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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玄冥大神捉弄惯了,纤阿是彻底放弃反抗的希望了,叹了口气,跟上在前面耀武扬威,螃蟹似得横行霸道的玄冥,他还真的入戏好深啊!
出了客栈,纤阿忍不住问道:“你麻袋里面装的是谁啊?”
玄冥挑着眉看着纤阿,看来这无赖还真的是演上瘾了。他看着纤阿一番苦思冥想,终于大发善心地好意提醒道:“你最希望我把谁放进麻袋里?”
“十三太保们!”纤阿脱口而出,转而一想,玄冥既然这么问他,这个问题必然不会和麻袋里装的人没有联系的,要不,大神才懒得多费口舌呢?
如果是十三太保,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他们不是好生生地站在她眼前,练沙包木桩似得胖揍着那个“钴夕照”吗?那还会有谁?
纤阿突然灵光一闪,惊叫出声,指着玄冥的手抖激动地有点抖,结巴道:“你……你,该不会把那个软柿子打晕,放进了麻袋里吧?还设想周到地料到了十三太保们会怀疑,未雨绸缪地给昏迷地软柿子易了容,顺便捂住了嘴,五花大绑?”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活生生的一出乌龙好戏啊!
黑,实在是太黑了,纤阿深深的觉得,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玄冥啊!
绑了九爷易容成钴夕照交给十三太保们对付,不仅不用脏了自己的手,还一石三鸟,不费吹灰之力地教训了九爷、严惩了十三太保,更是缓解了书生眼前的危机。高明啊,兵法的最高境界啊,不战而屈人之兵!纤阿看向玄冥的眼神里那是赤裸裸的崇拜!她要是学会了他的一招半式,他日出师的时候,那必然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纤阿的星星眼让玄冥很是受用,慈爱地抚着纤阿的脑袋:“小红啊,若是想要尽早的学会那一招半式,你也要先把欠着我的债好好地还一还啊,不然我心里老是分心惦记着,哪里有心情传授你什么呢?”
债务?对啊,她还欠着看了玄冥一次出浴图,中春药的时候对他上下其手,吻了,摸了,蹭了……
纤阿的头一颓,暗中崛起了嘴,她还指望着,他收她为徒以后,能够看在师徒的情分上,免了这些有的没的呢?看来还是白白奢望了……
看着纤阿的表情,玄冥这才满足得觉得这余兴节目后的这盘“点心”还真是不错!心满意足地朝前走去。
再说钴夕照这边,他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众人的视线,从客栈的侧门进去,上了二楼之后,直直地往地字号的房间走去。才靠近地字号的门,就看见门上糊着的纸,倒影着一个身影,那人头上像是举着一个重物,瞧着形状,倒像是一个花瓶,正准备乘着开门的人一个不防备,给他一记。
或者她站着的时间有点久了,拿着重物的手有些许的颤抖。钴夕照一看这曼妙的倒影,就知道是钱小姐无疑。微微笑了一下,她大概不知道因为阳光照射的原因,从外面看,正好看到里面她的倒影,她这样做,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暴露了自己。钱小姐聪明一世,反而糊涂一时,要是被她知道了真相,还指不定怎么怄气呢?
大概钴夕照站在门口的时间有点久了,却一直没有动作,钱大小姐承不住气了,首先出声道:“谁?”声音里是浓浓的戒备。她之所以会起来,大概也是因为十三太保进来的时候,引起了骚动,惊扰了她。
“钱小姐,是小生钴夕照。”不忍她提醒吊胆,他出声道。
里面的人像是终于舒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武器给他开了门,还没等钴夕照推门进去,她又喝了一声:“站住,等我躺进被子里,你再进来!”虽然是强硬的口气,但是钴夕照还是能从这命令式的语气里,听见一丝羞怯。
钴夕照乖乖的照做,然后在桌子上放下衣服,走了出去。一楼有点热闹,似乎有人滋事的样子。难道十三太保这次来,竟然不是为了找他们吗?
钴夕照隐蔽在角落处,向楼下观察着,首先传来的是一阵踢打声,紧接着,他就看到十三太保们围着一个被五花大绑,封住口的人拳打脚踢、棍棒相向,已经把人打得分不清楚原来的样子。那样子还真是惨不忍睹啊!估计回家见了父母,都未必能认得出来自己亲生的孩子了。
尽管这样,钴夕照还是觉得,这个人的脸好像有点熟悉。越看越熟悉,何止是熟悉啊, 这不就是他自己的脸吗?想法一过,钴夕照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来十三太保这次来的目标还真是他没有错。但是,十三太保不知道被谁摆了一道,才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
这个人,他想大概就是连他都望尘莫及的玄冥吧!至于玄冥会抓的人,除了九爷还能有谁!不得不说,他钴夕照还真是佩服玄冥。如果,他们要是对手,那还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如果是情敌……他想,他大概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了也未尝可知……
“呆子,外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怎么那么吵,我还以为九爷不甘心,又寻来挑事了呢?”钱小姐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依旧是一身翠绿的颜色,雨后春笋一般的清新宜人、灵动美丽。纱制的裙摆在阳光下飞扬,像是清晨微光中震翅飞翔的蜻蜓。
虽然已经知道了钴夕照的真面目,但是,她还是习惯地称呼他为呆子,钱大小姐本来正在生着闷气。她堂堂第一首富家的女儿,哪里配不上他这个穷酸书生不成,他竟然还敢不要她!大小姐抽噎着鼻子,蒙在被子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她都还没有嫌弃他呢?
哭着哭着,钱小姐又觉得自己很不争气,她自己在这里,就算把嗓子都哭哑了,眼泪都哭干了,眼睛都哭涩了,还不是委屈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值得呢,于是情绪也就慢慢缓和了。由这一点看来,钱小姐,还真是钱富贵的独生女来着,潜移默化的遗传了些钱富贵的吝啬和计较,懂得如何为自己精打细算。
随后,她又发现这呆子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他不是会武功吗,怎么还耽误了这么久?正埋怨着,就听见一楼下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钴夕照出去不久,店里面的伙计就上来过,挨个房间的问了,询问着要不要管饭,她虽然饿,但还是回了一句:“不用了!”那小二也没有多嘴,接着去询问其他客栈里住着的客人了。
不到半个时辰,下面就变得乱哄哄的,像是逃难似得,紧接着就传来起哄的声音,桌椅被砸的声音,钱半城知道,楼下一定是出事了,眼见书生还没有来,万不得已,钱小姐只好自救,找武器武装起来,以防万一。
正提心吊胆着,就看见门边似乎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这样混乱的时刻,钱小姐怎么能不给自己留一个心眼,毕竟她现在正“行动不便”,处于弱势呢!知道是书生来了,她高高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才换了一身衣服,转眼书生又不见了,钱半城出来探头看了看,发现钴夕照飞身上了悬梁,正探查着楼下的动静。他看着她出来,愣了一下,朝她摆摆手,意思是叫她先回到房间里去等消息。
钱大小姐正对着这书生上火呢,怎么会随便由着他呼来喝去。他让朝东,她反而要来个反其道而行。于是,她更加往前走去,眼看要走到走廊的尽头,曝露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钴夕照无可奈何,眼疾手快地在众人发现之前一手揽住钱大小姐的纤腰,飞身一起上了顶梁,挤在同一屋檐下。因为地方有限,两个人挨得很近,呼吸可闻。
地上的人佝偻着蜷缩成团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抗,看样子也是进气少,出气多了。十三太保们打累了,放了一句狠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敢来挑衅九爷和我们兄弟的权威。这次就到这里,把人抬了,到九爷府里面,看看爷是不是满意,再听他发落!”
说是抬了,但十三太保们都刚刚经历了“剧烈的运动”,哪里会在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再浪费半分的力气,身后几个入伙晚,辈分小的,勉为其难的一人架了地上软趴趴的东西,抬着他的一只脚,就这么拖着走了……
客栈大厅的地板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印子,分外的恐怖,这人恐怕不死也要残废了!
钱大小姐,一脸见鬼的看着地上软趴趴的东西,虽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脸的血污,脸更是馒头似得肿了一大块,但是那扭曲的脸,明显是他身边的这个家伙啊!
还有更诡异的是,因为被拖拉着走动,那人的身体一直就这么磕磕碰碰着,还没有走出客栈的门口,那人的身下,突然就掉出来一张皱巴巴的像是人皮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染了不少的血污。
蛇蜕皮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一个人被打得退了皮,那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二十二 妇人的算计
还没有到吃午膳的时间,江南却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中,原因无他,因为侯爷家的世子被人打了个面目全非,浑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被抬进夏府的时候出气都快没有了。侯爷是滔天大怒,一手掀翻了满桌的佳肴美食,鸡鸭鱼肉撒了一地,更是把作陪的几十房姬妾吓了一个花容失色,惊叫连连。
城里的大夫大多还在家里陪着妻子儿女用饭,就被侯爷家的家丁押进了马车,带着横冲直撞地直往夏府里赶。这还是天高皇帝远,要是城里住了几个御医,那肯定是把御医也给请来了。
夏家的侯爷虽然姬妾众多,繁衍出来的儿子女儿也多,要说九爷也不是鼎鼎受宠的。平日里,九爷在外招摇过市,横行霸道,也不见侯爷多家管教,只怕宁愿去寻花觅柳,芙蓉帐暖,多舔几个小毛头,或者只是在自家的院子里陪着新来的美人玩躲猫猫,也不见得有空看上九爷一眼。
他九爷既然惯了他的姓,是他的种,他自己教训,哪怕是给打死了,也不会心疼,但是有人敢于“越俎代庖”教训他儿子,他当然绝对不允许此逆贼这么放肆的,这样丢得可不仅仅是九爷的脸,更是他的脸,他夏家的脸。
现在有人赶来撕他夏家的脸,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他不管,岂不是让人以为他夏家任由人鱼肉,软弱可欺凌,到时候阿猫阿狗也会依样看样,学着来挑衅他夏家,这样的规矩,他还是要树立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夏家的厉害,他夏家的权势在江南是无可动摇和撼动的。这是夏家的门面,谁都不能越过这个雷池一步。
自知自己就是殴打九爷的罪魁祸首之后,阿三等人像是死狗一样顿时瘫了身子,冷汗满面,颤颤巍巍地抖着,都快要管不着自己的四肢。
“侯爷……小人冤枉啊,小人不知道那是九爷……”十三太保们哈巴狗似地跪了一地,身上全是狼狈的汤汁,粘稠地挂在头发和衣衫上,配合着尖嘴猴腮的哀求脸孔,恶心无比。
夏侯爷赶紧退了几步,像是避开臭水沟似得嫌恶:“来人,还等什么,还不把这几个没长眼睛的疯狗给我带下去,交给府衙。”阿三和十三太保们本就作恶多端,要是没有夏家的庇护,怕是死了几次也不知道了。不死也要吃上终身的牢饭,如今只是把他们送回了原来该待着的地方。不论你是不是有心,咬了主人的狗,又岂会有人再养。
侯爷何尝不知道,这几个没长脑袋的家伙,平日作威作福还行,要他们有反了的心思,恐怕借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的,这件事一定有人在幕后操纵!但是杀鸡儆猴还是要的,所有的狗要是都和阿三他们一样,下一次怎么立规矩。
虽然初衷和百姓们不一样,夏家还算是阴差阳错地为了百姓做了一件好事,除掉了仗势欺人、坑害百姓的几颗毒瘤,江南如今也多少干净了点。
纤阿坐在一棵大树上的树杈上,隐藏着身影,一边晃荡着双脚看着身边翩然而立的玄冥。他的脚像是站在褐色的沟壑纵横的老树上,又像是点在一棵荡漾的芦苇上,更像是悬浮在半空中,停滞着留在大树树杈的上方。看着玄冥的衣袍纤尘不然,又看看自己及其没有形象的样子,纤阿撇撇嘴:“以前我想要出手,你不让人出手来着……”
“说是会影响他们这些凡人的命格,你自己还不是做了件影响重大的大事……”看见玄冥望过来的目光,淡淡的流光在他的眼睛里转动,起伏荡漾,但是,他的嘴角却还是习惯性地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纤细识相地顿时住了嘴,却还是忍不住努努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家伙。”
“哦?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纤阿的声音虽然越说越小声,但是玄冥可不能平白委屈自己,装作没有听见,“你以为我这次出手是为了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