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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一声宛若凤鸣声如惊雷般,引得方圆百里内万兽俯首,小小的菜鸟一入风云便化庞然大鸟,还真不愧为‘鸟王’。
震惊啊!饶是见惯了各种匪夷所思的高科技的君邪也不禁一阵目瞪口呆,面色古怪得很,她虽是故意用激将法激这只笨鸟,却也没想到,它的本领原来就是:小菜鸟变大菜鸟?
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虽没有庄子他老人家写的得那么壮观夸张,不过也比那些个大鹰大鹏大得多了。
忽得一阵狂风刮过来,拉回了君邪的神志,抬头看过去,菜鸟已飞落在她面前,冲着她讨好地拱着鸟头:“主人,以后不管你要去哪,菜鸟都可以载着你去的,速度很快哦!”说着,还冲君邪怀里的小白炫耀地扬了扬头,结果人家小白理都没理,直接闭眼睡觉。
于是,下一秒,一人一兔一鸟已经在天上‘飞’了。
爽啊!御兽飞行,天地尽握于手中,万物尽踩于脚下,这股豪情,这份霸气,真是爽啊!
站立于菜鸟背上,君邪双手负后,一头墨发随乱舞动,身着的三点‘比基尼’余带更是被吹得啪啪作响,一身狂霸之气,颇有生杀予夺,尽凭吾念之狂气。
菜鸟果然不是吹出来的,从兽星林到南宫山庄后山可谓瞬间即到。
此时已是斜阳西落,暮色一层层地洒向大地,为万物渡上一圈圈金灰光晕,梦幻神圣。
庄内练武场上依旧传来强而有力的呼喝声,间或几声对打的拳脚声。
君邪带着小白和缩小的菜鸟避过庄内的人的耳目,回到她所居住的小院,一点也不担心她失踪了两天会被人发觉。
从来,除了南宫君华这些所谓兄弟会偶尔心血来潮跑来以欺辱她为乐外,就只有君宫君阳会来找她,现在南宫君阳被关,其他人被南宫志洛严令不能来‘打扰’她,至于她娘亲,她已经有一个月没见到了,所以,估计她再消失个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人知道。
回到简陋破烂的房间里,君邪先是翻出件衣服穿起来,毕竟暴露的‘比基尼’她可实在穿不惯,怎么感觉怎么别扭。
尔后就开始专注捣鼓她这两天的战利品,半点也没有要休息地意思,完全不把她那几近到达极限的身体当一回事。
一眼尽收主人所住之地,小白和菜鸟头项无线条黑线,再见主人一回来顾不得休息就一头栽入配药工作中,更是见鬼般地死瞪着眼,尤其是小白,那双金黄的瞳眸深处掠过几缕骇人的阴鸷之色。
夜幕降临,君邪终于捣鼓得差不多了!
“南宫世家?”摩挲着手中的小瓶,君邪想过两日前在‘赤云楼’听到事还有南宫志洛出的那一手,黑眸变得更幽深。
南宫志洛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那时自己已经很小心了,连暗处的暗桩都无法发现她,竟还是被他发现。
这样神鬼莫测的人物却对本家表现出无比的敬畏,那么南宫世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竟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可惜,南宫君邪的记忆里,对本家的印象实在太过模糊了,好像她的潜意识在抗拒那一段记忆。
微摇了摇头,君邪决定暂时不加多想,神识一禀,头一仰,便将小瓶里的药液灌进嘴里,不消半响,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头痛,那种即使是她这般常人难以想像的忍耐力也骤然承受不住,闷哼一声,便觉天璇地转,双手急忙扶住身前的小桌,竟想硬生生地扛过这波剧痛。
☆、崛起云城 第二十三章 煅神
“哼……”闷哼了一声,君邪十指狠狠地插入桌面上,紧咬着的红唇溢出了丝丝血迹,不让自己痛叫出声,幽黑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这种痛比起刚穿越来时的那种肉体的痛简直就不可同日而语,这种痛觉就像是全身的经脉被硬生生地扯断,然后再一点一点地缝上,整个脑域更如翻江倒海一般地翻滚起来,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冲破脑颅,破堤而出。
‘咔……’双手所抓的桌木竟被硬生生地掰了下来,十指血肉模糊,君邪一双黑眸充满着血丝,变成血红色,翻转过身,以后背抵着桌缘,后仰起头,死死地盯着屋顶,紧握着木块的双拳一点一点地掉下木屑,混着血迹。
“主人。”菜鸟惊叫了一声就要扑过去,却被小白阻止了,急得菜鸟乱扇翅膀,跳上又跳上:“死小白,你干嘛,没看到主人很痛苦吗?”
对于菜鸟的责问,小白无动于衷,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的小主人,金黄的双眸越显深暗。
小白不理会它,又不让它过去为主人减轻痛苦,菜鸟那是又急又气,只得满屋子飞飞撞撞。
月朗星稀,夜风轻拂,静静的院落只能听到沙沙的树叶摆动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的月光洒了进来,映着君邪那张如同刚从水里钻出来的小脸,鼻端几点汗珠欲滴未滴,脸色苍白异常,便连那红色胎记也显得浅了些,肌肉也呈现剧烈扭曲的状态,双目依旧死死地瞪着屋顶,眦目欲裂,双手所撑着的桌面已被那双血手模糊的小手给插得惨不忍睹。
疼痛,眩晕,浑噩,酸麻……
一波又一波极度考验感官的痛苦带着她在十八层地狱轮回了一次又一次,而在这过程中,除了刚开始的一声闷哼,硬是连哼都没再哼一声。
‘轰’地一声,在灵海深处,一道巨大的雷电在虚空中飞舞着横劈了下来,炸得君邪灵魂和精神随之摇曳不定,整个世界慢慢在她脑海里破裂,凝合,重聚。
君邪陡然一个寒噤,慢慢地恢复对身体的支配权,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整个身体虚脱地无力支撑地向下滑,半膝跪地,不觉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无数次,湿嗒嗒的,实在难受极了。
已经煅神成功了吗?她的灵魂已真正同这具身体融为一体,成为它唯一的主宰吗?
顾不得身体的难受,刚恢复一点气力,君邪就迫不急待地站起来,移动着巍巍颤颤的双脚,摆动着软绵无力的小手,让自己的全身都放松下来,调整呼吸的频率,慢慢地进入定静状态,赫然就是煅体术的标准修练方法。
渐渐的,君邪刚承受过无边痛楚的灵识变得模糊,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时间仿佛一下子停止了,空间也静止不动了,天地间就剩自己一个人。
茫茫苍穹,自己就立在这片空荡荡的天地间,这里,一切皆空,便连她本身,也陡生一种万心皆空的感觉,无喜无悲无忧无乐,所有的一切皆无,心灵比在母体羊水中的胎儿还要纯净,真正达到佛家所言,万法皆空的‘空’。
灵识在‘空’中不知飘荡多久,一缕光芒在无意识界中出现,仿若朝阳突破云层而射向人间的第一缕光线。
随着这一缕光线的骤亮,君邪的灵识似是在这一刻从‘空’中回到了缤纷的世界,但她依旧以‘放纵’之态让灵识处于完全自由的状态,飘忽的灵识就像个调皮的孩童四处乱撞,时而出现于巍巍高山之巅,时而深入汹涌澎湃之大海深域,时而驰骋于无边草原,时而立足于沙丘荒漠,而时又翱翔于蔚蓝高空……那里就像是一个美丽得让人眩目的世外桃源,一个无人居住,只有山水奇脉的世外桃源,那个世界是如此的平静祥和,以至于让灵识乐不思蜀。
不知又过了多久,眼前一花,灵识陡然震动起来,情景一变,清晰地看到在现实中的自己的周围飘荡着一丝丝若隐若现的气流,无形无体,无色无味,却又无处不在。
君邪很清楚,这不是她真正看到的,而是她的灵识感应到的。
渐渐地,点点星光般的气流汇聚过来,使得她周身那时隐时现的气流变得充盈起来,充斥在她的周身,慢慢地组成无数极其微小漩涡状的气旋。
这些气旋仿若无生命的游魂野鬼,围着她身边飘来荡去,就是找不到归宿。
能量!之前只能感应到细若发丝的能量,现在竟是如此充盈的气旋!那么接下来就该是‘聚量’了。
此念头一起,灵识精神大振,周围原本飘荡的气旋立即似是听到召唤一般,飞快要汇聚在一起,很快便汇成一个若有实体般的大漩涡,以自己的身体为中心,疯狂地涌入自己的身体里,再顺着经脉往脑海里冲。
越来越多的能量冲向脑海,使得她整个脑袋胀得如同要爆了,而身外的大漩涡依旧毫不停歇地涌入她的身体内。
‘轰’,脑海处终是承受不住地轰然爆炸开来,灵识回归身体,君邪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另一波感受不同却又同样巨痛难忍的头疼欲裂再次侵噬她的感官。
小白和菜鸟,一只半趴在地上,一个以怪异的姿势贴在墙壁上,同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它们的主人在承受了煅神的痛楚后随着摆出一个非常奇怪的动作,然后一动不动,脸上也是无喜无悲,若不是那已满是汗水的小脸更加哗啦啦地直掉汗的话,它们绝对会以为那是一座雕塑。
一兔一鸟人性化地对视了一眼,一脸的莫名奇妙,实在不知道它们的主人这又是在唱哪一出。
☆、崛起云城 第二十四章 黑拳
“打死他,打死他……”
“你娘的,没吃饭啊!起来给老子打啊!”
“哈哈,打得好,打死这个小子,打……”
“哎,这都避不过,你梦游啊……”
……
显得有些阴暗类似于地下室的宽大财赌场内响彻着吵杂的吆喝声,中间一座足足有一百平方米,高二至三米的宽大擂台,擂台四周围着半人高的栏杆,一个壮得跟头熊一般高大男子跟一个弱小的少年在上面打成一团,你来我往间,各出狠招,招招见血,惨烈地令人不堪忍睹。
擂台四周围着密密麻麻的人,几乎都打胳膊赤膀子地大声哟喝,手中甩着一张类似于纸张的东西,混浊的眼中闪动着贪婪的色彩,好似擂台上不是在生死搏斗,而是堆满着金山银山一般。
距离擂台大约一米的正方位上,十数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直直站立,像柱子一般立于五阶高的丹台旁,丹台上一张金丝楠木长桌尽显奢侈,长桌两旁分坐着四名衣着华贵的少年,旁边各立着衣着暴露的少女伺侯着。
这里实则是云城内最大的地下赌场,不赌别的,就赌‘黑拳’,所谓‘黑拳’,实则就是地下擂台赛,赌徒可将赌注压在两位拳手,所压拳手胜,则赌徒便可赢钱,反之就输。
天玄大陆以为武尊,像这种‘黑拳’虽说是‘地下’操作,但实则跟光明正大的比武竞技差别并不大,唯一的区别便是,打‘黑拳’绝对禁止使用内劲,只能用武技或是蛮力,而且打死无悔。
“秦二少,你的‘王牌拳手’今日似乎状态不佳,这还没打几场呢,就开始手脚发软了?哈哈哈……听闻二少待这个低贱的‘拳手’极好,昨晚还一同饮酒作乐,好一番风流啊!莫不是一时兴致高涨,不知节制,今日才会这般‘软手软脚’?”坐着的四名锦衣少年中其中一个身着宝蓝长褂绣祥云绵衣的少年翘着二郎腿,挑着眉看着坐在他对面脸色极差的另一个少年,略显腊黄的俊脸上尽是猥琐之色,一看便知此少年乃是酒色之徒,着实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这话说得却是在故作含蓄,在场者谁听不出来此话乃是在明喻秦二少同他的‘拳手’有一腿,尤其再看秦二少的容貌,纵然是心思无比纯洁者都听得此话的话中之意。
只见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为酱紫,憋得满脸通红的秦二少身形削瘦,肩若削成,面若玉琢,肤白凝脂,眉宇间更兼几分媚态之像,比之女子更要美上几筹,若非喉间那不停滚动的喉结,便说是哪家小姐女装男装来此找乐亦不会有人怀疑。
凡是男子,最忌讳地便是被人说他像娘们,尤其是如秦二少这般,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平时若谁敢说他一句,那人就是纯粹的找死,尔今,这肥胖少年当头当脸地不止暗指他像女人,而且还跟男子搞在一起。
若这都忍得下去,那他秦二少以后还用得着混吗?
秦二少涨得姹紫嫣红的俏脸青筋爆跳,正欲发怒,一个显得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二少何须气愤,三弟此话不过是在羡慕二少年少风流而已,二少号称云城第一公子,向来随意而为,着实令我等钦羡,以堂堂第一公子之尊邀一低贱之人上青楼寻乐,这番礼贤下士的屈尊之举,便是我等难以企及的。”
这话说得倒是文绉绉的,听起来尽是极高明的奉承话,但若是有头脑子的人细品之下,还是能听出其中之意,此话明着是在为他三弟那句话解围,实则不过是在讽剌这个云城第一公子以逛青楼为名,实则是与那低贱的‘拳手’做那荒唐之事,且还屈尊在下,实在不负他这‘第一纨绔公子’之名啊!
可惜啊!那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