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轻掠秀发,白杜鹃继续说道:“我知道你面薄,这话本来不应该由我们女儿家来提……我想在这个月内与你定下名分,你看如何?”缺水彻底呆住。
他什么时候让白杜鹃对他误会如此?他做了什么,让她以为他想娶她为妻?好吧,他承认她是个美丽的女孩子,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但性格直爽,进退得体也不难相处,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想娶她啊。
如果说和她同进同出就不得不娶她,那陈默呢?他都和他同床共枕了呢!而且他对她,真的没有那种想要娶她为妻生活一辈子的感觉。
如果硬要说他必须选择一个人和他共度一生的话,只要陈默不反对,他宁愿和他待在一起。
“缺水,你总不能让我女孩子家一个人在这里说啊,你也有点表示嘛。”
白杜鹃见缺水半天没吭声,不依道。
缺水困扰得揪揪耳朵,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不伤其心地拒绝她。
“呃,白小姐,在下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在下从心中感激小姐你对在下的垂青,但在下……在下,不瞒白小姐说,其实在下已有婚配,唔……就是陈默的妹妹。
呵呵,所以很抱歉,白小姐,在下……”“你不要骗我!”白杜鹃面色通红。
“没有。
在下没有骗你,真的,在下确实已经与陈默的妹妹定了婚约,所以白小姐你的好意……”白杜鹃的面色渐渐从红变白。
缺水以为借口起到效用,心中暗喜。
“够了!”白杜鹃羞怒交加,大声叫道:“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没有婚配,你父母已经跟我说过!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在下、在下完全没有羞辱白小姐的意思,在下……”缺水紧张得开始口吃。
“你还说你没有羞辱我!好,我问你!你如果对我没有意思,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对我温柔?为什么要对我付出关心?等我对你……对你……你却这样拒绝我,你!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缺水慌乱起来,连忙站起身安慰道:“白小姐,请你不要误会,在下没有看不起你,你这是从何说起?”白杜鹃大概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却被当场拒绝,而感到自尊心强烈受损,一块丝帕快给她绞成乱麻。
“你怎么没有看不起我!我问你!你是不是因为我父母双亡,变得无钱无势无地位,所以你这个未来盟主才不想要我!你是不是怕娶了我会无法给你锦上添花?”缺水从慌乱变得有点厌烦,他不明白白杜鹃怎么这么喜欢乱猜测,而且还把自己的胡乱猜测强加于人。
他却不知道全天下恋爱中的人都是这个样子,总是用自己的想法去盖在喜欢的人的头上。
好的更好,坏的更坏!而且大多数单恋的人都会找理由自怨自艾,硬是给自己找出一大堆对方为什么不喜欢、不接受自己“可怜悲惨、值得同情”的理由。
更何况,白杜鹃还有父母双亡、无财无势这么正当的“好理由”。
“白小姐,在下并不是根据这些在选妻子,你是个好女孩,是在下高攀不起。”
缺水拱手,希望把这件事赶快结束。
“那你为什么看不上我!我丑吗?我老吗?你是不是嫌我比你大一岁?”白杜鹃快要哭出来了。
缺水更加焦急,额头上冒出汗珠,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应付这种情况。
连扯了好几下耳垂,急道:“不是的。
在下不是嫌弃你,在下只是暂时还不想娶妻,而且对你、对你也没有……”缺水说不下去,他怕说出来更伤这个女孩子。
“你!”白杜鹃痛哭失声,指着缺水问道:“你……你说你不喜欢我,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舍身救我!为什么要扑上来给挡暗器!呜呜。”
“这个、这个……道义所在理所当然,在下总不能看你一个女孩子在眼前被伤。
在下……”“是你!都是你不好!既然不喜欢人家,为什么要对人家那么好!既然对人家没意思为什么要救人家!呜呜!”白杜鹃哭倒在石桌上。
“白小姐……”缺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都是你不好,你不冒险救我……我也不会误会你对我有情。
如今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我、我……呜呜!”“对不起。”
缺水只能这样说。
呆站了一会儿,苦恼来苦恼去,见白杜鹃只是哭泣,没有做出其它伤害自己的事,缺水这才放心地转身默默离去。
晚上酒楼送来饭菜,缺水去呼唤白杜鹃一起食用,被她拒绝。
无奈下,给她留了些饭菜放在闺楼的小厅内。
白府客房内,陈默坐在椅子上,见缺水垂头推门进来。
大概听到院子中发生什么事的陈默心中有数,但没有多问,他知道等会儿缺水会主动跟他谈此事─自己一直都是他唯一的商谈对象。
酒足饭饱后,陈默把碗筷收拾好放进篮中,等待明日酒家来收。
缺水出去准备洗漱用水,顺便也提了一些送到白杜鹃的闺楼。
洗漱过后,缺水不回自己的房间,窝在椅子里苦恼万分。
陈默也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犯愁。
呵呵,这样的缺水很有意思。
“我该怎么办?”愁了半天,缺水终于开口道。
“我还在想要怎么挽救你那双可怜的耳朵呢。”
陈默笑着用沙哑的声音讽刺他。
嘿嘿。
不好意思地摸摸那对被自己揪得通红的耳朵,缺水有点尴尬也有点无奈地说道:“老毛病,改不掉了。
你今天也都听到了吧?你说,我该怎么办?我那样说是不是不太好?”“嗯,我正在回忆我娘什么时候给我生了个妹妹。”
“陈大哥!”缺水的眼中流露出求饶的神色。
“哈哈。”
陈默大笑。
“好了,不用太烦它,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你不喜欢她,也不能强迫自己。”
陈默拍拍他的脑袋。
“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我只是还不想娶妻。”
“你总得娶。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
如果你父亲让你娶白杜鹃,你会同意吗?”陈默颇感兴趣地问道。
嗯……犹豫了一会儿,缺水还是点头,他一向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陈默埋下目光。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
“睡吧。
别想太多。
明日我们还得出门打探消息。”
“白杜鹃怎么办?她现在不愿靠近这里……”缺水担心白杜鹃的安危。
“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
“……好吧。
对不起,陈默。”
缺水低头道歉。
“以后会让你补偿我。”
陈默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次日,缺水与白杜鹃隔帘打了招呼后,就同陈默分头在城中查探留燕谷的消息,及白杜鹃口中描述的,那个长了一张鬼脸的男人。
想要找人,要么去问车夫船夫店小二脚夫衙役,要么找当地地痞,要么就去妓院找,再来就是向乞丐讨风声了。
缺水选择去找乞丐,大街小巷转了一圈,问了不少乞丐,得到不少面貌丑陋之人的消息,却无一人听起来符合白杜鹃口中人物的形象。
问到留燕谷,有人知道留香亭,有人知道留美院,就是没有留燕谷的消息。
唯一和燕子有关的就是飞燕峡,可这也差得太远。
“长得像鬼一样的人吗?让老朽想想……”雪白头发的老乞丐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缺水蹲在地上耐心地等候着。
半晌过去,老乞丐微微睁开糊满眼屎的昏花老眼。
“这位爷,这样吧。
你留下地址,等老朽这几天打听打听,如果有消息就给你送去可好?”缺水颔首同意,从袖中摸出碎银递给老乞丐。
“有劳师父。
我就住在狼山镇的白府内。
你知道白府吗?”老乞丐缓慢点头,顺手把银块揣进怀中。
“全家惨死的白府,知道。”
“你知道白府……”“汪!汪汪!”肌肉一紧,缺水慢慢站起身。
此时不管是谁,都能看出他周身浮现出的紧张气氛。
老乞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瞄瞄不远处那只恶狗……好乞丐不与恶狗斗,拍拍屁股拖着腿离开了。
留下缺水一人背对那只汪汪大叫的野狗。
他应该想到的,乞丐聚集的地方野狗也不会少,早知就拖陈默和自己一路了。
慢得不能再慢地转过身,逼着自己绝对不回头,把目光和野狗相对,缺水想,我可以用轻功逃离这个地方。
不知道野狗是不是也知道对方怕它,龇出尖利的牙齿流着口水,发出“噜噜”的威胁声向他一步步逼近。
缺水轻轻呼出一口气,悄悄跨出一步。
就是现在,跑!“没想到堂堂武林大盟主的儿子,竟然会怕一只野狗!”缺水差点撞到来人身上。
是他!那位绝世佳公子。
“谁说的!”缺水不加思考地反驳道。
“我说的。
胆小鬼!”燕无过轻飘飘地丢出这么一句。
“你说谁是胆小鬼!”贴近看,这位佳公子的美貌更让人震惊,就是太冷厉了一点。
“除了你还有谁?”燕无过极为无礼地上下打量着缺水,就像在审视什么货物般。
“你!报上名来。”
缺水怒极反笑。
“我的名字?你想知道?你叫……缺水是吧?缺水,只要你承认你怕狗,哥哥就帮你把狗打跑好不好?顺便告诉你我的名字。”
燕无过的眼睛在笑。
两人的眼线在空中相遇。
缺水心中一惊,此人……摇摇头,把脑中那个荒唐的想法晃掉。
缺水觉得这个人好像在故意惹他生气,也懒得再理睬,一抱拳,“承蒙指教”音落,名字也不问了,转身就走。
“汪!”缺水浑身一个颤抖。
糟了,他忘了他刚才已经转过一圈,现在不幸正好和那只野狗面面相对。
明知自己的功夫别说一只野狗,就是十只、八只也不在话下,可是天生对狗的恐惧,让他每次见到恶狗只有绕路逃跑的分。
如果陈默在就好了……好了,很简单的。
只要你大喝一声做个姿势,恶狗就会被你吓跑。
不要怕,袁缺水!你现在已经是个男子汉了!缺水努力鼓起勇气,咳嗽一声,捏紧拳头。
缺水知道自己很紧张,还有点害怕,却不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在外人看起来有多孩子气!那一副我很害怕,但你敢欺负我我就跟你拼了的小孩样,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打心中生出笑意。
燕无过眯起眼睛,一把推开缺水,走过去对着野狗的头颅就是一脚!野狗连警惕都来不及被踢得惨吠一声,庞大的身躯“砰”一声撞在路边的墙壁上顺着墙壁滑了下来,血和脑浆溅落在墙壁路面上。
缺水呆住,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他虽然怕狗,但并无杀它之心,每次陈默也都只是赶走了事,从来没有当他面把狗杀死。
张开口,想要责怪却不知从何责怪起。
这人虽然看起来冰冷不易亲近,但至少是他帮了他,否则他还得大大费一番心神。
愣了一会儿,低低说了一声谢谢。
绕过那位佳公子,缺水快步向街口走去。
“缺水,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燕无过。”
身后传来男子清晰冷淡的声音。
“我叫袁缺水,不要叫我缺水!”缺水忍不住回头道。
叫燕无过的佳公子已经不见人影。
好快的速度!缺水心中惊讶。
第四章
一连三个晚上没有见到一个刺客,就在缺水想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时候,陈默从外面带回华山柳如飞一众,同时柳如飞也带来新消息:留燕谷再次行凶杀人。
这次杀的竟是辞官返乡的前扬州知府。
与白府一样全家上下无一活口留存,前扬州知府在任期间搜刮的三车民脂民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一留下的,就是插在前扬州知府胸膛上的铁燕令。
闻言,三人立刻收拾行李赶往昆山─前扬州知府就是在那里的客栈被截杀。
加上当初陈默找到的那块木牌上刻有一个昆字,怀疑留燕谷某个据点就在昆山的缺水他们,决定到那里一探究竟。
与柳如飞他们分成两路。
缺水一行因为白杜鹃乘车,比他们慢了大约一日行程。
等他们一上路,麻烦就来了。
接连四批杀手,一批比一批厉害,目标全部朝向白杜鹃,且一击不成,立刻退身。
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