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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锭银子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摊主还没有怎么看清来人的面貌,只见月白色的衣衫一闪而过,突然就隐藏在了形形色色的人群里。这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啊!摊主一脸的崇拜,也就把不给自取的两人给忘记了。
一路跟着十三太保们绕了一圈,最终他们又折回了最初出发的地方——云来客栈。看来十三太保今天的目的是他们来着。
纤阿和钴夕照对视了一眼,朝着客栈的侧门走了进去。两个人都是各怀心事。纤阿并不知道钴夕照的底细,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寻常的书生,做不来打打杀杀的事情,尽快地支开他,让他回避到安全的地方,对她来说反而少了一个累赘。
钴夕照心里想得确是,地字号的房间里,钱大小姐还一丝不挂地躲在被子里,说不定正在闹着脾气呢?必须要在十三太保他们那帮人进去之前把手里的衣服给钱大小姐,免得遭到更大的误会,或者让那帮混混占了便宜。
只是, 无论是纤阿、钴夕照,还是十三太保们都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他们的身后,一席月白色长衫的公子正领着一个巨大的麻布袋笑着,像是有什么好戏正要开场似的。
按理说打家劫舍、草菅人命、徇私枉法这样的事情都是要背地里暗暗做的,但是本是亡命之徒的阿三等人自从归为九爷的走狗之后,在侯爷只手遮天的下,已经有恃无恐,光天化日下砸人家店铺、打架闹事更是见怪不怪。
所以,正在核对银子的掌柜看着这群穷凶极恶的人闯进来的时候,只是害怕地抱着算盘钻进了桌子底下,也没有哀声呼救,一楼的客人要么躲出了店外,要么快步地上了楼梯锁了们。
“掌柜的,昨晚的时候,可是有一个书生背着一个姑娘来你店里投宿?说!他们现在在哪里?”阿三的狼牙棒敲得桌面震天响,敲得还未上锁的抽屉一震一震地,不一会就打开了一半,众人一看,顿时眼前一亮,眼中闪过几个狼光。十三太保们各个挤着去拿抽屉里面的金银,一脸的贪婪。
“抢什么,抢什么,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么?不完成九爷交代的任务,你,你,你,我们所有人都不想要有好日子过,到时候要银子还有什么用,地府里的阎王认的是冥纸,可不会给你面子!”阿三说是这么说,却是抢得最凶的一个,一个劲地挤退后面的人,把金子银子往自己敞开的衣襟里塞。
掌柜的肉痛得撕心裂肺,这可是一个月的盈利啊,里面还包括了给伙计们的工资钱,却又不敢啃声,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纤阿跟到这里忍不住一阵气愤,这里的人怎么都助纣为虐呢?正要准备出手,却被迎面而来的一双白玉般的手挡住了整个脸,推了下去。正要发火,却看见,身前有一睹白墙,而且这堵白墙还特别的熟悉,似乎在哪里看见过。
哦,对了!这不是玄冥么!纤阿稍微一想,终于想起了上次在九重天撞见玄冥洗澡的那次情景,脸上又是一红,更多的是不服。凭什么这家伙老是像是和她有算不完的账似的。
二十 乌龙
纤阿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堵白墙的影子比以前看到的似乎要厚实了很多,低头一看,玄冥的身边放了一个大麻袋,里面似乎装满了东西,不禁打眼多看了几眼,心里好奇的不得了。
她跟着玄冥在人间晃荡了这么久,从来没有看见他的身边带了这么大的一个行李。更何况玄冥还是比她法力还高超的上神,储存物体这种小事,怕是难不倒他的吧?看他两袖清风的样子,不然,一路上住店的盘缠他是从什么地方便出来的呢?
纤阿的步子因为好奇又向前推进了不少,想要打开麻袋来看看里面究竟装了玄冥的什么宝贝?
还没有碰到他,玄冥突然提着麻袋朝着十三太保们走去,故作惊讶道:“诶?这些不是九爷手下的几个兄弟么?这么巧怎么在这里看见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纤阿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心道:这家伙是错药了?转而一想,玄狐狸这么黑,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想要捉弄人了! 只有她这种常常被他忽悠的可怜虫,如果做出这种事情来才真的是吃错药了呢?
阿三等人转过神来,打眼上上下下的瞟着玄冥,撇嘴不屑道:“你谁啊,兄弟兄弟的,少来和老子攀关系!”说完撸起袖子,倚靠在柜台上,斜眼看着玄冥。旁边有个人附耳对阿三说了句什么,阿三的神色马上就变凶了:“妈的,居然是你,竟然还敢主动找老子们挑衅了,好大的胆子,是怕老子们打不死你吗?”说完拿起狼牙棒扛在肩上,不怀好意地笑着,招呼着兄弟们拥了上来,想要给玄冥一点颜色看看。这人可不是上次茶楼遇见的人呢,身边还带了一个可恶的,口无遮拦的丫头的。
玄冥丝毫不在意,把麻袋投掷了出去:“误会,上次见面,不是玄爷我初来贵城么,我其实是夏侯爷的远亲,照例说,九爷还要叫我一声表哥来着。这么久没见,你看我上次见面竟然是没有认出来!”玄冥说得有模有样的,说道悔恨处,还一脸惋惜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一时间还真让人难辨真假,还真把阿三等人唬住了。
“骗谁呢?……”一时不知道真假,阿三说话的声音有点狐疑。
“哎,刚才风沙好大,你们看爷我的头发有没有凌乱,衣冠是不是还端正,等下我还要去夏府看望我那个心情正不好的表弟,可不能被他看见我这样,他这个人最看不得丑的东西,一点点瑕疵也忌讳的很,何况他昨天那样 ,心情一定不好……至于么,为了个娘们!”玄冥煞有急事地弹了弹身上“不见踪迹”的灰尘道。
这下,阿三他们还真有点怀疑了,莫不是真是九爷的亲戚。九爷的脾性他们还不清楚,为了一个女人心情不好,这不是正说道了昨晚好事不成还被人揍的事情么?照例说,昨天的事情,除了半路杀出来的该死书生,应该很少有人知道了才是?
有了顾忌,阿三等人说话的语气缓和了很多:“玄爷,那您来这里是?……您初来江南,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们哥几个就好,我们万死不辞……呵呵呵……”要是真的是九爷的亲戚,他们刚才的得罪,就算和九爷关系再好,毕竟也是奴才,丢几条命都不知道了,赶紧马后炮地阿谀奉承,说些好话。在这里给一百个胆子,恐怕也没有人敢冒充皇亲国戚吧,尤其是九爷家的亲戚!
“没事,没事,要是有什么我一定不会和几位客气,我和表弟从小就穿一条裤子长大,有狗同养,有鸟同打。”玄冥一挥开衣袍做出眼高于顶,不学无术的样子,这模样简直和九爷如出一辙,果然是从小遛狗打鸟的顽固。这话的意思,是个人细细琢磨,就能知道,他正拐着弯地骂着十三太保一伙呢,意思是说,既然你们是九爷养的狗,依照我和九爷的关系,就是我养的狗了。好个骂人不带脏字!
这话一出,十三太保们的脸色都有点不济,转而一想九爷也是个黄瓜和葫芦都分不清楚的,感情他们这些吃喝玩乐过来的大少爷都是这般德行,九爷就经常闹这样的笑话,本人却依旧毫不知情,十三太保们渐渐也就习惯了。
玄冥看着十三太保们调色盘一般的脸色,嘴上闪过一丝笑意,再一次投掷了手边的麻布袋,皇恩浩荡地宣布:“那,这就是你们九爷命你们抓的人,好巧让爷给逮住了,正好知道表弟要抓他惩治,本少爷风度翩翩,不喜欢碰血这样脏的东西,也忒讨厌出汗,这畜生就交给你们了!”说完嫌恶地丢到了阿三的脚边。
原来麻布袋里装得竟然是个人!难道玄冥真的抓了书生?不对啊,书生刚才才和她一起回来,她看着他刚才上了二楼去的。
麻袋里的人,刚才似乎还昏迷着,所以总是被玄冥粗鲁地对待也没有啃声。这一次,玄冥的动作大了一点,竟然是活生生地把他给摔醒了,不过,他的口似乎被什么封住了,所以麻袋里面也只听见“呜呜呜呜……”的声音。
那人好不安分地在麻袋里扭来扭曲,挤压着麻袋变成各种的形状,却始终不能挣脱出来,看样子手脚也被绑住了。
“安分点。”不满麻布袋里始终支支吾吾,但是却像是透露威胁意味的声音,阿三一脚踩在麻布袋上 ,没想到麻布袋寂静了一瞬,反抗地更加剧烈了。
“三爷,我怎么听着……有点……”一个混混附耳对阿三说道,“我怎么听着有点像是九爷的声音呢?”
阿三打了个寒颤,条件反射地松开了脚,还真是觉得有点像,但是玄冥还在,也不好怀疑,以免更加得罪九爷的亲戚。可是……要接着下手吧,又有点顾忌,有点畏首畏尾。
看出十三太保们的心思,玄冥一笑,神仙一般地让人痴迷,笑意还没有划过嘴角,却突然冷了下来:“怎么还不动手!”他突然的冷声吓了三十太保们一跳,心道,还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主,这下错不了了,绝对是达官显贵。
为了保险起见,阿三看了眼兄弟,谄媚道:“玄爷,这么打毕竟隔着一层麻布袋,打得不够彻底,咱们不如解开布袋,再好好的教训这畜生一顿。”
听见“畜生”两个字,麻布袋里更是像杀猪一般的嚎叫,似乎气得不轻。
现场静了静,玄冥顿了好长时间,就在纤阿以为玄冥的“诡计”可能实施不下去的时候,她却听见玄冥大笑开了,一边笑,一边走过去拍拍阿三的肩膀,一脸的‘欣赏’:“很好,很好!表弟有你们这么衷心的人帮着,我很欣慰,打开就是,给我狠狠地打,主要打他的脸,我的表弟对这人的脸最不爽了!给我打得连他爹都后悔生下他!”
阿三麻利地解开了绳子,正看到灰头土脸的“钴夕照”咬着一块帕子恶狠狠地盯着他看,像是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似的。
“妈的,你眼睛特别大啊,瞪瞪瞪!叫你瞪着老子……”确认了麻袋里的人,阿三终于放心了,凶相毕露,下手更是不拖泥带水,招招狠辣,还很听话地一拳一脚,全部打在那人的脸上。
“呜呜呜……”那人一脸地不敢置信,眼神怨恨地更是恨不得杀了阿三的全家,冷冷的眼神盯得阿三打了一个寒颤,缩了缩,招呼身边的兄弟:“ 兄弟们,给我狠狠打,办完这件事,九爷保准好好的犒赏我们,咱们又有段时间可以吃香喝辣的!”
阿三身边的十三太保一拥而上,对着“钴夕照”拳打脚踢,把看家本事、带来的压箱保底都用上了,直把他打得佝偻着背,蜷缩在地上,使劲地滚来滚去,避开十三太保们的踢打,尤其费力地用被绑住的双手护住脸。
看见“钴夕照”那张脸的时候,纤阿真的下了一跳,还以为玄冥真的把人抓来了呢?但是只看了他一眼,纤阿就知道,这个人根本不是钴夕照。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上没有宇文昊天的灵魂,单单凭他的长相来说,也过于的死气,那双眼睛也就对不会这么的阴寒狠毒。
“给我好好教训他,我就先回去了,之后记得回府向我表弟要赏钱啊?”玄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满意地点了点头,背着手继而要走,阿三和混混们又是一通点头哈腰的奉承。
玄冥瞄了一眼堵在一边的纤阿,随口说道,“小红,看见本少爷要走了,还不跟上,打人的场面你在府上又不是没有看过,有什么好看的!”
纤阿左看看右看看,玄冥这是在叫谁呢?小红是他的坐骑吗?还是宠物来着?看来看去也没有符合的,纤阿又把头转过来看着玄冥,看着他憋着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突然意识到,玄冥在凡间认识的,好像只有她了?她,小红?纤阿怀疑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询问。
“怎么,难道本少爷又叫错名字了,你竟然是小红的双胞胎姐妹小绿,那为什么和小绿互相换了衣服都不告诉本少爷!”既而,纤阿又听见玄冥这么说道,她转而一看自己的衣服,这身衣服可不是刚才在成衣店里买的吗?不偏不倚,刚好是一身红衣服。
二十一 蜕皮
小红就小红吧,名字是俗气了点,随便敷衍了点,但她自己是有名字的,不需要他再另外赏赐一个。话又说回来,玄冥大仙想要捉弄人的时候,任凭他随口给你胡诌了个阿花,花花,还是如花,你都要好生地受着,还能有什么办法?
被玄冥大神捉弄惯了,纤阿是彻底放弃反抗的希望了,叹了口气,跟上在前面耀武扬威,螃蟹似得横行霸道的玄冥,他还真的入戏好深啊!
出了客栈,纤阿忍不住问道:“你麻袋里面装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