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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看着你去找傅月环,做不到忍受傅月环和我一样享受你的拥抱、你的疼惜,一想到这个,我的脑子都要炸了!”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五官都痛苦地皱在了一起。
这个问题长久以来压抑着常乐的心,她时而安慰自己,时而给自己打气,时而劝自己认命,时而又打算做一个强大的妒妇扫清一切敌人。这种情绪压抑得久了,总要爆发,没想到这个爆发的时候,竟会是她的新婚之夜。
赵容毅站起来,抱住了她。
“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别的女人那里,什么时候给过傅月环拥抱和疼惜?”
常乐抬起头,抓住他的胳膊:“可是你已经娶了她了呀!她是一个人,不是一个摆设,你总会跟她……跟她圆房,跟她做你跟我做过的事……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白天还好好的啊,可是……可是刚才听到那个嬷嬷提起傅月环,听到小铃铛提起傅月环,我就不理智了……就好像有个魔鬼从我心里爬出来……”
常乐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了,心脏也要炸了,矛盾和挣扎几乎要让她发疯。
赵容毅的身体忽然压了过来。
湿润的嘴唇封住了她的唇瓣,强势地掠夺她的呼吸。
常乐毫无防备,就像突然被猎豹扑倒的小兔子,瞬间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单薄的衣裳挡不住彼此肌肤的热量,呼吸交融,四臂纠缠,似乎要把自己嵌入对方的身体之中。
良久,唇分。
常乐仰着脸,眼里雾气迷蒙,略有些红肿的嘴唇微微张着。
赵容毅正色道:“常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一直都很羡慕我的父母。”
“什么?”常乐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出这句不相干的话。
“看来你是忘记了,你可还记得,那年冬至,皇上住在清平山行宫,我去送汤圆,皇上要给我和傅月环做媒。”
常乐当然记得,就在那一天,她误入枫露小馆流光池,被赵容毅几乎看光光。
“你可还记得,我当时回答皇上的一番话?”
常乐思绪放远,回想当日的情形。
“我记得,你说你羡慕父母鹣鲽情深,不愿做政治联姻,只想着娶一个心心相印的女子为妻。”
赵容毅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既然都记得,怎么却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不止是希望与我的妻子心心相印,更希望,我与她都做彼此的唯一。”
“什么?!”
常乐惊呆了。
“怎么,这让你很惊讶么?”
常乐当然惊讶了,赵容毅是太子啊,是未来的皇帝啊,他居然说出什么?彼此的唯一?难道他竟然是个一夫一妻制的信徒吗?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连声音都发抖了,心里有种狂喜想要冒头,被硬生生地压住。
赵容毅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字道:“夫妇之道,贵在尊重。我的思想,或许与旁人不同。见惯了我父母的忠贞不渝,也见多了勋贵之家后宅不宁,连皇帝都被自己的女人接连祸害,女人多了又有什么好处,一夫一妻若能长久到老,不正是古语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句话,放在现代,已经被人引用了无数次,普通得就像没滋没味的白开水。可是从赵容毅嘴里说出来,却是这么地心动,这么地甜蜜。
就像有股暖风吹开了蒙住她心灵的一层雾霾,瞬间,春暖花开。
“赵容毅!!!”
她突然间扑上去,跳到赵容毅身上,巨大的势能,将赵容毅直接冲倒在地上,即便以赵容毅这样高超的身手,都被她弄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若非地上的地毯足够厚软,只怕还要受伤。
“我爱死你了!爱死你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你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想法!我爱死你了!”
常乐心里痛快极了,痛快地想要大喊。
而她也的确大喊了,她大喊着爱死你爱死你,却不知,她的话又给赵容毅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这么强烈直白的语言,赵容毅从来没有听见过,哪怕他的父母,那样忠贞不渝的爱情,有的也只是心有灵犀温情脉脉,从来没有像常乐这样,将自己最真实的感情宣之于口,毫无顾忌地喊出来。
爱!
这个字眼,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击中了他的心房,让这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男子,竟有一瞬间的手脚发软。
“你说什么?”
这回轮到赵容毅反问。
常乐的心已经被满满的狂喜给塞满了,浑然没有听出他这一句问话背后的激动。
“我说我爱死你了!我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你,捆住你,不放开你,任何女人,都不能从我手中抢走你!你是我的!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赵容毅双眸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他一个翻身,就将常乐压在了地毯上。
“这可是你说的!要把我抓在你的手里,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常乐高兴得已经忘记了危险,兴奋道:“什么本事?”
赵容毅邪恶一笑。
“当然是勾引男人、迷惑男人的本事!”
他说完这句,再不给她任何喘息之机,俯身下去,再次攫住了那张喋喋不休、频频吐出惊人之语的小嘴。
这一次,他的侵略,也得到常乐激烈的回应。
他们就像一对肉搏的宿敌,用力地勒紧彼此的身体,不肯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他们在地毯上翻滚,连撞到桌子,碰倒了红烛,也毫不理会。
赵容毅身手矫健,翻滚之中,竟也将常乐抛到了大床之上,然后一个俯冲,将她压入软如云絮的被褥之中。
夜还很长,有情人,做快乐事,才刚刚开始。
145、桃花弄水色
“小姐,奴婢早就说过,那顾常乐绝不是个省油的灯,才新婚第一天,她就派丫头把太子引了去,可见她的心机!”
淑媛殿中,银心正在愤愤不平地向傅月环进言。
银心年纪不大,性子却有些乖戾,嘴里说着顾常乐的是非,却忘了自己这边也做了跟对方一样的事情。
得知赵容毅去了春熙殿,傅月环的心情便一下子低沉起来,由着丫头们给她卸妆,闷闷地不说一句话。
顾常乐,她之前也见过几次,早就知道赵容毅跟她有感情。那日顾常乐中毒,赵容毅亲自送她去清平山就医。他当时的着急担忧,傅月环都曾看在眼里。
在嫁过来之前,她就有心理准备的。
她知道赵容毅之所以肯娶他,并不是顾忌皇上的赐婚,而是因为她的父亲,在逆党谋反一案中出了大力立了大功。赵容毅娶她,是为了拉拢安抚傅家,并不是冲着她这个人。
她早就知道。
可是,事到如今,才新婚第一天就被冷落,傅月环的心依旧无法平静。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啊!
当年太后寿宴,她对赵容毅一见钟情,便一直默默地爱他,等候他。知道他有重孝在身,不能谈婚论嫁,她甘愿等三年;知道他不愿接受皇上的指婚,她甘愿不逼迫他,而是选择继续耐心等待,细心靠近;她等了又等,最后等来的却是他把感情交付给了另一个女人。
傅月环眼角涌出两颗泪珠。
“小姐!”银心抬高了声音,“小姐你别哭呀!咱们又不是怕了顾常乐。她是侧妃,小姐你也是侧妃,就算今天让她拔了头筹,可太子总也要到咱们淑媛殿来的。小姐你这么好,对太子一片真心。太子不会感觉不到。小姐……”
“别说了!”傅月环打断了她,烦恼地扭过头去。
她不想听这些烦心的话。
银心知道自己的话又让她伤心了,懊恼不已,心中对顾常乐和小铃铛的怨恨却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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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清辉,笼罩大地。
春熙殿中,倒地的红烛已经被烛泪浇熄,单薄的衣裳凌乱地扔在地上,粉红色的帐子以一种奇妙的规律微微摇晃,越来越快速,直到最后。在床板的吟哦声中停止。
一只小麦色肌肤的手臂伸出来,从地上胡乱抓了衣裳,缩回帐子里。
过了一会儿。赵容毅拨开帐子,抱着常乐走了下来。
“准备热汤!”
他朗声说道。
常乐吃惊地抬头:“你在跟谁说话?”
却听床后面吱呀一声,然后就是细碎的脚步声,紧跟着是哗啦的水声。
常乐整张脸都红得要滴出血来了,咬着赵容毅的耳朵:“怎么有人?”
赵容毅好笑:“怎么会没人。”
这丫头有时候真是迷糊得可爱。堂堂太子和侧妃,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伺候的人,即便他们欢好之时,也有人在外面等候,以备召唤。只不过皇宫的建筑都很有讲究,主子不想让下人听到的声音。下人是决计听不到的。
过了一会儿,细碎的脚步声又远去了。
常乐缩在赵容毅怀里,鹌鹑一样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肩窝里。羞得不敢见人。赵容毅失笑之余,干脆将她横抱起来,转过大床,用脚踢开隐藏在床后的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浴室另有一道小门。可供下人进入,方才宫女们已经将沐浴的热汤拎进来。灌入硕大的浴桶之中,原木色的浴桶在烛光下泛着金黄色的光泽,加了牛乳的浴汤呈现暖暖的乳白色,上面还漂浮着玫瑰花瓣。
赵容毅随手便去揭开常乐身上单薄的寝衣。
“别……”常乐害羞地躲开,手忙脚乱地踩入浴盆之中,蹲下去将整个身子都缩入浴汤之中,才在水里脱掉寝衣,湿漉漉地扔出来,落在地上,然后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又警惕地看着赵容毅。
“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羞……”赵容毅觉得很好笑。
这是洞房花烛之夜,方才他已将她身上的所有地方都看遍了。
“坏人!”常乐的脸被氤氲的水汽蒸的红润欲滴,一双眸子也湿漉漉的弥漫着雾气。
这个男人,真是闷骚,外表看着像个冰块似的,没想到真刀实枪的时候,竟然那么凶猛,她差点都承受不住了。现在他有心调戏,她却觉得脸红耳赤,羞不能抑。
不能总是把美妙的身子给他看光光,看多了,他就不珍惜了。
常乐觉得,女孩子要害羞,才能让男人觉得有韵味。
赵容毅哈哈一笑,大方地脱掉寝衣,任由她打量,迈大步踩入水中。
浴桶虽然大,但被他大幅度的动作一搅合,水波荡漾撞击桶壁,顿时便显得逼仄起来。待到他修长健硕的身体一浸入水中,水位更是直接上升了一截。
常乐用双手护着胸,警惕道:“你可别过来啊……”
赵容毅才不理她,长臂一捞,便将她捉了过来。
常乐惊呼一声,跌入他怀中,两具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摩挲着,又激起了燥热之气。
“不是刚刚才……别这么快……”
赵容毅就是爱看她羞得整个身体都红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似的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便在她鲜红略有点肿胀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常乐被他有力的胳膊拥在怀里,胸前的丰盈紧紧贴着他健硕的胸膛,当挺立的蓓蕾划过他紧实的肌理,两人的身体都窜起了一股电流。
赵容毅的眸子变得更加幽黯了。
他的手指开始充满魔力地在她光洁的身体上游走,每过一处便点燃一簇火焰。
常乐觉得整个人都要被这灼热的水给烧开了。
“……嗯……别碰那里……坏人……”
这种时候,女人的力量无比弱小,男人的力量则无比强大,娇柔的身体仿佛被抽去了骨头,根本支撑不住,只能攀着男人的肩膀。于是便更加无法阻止他的攻城略地,只能任他予取予求,桃花弄水色,波荡摇春光。
誓海山盟,搏弄得千般旖旎;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呀呀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此种滋味,不足为外人道,外面腊月寒冬。于有情人却是春意融融。
寝殿外守夜的宫人,挑亮了灯笼,打了个哈欠,望了望天边的残月,月未落。夜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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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熙殿中风光旖旎,淑媛殿中却冷冷清清。
傅月环拥着锦被,却睁着一双眼睛,一点儿睡衣都没有。银心躺在旁边,陪她一起瞪着眼。
银心从小便伺候傅月环,两人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则情比姐妹,傅月环怕孤独。银心经常夜里陪她一起睡,已经习以为常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