”
小镇不是很大,但小镇里的设施却也很齐全。
街道两边的各种商店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有些商店里摆的东西很多很杂,我根本看不出来是卖什么东西的。
水颖随便找了个商店门口站着的伙计问了一下泰布拉旅馆在哪,小伙计用手向前指着:“路口右转,再走到一个路口左转,没几步就看到了。”
这时我感觉到有个目光在看我们,我于是转过头去,看见一个刚从不知道卖什么东西的那种杂货店里出来的男人,正肆无忌但地在打量着我和水颖。我狠狠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那男人却裂开嘴笑了,好看的古铜色皮肤衬着一口的白色牙齿。
“走啦,我快累死了。”水颖问完路看我还站在那里,拉着我的胳膊就走。
我看见那个男人再次裂开嘴笑了,甚至笑出声来。我脸上红了一下,好在天快黑了,不太看得出来。找到旅馆,我和水颖一头撞了进去。
一个小小的厅,一个高大的木柜台后站着一个美丽的少妇。我呻吟了一声,水颖已经很美了,但和这个少妇比较还是差了一点。对这少妇好奇起来,在这种国家,女人是很少抛头露面出来工作的,何况还是那么美的美少妇。
“你们住旅馆吗?”少妇说的居然是很纯正的美式英语。
水颖走过去,看着少妇说:“我找你们的老板。”
“我就是。”少妇笑起来,“我叫爱迪莎,大家都叫我莎莎。”
我又有种想拍额头再晕倒的冲动。
“哦,你好,布莱德先生让我来找你的。”水颖说着从包里摸出一张折得很漂亮的纸,递给爱迪莎,“这是他叫我带给你的信。”
爱迪莎的脸飞上了一层红晕:“难得这么多年他还记得我。”
爱迪莎没有马上看信,她把信放在柜台下,然后对水颖说:“你们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让人带你们去。布莱德先生让我帮你们准备的东西我一会叫伙计送去。”说着爱迪莎打了个响指,一个年轻的小伙计跑了过来,拿起我和水颖的大包向后面的楼梯走去。
这里的房子普遍都比较矮,据水颖在飞机上给我强灌的知识,是因为这儿风沙太大的缘故。泰布拉旅馆从外面看是三层的小楼,楼层的间隔都是比较小的,但即使这样,在这里这幢小楼也算是高大的建筑了。
爬上三楼,那小伙计一直把我们带到最后一个房间,这才打开门。
房间里的设施还不错,一个小小的厅摆着两张沙发和一个茶几,房间里是两张单人床,床上的被单看上去也很干净整洁,还有一个不大的卫生间,也是干干净净的。
等小伙计放下东西离开后,我和水颖就像倒掉水的热水袋一样倒在了床上。
还没躺多久,门铃响了,水颖跑去开门,一会就提了两个巨大的袋子进来了。她把袋子扔在地上,打开其中一个,我一看就晕了,里面居然是枪支!
“不要大惊小怪,布莱德说这里时常会有强盗,带着武器比较安全点。”
“布莱德,天哪,他到底是个什么怪物?”我又对布莱德好奇起来。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布莱德在十几年前也曾来过这里,当时他是听到关于古城的一些传闻,好奇之余就想考察这座古城。可惜他运气不好,十几年中来了几次,都没有找到那座古城,也没有找到更多有用的资料。”水颖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那两大包的考古工具和枪支什么的。
收拾好东西,水颖去洗澡换衣服。
我还躺在床上像懒蛇晒太阳一般,四脚八叉成大字形,闭着眼睛想这几天的事。
“回来吧!阿里朵朵娜!回来吧!阿里朵朵娜!”那个声音忽然如教堂里的合诵诗般震撼地响起来。
我从床上跳起来,那声音来自窗口的方向。
我跑过去打开窗户,外面已经黑了,那声音更是尤如潮水般涌向我的耳膜。越过那些低矮的房屋,我看见这个窗户正是对着沙漠的。
小镇的街道上已经亮了灯,但昏暗到几乎看不清走过的人的模样。
“回来吧!阿里朵朵娜!回来吧!阿里朵朵娜!”忽然一个沙哑的声音清晰地刺激着我的耳膜,那声音就来自楼下。
我向街道上望去,对面昏黄的灯光下站着一个背佝偻着的人,身上穿着的仿佛是剪了个口套在身上的麻袋一般的黑色短袍,头上戴着的却是一顶很高的金属制成的帽子,帽子上还有些看不清的饰品,反射着昏黄的灯光。
“欢迎你回来!”那人裂开大嘴笑了。
“紫约,你洗澡吗?一会莎莎请我们吃饭。”
我回头看见水颖正在擦着滴水的长发,“等等。”说着我又转过头去,却发现刚才那个站在昏黄的街灯下的怪人已经不见了。莎莎请水颖和我去镇上一家有名的餐厅,吃了一顿有当地特色的大餐。理所当然的,这顿大餐拉进了我们和莎莎之间的关系。
原来莎莎虽然是混血儿,她的母亲是当地人,父亲是美国人,莎莎在当地长大,曾去美国求学,所以她不像当地的一般妇女那样保守。
莎莎在美国求学期间认识了布莱德,知道他是考古学家,就告诉了当地流传的关于“咒城”的一些传闻,布莱德被这传闻吸引,曾几次来到这里寻找那座传说中的古城。
从莎莎说到布莱德时羞涩的表情看来,她和布莱德之间有些恋情。
吃完饭后,莎莎带着我们步行回旅馆,她说很喜欢这种在暗夜里步行的感觉。我也有同感,不过对水颖来说这种步行就有些受罪了,她觉得这样步行还不如早点回去睡觉。
转上一条有些黑暗的街道,忽然迎面走过来一群人,他们蒙着脸,很有秩序动作很快地向前走,走在最后的那人抬头很迅速地看了我们三人一眼,然后随着前面的人转过街转角不见了。
我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些是强盗,他们在沙漠里抢来往商人的物品,然后卖到小镇上那些专收这类黑货的店里。”莎莎解释着,“这个沙漠不大,但却是国内通商重要的一条道路,要是绕开沙漠就得好远,增加成本,对那些小商人来说很不划算,所以多数商人愿冒点险也要从沙漠走。唉,这个国家比较乱,你们是知道的。”
说着我们又转过一条街,走不多远已经到了旅馆门口。
正要进去,旅馆门忽然开了,走出一个僧人来。这里还有和尚?我好奇地想,于是盯着那僧人看了看。
僧人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肤色黝黑,身上穿着灰色的僧袍。
我正在盯着僧人看,那僧人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向我打招呼:“女施主。”
我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睛眶里掉出来,这并不是因为僧人和我招呼,而是他和我说的话居然是——中国话!
本来僧人说中国话也没什么奇怪,可是在这样一个小国家的一个小镇上,居然有个说中国话的僧人和我打招呼,这就奇怪了。
“大师。”我迟疑地看着对面的僧人。
“与人为善,自己为善。这个护身符送给施主,最好贴身放置。”僧人说着递了一张折好的符给我,我接过符,不明所以的看着僧人,僧人不再理我,大步朝街道的一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