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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的钟帅埋首在她的颈项,可还是很贴心的用胳膊撑起身子。肖梓涵听着他喘着粗气,双手慢慢环上他的腰,红唇轻轻上扬。她又怎会不知道,他是顾及着她的伤才选择这样的方式来释放。
“谢谢!”她喃喃低语。
闻言钟帅一愣,随即笑着在她耳边宣布,“来日方长!”
简简单单地四个字在她听来就像一个庄重的誓言!仿佛宣示着他们还有好多好多的日子要过,还有好长好长地路要走。
她蓦然忆起钟帅求婚时说的那句话,“白头偕老与爱情无关!”如果说之前还对此迷惘,那这一刻她却清晰地懂了,或许他们没有爱情,但他们都会竭尽全力经营好这段婚姻,守护彼此走完余生。
谈微微说过,人这一辈子大抵会遇见三个人,你最爱的,最爱你的,共度一生的,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和你白头到老。遇到了秦凯,她体会了爱与被爱,因为失去,学会了爱与将就,懂得了找到最合适的人相处一辈子!
没有爱情的婚姻不是不遗憾,但生活就是这样,最终相守到老的人,也许并不是那个曾经许下山盟海誓,承诺白头偕老,暗自发誓这辈子只爱他一个的人,只不过他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好了,刚刚好在你萌生倦意想安定下来的时候。
她是如此,那钟帅呢?这个外表霸道十足却对她温柔有加的男人,心里是否也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女孩儿第一次牵她的手都犹豫了半小时,第一次吻她都脸红心跳,看着她傻笑、把她的手揣进包在他的大掌里,为了她的离开第一次红了眼眶……
这些画面像电影胶片般一幕幕闪过,想到他曾把那么炙热的爱给了另一个人,肖梓涵心里竟泛起一种难言的苦涩,她告诉自己一点都不要去介意,她说服自己每个人心目中都有那么一次美好……只要他拥抱她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自己,只要她是他最后一个女人就好,可是为什么眼眶发酸呢?
她把这种归咎于女人独有的嫉妒,说不定,有天他会爱上我!
突然冒出念头把肖梓涵吓了一跳,从何时开始,她竟然会期待钟帅对他生出爱意?忘记了当初他娶她就是因为他给不起爱情?
钟帅渐渐察觉到身下的人的异样,撑起身子看到她发红的眼眶慌得手忙脚乱,“老婆,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她摇摇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多愁善感的一面,于是拉下他的身子,紧紧抱住。
钟帅被肖梓涵搞得一头雾水,心里既美她的投怀送抱,又惦记着她心情不好的原因,捧着她的脸轻哄,“宝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伤口疼还是?”
肖梓涵心底的酸涩被他一个宝贝叫得炸开来,眼泪猝不及溢出眼眶。
这下钟帅是真的慌了神,“怎么哭了?你——你别哭啊!”
钟帅完全搞不清状况,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是好,最后只得把她拥在怀里,轻拍她的背,“老婆、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你别哭好不好!”
钟团长这是典型的没经验,这女人心情不好跟小孩摔跤一样,你不安慰还好,越安慰越不好收拾,这不本来肖梓涵还只是有些微想哭的冲动,被他这么煞有其事地一哄,眼泪就汹涌而出了,她双手紧紧揪着被子,泪流不止,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到底在伤心什么?
钟帅见她越哭越凶,心里渐渐升起怒气,难道她是为昨晚那个男人哭吗?那个男人就是他的初恋吧?
一想到自家媳妇儿为了别的男人哭得稀里哗啦,他就恨得咬牙,但是看见床上的小女人哭得这么厉害,他的心都碎了!
钟帅长叹口气,索性把她抱起来坐在腿上,下巴抵着她的小脑袋,安慰地轻轻摇晃。
肖梓涵双肩颤动,尽情哭了好一会儿,哭声渐渐转为啜泣,好半晌之后,才在他的安抚中慢慢平息下来。可一想到刚才诡异的行为就觉得不好意思,她到底是在伤心个什么劲啊?
“钟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莫名其妙?”她窘迫地埋在他的肩窝里,声音是哭后的沙哑。
“没有,我偶尔也会心情很差!”
肖梓涵闻言抬起脑袋,惊奇地问,“真的吗?你也会这样?我以为你这种大神都喜怒不形于色的!”
见她哭得通红的双眼,钟帅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出面纸,心疼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傻瓜,你老公是人,不是神!现在我就很难过”
“为什么?”她诧异地问。
“因为你不相信我,哭成这样了却不肯告诉我什么事情。”
肖梓涵自知理亏,可又说不出自己哭的原因,只能使出女人惯用的伎俩——装乖撒娇。小手环上他的脖子,与他额头相抵,“就是忽然有点情绪化,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哭?”
听着她撒娇的语气和难得的主动亲昵,刚才还为了那眼泪难受得要死的男人心里竟萌出“变态”的想法来,如果她哭后都这样黏人,那多哭哭又何尝不可?
看钟帅没反应,肖梓涵又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细语地说,“老公,我没有不信任你,真的!”
麦高得,这小妮子连平日里最不肯叫的称呼都用上了,他还介意个毛线啊!不过,钟团长可是小黑一族,心里虽然因为那句甜甜的老公乐开了花,可脸上还是一副受伤的表情,装模作样的长叹口气,“唉……”
““你生气了?”她抓着他的手臂,摇了摇!
钟帅是相当享受她无助的小可怜样,可还是脑袋一别,再叹口气,“哎……”
“老公,我真的没有不信任你,真的!真的!”
偷瞄到她是真急了,眼眶又有微红的迹象,钟帅也不敢在逗她,握住她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我不气了,不过以后不许这样了,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要一起解决对不对?”
“嗯。”她乖乖地点头。
“有什么不开心要告诉我!”钟帅谆谆教导。
肖梓涵更用力地点点头。
“那你吻我一下,当抚/慰我受伤的心灵!”他一本正经地说。
肖梓涵毫不迟疑地在他嘴上啄了一下,刚想撤离,头就被大手摁住,男性的薄唇封缄了她的呼吸。
钟帅用舌细细描绘着她的唇瓣,像是在品尝最甜美的糕点,不疾不徐、温柔缓慢,引诱她启开闭合的齿关,放肆地进入她的口腔,纠缠逗弄着她生涩的小舌。
这样轻柔而慵懒的吻让肖梓涵在他的唇下如痴如醉,她从不知道接吻还能有这样的感觉,仿佛世界从此安静,静得仅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这种唯一的存在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回吻他,伸出小舌跟随着他的脚步,与之缠绵。
她的主动让钟帅下腹蹿出凶猛地火,因为不想伤到她,他只能不舍地放开已经酥软的小女人,坏坏地说,“宝贝,这才叫吻,懂吗?”
她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其实她并不懂是不是所有的吻都会这么炙热销魂,她只知道,刚才这个温柔的吻几乎让她彻底融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吻也会很缠绵,有木有呢?最近jj抽风得厉害,据说写吻戏都会被锁胆战心惊,但愿没事继续各种求啊!
☆、小插曲
又哭又闹地折腾一个早上,肖梓涵累得又窝在钟帅怀里小睡了片刻,醒来时已经过了12点。
“出去吃吧!”钟帅捧着她的脸,轻吻她的额头。
“好,那我们请微微吃饭吧。”之前电话里她有向钟帅提过和谈微微的友谊。
“好啊,我也想见见你的好姐妹,那我抱你去洗脸刷牙!”
“你真把我当残疾人啊?”肖梓涵撅着嘴巴抱怨。
“乖!”钟帅耐心地哄着!
肖梓涵无视他的软言细语,强烈抗议,“不乖!你要是打算抱我出门,我就哪儿也不去,饿死在这张床上算了!”
钟帅见赖不过她,只得作罢。可仍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那样子像是怕她会膝盖不支,轰然倒下。
她被跟得烦了,挥着小拳头威胁他,“再跟揍你!”
这招效果不错,他虽然大笑不止,可终于愿意舍了跟班的角色!
趁着钟帅洗簌的时间肖梓涵给微微打电话,花痴女一听要见钟大帅哥登时来了精神,“他来了?那我马上起来,你说我要不要先去做个头发,化个妆?”
肖梓涵额头掉下三根黑线,“名草已有主,任你花枝招展也木有用!”
“你看看,小肚鸡肠的本质暴露了吧?我是那种挖墙角的吗?我这是给你撑面子,姐丢脸不要紧,关键是不能让钟团长小看了你,还以为你身边就此等货色……”
“是是是,你一片苦心,我不识好歹!”肖梓涵及时止住微微的话,担心任她说下去,估计今天就别想出门了。
“那是,桑心死我了!”
“好了,我错了,你就别伤心了。中午请你去樱之花吃大餐好不好?”
“哼,我要吃象拔蚌!”
“行,别说是吃象拔蚌,就是你想吃了钟团长,我也给你剔了做拼盘!”
她话音刚落,腰就被一双大掌钳住,清冽的男音在耳边响起,“把谁剔了?”那刻意压低的语调似是包裹在丝绒里的尖刀,诱惑十足又充满杀伤力。
她扭过头,望着钟帅异常温和的笑,忽地想起一句话来——最是微笑虐人心!
“我们在樱之花等你!”她扔下一句话,匆匆切断手机,然后对着钟帅嘿嘿傻笑。
钟帅的嘴角扬得更高,轻轻拍她的背,“穿暖和点!
肖梓涵看他转换话题,不再追究,心里一阵窃喜,屁颠颠地去衣柜挑外套。
“对了,别忘了带剔骨刀!”
正准备拿大衣的肖梓涵手一滞,哎,她就知道钟团长没有这么好打发!
去樱之花的路上遇到两车刮擦,一辆奥迪TT越实线超车,后面的小铃木没来得及刹车,侧面撞上了TT的屁股。本是件责任明确的交通事故,可TT的车主似乎仗着自己是好车有点蛮不讲理,就这样好好的两个车道硬是被得水泄不通,不一会儿喇叭声、咒骂声、抱怨声混在一起,怨声载道可硬是没人肯下来调节,交警也迟迟未到。
肖梓涵怕微微等得心急,拿起电话打给她,“亲爱的,东环大道上堵住了,你到了先进去吧。”
“这点上也堵车?”
“哎,别提了,遇到两山货……”肖梓涵正跟微微讲着这边的情况,驾驶座上的钟帅却突然松开安全带下了车迳自往事故现场走去。她一看慌了神,生怕他多管闲事,惹祸上身,连电话都没挂就锁了车门跟过去。
钟帅步子大,她走到时正看到他在敲TT的车窗。
“你车上保险了吗?”钟帅一脸严肃地问。
TT男点点头。
“那你打电话报险,然后把车挪到边上去,等保险公司来解决!”短短几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命令,有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TT男听钟帅的口音料定他是外地人,语带不屑,“凭什么是我叫,她撞了我屁股!我这车是新车!”
“这里是实线,不能变更车道。”他单手扶着车顶,俯□子,紧迫地盯着驾驶座上的男人,唇上挂着浅浅的笑,可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TT男似乎还没见过如此冷厉的视线,又碍于面子不想示弱,于是伸手摁上电动车窗,他本想让钟帅知难而退,谁知钟帅却把手臂生生地横在那里,就是不肯动。
肖梓涵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玻璃把他的手夹得变了形才被迫降下来,既心疼有恼怒,憋在那里半天才低低地骂出一句:“笨蛋!”
TT男没想到对方如此硬气,再看钟帅一副冷若冰霜的酷样,像是再多一秒就要把自己撕碎了,也不敢再顾及面子里子的问题,赶紧拿出手机叫了保险公司,然后乖乖地把车挪到路边等待理赔。
开铃木的小姑娘是个新手,刚才正苦恼遇见个蛮不讲理的,这会儿遇着一个大帅哥挺身而粗,见义解围,顿时眼睛冒出无数粉红的泡泡,对着钟帅又是鞠躬,又是感谢,最后还羞羞涩涩地拉着钟帅, “帅哥,不建议留个电话吧,我车修好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