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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的马夫咽了一口口水,车中的人也停止了交谈,觉着有点诡异。
行到了林子的中间,马突然嘶鸣着,打死也不肯往里面走了。赶车的马夫挥着皮鞭,抽打着,一边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身边的人:“一年不来了,这林子里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占地为王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官府最近正在头疼一伙打家劫舍的匪徒,好像是游牧民又来骚扰我们丹凤国了?”
“不会吧,那他们如今人在哪里,该不会就窝在这林子里,做了土匪头子吧?”说话人突然感到一阵瑟缩。
正说着话,马车突然一个颠簸,撞上了旁边的石头,差点摔散架了。车内传来虞凤娇的尖叫:“狗奴才,怎么驾车的,摔死我了!”车里的女眷也被搀扶着纷纷下了马车。
“怎么回事?”虞千夏搀扶着老太太走来,听着老人询问车夫道。
“我们也不知道啊,老夫人,这马突然就不肯走了,到像是前面有吃人的老虎似的。”车夫毕恭毕敬地回答道,他看了眼幽静的森林深处,什么异常也没有,“马赶了许久的路,或许也累了,我们就暂停赶路,原地休息一下吧?”
“也好。”老太太想了想,也只好这样了。于是一行人分了干粮,都坐在边上休息。家丁们搬正了马车,小姐们又重新回到了马车里。
狂风突然卷起了树叶,老远的,就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栓好麻绳的马突然又狂躁了起来。人说动物都是有灵性的,能够过早地感知到危险。
虽然还没有休息够,但是,马车夫一看事情蹊跷,马上命令人重新赶路,往反方向前进,宁可多绕一些远路,往其他的城市绕过去,再到法华寺。
但是,显然已经晚了,虞家的马是寻常人家普通的马,只是拉拉马车、货物用的,一经变故,嘶鸣着,都很难安静下来。赶马的人也因为慌乱,乱了手脚,现场一阵骚乱。不多时,就已经被一群虎背熊腰的人拦住了去路。
瞧着那些个人的样子,倒还真不是丹凤国人的体貌特征。很快的,车内的人被赶下了马车,劫匪们挥舞着大刀,逐个马车的搜刮着金银财物。
------题外话------
抱歉上传晚了,难得一个周末,胭脂睡了一个懒觉。
四 英雄救美
那些虎背熊腰的匪徒如狂风过境似得,一转眼就搜刮了马车里的所有钱财,又把色眯眯地眼睛对上了车上下来的女眷们,看着她们瑟缩地被保护在一群男人的内圈,在他们的眼中更像是被圈禁的待宰羔羊,搓着手,猥琐得笑着。
老夫人身子不好,早就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急喘,一个气息不顺晕倒了过去。医生、伺候老太太的丫鬟和虞千夏簇拥着老太太,给她顺气。
一匪徒从县令夫人的怀中拉出虞凤娇,朝着林子深处拉去。这群女眷中,就她的衣服最是鲜艳,打扮得最是花枝招展,也难怪匪徒是先找她下手。
被拉住了胳膊,拖拽出了县令夫人的怀抱,虞凤娇一路尖叫:“放手,放手……我不要……”
看着女儿被拖走,县令夫人急了,却怎么对付得了一群手持兵器的男人。县令夫人急中生智道:“几位大爷,你们拦截在此,也不过是为了钱财,我夫家宽裕,愿意出银子买了我们一行人的安全与清白,一人五十两银子,女眷一百两,可好?”寻常人家一年也不过收入几两银子,这么算下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看着那些匪徒眼中已经带了些犹豫,像是在认真考虑这个买卖,县令夫人再接再厉道:“有了这些银子,几位还怕不能去花楼里找称心意的姑娘伺候?”
那些人似乎真的被如此诱人的条件打动了,只是心中还存了一分怀疑:“我们要如何相信你说的话是没有骗我们呢?”
看着拽拉她的人停了下来,虞凤娇赶紧甩手挣脱了,申辩道,言语中有急迫,也几分趾高气扬:“我的爹是环城的县令,如何说话不能算话。”
她的话说得很快,尽管县令夫人给她打了眼色,却还是没有虞凤娇的嘴巴快。
他们不久前还听赶马的车夫说,丹凤国里来一群游牧民族人,在环城附近的城市里打家劫舍,正被朝廷通缉着,像是丧家犬似得四处躲藏。如今,这群人却出现在了环城去法华寺的路上,必然是被哪里的官府追杀得隐匿起来了。
遭到了官府的打压和通缉,必然在途中失去了许多的同伴,游牧民族的民风彪悍,却极其注重兄弟情义。这群人此时对官府一定痛恨得很。果然,一听眼前这个不打自招的女人是环城县令的女儿,当即眼睛一红,爬满了鲜红的血丝,拽拉的手更加的不遗余力。
刚才还劫后余生,不知道为何又变成了这样,虞凤娇一阵惊慌失措,手脚并用地撒泼发癫,她的腿不停地踢着脚下的土,却始终阻止不了被拽走,眼尖的她立刻看到了人群中的虞千夏,心中的嫉妒上升为了怨毒:“大哥,你看那个,她才是县令的女儿,我不过是个庶出的,她却是名正言顺的大小姐。”
大汉看着她一身花蝴蝶似得,穿金戴银,一脸不信,她厉声尖叫道:“你看,她的脸,你看她的脸!”几个匪徒听她一路这么喊着,将信将疑地对着她指着的方向,果然看到一个人间绝色。
虽然,那个姑娘一身的粗布衣裳,但是难掩她一身的风华绝代。于是,虞千夏在姐姐的出卖下,也被人带了出来。
“呵呵呵……”看着众人的目光被虞千夏吸引,暂时安全的虞凤娇一脸得意地娇笑。心想:果然是千人枕万人压的青楼女子生出来的女儿,这个时候,她是不是要感谢一下她天人失色的脸了呢?
“刺啦”一声,衣襟被扯破,露出浑圆白皙的肩头,大汉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更加地心急难耐。虞千夏闭上了双眼,一滴泪水滑落,不想看着自己就这么被人玷污。
绝望之际,突然劈头而下一件衣衫,兜头盖住了她整个的身子,也盖住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香肩。虞千夏睁开眼睛,看着空气中洋溢着鲜花的花瓣,乱花渐欲迷人眼,重重花影中,她看到一个只穿雪白称衣的少年。
他侧身坐在一棵大树上,双手枕着头,左腿架在树杈的分枝上,右脚盘在左腿上,慵懒而肆意,他的双眼闭着,闭目养生。
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他欣长的身子,透着与生俱来的潇洒,灼灼的风流。树枝上,阳光穿梭而过,淡淡地霞光打在他身上,这一刻,虞千夏的心头一悸,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纷纷扰扰的树枝下,时间仿佛就这么停滞了,她仰着头,眼中只看到那个为她披衣的少年,再也移不开目光。没见他怎么出手,刚才还对她动手动脚的大汉已经中了几枝树杈,他痛呼一声,拔掉入骨三分的树杈,戒备地拔刀对着树上的少年:“你是何人?给老子下来。”
树上的少年没有睁开眼睛,磁性好听从树上传来:“你在叫谁老子?”
“老子在叫你……”大汉中途会意,气得吹胡子瞪眼,“乳臭未干的小子,你给老子下来,看你老子如何教训你这个畜生。”
“畜生在叫谁?”
“畜生叫你……”被少年紧跟着的问题迷惑了,大汉还是中了陷阱接口道。
“噗嗤”差一点被玷污,但是,少年戏谑的语气实在太好笑了,虞千夏忍不住破口而笑,心中突然就这么安稳了下来。他的语气平淡,好像随意出口的一句话,却把人气了个半死。
不仅被坏了好事,还被当着一个绝色美人的面嘲笑,没有比这个更加没有面子的事情了,大汉一阵面红耳赤,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向着大树掷去,眼看着刀都快要到他的门面了,他却依然闭着眼睛,虞千夏一个惊呼,抱着少年给的衣衫站了起来。
下一刻,虞千夏看见少年身子一侧,直直从树上跳了下来,四五米高的大树,他却这样面色从容地跳了下来。又是一片片下坠的落花中,她终于看清了少年的脸。这一刻,她以为自己看到了一朵桃花在她面前无声的盛放。
剑眉若刀削,丹凤双目桃花眼,狭长慵懒,无形中有透着摄魂夺魄的邪魅,面冠如玉,唇如红樱,他的发扎成了一个马尾,随着他下坠的动作在半空中轻轻摆动,衣角荡漾着清风,这个手持配剑的少年,就这样看着她:“披上吧,小心着凉。”
她羞了个面红耳赤,依言披上了他给的衣服。她读书不多,但也知道书中的语言是如何赞誉这样的一个美男子的。古有“果掷潘安”的潘安,有“看杀卫玠”的卫玠,可眼看这个桃花般妖冶又邪魅的少年,却一点也比他差。
没想到这个胆敢挑衅他的少年居然是这么的绝色,大汉有一瞬间的失神,只觉得一个男子长成这副样子还真是暴遣天物,可惜啊,他不好男风。
少年自然没有错过大汉眼神中透露的讯息,嫌恶一闪而过,从小到大,他不知道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了多少遍,这也是最不能容忍的。少年一笑,像是一种无声的诱惑,空气中的芳香似乎更加浓郁了。只觉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来吧,你不是要教训我吗?本少侠的时间宝贵,要练功、要习字、要看书、要下棋,好不容易出门偷个懒,睡个懒觉,还要出手打抱不平,打个酱油,实在很忙,大哥你出手快点,我还赶着在先生午睡醒来回去呢。”
少年随手在草从中摘了一支狗尾巴草叼在嘴上,“本来和你过招,本少侠是还有半个时辰的,但是,还有点小困,实在不好意思把时间浪费在你这个大叔的头上,蹉跎了光阴,所以我决定三招之内打败你,然后接着上树睡上一觉。”
此话一出,大汉顿时忍不住羞辱了,大刀一挥,就冲着少年奔去:“出言不逊。”
少年不走不躲,突然从腰上取下一节九节鞭,对着大汉持刀的手一挥,只听空气中传来“啪啪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被撕裂了。
虽然是外行,但是虞千夏看得出来,少年的鞭子耍得极好,出神入化。微显红色的鞭子如火蛇一般吐着性子,一如少年一般,像是一团火,猛烈地让人不能拒绝。
几招下来,大汉应付地已经有些吃力,额头更是密密地布满了汗水,心道,这小子也非狂妄,他的身手了得,他确实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还没等大汉喘匀一个气,染着血色的鞭子又破空而来,一把拽掉了他手中的刀,又揽腰缠住大汉的水桶腰,一寸寸地绕,像是大蛇为了绞死猎物,收紧身子一样,不一会,大汉已经被五花大绑着送到了少年的面前。
大汉和少年之间的距离,只隔着一剑的距离,少年突然跳了开去,拍了拍胸膛,好像是心有余悸:“好险,差点摔进我的怀里,我可没有什么癖好搂着一个大叔。”
说完,他握住鞭子的把守部分,对着天空一甩,嘴里道:“我去!”就把大汉当空投了出去,大汉飞了两三米,一下子挂到了少念刚才睡觉的树上,被树杈挂住了。
少年拍了拍纤尘不染的白衣,大功告成,重新收了鞭子,款款朝着虞千夏走来:“姑娘,此地荒郊野外的,你不妨和我一起走吧。”
“少侠,求你救救我的奶奶,她还在离这不远的道上。”脱离了危险,虞千夏赶紧拂了拂身子,盈盈一跪,请求道。
“放心,他们已经走了。官兵早就盯上这群匪寇了。”少年说道,“有官兵来救援,他们还是撇下危难的你,他们真的是你的亲人吗?”
虞千夏苦笑,既然奶奶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少年看着她一脸难色,没有追问,两指放在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林中立刻本来一匹全身雪白,只有脖子下有一撮红须的骏马,少年飞上上马,身法干净利落,他一伸手,对着马下的虞千夏。
虞千夏一伸手,任由少年一个施力将她拉上马,圈在他身前的臂弯间,鼻间全是少年身上芳草气息的味道。
一开始,怕她适应不了,少年任由马慢慢地踱着步子,缓缓地前进,芳草萋萋,日头正好,马儿悠闲地甩着尾巴,且走且停,马上俊男美人,像是一次出游踏青:“我叫华重楼,你呢?”
“虞千夏。”
“你是仲夏夜出生的吗?好美的名字。”她听见他这么说的时候,心里突然有淡淡的满足。
听说,她的名字是她的母亲起的,每次默念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总能感受到这个相处不多的女子,带给自己的淡淡的,淡淡的温暖。
五 仲夏夜小姐
纵马狂奔,华重楼圈着虞千夏的身子,在绿意盎然的林子里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