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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立时朝四周望去,果然见有小宫女和小太监在周围,她一看过去,他们就装作正在打扫干活似的忙忙碌碌。
常乐自觉丢脸,更是恼怒地瞪着赵容毅。
赵容毅低声道:“其实。你敢说你没有勾引我?喝醉酒往我怀里靠,跑到男温泉池去洗澡。这些事说出来,不正是女人勾引男人的常用手段。”
“你说什么!”
常乐可不认为自己有勾引他,那都是巧合罢了,而且还都是让她糗到底的糗事,她恨不得都忘记才好,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记得这么清楚。
“不过……”赵容毅声音一沉,附在她耳边道,“醉酒时吐我一身,在温泉池里又忙着要逃跑的,这种手段,本王倒也是头一次遇见。”
常乐只觉他灼热的呼吸,要把她的耳朵都烧着了。
“前一件虽然不怎么让人愉快,不过后一件倒是值得记忆,只是下一次,你可别再逃了,既然勾引,就得勾引全套……”
赵容毅还没调戏完,常乐已经一脚揣在他小腿迎面骨上。
“唔……”
赵容毅憋着气瞪他。
常乐恶狠狠地回瞪:“你不说我是小辣椒吗!哼,非要我动手打你,才知道我文武双全!”
什么?!
文武双全?!
赵容毅差点笑出来。
常乐也不知自己怎么说出这句话来,现在自己一想,竟也觉得可乐。
“不行不行!差点被你扯开话题。我问你,你向皇上讨了我,是要我做你的小妾吗?”她眼睛张得大大的,深怕错过他表情的一丝变化。
赵容毅见她认真的模样,那恶作剧的逗弄心思又冒了出来。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他嘴角轻扬,明明没有笑,常乐却觉得他像只狡猾的狐狸笑得阴险而神秘。
如果你真的要我做小妾,我就……
常乐正准备放出狠话,一声高呼便打断了她的思路。
“恭迎贵妃娘娘!”
她和赵容毅一起循声望去,见时政殿外面浩浩荡荡一群人过来,当中簇拥着的,可不正是丁贵妃。
114、决心
丁贵妃怎么会忽然来?
自从赵晟卧病,虽然也有各宫的嫔妃陆续来探望,但是赵晟却很少有接见的,多数都是让顾太平打发掉了。大庆宫的人都知道,当初林贤妃的事情,让赵晟很是灰心,这位皇帝的内心也有敏感的一面,从此便对内宫产生了阴影,加上如今身体每况愈下,也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内宫已经很久没有踏足了。
想到此前丁贵妃的反常,常乐忽然有些担心,很想进去看看。
“丁贵妃只怕是为赵容止而来。”
听到这句话,常乐扭过头,见赵容毅正眯着眼。
她刚想说点什么,两个人从地平线上出现,脚步哗哗地跑过来。长弓和金剑两个跟着赵容毅进宫,原是在时政殿外等着,这会儿不知听说了什么好消息,跑过来的时候满脸惊色。
“殿下!”
金剑是个直性子,张口就道:“出事儿了!”
赵容毅微微蹙眉。
金剑待要说,长弓一把拉住他阻止了,然后俯身到赵容毅耳边低语了几句。赵容毅当场脸色就变了。
“那人呢?”连声音都变得低沉。
长弓道:“正在府里等候。”
常乐在旁边看着,赵容毅这样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人,有什么事情会让他露出这样震惊,甚至有点慌张的神色?
赵容毅却没有时间跟她解释,直接对长弓道:“马上回府!”
他只看了常乐一眼,便带着长弓和金剑匆匆地去了。
常乐心中纳闷,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过赵容毅既然不跟她说,那么这事要不就是跟她无关,要不就是他自己都还没确定事情的具体情况。
这且放在一旁,倒是刚刚进了时政殿的丁贵妃。更让她好奇。
岫岩不在,常乐又被赵容毅拉走,时政殿里便只有金缕奉茶。
常乐进去的时候,正听到丁贵妃对赵晟说道:“容止那孩子素来敬慕皇上,如今他病了,皇上怎么也不去瞧瞧。”
果然被赵容毅猜中了。
赵晟歪在榻上,旁边重芳和慧明轻轻摇着扇子。
“容止那孩子素来健壮,怎的好端端的就病了?”赵晟不搭丁贵妃的腔,只问赵容止的病因。
丁贵妃道:“还不是那大案子给闹的,容止那孩子头一回办这么重要的差事。自然是要尽心尽力,免不了就劳累,如今天气一天天热起来。加上暑气,病倒了也不奇怪。”
赵晟淡淡道:“既然如此,让他在家好生养着就是了。朕自己的身子也不好,出宫一趟,除了奴才还得带太医。反而累得他不能歇息,不去也罢。”
常乐便去看丁贵妃的神色,丁贵妃毕竟不是胸无城府的,并没有因为赵晟的拒绝立刻露出失望来。
“皇上,臣妾先给容止那孩子求个情,那贪污案子。便交由别人去审吧。这案子里盘根错节,牵连的人太过了,容止到底年轻。哪里能够周全,若真的一路办了案子,满京城得有多少人恨他。”丁贵妃恳求着。
赵晟看着她道:“这是容止托你来说情的?”
丁贵妃道:“那孩子在家病着呢,他是臣妾唯一的外甥,臣妾是心疼他。”
赵晟微微笑了一笑。不说话。
丁贵妃心念电转,她这次本就是来试探赵晟。看赵容止在他心里是否有分量。既然赵晟回避,她也不在一个话题上打转。
“话说回来,皇上立三位皇子也有些时日了,按理成年皇子都该有自己的府邸,皇上可想好给这三个孩子赐什么府邸?”
赵晟眼神一闪,笑道:“怎么,你要为自家外甥讨宅子来了?”
丁贵妃故作轻松地笑起来,道:“臣妾就是跟皇上这走后门来了。皇上可不许偏心,容止那孩子还病着呢。”
她一面说着一面从重芳手里拿过扇子,亲自给赵晟扇起来。她跟赵晟夫妻过年,此时流露出了亲昵之情很是自然。
赵晟笑道:“你的性子可从不求人,为了外甥,竟也纡尊降贵啦。”
丁贵妃扬着下巴道:“那就请皇上体贴臣妾吧。”
在这内宫之中,丁贵妃的样貌本来就是最顶尖的,不然赵晟从前也不会那么宠爱她。她既然刻意亲近爱娇,自然也有一番动人的风情。
赵晟便像是被她特殊的撒娇方式给打动了,笑道:“成吧,既是你来说,朕也就不藏私,布政坊那里的崇王府,已经打理出来了,去年才修缮过。如今能赐出去的宅子里,崇王府的地理位置、布局结构、占地面积都是最好的,便赐给容止吧。他到底是大皇子,该有大皇子的规格。”
这话乍听着,似乎是对赵容止特别恩赐了。
但是常乐一直暗暗地留神丁贵妃的神情,赵晟说出崇王府之后,丁贵妃眼底似乎划过一丝异样,很快便又变成了笑脸。
“崇王府的宅子自然是绝佳,那臣妾就替容止谢恩啦。”
丁贵妃笑眯眯的,仿佛那一丝异样只是常乐的错觉。
又说了一小会儿话,赵晟露出了疲态,丁贵妃便适时地告辞。
常乐代皇帝,送丁贵妃一行人出了大庆宫,眼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丹阳宫的方向去了,心底却总有一丝怪异的感觉萦绕不散。
而事实上,丁贵妃并没有真的回到丹阳宫。
出了大庆宫的视线范围,她便对罗三娘道:“叫人去安排车马,本宫要出宫。”
罗三娘做她心腹多年,不用多说,便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便对身边的侍凤、侍鸾吩咐道:“你们两个先去,准备好车马。大皇子得了个好府邸,娘娘要亲自去送喜讯,顺便探望大皇子的病情。”
侍凤、侍鸾应了,带着几个宫女先走一步。
罗三娘这才压低了声音,在丁贵妃耳边道:“娘娘下决心了?”
“皇上要把崇王府赐给赵容止,那崇王是什么人,他用过的宅子再大再好,也扫不去晦气。”
崇王也是当年与赵晟夺嫡最激烈的兄弟之一,赵晟登基,崇王自然没有好下场,被鸩杀于崇王府之中,妻子殉节,儿子流徙,女儿发卖给市井之徒,自崇王党崩溃灭亡,崇王府被收入国库,一直不曾有人使用,如今赵晟却说赐给赵容止,丁贵妃便真的灰心了。
把崇王府赐给赵容止,难道是想把东宫赐给赵容毅吗?
丁贵妃嘴角露出一丝冷意,微微眯起的眼角也闪过一丝凌厉。
她是赵晟的妃子,但是赵晟若是去世,她要么搬出皇宫移居,要么进入庙中修行,反正都是要清苦一生了。赵晟不为她考虑,她就要为自己考虑,只要赵容止登基,作为赵容止的亲姨母,她下半生的荣华富贵自然有保证。
她必须为自己和赵容止搏一搏。
丁贵妃出宫,并非微服,她就是要大摇大摆地出去,才不会让人起疑。大庆宫中的赵晟知道她出去的消息,说的是她去探望赵容止并告知皇帝赐府邸的喜讯,听起来很正当。赵晟只是淡淡一哂,并没说什么。
**********
靳王府。
赵容止躺在床上,额头上压着一块冷毛巾,脸上有些病弱之色。丁贵妃就坐在他床前,靳王赵彬领着两个儿子赵容若、赵容非也在旁边。
“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丁贵妃看着赵容止。
赵容止道:“既然是称病不出,总要有个生病的样子才好。”
他淡然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赵容非这个暴脾气却是什么也忍不住的。
“皇帝把崇王府赐给三哥,分明是没安好心,谁不知道崇王的下场,这不是咒三哥么!”
丁贵妃扭头瞪他道:“你既然知道,嚷嚷又有什么用!”
她又转回来看着赵容止道:“你也该想个法子,皇上摆明了属意赵容毅的,如今你的势力又大大地削弱,再这般下去,不用赵容毅动手,你自己便要灭亡。”
老王爷赵彬道:“娘娘说的是,可是皇上这般偏心,我们容止除了吃亏受委屈,又有什么办法呢。”
丁贵妃冷笑道:“姐夫也不用跟我装可怜,我若是不下定决心,今天就不会来走这一趟。”她还是看着赵容止,“容止你不用跟姨母这装委屈,本宫知道你有心计,绝不会看着赵容毅一日一日压过你。”
她环顾众人,道:“本宫今日便跟你们说句掏心窝的话。皇上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本宫私下问过太医,挨到今年年底都难。众所周知,天子驾崩,宫中无所出的妃嫔只有三个下场,殉葬、出宫寡居、入庙修行。这三个结果,都不是本宫想要的。本宫愿意为了自己的前程放手一搏,你们呢!”她眼神如利剑,剑剑直戳人心,“你们父子筹划这么多年,就甘心将所有心血付之东流么!”
靳王赵彬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忽青忽白,显然胸中情绪十分激动。
而赵容非更是不停地蠕动嘴唇想说话,只是被赵容若按着。
床上的赵容止忽然抓起额头上的毛巾扔在地上,脸上也现出了坚决之色。
“姨母若肯相助,容止保证,登基之后,必奉姨母为太妃,许姨母一世荣华。”
丁贵妃不是皇后,赵容止也没有记在她名下,太妃已经是赵容止能许的最高的名分地位。
丁贵妃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115、惊闻国耻
第二天一早,赵晟连日卧病休养,这是本月第一次上早朝。
早朝上他原本是要宣布给三位皇子赐府邸的事情,成年皇子要赐府邸,就得封王,三位皇子是同时立的,这一次也同时封王,赵容止封安王,赐了原崇王府的宅子;赵梓真封了福王,赐了安兴坊的一座宅子;至于赵容毅,则封裕王,敕命将武临王府扩建成裕王府。
赵梓真的宅子和赵容毅的宅子倒也罢了,赵容止获赐的原崇王府却是被朝中人视为不祥之所的存在,赵晟居然将这样一座宅子赐给了赵容止,大家自然而然便会认为,这又是赵晟放出的一个信号。
赵容止本来就已经岌岌可危的人心,又雪上加霜。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么这封王赐府一事,便算是今日朝会的重头戏了,但是赵容毅当庭公布的一个消息,却让所有人炸了锅。
昆马国皇帝图喀什,于半月前暴毙于寝宫之中,据太医所查,乃是饮食中毒所致。而图喀什死前最后一次进食,便是跟皇后赵嘉期共进晚餐。巧合的是,这顿晚餐乃是皇后赵嘉期亲手做的御膳。于是,皇后赵嘉期被指为谋害皇帝的凶手,同时又有人爆出赵嘉期与叶克楚余孽勾结,为叶党复辟而杀害皇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