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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心中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这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想到了死亡。也明白了比死亡更可怕的原来是濒临死亡。他从没有怀疑过钴夕照会下手杀他,因为,他从他的眼中看不到犹豫,那是一种杀人如麻的感觉,在钴夕照的眼中,已经看不到生命流逝的任何感情,就像捏在他手上的不像是一个人,事实上,他要杀死他,确实是轻而易举,好比捏死一只蚂蚁。
身上燥热难耐,大脑里已经没有任何的容量足够让她来思考,她不挺地扭动着身体,撕扯着身上的衣服,现在这些对她来说,仅仅只是束缚而已,她难耐地出声,妖媚而蛊惑:“呃……恩……”
听见钱半城的声音,钴夕照终于放开了手上的九爷。转身却看见钱半城再一次地拉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本就衣不蔽体的衣服,现在更是称不上衣服了,只能说十几块碎布料,都快遮不住她的春光。现在不只她的脸颊似火烧的艳红,眉间也有一抹不正常的血色在攀爬,直冲额头,太不正常了!她估计快要到极限了。
钴夕照才靠近钱半城,想要把被子重新盖在她身上,然后带着她立即离开这里,但是,才一近了她的身,她就好像是本能的附身贴了过来,光滑地柔软磨蹭着、熨帖着他的身体,隔着衣服的料子,他都能感觉到那种要把人焚烧殆尽的火热。不能在这里耽误了!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再想办法!
钴夕照摆正钱半城的身子,稍微空出一点点的距离,扯住她身下的摊子一拉,一层层地把她裹得像是一个蚕蛹,尽管这样,她还是不停地蠕动着 ,已经神志不清,她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抑制难受的解药似得,一遍磨蹭着他的身体,脸更是贴着脸的耳鬓厮磨,最后更是凑上靡丽的红唇,吻上了钴夕照。
两唇相吸的那一刻,钴夕照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明知道要推开的,明知道她可能不是出于本意,但是却还是狠不下心推开她。他一动不动,任由她毫无技巧地吻着她,唇齿间尽是她留下的味道。他的后头滚动,希冀地更多,而她似乎因为短暂的慰忌舒服地叹了一声,短暂地离开了他的唇。但是,接下来,她却更加地不知满足,燥热让她撕咬着他的唇,和她一样变得鲜血淋漓。
“不……不能这样……”钴夕照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他小时候的那面,在他饥寒交迫,快要饿死的时候,是她是肌肤一般白皙的馍馍救了他,她的善良,就好比人们口中说的,庙宇里供奉的观音娘娘,这样纯洁无暇的她,怎么是他这种满手孽障,满手血腥的人可以玷污的呢?他刚才还说九爷龌蹉,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一直住在他的心里!他肖想了她十几年!
“不行,他不能这样趁人之危!他不能,她是……”稳住紊乱的气息,钴夕照猛地推开了她,打横将她抱起,脚下更是不停,不能耽误了,必须要马上找到大夫才可以。
脚下不停,但是一时半会哪里找得来大夫?更何况她中的是春药,大夫治不治的来还是个问题,难道真的要让自己要了她?
钴夕照抱着钱半城在屋顶上翻飞,却突然看见视线的尽头似乎有一个人正在等他,瞧着他月白色的衣衫似乎有点眼熟。是他,那个同样在九爷画舫上的男子。对了,既然钱大小姐中了春药,那么,纤阿姑娘岂不是也中了春药。钴夕照心思动地飞快:“既然那盏酒是大家都喝过的,但是仅仅只有钱大小姐中了春药,要么就是把药抹在了杯子上 ,那么就是仅对女子有用的春药。”
“如果,药是抹在杯子上的,钱大小姐的那个杯子确实是九爷递给她的,但是以钱大小姐的谨慎,以及对九爷的提防,必然是会仔细看了酒杯才会喝下去的,那么,可以解释的只有第二个原因了。既然纤阿姑娘也中了春药,为什么她家的少爷竟然会出现在房顶上等他那?”钴夕照一皱眉,朝着那个月白色的身影靠近。
对方似乎已经等了一段时间,看了他和钱大小姐的狼狈样,也不废话,言简意赅地阐明来意:“纤阿和钱大小姐似乎都着了九爷的道,这种春药来势很猛,却也不是没有办法,若你不是要破了她的身子,那么尽快地寻一个地方,装上一桶的冰水,把人放到水桶里面,熬过了一个时辰,做一回春梦也就过去了,若是实在熬不过去,就也只能……”
玄冥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暧昧地看了钴夕照和钱半城一眼,说话间隐约有点暗示的味道,“ 你知道的,凡是都难保个万一,最好的办法就是和男女间的阴阳相合,不过一切还是由你们决定!”
玄冥说完一闪身,月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背影已经出现在了大街上,慢悠悠地朝着云来客栈的方向走去。
十五 解春药
钴夕照自知不能耽搁,却还是忍不住看了眼玄冥渐行渐远的地方。
他月白色的身影走在熙熙攘攘的闹市中,和来来往往的人擦肩而过,却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到了他。以钴夕照野性的直觉,他觉得,玄冥这个人绝非泛泛之辈。不是他以貌取人,单论容貌而言,玄冥绝非出色,甚至连他自己都要比他俊逸上几分。
但是一旦有人对上玄冥的目光,就很难再把目光移开半分,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力,这种魔力凌驾于容貌之上,甚至凌驾于他超凡脱俗的气质之上,是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玄之又玄的东西,让他在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就首先关注到了他。
钴夕照自从闯荡江湖以来,就有很多江湖人背后议论他说,他很强!是的,他也知道,他很强,强得让人窒息的恐惧。但是,他现在有一种直觉,玄冥的实力绝对在他之上,甚至还是很实力很悬殊的那种差距。这种直觉毫无依据,却是可靠的!
玄冥那个人好像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玩世不恭的淡漠背后,隐藏的是摧毁一切的强大力量! 那样的力量注定让人恐慌,让人害怕!
怀中人身上的温度越深越高,钴夕照不敢再耽搁,朝着玄冥消失的方向追去,用了他毕生以来最快的轻功步伐。娴熟的功夫,丝毫的时间都不耽搁。既然纤阿姑娘在云来客栈,那里必然有解救钱大小姐的方法。
用床单和被子捂住了钱半城的脸,钴夕照走进了云来客栈的大厅。不管店中伙计诧异好奇的目光,投掷了一枚银子到了柜台,直接包了玄冥他们隔壁的一个房间,然后,叫伙计立刻准备一个巨大的沐浴桶,先倒上半桶的冷水进去,还打听了哪里有打量的冰块。
果然,伙计虽然诧异,却还是一五一十地如实回答,他隔壁的天字号房间的客人,前不久就找人搬了几大箱子的冰块,还有一些用剩下的放在地窖里,说是,谁要给谁便是,他不管!
钴夕照听完又额外掏了一枚银子出来,扔给了伙计,一边吩咐道:“帮忙把冰块搬进我的房间里。准备好一切后,不要让任何人再进我的房间!”钴夕照说完不看伙计欣喜地用牙齿咬着银子的样子,抱着被棉被严严实实裹住的人,稳步上了客栈的二楼。。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另外赏赐的那锭银子,伙计办事的效率果然提高了不少,钴夕照才把钱大小姐抱到床上,放下了床上的苏曼,又把窗户关了个严实,才做完这些,敲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门后是伙计谄媚的声音:“大爷,小的给你送浴桶过来了,冰块储存在地窖里,我们已经叫人去抬了。”
“进来。”钴夕照出声道,虽然钱半城的状况让他担心,但是,他还是尽量地故作镇定,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得到了钴夕照的首肯,伙计们搬着浴桶在房间里放下,询问了是否满意后,暧昧地看了眼帘子后面拱起的身影,闪身退了下去。因为被钴夕照点了穴道,此时的钱半城丝毫动弹不得,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所以只能老实的躺在床上。
不一会,另外一拨人搬着冰块上来了,然后按照吩咐把冰块倒进了水里。钴夕照等着那些人走出房间,落下了门锁,依稀听到几个抬冰块的伙计在那里小声的嘀咕:“他们难道是从比百葛国更靠近冰山的地方来的么,咱们的江南也不是热啊,怎么一个个的喜欢洗冰水澡的呢?当真是习俗不同,还是冰块沐浴真能强身健体啊?真是奇怪,这里的冰块可是天价啊,也不知那位客人是如何神通广大的人物,竟然一下子找了这么多冰块过来?”
钴夕照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提步掀开帘子,抱起钱半城,为她解开了穴道,钱半城很快软倒在他怀里,已经昏迷。他抱着软成一团泥的钱半城放进了冰水里。她身上的体温及其热,几乎可以看见冰水迅速消融的样子。才把她放进浴桶里,她软趴趴的身子就自行缩了下去,脑袋一垂,差点淹进水里面。若是醒着,免不了呛上几口水。
钴夕照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身子。之所以害得她差点呛了水,那是因为此时此刻他根本就不敢看她,就连扶着她的身子都是眼神闪烁,不知道摆在哪里的。还没有来客栈之前,她几乎把身上的衣服都扯成条了,零零碎碎的几个破布,哪里能遮住春光,他这才用床单和棉被把她遮了一个严实。
但是,总不能泡澡的时候她都裹着床单吧? 他避嫌地闭着眼睛解开了她身上的床单,然后把她放进了冰水里,不出意外,她身上的几块碎布如今已经浮在水面上了吧?
却没有想到她如今昏迷,全身无力,根本不能自己坐在浴桶里,支撑住身体。钴夕照没有办法,他把她的两只手摆放在浴桶的两侧,光是做了这些,他已经满头的大汗了。确定钱大小姐这一次没有再摔倒在浴桶里,钴夕照脱力地盘膝靠坐了浴桶的边缘,勉强松了口气。
常理来说,他这个时候是应该出去的,但是,万一他不在的时候,她像是刚才一样有个闪失又该如何是好?她的情况还没有稳定下来, 玄冥都说,这个方子也不一定奏效的,只是万一要是行不通怎么办?难道他要真的……
虽然依照目前的境况,他也都到了非要娶她的地步,但是,他和她的身份悬殊,她又怎么会答应?她一个锦衣华食的大小姐,他一个卑贱乞丐出身的杀手,又如何的门当户对,他如何的配得上她?算了,无论如何他都看了人家姑娘清白的身子,怎么说都是要负责的,尤其他还对她存了那样的心思。就看她醒来后是如何的反应吧?
如果,她愿意,他就三媒六聘地娶她进门。如果她不愿意,他就对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绝不损了她的名声。若是今后见面尴尬,他便永远不出现在她面前。只是为何?光是这么想着,他的心就疼痛起来。他拼尽一切的活下来,拼尽一切的回来,就是为了呆在她的身边啊?不是吗?
“冷……”冰水中的钱小姐虽然昏迷着,却明显的及其难受不安。她莹白的肌肤上冒着淡淡的水汽,冻得瑟瑟发抖,几乎连唇角都是颤抖的。这样的冰冷下,钱半城眉间的艳红退下去了不少,嘴唇却渐渐紫了下来。
钴夕照触碰到她摆放在浴桶外面的手指,一个战栗站了起来,她的手很冰,坚冰般僵硬,失去了知觉。他看着钱半城的春药似乎退了下去,正要拿地上的被单和被子将她裹住,钱小姐的神色却陡然一变,不安地扭动,手更是抽经似得乱颤,那股燥热竟然又回来了,嘴里一直喊着:“热……热……”
钴夕照又把棉被给他撤了下去,身体却也不敢随便的离开浴桶了。看着钱半城被冷冷热热地反复折磨,他的心里也是忽冷忽热,一阵折腾。棉被是一伙儿披,一会儿放,却丝毫不能缓解钱大小姐状况。钴夕照思考了一瞬,脱下外袍,一脚踏进了冰水里。既然心意已定,就不能再自己纠结耽误她的治疗了,闺房清誉再怎么重要,怎么会有她的性命来得重要。
她冷的时候,他就双手贴着她的背,源源不断地为她输送内力;她冷的时候,他就撤了手掌将她放进冰水里。这样一来,他也是跟着她冷冷热热的反复折腾着自己。
他的额头大汗淋漓,泡在浴桶里的身子却是瑟瑟发抖的,身体正对着逐渐流失的真气变得无力,也更加地不能抗拒寒冷。也不知道玄冥是从哪里拿过来的冰块,这么长时间寒气却依旧没有散去。
良久,终于,钱小姐不再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了 。钴夕照把钱小姐捞起来,擦干身上的水滴,然后捂严实了抱回到床上放好。做完这一切,钴夕照呼出一口气,摊倒在床下,心却已经放了下来,她终于是没有事情了!不一会,他听见钱大小姐微弱的呼吸声慢慢地变成了细细的鼾声,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