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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冰砂青花碗(第二卷)_by:_腐乳白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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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理……这是三鲜豆皮,他们说是本地特有的做法,我刚学做……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没想你也懂得下厨。”

  “爹教我的,你也吃过一回,我爹早先的时候,还曾经在……”本想说在皇宫里面,钟来寿忽得又怕约理因为爹是太监而瞧他不起,忙改口道:“在……一个很富贵的人家做过十几年的厨子。”

  卢约理也没多想,夹起一块豆皮,咬了一口。两块黄金色的薄饼,夹着濡软的糯米,还有香菇、香干、榨菜、肉、笋炒成的碎丁,香糯可口回味无穷。

  也不多加评价,他只是默默的一口接一口的吃,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浓浓笑意,意味不明。

  卢约理不说话,钟来寿也不敢乱揣测。身后也隐隐有些疼,所以跟着默默的喝了汤,吃了些素菜作罢。

  来寿吃的少,早早的放下筷子,约理一个人慢慢的吃,不会儿就把桌上的东西吃了个干净,连菜叶也没剩下一片。来寿不自觉的张大了嘴,约理的骨架虽宽大却匀称结实不显臃肿,没有多余的地方,也不知那么些东西都塞去了哪儿。

  “约……约理,你是没吃饱么?若不够,我再去弄些。”

  卢约理优雅的擦擦嘴,拉住钟来寿的手腕,稍稍用力把整个人拽到身边。

  “不用,我只是不想有剩。”

  “哦,那……那我来收拾碗盘。”

  来寿欲要伸手,扣在腕上的手又加了几分力,一个失衡完全歪倒在约理的怀里。

  “一会叫侍应来收拾就好。”说着,脖颈探下来,嘴覆在还抿在一起的唇齿之上。

  身下的人惊得一抖,随即也伸出小舌颤颤的迎合着,胶着着,久久才挣出手,推开对方,大口大口的喘气。

  “约理,你……”一口气憋的面红耳赤,突袭让他有些恼,看见近在眼前的眉眼又甜蜜的想笑,脸上表情变了几换,最终只好嘟起嘴,小声腹诽:“……还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你一直闷闷的,就是为这个?”

  钟来寿一怔,为了爹宝贝的事,他一路上就反反复复的琢磨,未想出办法,原来闷闷不乐都已经表现在脸上。

  不待来寿答话,约理细长的手指替他捋了下额间垂下的一缕长发,笑道:“为什么那么不自信,今后我的口福,不知道要惹多少人嫉妒。”

  “约理……其实我……”来寿沉默了半晌,垂着眼欲言又止,犹豫要不要把烦恼的事情说出来。

  这时,门却被敲响了。

  伍:巧克力

  “约理……其实我……”来寿沉默了半晌,垂着眼欲言又止,犹豫要不要把烦恼的事情说出来。

  这时,门却被敲响了。

  钟来寿忙挣脱怀抱爬起身来,匆匆的整了整衣服。卢约理默默的看着他狼狈的躲得好远,从容不迫的走到书桌边坐下来,唤道:“进!”

  晋子推门进屋,打过招呼,抽鼻子嗅了半天。

  “好香,怪不得二少爷单甩了我,赶我一个人去吃饭,合着一人等大餐呢。”

  卢约理不说话,看着钟来寿满脸的窘态笑了笑。

  “晋子哥,你要是也喜欢,下次我多弄些。”

  本是句玩笑话,晋子没想他会认真,晃晃脑袋。

  卢约理轻咳了一声,忍着笑绷起脸:“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来讨顿饭?”

  钟来寿以为说错了话,有点慌,忙抱了一堆碗盘,逃出屋去。

  “你……你们谈正事,我先去收拾了。”

  看着轻轻关上的门,晋子转过头,“有这小家伙在,武昌这段日子,倒不会沉闷。”

  卢约理双手担在扶手上,架成个拱形,手挡着半边脸,掩不住柔柔的笑意,连说话的声音也温润许多。

  “说正事!”

  晋子正了正神色走上前,先将两份电报放在卢约理的面前。

  “常叔和查理斯发了电报过来,北平的烟草行现下几乎让日本公司包圆儿了,鸦片馆也审定合法,三少爷还常去抽,拦都拦不住。青帮那边好像最近动静挺大,据说派了六、七个人出城,也不知干什么的,常叔叫咱们小心着。货的事,查理斯那边说是倒认识个人在重庆,不过交情一般,得咱们自己去谈。赶回头他会把联络地址和介绍信一并寄过来。”

  卢约理没有展开电报,赞许的点点头。

  “回个电报,告诉常叔咱们都还顺利,青帮的人我自会留意,查理斯那边回一个谢字就可以了。”

  “好的。”晋子说着,又抽出两个红色的信封,“另外,刚刚有人送了两张帖子,说他们主子王爱婷是您的朋友,请您过几天参加他们的酒会。您要应了么?”

  “应了。”

  “嗯,那我去打点一下。”

  “等等,明儿顺便给常叔的电报里面提一下,让他帮我查查这个叫王爱婷的人。”

  “啊?北平现在形势那么紧,怕是那么远的人,不好查吧?”

  “不,就在北平烟草行的范围里查。”

  笃笃笃,门又被敲响,卢约理唤声“进来”,只见钟来寿推门冒出个头,怯生生的问道:“啊,你们还在谈事情,我……我能进来么?”

  小心翼翼的模样把两人逗乐了,来寿不明所以的挠挠头。卢约理招了招手叫他过去,笑道:“你来的正好,过会咱们出去给你理下头发,顺便再裁一套衣服。”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的衣服够穿很久呢。”

  卢约理扬了扬手中的请柬,“去酒会要穿礼服的,这个样子可不行。”

  “嗳?酒会?……真的要我也去?”

  王爱婷的舅舅姓欧,名下不少宾馆舞厅夜总会,在武昌也算是叱诧风云的人物。说起来约理一行人住的江兴宾馆也是欧家的产业,难怪会在那里遇到王爱婷。

  生日酒会包下了一座豪华的游轮,游轮停泊在江水上游,远离货船来往的码头。半轮明月映在江面上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唯独游轮之上歌舞升平,繁华喧闹,华贵异常。

  钟来寿瘦长的身形套了一身深灰色的简洁礼服,衬衫的衣领上打了个小巧的细领结,头发短短的贴着头皮,越发象个青涩懵懂的学生了。

  卢约理穿了件同样质地和颜色的衣服,一头深褐色的卷发打理的整齐有型,身形高大宽魁,虽然少有言语,但富贵之家的背景,不自觉的透着股非凡风度,和钟来寿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人进入会场,一个拘谨可爱,一个潇洒倜傥,立刻引起不少女性的目光。

  卢约理在入口递上两张请柬,附上礼金,看见钟来寿还在紧张的默念先前晋子教他的礼节和用语,禁不住觉得疼惜,拍了拍他的后背,手心的热度透过礼服传到后心。

  “别那么紧张。”

  钟来寿转头,用感激的眼神回望他,然后又垂下头。“我只是害怕太丢约理的脸。”

  卢约理一面跟旁边投来的倾慕目光报以微笑,一面轻声说:“一场晚宴而已,来寿,我们只是来探水深浅的,不必那么介意。”

  话音刚落,就见王爱婷别了几个客人,直直走到两人面前。

  “卢先生,来寿,晚上好哇。”她一脸微笑,着了一身白色贴身的洋装,头发高高的盘在头顶,比前两次的装扮成熟了许多。“两位能赏光,我真是高兴。”

  “没想到能在如此古韵名城,参加这么排场的晚宴,是我们的荣幸才对。”

  “什么古韵名城,不过是个老旧的商埠而已。”

  “武昌是地杰人灵,王小姐久居惯了,不觉得罢了。”

  “今天才知道,卢先生的嘴这么甜。来,我把舅舅介绍给你们。”

  欧老爷跟卢约理想象的一样,是个颇有城府的人,穿着也不奢华,留着两撇胡子,挺着硕大的将军肚,对谁话都说的客气温和,跟客人们一一招呼。

  欧家在当地颇具渊源,家族支系也有不少,在场年纪相仿的或远或近亲戚里面,王爱婷的表哥就有七八个。

  然而与欧家联姻的王家,也就是王爱婷因病未至的父亲,是长江流域的烟草大亨,因而邀请的客人里面不少,确实如她所说都是烟草界的重要人物。

  卢约理刻意的避开了卢勋名讳,自我介绍只是个通县跑运输的小生意人,父亲去世后出来闯荡游历。介绍钟来寿说是他一个远房表弟,结伴而行出来见见世面。互相介绍完毕,卢约理向王爱婷投去狡狯的一睹,王爱婷摆出个无所遁形的无辜表情,不为人注意的悄悄离开。

  有几个刚过十岁的女孩,个个打扮的像洋娃娃一样,见了钟来寿年纪不大,又长得干净漂亮,觉得亲切,活泼的跑来拉着他的胳膊,钟哥哥长钟哥哥短的,倒都不认生,扯着他去做游戏吃甜点。

  来寿转头看着约理,用目光询问,约理耸耸肩微笑着示意他随心。钟来寿有些失望的由着那些女孩子拉着他走,也是,这样的场合不该太黏着约理,少给他添些麻烦,独立些才对。这样想着,还是禁不住不舍的几次回头看看。

  孩子们不喜欢大人们的交际,寸步不离的围着餐桌追逐游戏,宴上一有新的餐盘摆上桌就争先恐后的围上来。其实,这样的餐点平日里谁家都供得起,追着喂也未必能塞上一口,只是孩子们凑在一起起哄争抢,越发有意思,便都不愿落于人后。

  他们就这样叫嚷欢呼,甚是兴奋,也给钟来寿手里的盘子堆满了蛋糕和水果。

  “钟哥哥从北平来?”

  “啊,……嗯。”

  “北平好玩不好玩?我听说以前的皇宫可漂亮了。”

  “是啊,整个北平城都是灰砖砌的房子,只有紫禁城铺的是金色的琉璃瓦,从朱雀门走进去,就像进入了天朝。”

  钟来寿讲着北平的见闻,很多紫禁城的事情,还都是爹讲给他的。

  几个孩子虽为富家子弟,但家里都宠的厉害,不舍得让他们出门离家,自然没体验过当年皇城根的繁华热闹,听得个个目不转睛,不停的问东问西,时间过得也快。

  餐食都是典型的西式做法,多半没见过。钟来寿爱惜食物惯了,放在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干净,只剩个煤球样的点心,用金色的铝箔纸包着,凸凹不平的表面嵌着些碎果仁。

  他不懂得是什么,又生怕吃法不对惹人笑话,所以留在最后。见别的孩子将铝箔剥了,整个球一下塞入嘴里,还回味般的唆了手指。他才小心翼翼的拈了铝箔,在那球上轻轻咬下一口。

  “钟哥哥的爸妈在北平是做什么生意的?厉害不厉害?”一个孩子忽然问。

  那口滑腻的一块倏地卡在喉咙口,糖的甜味后面苦味忽的散开来,呛的他一时间说不出话,却又吐不出,半晌才吱吱唔唔的答说,家里是做冰的生意,冬天趁着天冷的时候存下,到了夏天拿出来卖。

  武昌气候暖,冬天水面也不会上冰,生在武昌的孩子们更加兴奋,拉着他问到底。

  钟来寿本来爱热闹,但以往是跟些冰窖里的工友们扯扯淡聊聊天,轻松惬意的很。

  没想过有这么一天,置身在人人羡慕,灯红酒绿,属于富人的酒会,处处小心,句句留意,还要为了面子说谎话,却不是如想象那般觉得幸运,好似钻进了蒸笼,四处都是白雾般的蒸汽,闷的难受。

  他随便说了些,找了个理由离开了那帮孩子,悄悄的远离人群,一个人慌慌忙忙的逃到油轮的甲板上。江风吹过来凉凉的,正好可以让过热的头脑冷却一下。

  此时的月亮已经升到天心,和水里的光点遥相呼应。江水颤啊颤的,倒影也跟着摇曳。月光耀眼锐利,却好似什么也照不亮,连长江对面的岸地也模糊不清。

  钟来寿此刻很想脱掉束在身上的礼服,跃入江中,像在东直门的护城河里那样,化身成鱼,自由自在的扎在水浪里,回到自己那个清苦却真实的世界。

  回头看看,映着暖光的窗里,正好睹见卢约理揽着王爱婷的腰,开心的聊着什么。

  他微微一怔,画面骤然飘远。从会场里带出来的巧克力还静静的摆在躺着金丝边的盘子里面。

  对,巧克力,那些孩子都是这么叫它的。

  他盯了半天,忽然伸手拿起来整个塞进嘴里。

  自从父亲重病以来,王爱婷代为打理生意上的事,没有更高的发展,却也算是做的井井有条。但王老先生也不见好,很长时间不曾路面,一天比一天糊涂,一个女孩子天天抛头露面的在外面,终究不长久。

  王家在四川有几千亩上好的烟叶田地,获得这家产除了抢和偷,自然而然的就落到婚姻上,又有财产,又有美人,要说没有人垂涎,不可能有人信。

  王爱婷一直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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