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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这喘息的空档恢复了点元气,弱化下去的光芒有着强化的趋势,墓室也不再摇晃了,好似一切在一瞬间‘平静’了下来。
“杨随,你找死。”一个不注意被震开,王立一脸戾气地大吼,尤其见本来快破禁而出的神剑又有被压制住的趋势,想起没有完全任务的下场,不禁深深打了个冷颤,不顾一切地手执弯刀就直接朝着杨随扑杀了过去。
“来得正好。”杨随内劲修为不够,可武技身手早已被君邪煅练得非一般灵活,王立急迫之下不以深厚内修真气以筹码,反而欲以杀技扑杀,却是正中杨随的下怀,手中碧玉棒一伦便迎了上去,以粘打之法首占优势,不敢稍加大意,一上去就使出得意的武技——打狗棒法。
杨随这一套打狗棒法尽得君邪真传,耍得是炉火纯青,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使得随心所欲,再配上君邪为他而独创的一套内功心法,竟打得王立惨叫连连,让他再次败于低阶武者手中。
这时他倒是反应过来欲凭其深厚内劲来取胜,可惜,杨随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绊’字决如长江大河,绵绵而至,决不容王立有丝毫喘息的机会,一绊不中,二绊续至,连环勾盘,蕴藏千变万化,硬是让王立施展不出任何绝招,只有频频挨打的份。
‘砰、砰、砰……’棒棒打狗,杨随一声大喝,骤然跃起,碧玉棒顿时化成一团碧影,猛点王立后心‘风府’大穴。
习武之人的敏锐让王立本能地释放护体真气护住周身大穴,使得杨随这一棒只堪堪点在他鼓起的衣袍上,杨随自已反而被这股荡起的真气给震开了去。
君邪曾教给他们的武学诀窍中便曾提到过借力打力这一说,还为此将他们好一番训练,杨随自是不会忘记,当下即借着这股反震力再跃三丈有余,占据绝对的高势,大喝:“天下无狗。”此为打狗棒法中最为精妙的一招,已臻武学中的绝诣。
顿时,一棒幻化成无数棒,四面八方皆是碧玉棒,朝着王立当头罩下,劲力所至,棒棒皆为实招,击打在王立的周身大小穴位,轻易击中他护体真气罩的薄弱之处。
“啊……”命穴被击中,真气溃散,王立仰头惨声大叫,杨随趁胜追击,再以一招‘棒打狗头’,以迅猛之势自上而下对准他的头颅狠狠劈下。
‘砰……’随着凄厉大叫,王立头骨破碎,自天灵穴处汩汩地流出鲜血,‘噗’地一声,立即血如泉涌,双膝重重地跪倒在地上,双手无力地垂下,整个头颅如无骨般搭在脖颈上。
而这时,杨随才飘落在地,瞥了王立一眼,确定他已是死得不能再死,这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这一番生死之斗,别看他似是游刃有余,实则可谓是凶险至极,毕竟两人的实力太过于悬殊,若非他先占得先机,又是以速战速决的战略,尽出绝招,让他难以反击,只怕此刻死的人就会是他了。
从杨随执棒迎上王立的杀招,再到一棒将其头颅骨击碎不过是在顷刻间而已,无论是一边的秦子姚或是角落边的胡逵等人皆尚未反应过来便见王立一个堂堂的绿段武宗被一棒给打死了,看向杨随的目光瞬间变得极度怪异。
君无名身边的人果然个个都是变态,跟她一个样,最喜欢做些让挑战他们心里承受能力的事。
壁洞内的莫权此时很想为杨随叫一声好,很想为他自豪一把,这是他们自从跟了头儿习武以来,第一次有人用头儿所教授的本事与人生死决斗,他没有丢了头儿的脸,可是现在,他却从未有一刻这么想杀了杨随这个白眼狼,他倒是把头儿教予他的本事用得得心应手,却忘了是谁给予他这般本事,偏要做下那等天理不容的事来。
“啊……啊……”忽而两声惨叫声相叠响起,所有人惊吓地抬头看过去,却见石钦这个掌门人竟然因躲避不开玉骨扇而将温长老推出去当‘挡箭牌’,大型玉骨扇自是毫不客气地穿过温长老的胸膛,但却不想,玉骨扇去势如此之迅猛,石钦虽将温长老推出去当‘挡箭牌’,本人也急速地避开,却仍被玉骨扇穿过左肩胛骨,咚地一声栽倒在地,只余一口气在粗喘着,但基本已是只能再多喘几口气的份了,黑白无常估计正在旁边等着勾魂呢。
众人的注意力从奄奄一息的石钦身上移开,因此错过了他脸色快速凝聚起来的黑雾。
现在就只剩牧源了,此人能坚持到现在,凭的不是绝顶的轻功身法,而是过人的心智,借着他人的掩护一次次在鬼门关前徘徊,此时已无人可给他掩护了,情急之下,竟纵身一跃,跃至杨随的身后,欲以他来当掩护。
玉骨扇紧随而至,却在离杨随还有一米多的距离时忽而凌空停了下来,飘落而下的汪文英轻踏在玉骨扇上,毫无感情地瞥了跪着死去的王立一眼,便将温润的目光移到杨随身上:“杨帮主,你我入殿之时,可是说好了,你帮我杀君无名,助我夺得神剑,陵墓之内其余宝物尽归于你,我还可荐你入我宗门,习得无上法诀,现在,你这是要反悔吗?”
“哈哈,汪文英,咱们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的鬼话吗?连秦子姚你都下得了手,何况是我杨随,待得你取得神剑,我将会是第一个祭剑之人,是也不是?”杨随仰头,噗哧大笑,狂野的脸上尽是精明之色,从小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见惯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早已明白听话应只听三分,信人不可信全部。
汪文英温润的目光瞬间转为凌厉,如两柄利刃一般射入杨随的眼里,忽而又大笑起来:“杨随,你真是个聪明的人,而且行事果断狠决,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还真想收你在身边,可惜了,你野心太重,难以驾驭,所以现在……自是留你不得。”
凶光毕露,汪文英双手再扣于胸前,脚下的玉骨扇便朝着杨随激射过去,如此短的距离,如此悬殊的实力,他杨随身法再妙,也是避不过的。
当此时刻,杨随却是松下一直以来紧绷的小脸,再现狂野不羁的洒然笑脸,轻轻地闭上眼,引颈待死。
‘澎……’意外发生了,不可抵挡的玉骨扇在离杨随胸口尚有一寸距离时突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阻挡住,劲力余波扩散开去,激起杨随黑发飞舞,衣袍翻飞。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杨随豁然睁开双眼,再猛然瞪得如如铜铃般大小,然后摇着头,闭上眼,抬起双手,使劲地揉了揉,再睁开,站在自己身侧的人还在,不是做梦,不是幻想。
举室皆惊了,所有人皆是将双眼瞪到极限还嫌不够,还在拼命地将眼珠子往外凸,那表情比见鬼了还要惊悚。
“怎么可能……你……”汪文英从半空中倒栽下来,身子一扭,狼狈地降落,先是不可置信杨随竟然能挡住灵器的攻击,接着便觉眼前黑影一闪,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正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竟将自来淡定的他给吓得差点真气溃散,也由此使得他对玉骨扇的控制中断,玉骨扇自动变回原形,凌空旋转一圈,飞回他的手中。
瞪,拼命地瞪,将双眼给瞪爆了,该在的人还在,不该在的人也还在。
在光亮折射下透着神秘光芒的铁面具,随意束于脑后,肆意飘动的墨发,一袭墨黑衣袍,端的是邪傲凛然的少年不是早已去投胎的君无名又是谁呢!
“头……头儿……”好不容易确认了眼前之人确实是活生生的,而不是自己临死前的幻觉,杨随结结巴巴地叫唤,脸上各种情绪变幻,煞是滑稽,还来不及再开口,眼前一道疾风扑面而来,接着一记重击击在自己的侧脸上,将他给打倒在地。
杨随还在眼冒金星中,身上突然一重,一个人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接着脖颈一紧,胸口衣领被人紧紧勒住,星点的拳头带着千斤之重,一下接一下地落在他的脸上,耳边响起的是一声声痛心疾首的怒骂声:“混蛋,老子打死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没有头儿,你今天还只是街边一个任人打骂的乞丐,没有头儿,哪有你今日的杨随,而你竟然为了狗屁神剑,狗屁名扬天下,暗害头儿,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啊!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这一幕发生地太快了,连君邪都是在杨随被揍了好几拳后才回过神来,伸出手拉住莫权的手,沉声道:“别打了,再打下去,会把他打死的。”
“我就是要打死这个白眼狼,头儿,你别阻止我。”莫权依旧坐在杨随的身上,通红着一双眼睛看着捂着脸哀嚎的杨随恨恨道,打在杨随身上的每一拳,同时也打在了他的心里,让他痛不欲生。
“小权,你发什么疯啊?……嗷,好痛啊!……”因君邪这一阻止,杨随总算是缓过劲来的,捂着被揍成猪头的脸,哀嚎着控诉某人的暴力行为。
莫权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一般,怒极反笑,眼角处渗着晶莹,右手被君邪拉住,只能用左手将杨随给提了起来,摇着头冷笑:“杨随啊杨随,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会装,到了此时此刻,你还想再装吗?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就算将你剁成肉酱都太便宜你了……”说着,控制不住怒气,又想一拳打下去,可君邪拉住他的手,就是不放。
他不明白,不明白头儿怎么会对背叛她的杨随如此的宽容,甚至在他生命受到威胁时,还不顾一切地现身相救,他一直记得头儿说的胜负未定,非出手时机,虽然他还是没看出什么时机,但可以肯定的是,头儿的现身时机绝非她口中的那个时机,却为了一个背叛她,在她背后放冷箭的叛徒,提前现身,现在还一再阻止他打死这个叛徒。
这,根本就不是他那个冷酷到近乎无情的头儿会做的事啊?
回视着莫权怒痛中透着疑惑眼神,君邪知道他有很多的疑问,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于是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别再打了,这是命令。”然后跨步挡在两人的面前,因为前面,汪文英早已从她‘死而复生’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中的玉骨扇却蠢蠢欲动。
“无名贤弟,看到你没事,为兄就放心了。”汪文英扬起温润如昔的笑容道,好一副真诚的兄长样子,岂知,他的左手正以奇怪的手法扣住右手的玉骨扇。
这人是不是演戏演上瘾了?君邪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脸上也同样露出不屑的冷笑:“汪文英,别再演了,再演下去就没意思了,这种烂戏码,小爷我几百年前就已经演烂了。”
这时,被吓傻的胡逵等人还有秦子姚及跌倒在地上的牧源好不容易才接受了‘死人复生’的事,便又被‘几百年前’这几个字给震住了。
几百年前,几百年前啊!原来她真的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啊!那就怪不得她能‘死而复生’了。
心里猜想是一回事,听她亲口‘承认’是一回事,传说归传说,但现在活生生的老怪物现身在自己的眼前,还跟他们相处了这么久,被他们当小孩子对待,怎么着都是不太能接受得。
君邪可不知道她说惯了的‘流行语’会让她实实在在地贴上‘老怪物’的名号,此刻的她却是愉悦地欣赏某温润君子面具龟裂的狰狞表情,跟她玩心计,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嘛!
“你早就躲在这里?”温润的面容褪去,布满杀意的俊脸显得狰狞,汪文英深沉的声音与之前的声音竟是判若两人,双手所扣手印蓄势待发,却没有立即攻击,他还摸不准这个刚刚自称‘活了几百年’的人到底深浅如何?至于她能看穿他,他并不觉得奇怪,想来,她早就躲在了这里,否则不会那么巧在他要杀杨随的时候出现。
微眯着星眸不放过他那奇怪的手势,君邪脚步微一移,双手背在身后,有些吊儿郎当痞笑道:“哈哈,汪大少爷,你也太小瞧我君无名了吧?小小把戏,还想充大角,岂不知却是小丑一名,该是可悲,还是可叹呢!”
“你……”如此奚落,堂堂汪二少岂能受得了,但他也是极其聪明之人,瞬间便听出了不对劲,目光一沉,道:“你,你早就知道,这段时间的相处,你一直都在做戏?你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
“怎么?我君无名看起来就是这么好骗的吗?还是你汪二少自负魅力无边,三言两语就能让我倾心信任,引为知已?既然你这么卖力地演戏给在下看,虽然是出烂戏,但善良得人神共愤的区区在下,岂能不赏脸相和。”眉眼邪肆轻挑,君邪嘲讽地冷笑。
外星人都知道,君大上将生来缺少‘信任之心’,就算是那些由她一手带出来的精英战士也不能得到她全心的信任,他汪文英一个尾随她身后冒出来的陌生人,还跟她最讨厌的秦子姚一伙,就算他再有魅力,表现地再好,再合她的味口,同样注定得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