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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摇头,好久,才有一个老大娘道:“传说没有,但此处倒经常会有一些异常。比如有人骂天骂地,会掉水中;还有公婆虐媳,落水中差点淹死!对了,原来此地有一桥,叫公正桥!”
公正?黎宏大笑:“水中宝物,但有灵性,当知天下之事,最难公正!我有律法之柱,残缺不全,尚少公正一道,如愿共谋,可现身一见!”
众人盯着水面,然后看着黎宏的脸,不由摇头。石柱通灵不稀奇,让他听府尊一番话就自己来卖身投靠,想的也太美了吧!
黎宏也有些羞赧,红着脸道:“既然你不愿意上来,我就主动下去吧!无支祁,随我下水!”
那个霍光一扯黎宏:“你为府尊,怎可轻易冒险,我老人家年轻时水性十足,又有这个猴子在旁边帮忙,我下去看看!”说着,不等众人反应,已经扯掉外衣,跳下水去。无支祁马上跟下去,施展水中道法,几许浪花围着老人家,如走平地!
渐渐水中闪开一条路来,无却祁手中长戟划动,一点金光从水底迸射。
入眼之中,果然是一根长柱,上面干干净净,只有数十个文字。黎宏细细看去,蝌蚪之文,奇妙至极,每一笔画都蕴含着天地大道,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脑海之中的紫色书虫浮动,贪婪地看着那些文字,想冲出去,却又有些犹豫不决。
黎宏正要跳下水去,忽然头顶律法柱冲冠而起,铜枷脆响,落在岸边,长刀在空中盘旋,只有律法柱独自落在那柱旁边低鸣。一时间金银二柱盘旋,飞腾而起,渐渐合一。
柱头上,四只异兽端坐,铜枷忽然碎掉,化成“狴犴”兽首下的一个圆环,而两柄长刀钻进两只异兽头后,化成背脊。
律法柱飞回黎宏头内,书虫迅速扑上去,把那些文字吞掉:“缘法而治……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
黎宏忽然明白,这根法柱为春秋律法柱,算起来与自己原有的法家圣器一脉相传,算是祖孙关系。它认可的是自己所说的“公正”二字,这根法柱也叫“公正柱”。
众人探询的眼睛完全不够用了,差一点要钻进黎宏的脑袋之中看个究竟。那个霍光十分兴奋,和众人讲着他听到的大道至理。黎宏细听,霍光竟然理解了那些文字,而且基本正确。
也就是说,他得到了公正法柱的传承。黎宏一点霍光:“老人家身体健康,又得到了公正法柱的认可,算是刚直不阿之人,可愿意代行百姓民意之职?”
霍光有些诧异:“怎么代行?”
黎宏一笑:“县里设三十三人的民意席,但有重大事宜,可表决通过!同样府城设五十五人民意席,从县、府两级人选中再选即可!”
老者点头,荣幸地成为第一任民意首席代表。
众人接着讨论《江塘府征收律令》,很快就第七条达成一致,将其改为:但有抗拒者,官府催告三次不动,在民意代表监督下,强行拆迁,费用从征收补偿中扣除,并按本次拆迁所有补偿中最低额支付补偿金,不享受其他优惠!
很快,这一律令通过,马上张贴到各县各镇。
接下来的几天,这些民意代表又研究了《青苗补偿律令》《做工保障律令》《保境安民律令》。
通过以上三条律令,黎宏成功解决了下游百姓种地迁移事项、农人做工工钱保障、组织民众打击匪患事宜。原本这三件事情,就没有一件是省心好做的,通过这些民意代表,不仅制定了规则,更让这些规则迅速普及到乡间地头,让每一个农人都知道。
很快,江塘府就有许多小势力主动按触墨瑜,询问征收补偿是否可以再优惠一点:临时搭棚子的,希望有一个固定地点,哪怕交点钱也中;有固定木屋的,希望好地点有一个石屋,而在边缘地带的,希望再占点地利……
人性的自私一览无遗。黎宏也不废话,直接抛出了新的府城建设方案——在他的想法中,现在的府城,恐怕在九月末的秋潮之中,能不能剩下都难说!
与其到时抓瞎,不出现在就谋划搬迁!这海、河交界之地,建一个码头就可以了!剩下的货栈、府城等都远远地靠近山根正好!而沿塘两岸,除了大面积的绿地花丛外,黎宏觉得建几座大型游乐场、高档建筑群、大型学堂等等!
做为现代人,开发地皮的想法,在黎宏看来,简直天经地义而且轻而易举!
可谁想到,一切的设想在那个“风离上人”看来,就是哗众取宠、小儿玩火:
“腾云阁”“青风楼”为私人财产,就是不搬!
第344章 观望态度 独孤小楼
黎宏也不废话,这二个建筑暂时不动,剩下的建筑一家一家谈,但有不搬迁者,直接下达《催告令》,每隔十五天下一次。
百姓不解,第三次下达后,已经马上就要到秋潮了,还能搬走了吗?
黎宏笑而不答。他可是深知此次秋潮的威力,要不然,银龙女敖莹莹绝不会特意来一趟。
既然那个“风离上人”要和自己“打擂台”,自己就和他好好玩玩!
你不是不搬吗?我也不强拆你的,看到时候谁哭!
普通百姓不知道啊,纷纷指责黎宏欺软怕硬!
甚至那个霍光特意找到黎宏,陈述百姓的想法。
黎宏轻轻地向他解释自己的具体想法。霍老头脸上满是惊诧,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
黎宏乐了:“老人家,你相信我!如果九月末秋潮过后,那里还有一砖半瓦,我亲自带人去拆了它!你负责做好普通商贩的工作,咱们毕竟要照顾大多数守法诚信乡亲,不能让他们一无所有,但那些贪得无厌的人,就让他们哭去吧!”
随即,黎宏下令:因秋潮势大,凡沿江塘两侧一里内百姓,均需将家中值钱物品收拾好,提前两天撤到高处。列入拆迁建筑,在江塘潮来前十天,仍然拒绝合理补偿不拆除者,后果自负!
一时间,人心沸腾。这才九月初,离秋潮还有近一月时间,许多人都采取了观望态度。
府城东头,刘老汉离码头最近,守着一间几米宽的草棚,一脸愁容。他已经是第二次接到催告令了。他家中原有几个亲戚在府城算是有头有脸的,但当他这一次求上门去,竟然无一个敢伸头去找黎宏通融的!
一时间,他可愁坏了!他的草棚经营的是粗茶淡饭,都是苦力们享用。因此这里的“主顾”说起话来一点也不拐弯。
一个壮汉瓮声瓮气:“老刘头,看样子你是扛不住的,你能比得了那两家,人家可是朝中有人!要我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给你盖一个石头茶铺,还不满足?”
另一人道:“不好说!这里的位置哪还能找到?府尊大人的新城能不能建成还在两可之间?万一到时候他一拍屁股走人,老刘就惨了!”
众人议论纷纷,却见一个书生站了起来:“听我的,搬!你第一个带头,还有十金奖励,即使那黎知府说话不算数,你也可以在城中再找一位置,亏不了多少!但要是不搬,真如府尊所述,你这些年的积蓄加一起恐怕也找不到一个好位置!”
刘老汉正要絮叨几句,霍光走了进来:“老刘,想啥呢?状元之才,会不如你我?上一次那个抠门的朱商人,不就是吃了不讲信用的亏?我带来了合同,签完你就马上拆,这个位置就是你的!”
刘老汉看着那新府城地图:“霍老,怎么这才一天不到,我都排到第三个铺子了,昨天还是第一个呢!”
霍光颌首:“你的奖励也变成了八金,自己想好,没准明天就是五金,核心区百米之外的铺子了!”
看他转身欲走,刘老汉提起笔来:“签!我明天天黑前就搬!”
随着沿塘铺子日渐减少,许多工匠带着人开始把大堆木、石、白灰、铁线搬了上来,开始加固起来。
看到知府真心是在修塘,根本不是虚晃一枪,许多还在观望的商栈马上搬走。他们可不敢不相信知府的话:万一秋潮太大,越晚损失越多——光人工钱就不是闹着玩的!
渐渐的,塘边就剩下六七个明晃晃的高大石制建筑了!
夜半,站在府衙上,黎宏盯着那灯火通明的“腾云阁”、“青风楼”,回头问徐鲁:“他们还剩下几天时间?”
“哼,就剩下明天一天了!要不,再催一下,这可是独孤大人的买卖!”
此时杨蓉已经苏醒,虽然神魂还极弱,但毕竟两件宝物未失,元气在渐渐恢复。她一听说这两处地方的匾额落款为“风离上人”,马上就知道是内阁三辅的独孤小楼。
听这人名字,似乎是女人,但事实却是一个轩昂老者。
此时,他正坐在自己府中,与来访的兵部刘尚书小酌着。刘尚书闲谈了许久,才提到江塘府的事情。
显然,不少朝廷之人,在关注着黎宏与这位内阁三辅之间的“斗法”,包括这位刘尚书。
独孤小楼已经六十又二,根本不差这点钱花,他就是生闷气:黎宏作为小字辈,就不能亲自写封信向他老人家讨教一番?难道自己会不卖他人情?别说看杨蓉和真宗面子,就是看状元郎三个字,也得退让一番!
可这混小子干了什么,居然用民意推动律令,想强行与自己玩硬的,难道自己是吓大的?这要是退缩了,今后谁都得上来踩两脚!
想到这儿,他又恨起了首辅邱宝机——正是他,在朝堂上拍马屁,大赞黎宏秉持公正,不徇私情,而且有魄力,有办法。
现在,弄得独孤小楼里外不是人,怎么做都不对了!
正懊恼着,刘尚书笑了:“大人,要我说,您就亲自写一封书信,说给黎宏和朱工部面子,什么都不要了,看他黎宏如何处理?”
独孤小楼摇头:“我已经透话给朱老头了!你猜他怎么说,黎宏已经是成人了,只有困难时找师傅,这种事情根本不问他的意见!你听听,分明是认为黎宏做得对!”
刘尚书低声道:“老大人,我可提醒您,秋潮没有几天了,那江塘府可是危地,别到时候人财两空!”
说完,他轻摇纸扇,摇头晃脑离开了!
独孤小楼想了一夜,第二天上朝,忙来忙去,把此事完全抛在了脑后。
第三天早上,他刚要联系黎宏,却被一个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哪还有心想起两座石楼的事情!
他主管兵部,兵部侍郎未等他上早朝,就把一封“红血”洇洇的信笺扔到了他的车内。
那信已经被“血”浸透,完全粘在了一处,腥味异常明显。他有些厌恶地用手撕开,一点梅花印在信笺顶侧,整个纸面空无一字。
第345章 困九龙岛 派人坐镇
他脸色变了一下,随即撩起轿帘看了看:“雷侍郎走了吗?”
轿前侍卫一躬身:“已经回兵部了!他可是骑快马送来的!”
独孤小楼脸色青了,他坐回轿子,好半天才在腰间抹了一下,手指上一点殷红落在信纸上。纸上洇红的字迹显现,那信的抬头称号差点把他吓得摔到轿下去!
“爹:快救我!我被困九龙岛,黎宏手下上千府军精锐异常,突然夜袭,儿受重伤。再有一日,恐怕全军覆没!”
他脸上紫意渐盛,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独孤小楼火气上涌,即将“战斗”的标志!
金殿之上。真宗杨延宣神情放松,已经一连几个月没有大事,天下难得安静,让他紧张忙碌的心情终于舒缓下来。
看着下面躬身而立的臣子,他收回思绪,轻轻一点头:“内阁有什么事吗?”
礼部尚书连战已经准备上前奏本,却不想内阁第三位的独孤小楼忽然一步跨到前面:“老臣有罪,向陛下请求惩罚!”
朝堂马上安静下来,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这老独孤是在唱哪一出戏啊?
聪明的大臣马上联想到了黎宏和海塘府,不过就两座石楼而已,用得着请罪吗?就算黎宏亲自上奏,要求治他的罪,恐怕真宗杨延宣都会一笑了之!
独孤小楼躬身道:“江塘府状元郎准备修堤造福百姓,老朽的几个亲戚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阻挡不拆,我刚刚知道此事,特向陛下请罪。我请陛下下旨,表彰黎知府,我准备亲自去那里,帮助状元郎应对千年难遇的江潮!”
众人哗然!
什么意思?弄了半天,这老头准备亲自去抢黎宏的饭碗啊!
什么叫帮助?他已经是丛一品大员,再进一步,就是满朝之首了!黎宏就算再有魄力,再有才华,再有后台,能拗得过他?
黎宝机未等真宗杨延宣表态,立即接口道:“江潮今天来势汹涌,不能等闲视之!独孤大人的想法也是我要说的!应该派一位有分量的持重老成之人坐镇江塘府!”
下面议论的群臣马上就安静了,首辅都表态支持了,还想说点什么的,马上闭了嘴!
杨延宣看了看右侧的工部尚书:“你们的意见呢?”
工部卢尚书左右看了看,实在不愿意开口,见无人出声,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光是应对秋潮,不必麻烦内阁几位,我们工部去一人足矣。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