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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瑶见到她时也是一愣,随即走上来,微笑又 紧张地问,“能谈谈吗?”
肖梓涵一挑眉,不咸不淡地问,“谈什么?”
“你不用这样防备我的,我只是想跟你随便聊 聊!”钟瑶轻嘲道。
肖梓涵看出她是有意使用激将法,不过她没有 兴趣打蛇随棍上。
“钟小姐是吧?”她语气梳离,“我觉得不管是 以我们的身份还是交情都没有闲聊的必要。”
“如果是聊钟帅呢?”钟瑶反问。
肖梓涵微微皱起眉头,她从来都不太喜欢咄咄 逼人的女子,之前几次接触,她以为钟瑶不是,对她还抱有一份怜惜,可现在看清对方眼底地戾气 时,她开始明白人但凡想要太多,欲望就会迷蒙双眼。
再抬起头来时肖梓涵脸上已经没有了微笑。她 冷冷地说,“我不太想聊!”
“难道你不好奇我跟他的过去吗?”钟瑶不死心 地问。
肖梓涵笑起来,轻声说,“让你失望了,你们 的过去我没有兴趣,而他的现在和未来,你怕是没有资本聊。”她的声音很轻,却句句击中要害。
“你误会了,我……”
“钟小姐,我误会与否不重要,我想我们不会 有机会成为朋友。”肖梓涵猛打断她的解释,礼貌 地说,“对不起,我先走啦!”
去停车场的路上,肖梓涵想起刚才见前女友的 狗血桥段不禁莞尔,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云淡风轻地本事,不惧不乱,把ex痛击得说不出话 来。
坐在车上,得意洋洋地肖梓涵禁不住想给身为 男主的钟团长发一条短信炫耀下,短信编好时她又摁了删除。
有什么意思呢?不必为一个不相干地人坏了心 情。
之后的日子其实跟钟帅每一次任务时没区别, 发出的短信多石沉大海,不过她依旧不厌其烦地发着家长里短,不同地是每一条后都会加一句“要小 心,我等你回来”。
唯一的不同就是从来不看新闻的肖梓涵开始关 注各大门户网站,虽然明知现在的新闻经过过滤后没几条能看,她还是日日刷新,留意海上的一举一 动。
钟帅起初还能一周来一次电话,但进入公海 后,他已经快一个月没给他打电话啦!
肖梓涵为此坐立不安,加上近几日电视上不时 播报某国商船被劫,发生火拼的新闻,她更是提心吊胆,每晚抱着电话生怕漏掉他的来电或短信。
周六回钟宅,老太太看她眼底厚厚的黑眼圈和 一脸疲惫,拉着她的手心疼地说,“别太担心,你 要照顾好自己!”
钟老爷的安慰带着浓郁的老革命人特色,“我 军战争都不畏惧,还能怕几个小盗?”
肖梓涵微笑着回应,然后再三保证会好好照顾 自己,才让佬太太放她回来。
或许是长辈们的疏导起了作用,回家路上肖梓 涵竟迷迷糊糊地在靠在车窗上睡着了。正睡得舒服,电话铃声猛地响起,惊得她整个人跳起来,拍 着胸口抚了半天才回神。
从包里摸出手机,和钟帅以前打来的所有电话 一样,屏幕上没有显示号码,她心跳蓦得加速,赶紧接起来。
“是我!”久违的声音在彼端响起,简单地两个字莫名戳中她的泪点。
“嗯!”肖梓涵眨眨眼睛,逼回眼泪,低声应着,生怕一开口眼泪就会决堤。
“在干嘛呢?吃饭了吗?”他轻声问。
略带沙哑的声音如羽毛扫过鼓膜,让她绷得太 久太紧的神经瞬间松弛,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落下来。
久久得不到回应,又听到嘤嘤地哭声,钟帅忙 着急地问,“怎么了?”
“我想你啦!”肖梓涵哽咽着完,然后就这样握着电话哭起来,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委屈,仿佛要 宣泄掉这大半个月的压力,释放出长期以来的忧虑。
舰上的钟帅握着卫星电话倚在舱门上,肖梓涵 的嚎啕大哭死死揪住他的心,让他疼痛不已。可他除心疼,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力的感觉再次袭来。
他长叹口气,等她哭得一抽一抽地哽咽才出声 安慰,“傻瓜,别哭啦!已经返航了,再过几天就 回来啦!”
“真的吗?”她抽噎着,声音里没有兴奋,反而是怀疑。
“嗯。真的。这次回来就回北京!”他徐徐承 诺,然后跟她聊起家常和沿途趣事。
肖梓涵的心情终于好起来,她摸出纸巾捏了捏 鼻涕。视线瞟到前排的小张时立刻囧红了脸。
忙出声挽回颜面,“钟帅,我刚才好像太失态 了,是不是太激动了?”
钟帅呵呵地轻笑,逗弄道,“你也知道啊!你 哭那么大声,全仓地人都听到了。”
“真的呀?那不是很丢脸。”她惊叹。
“哈哈……”钟帅笑起来,戏虐地说,“没事儿, 这说明咱们夫妻情深!”
肖梓涵翻翻白眼,抽噎着,“那我不说啦!你 回来告诉我航班,我去接机!”
“好!”钟帅望望后面排队等着打电话队伍,明白这样的场合的确不适合长聊。
“那我挂了!”她迟疑地试探。
“嗯。”
肖梓涵明白他在示意自己先挂电话。久别地思 念让她鼓足勇气,忽视掉司机的存在,柔声说,“老公,我爱你!”
她知道他旁边一定有很多人,所以说完就准备 撂电话,不想刚准备把手机拿离耳边,就听到话筒里传出他的声音,“我也爱你!”
她轰得红了脸庞,在彼端此起彼伏地哄闹和口 哨声中慌忙挂掉电话。
哎,比脸皮厚,她自叹不如啊!
☆、Chapter49
因为这一通电话;也因为钟帅即将回来的消息,肖梓涵的心情也好起来。
周二的早上;她一到单位就被指派一项烦人的活。银监急着要一个统计报表,原来负责该项工作 的小孙突然请了病假;全组里她最擅长做数据分析; 所以这活儿自然摊到她头上。
活其实不是很难,只不过银监要报表的朱颜科长是出了名的烦人。40来岁的女人;非得成天游走在萝莉和波西米亚之间;而且脾气忒坏,谁去都得被骂上三分钟;碰到心情不佳时;管你是什么级别;上 来就一顿批。听小孙说;她曾经亲眼见过这女人把 一摞报表扔在G行人事老总的脸上。
肖梓涵曾奇怪这么臭的脾气怎么能混下去,小孙只是摇摇头,感慨地说,“三会里,扯个看大门 的出来后面都有个大领导!”
鉴于朱颜的名声,肖梓涵特意对照上级要求把 报告看了四遍才传真过去。
结果刚放下传真,朱科长的电话就来了,二话 不说,劈头盖脸就一顿吼, “你给我传的是什么东西啊?这么模糊,密密麻麻地,看也看不清!”
肖梓涵忙赔笑,“朱科,不好意思,可能是我 们传真机问题。”
不等她说完,朱颜就生硬地打断她,“我最讨 厌人找借口了,传真机问题你给我说做什么,我又不是你们行的后勤,好笑啦……”
肖梓涵咽口口水,心话儿,这女的还真的是名 不虚传,属狗的吧,逮谁咬谁。不过心里不满,嘴上依然客气,“您说得是,那要不我给您发监管平 台邮箱吧?”
“发邮箱,叫我给你打出来吗?通知上不是说 得很清楚,要书面形式上交?你没看通知吗?”
肖梓涵看对方油盐不进,纯属找茬,知道多说 无意,只得道歉赔不是,再试探地问,“那我打印 出来后给您送过来,行吗?”
朱颜似乎是考虑了下,才勉为其难地说,“也 只能这样,不过你可快点,别交给什么快递之类,搞掉了,又要拖延我进度!”
肖梓涵吸口气,耐心地说,“您放心,我给您 送过来!”
“那好吧!”
挂掉电话,肖梓涵仰天长啸,感慨道,“小孙 是被这女人折磨病的吧?”
抱怨归抱怨,肖梓涵可一点不敢耽误,打印好 材料赶紧叫了车直奔银监。按照楼下指示牌她找到朱颜的办公室,敲门进去,毕恭毕敬地递上材料, 正想婉言告辞,朱颜却叫住她,“你等下!我看看 有没什么问题!”
肖梓涵笑着应好,可看朱颜一页页翻看时,脑 门上立即滑下三根黑线,这堆报表足足60几张A4 纸,照朱颜这个看法,她不是要站这里几个小时。 她正寻思着找什么借口突围,朱颜忽然捏着报告,拔尖嗓子问,“你这只有今年的数据,没有做对比 吗?”
肖梓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指着摊在她桌上 的通知,不卑不亢地解释,“通知上没有要求,我 们就没做!”
朱颜瞟了一下通知,冷声嘲讽,“又不是蛤 蟆,动一下跳一下,用脚指头想想也应该附上往年数据啊?”
说完又瞅了瞅肖梓涵,“你新来的吧?你们行 小孙可什么都明白!”
肖梓涵吸口气,明白这话意思是暗示她经验不 足。心里虽知道朱颜是强词夺理,嘴上还是赔着客气,“小孙生病了,我暂时代她做一下。朱科,要不您再看看有什么问题,我回去一并补好给您送过 来。”
朱颜冷眼斜着她,冷声讽刺,“这么大叠材 料,你当我是神啊,一下子就看完了!”
我没当你是神,我当你是神经病!肖梓涵腹 诽。尼玛这人是老天用来报复社会的吗?
看她低着头不说话,朱颜又严肃地训斥,“真 不知道你们行是怎么搞的,小孙生病了也要把工作交待好啊,也要找个熟悉的人来接手……”
肖梓涵继续低着头望着自己的皮鞋,那样子是一副专心聆听教诲的模样,心里却把朱颜问候了个千万遍。就在脖子快僵掉,她准备换个姿势时,滔滔不绝地朱颜忽然没了声音,反倒是门后传来嘈杂 的人声。她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朱颜优雅起身,脸上沐浴着春风般和煦的微笑,俨然一朵开败了的花儿!
靠,比他们家乡的变脸还快。肖梓涵腹诽,转 过身子想看清来人是何种魅力能让变态老女人变身温柔美少女。
可视线触到一群人簇拥下的钟慕远时,她瞬间 石化,这都是啥桥段啊,她千年不来一次银监,怎么一来就能碰见公公?
钟慕远看见她时也是一滞,不过随即面色如常 地走进来,就像领导视察工作一般跟朱颜握手,再微笑地指指她问,“这位同志来办什么业务。”
朱颜喜笑颜开地介绍着,临末仿佛要证明她有 多专业,还加上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基本功都不 扎实,我们这里成了给他们改错的地方啦!”
“哦,是吗?”钟慕远微挑眉,意味深长地笑笑, “这也没错,你们的确该帮他们把好关。”
陪同的银监领导闻言又顺势介绍了几句他们目 前的业务情况。
肖梓涵杵在哪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兀 自发愁,钟慕远忽然向她走过来,慈祥地说,“还 没吃饭吧?中午一起吃个工作餐吧。”
众人皆因这戏剧的一幕傻眼,不明白这是部长 体恤基层民众还是另有隐情。
肖梓涵被十几双眼睛盯得慌兮兮,忙不迭地拒 绝,“不用了,我弄好回去吃。”
银监领导一听,连忙问朱颜,“小朱,她办好 了吗?”
看朱颜点头,他又侧过眼笑嘻嘻地揶揄肖梓 涵,“能让钟部长亲自邀请的可没几个,你怎么还 拒绝呢?”
肖梓涵僵笑着,正苦恼要不要挑明身份,钟慕 远接过话头,“她可不一样,我们和她吃饭还要预 约的,一周一次!”
见众人迷惑,钟慕远的秘书赶紧上前一步,微 笑着解释,“她是我们钟部长的儿媳妇!”
“你儿子结婚了?怎么都没听说?”陪同的领导 诧异地问。
钟慕远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解释,“合法了, 就是没办婚礼,打算等这小子回来再办,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两人寒暄着走出门,临末了那领导还不忘回头 调侃,“部长请吃饭还能推,公公叫你可不能拒绝 啦!”
肖梓涵呵呵地干笑着说,“好!”尔后又对朱颜说,“朱科,我吃完饭再过来。”
朱颜此时的脸跟画布一样,青红白全齐。平日里她仗着夫家是司里的人物飞扬跋扈惯了,虽然知道皇城根下人人都有点背景,可就她所知,真有背景的人都是拿着薪水干闲职,不会正儿八经做个小职员,所以对着各行的办事员她从来都是不客气的,没想到这W行竟然藏了这么尊菩萨。
不行,她一定得好好骂一顿他们组长,竟然指 派这么个大神来送材料,这不是害她吗?
因为知道肖梓涵的身份,朱颜也特别客 气,“没事儿,你吃完饭直接回去,其他的我来 弄。”
做了那么多年人事,肖梓涵自然知道自己这是 沾了钟家媳妇儿的光。可现在如果再多推辞,必然让朱颜觉得她有意为难,所以她也就顺着台阶下 来,微笑着答谢,“那朱科,就谢谢您啦。我先走 了。”
下楼时钟慕远他们已经等在楼下,肖梓涵赶紧 钻进车里。说是工作餐,她可不敢想象为盒饭,吃饭地点安排在银监的定点饭店,进门时钟慕远招招 手叫来秘书,伏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她没敢细听,只是隐约听到菜什么的。
本以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