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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话又尖又刺,象是有人拿石头在玻璃板上可劲划的声音,钟来寿心底萌生出一丝绝望。
那只手在衣服和皮肤中间摩挲着,忽的揪住胸前,引得一阵战栗,手的主人似是很满意似的,又顺着绕过绳子摸到后腰。
“哎呀,这富贵少爷看中的人就是不一样,表面看着不起眼,这身上可真是又软又滑,嘻嘻嘻嘻。”那人边吐气,边拉着他的裤子退到大腿上。“反正明儿个抓了卢少爷你就没啥用了,正好今儿就让我尝尝鲜,嘻嘻。”
话说完,一双长着茧子的手握住了露在外面的□不断揉捏,因为憋着尿,让这么一刺激更难受了,只能不住的扭动躲避。
“啧啧啧,看看你这淫贱样,这么着就站起来了,老子我还没开始呢。”那人说着,换了个姿势,将整个身子压了上来,手仍旧握在几近崩溃的□上。
被掳的时候他故意大声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翁先生听到没有。
听到的话,约理会不会已经知道,他就是青帮安插的眼线。
知道了,是不是就不肯再见他了,所以放任他在这些人手里,自生自灭。
钟来寿心里一片酸楚,当时被压在老妈的肥身子底下的时候也没这么绝望,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无奈绳子绑得紧,挣也没用,索性闭了眼,任由那人摆弄。
那人摸着摸着,握着的手忽然一紧,钟来寿呜的一声呻吟从喉咙滑出,身体终于还是揭止不住的溃堤,溺尿在那湿冷的粗手里。
自知这样会惹怒那人,眼闭的更紧等着拳脚落下来,等了许久却没有动静。
又过得一会儿,有什么温热腥稠的液体落在侧脸和嘴角上,越来越多越滴越快。他睁开眼,看见一张惊恐的脸垂在面前,嘴巴大大的张着,想说什么似乎又说不出,血顺着唇不住的往下流。
拾叁:酱肉干
又过得一会儿,有什么温热腥稠的液体落在侧脸和嘴角上,越来越多越滴越快。他睁开眼,看见一张惊恐的脸垂在面前,嘴巴和眼睛大大的张着,想说什么似乎又说不出,血和着唾液不住的往下流。
直接将匕首从后面刺进肺部,若是手法纯熟位置精准的话,不但能够一点声响不出,还能索命于瞬间。
钟来寿只是听武馆的师父们说过,没想到今天有人就这种死法倒在自己面前。
尸体被拨开,没有声响的扔到草堆上,一双狠戾的眼从黑暗里飘忽到近前,头发和衣服全是湿的,那一瞬间就像嗜血的修罗,冰冷的看着那尸体,擦着死人的衣服,把匕首猛的抽出来,让钟来寿禁不住原地打了个寒战。
那人挑开绳子,拔出破布,从衣袋里掏出个干爽的棉布帕子,轻轻拭着他脸上的血迹。被绑的太久了,钟来寿四肢麻木,绳子一松就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摊在地上,哑声问道:“周大哥?”
周闻不答,扶着他原地坐起来,仔细的将沾了血的帕子反折过来,从后面揽着他,用干净的一面探向羞处。钟来寿身子一抖,脸烧起来,本能的想夹紧双腿,却苦于手脚无力,由着帕子在大腿根仔细的擦拭,温和的声音从旁灌进耳朵里。
“傻瓜,他们绑你一天,难道你要憋一天么?”一双温暖的手将尿渍都擦的干爽了,替他把裤子提到腰上。“憋久了会生病的。”
钟来寿侧目,平和的面庞上尽是心疼的表情,仿佛刚刚杀人的是另外一个人。
“可是,尿在裤子里……多丢人……”
“但凡这种时候,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还顾得上丢不丢人?”
周闻苦笑道,一转脸正看到钟来寿眼里柔软的怜悯。“周大哥,你也……”
不待把话说完,周闻猛的把人拉起来,扶着站直。
“晋子还在外面望风呢,咱们得动作快点了。你跑不动,我背你。”话音未落,都没来得及惊呼,钟来寿已被一拉一扯一颠稳稳的落在那背上。一系列动作做利落迅速,周闻平时看起来羸弱斯文,摆弄一个人却轻松的象翻书一样。
雨仍旧蒙蒙的下着,悄无声息的,更像是空气中飘散的水汽。
晋子穿了一身黑,站在暗影里,脚边模糊有个趴倒的人,见两个人从柴房里出来,咧嘴露出一嘴白牙。
“我以往低看了周先生,原先还不放心你跟着少爷,现在看来倒是我小气了。来寿,这阵子苦了你,他们没对你怎样吧?”
钟来寿趴在周闻的背上,手脚还酸麻酸麻的,连拳都握不住,连连摇头,小声问道:“晋子哥,你们都不生我气么?”
晋子笑道:“干嘛生气,被青帮的人认出来,又不是你的错。”好像完全不知道他为青帮报信的事。
钟来寿一愣,周闻插话道:“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屋里还剩四个人,被发现了咱们可招架不住。”
还没跑两步,就听院子里骂骂咧咧推门的声音,想是起夜的人出来太久了,惹了其他人怀疑。
晋子忙道,“下了雨肯定会留脚印子,我脚步沉,他们分不清楚。你背着来寿先走,我引他们兜一圈。”
说着把外套脱下来扣在头上,背一驼,夜里头真的好像背了个人似的。周闻会意,带着来寿择了个小道消失了。晋子等院子里踹门的声音,惊呼的声音落下,掐了下时间,给追出来的众人扔下个背影,往另外一个方向跑。
没想到青帮的这几个人都是好吃懒做的软脚虾,平日里仗着年轻体壮人数又多,欺负欺负普通人,真跟道上的人较量起来却也都不是个儿。
晋子自觉脚上的功夫十分一般,所以跑的急了些,过会儿回头一看,追的人一个都没跟着,暗叹不好,又绕着道折回去。他走惯了北京纵横相通划得跟豆腐块似的道儿,哪里知道南方小城不比,处处都是死巷子,路也都是顺着水坝坡形建的,时南时北,心里念着周闻和钟来寿去的方向,可就是跑不过去。
祸不单行,这是逃亡的惯例。船上遇到的那些人,此刻也都折到了宜昌,惊动了安插在宜昌的分部,堵在出城的大道上,也不知道和青帮的人是否有勾结。
躲在暗处的周闻冷笑一声:欧家放话说是因卢约理坏了姻亲好事又始乱终弃,说什么也要请回去当面讨个说法,才动用了那么大阵仗捉他一个人。不过那都是借口,怕是也看上了卢家的资产才是真的。
一个富商少了地方的保护就等于变成众人皆知的宝藏,不得不说,卢约理的确是从他那败家的弟弟手上保住了卢家的财产,一分没少,那一丈打的十分漂亮,唯独不足就是把自己置于险境。
好在要救来寿的时候,众人把卢约理拦下来,用车载着他连夜离开,不然只怕是现在正中敌人下怀。
周闻看了看身边正在揉手腕的钟来寿,轻轻笑了笑。定要救他出城,不仅因为这是他的又一个任务,更因为他有些话,想找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说。
“好点了么?”周闻低声问。
“唔,感觉不是那么麻了。”来寿抬起亮晶晶的眼眸,看着周闻说,“周大哥,你以前是不是被人这样绑着过?”
“时间最长的一次,两天两夜。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刚那样说……我猜的,那么长时间,一定很痛吧?”
暗影里周闻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苦笑了一下:“来寿,你还是那么……”
一想到钟来寿在柴房里时,露出那种心疼悲悯的表情,周闻止不住的心里又一紧,“体贴”两个字愣没吐出口。转脸看了看拙劣的埋伏在路口的三五个人,忽得转移话题。“走吧,换个地儿看看。”
说着,拉起钟来寿的手顺着墙投下来的暗影,沿路撤离。
宜昌虽说是长江水运的重城,却不怎么大。不一会儿两人已经接近江边,来到江坝边一片仓库旁。大江就在眼前,雾蒙蒙的,只能听见呼隆隆的江水声,倒是很好的掩盖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周闻小心的探出头去,往码头方向望了望,他的目力极好,远远的就看见几个身形不善的人在四周徘徊。偏偏这时候青帮的几个人也闻着味似的,在仓库另外一边来回的逛荡总也不离去,不巧可能是在附近追丢了晋子。
能出城,这水路是最后一个方法了,他琢磨了片刻,转头对旁边的钟来寿说:“我记得,你水性还不错吧?”
“嗯。我在护城河里一泡一下午。”
“一会儿听我的令,你就冲出去跳到江里,往对岸游,发生什么事也别回头。咱们赌一把,青帮的这几个人肯定都是旱鸭子。”
“那晋子哥怎么办?”
“晋子露面少,他们不怎么认得,很容易乔装混出去。万一被捉了,等你脱了险,我再回来救他也来得及。”
钟来寿想了想,这群人里,也就自己最让人操心,于是干脆的点了点头说:“好!”开始动手将衣襟塞在裤腰里,把袖口裤管绑紧。布鞋也脱下来,结结实实的别在裤腰上。
周闻看着他嘘嘘索索的做准备,一脸认真劲儿,忍不住上前捉住纤细的手腕。面对满脸疑问时,又尴尬的垂下头。
“小心点儿,江里可不是护城河,开始的时候潜着点儿游,遇到水旋儿也别慌。若是到了对岸等不着我,往南应该有不少小村寨,村民会收留你。等风头过了,你应该知道去哪里找他们吧。”
钟来寿一脸严肃的点点头,这举动让周闻有些失神,忙避开目光专心瞅着巷子外面踱着步子逛荡的喽啰。
周闻忽得一吼,钟来寿像箭一般冲出暗影。
亮光处四个人同时惊呼“谁”,倒是矮个儿反应最快,最先认出了他,跑过来要去抓,却不料身后一脚飞踢正着后心。几乎是同时,有两个人落入江中,不同的是一个漂亮的鱼跃顷刻钻到水雾里没了影,另外一个是被人踢下水狼狈的挣扎了半天,才抠着坝上的突石勉强喘气。
腮帮子长得像癞蛤蟆的头儿和另外一个喽啰立刻冲上来,周闻矮身一扫,两人同时倒地。眼见着追人无望,剩下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周闻身上,心想夜里死的两个弟兄跟眼前这人肯定脱不了干系,套不着麻雀套兔子也一样,于是都爬起身狠了命的扑上去。
周闻的功夫也不含糊,一对三没讨到什么好处,却也仗着两条飞舞的劲腿唬得几个人不敢近身。对持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周闻盘算着时间差不多,自己也该退身,边应招边往江边挪移。
其中一人不知哪里抄来一根铁棍,毫无章法的舞着就向周闻冲过来,周闻闪身避过,旋身就向那人面门踢过去,岂料那人功夫不怎么样,反应到是够快,铁棍一架和飞过来的腿实实在在的撞击在一处,震的险些握不住,却见周闻一声闷哼不再动作,身子一蜷,翻身跌进江中。
几个人看了微弯的铁棍,又看了看江中的涟漪,愣了半天,见没有看到浮上人来,方知上了当,果然没个会水的,举枪比划了半天对不准目标,只剩骂爹骂娘。
钟来寿听了周闻的话潜着游了大概有几十米,只听到岸上几个人喊打喊杀,已看不清人影,换了口气继续游。
好在夜里船不多,也没遇到太大的暗流,差不多到江心的时候,天上的云散了些,露出了半截明月。就着月光,钟来寿隐隐约约看到周大哥也追过来,于是放慢速度一起。
等找了片浅滩爬上岸的时候,他们被江流冲偏了好几里路,宜昌的灯火汇成一个小光点,在西北处荧荧闪闪。
脱力的两人湿漉漉的横躺在浅滩上,四周苇草丛生,一时半会不用担心有人找上来。
钟来寿欣喜的爬起身,拨开苇草看到一条五、六尺宽的小土路,一脸兴奋的喊周闻,才发现周闻脸色苍白。
“周大哥,你怎么了?”
周闻咬着牙,瘫着一条腿,似是忍了很大的痛:“旧伤,没事。”
钟来寿惶恐的蹲下来剥开裤管,膝盖一下青紫了一片,肿的像馒头一样。小腿骨前面本来就少有肉,这种情形,显然是伤到了筋骨。
钟来寿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犹自想了半天,平静的从亵衣里掏出布袋解开。里面存的干粮让水一泡,散成糊兜在里面,酱肉干却都还整状,一一拣出来,递给周闻。
“我就是个丧门星。”他突然说,说的周闻一怔。
“什么?”
“娘是护我死的,我还害了崔伯,害了爹,约理的伤刚好,周大哥又……全都是因为我……”
说着话,钟来寿把布袋抖了抖,卷起边来,把脸埋进去,江水有些腥,泡发了的干粮甭提有多难吃,他却全然不觉的慢慢咽着,像只小狗一样舔食,好像这样自践一下心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