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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腰打住,心情不错地笑道:“多谢——不过,我来可不是只听你的恭喜哈!把人都召集来,说说前些天刚进的那批货吧。”“好的。”此人领命而去。待人走了,谢泉渟这才似笑非笑地回头,飞瞟了一眼貌似心有不甘的如轻:“明白我刚才说的话了么?”如轻贼笑:“少爷,您这不还是会说好听话的吗?那为什么方才出门的时候都拉着个长脸不理人哩?毕竟是新婚,可不能表现得太不平常呀!”“表现得不平常么?”谢泉渟表面沉思中,一丝作弄之色闪过眼底,“那照如轻的意思,怎么样才能称得上个‘平常’二字呢?”“少爷,如轻不是男人,又没有娶过妻,哪能知道这个?这还得靠您自己去琢磨。”如轻满心得意,终于可以在一天之内摆平少爷两次了,一会儿得好好试试,看看还能不能有第三次机会……
“难道说我就是男人了?我也不记得我曾经娶过妻的啊……如轻,你少爷我从没近过女色可是人尽皆知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不可能连这个都不晓得吧?那我岂不是和你一样没有经验了?原来我们是半斤八两……”如轻:“……”第二把火,片刻间就引燃了谢泉渟一手调教出来的能人之一——如轻身上。
谢泉渟还没走出布庄一丈远,就看见一个人迎面而来。“箴之。”此人行至近处,出声叫道。谢泉渟叹口气,停下脚步,止住了马上转身逃跑的想法,努力地扯出平常的笑容,寒暄:“哈哈,原来是箴铭……”不想对方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反而凝神看了她半天,既而下了结论:“如果不想笑就不要笑了,现在你的样子可不怎么好呀!要是让那群家伙们看到了你这副表情,绝对会大大惊叹一番,实在是太不自然了。”谢泉渟敛起笑,卸下伪装,眯眼问道:“阁下这么一大早就出门,难道只是为了嘲笑我的表情么?”简潇摇摇头,“箴之,你真不可爱,我大清早的出门,当然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啊!反到是你,一个新婚刚过一天的人,能这么早就出来瞎晃吗?”“我也是为了生意。还有,不要轻易用‘可爱’来形容男人,尤其是已经成亲的男人。”谢泉渟淡淡回道,尽量不表现出眼里的心虚。“唉,所以说你就是不可爱呀!哪个丈夫会一成亲就把美丽又有财势的新娘放在家里当摆设呢?你这么做,可会让你的‘新婚妻子’很没面子的,进一步来讲,更会让你的‘泰山大人’不满的。”简潇好言向劝。“你……”谢泉渟冷眼盯着简潇,实在猜不透他的意图,“怎么忽然热心起来了?无事献殷勤,不像你的作风。”简潇啧啧有声:“果然很不可爱啊!我好心帮你这个青梅竹马一把,居然被你怀疑有目的?”
谢泉渟只觉得额头上要冒出火星来了:“简、箴、铭!青梅竹马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好不好!你特地这么早就来我们店门口,不是找我的事儿还能是什么?我才不信你是为了生意,谁都知道你根本就是懒人一个,全显城商界里最不可能早起巡视的就只有你了!”“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简潇笑嘻嘻,“我来当然是为了和你多亲近亲近——你拒绝了我,可不代表着我会放弃的啊!对你,应该是要用迂回战术的,我想我前几天大概是心情欠佳一时忘了,不过我现在会改过来的。”“不必改了!”谢泉渟咬牙切齿,所有见到简潇的不自在全都被他这些无赖一般的话给赶跑,不知飞到哪层天上了,“请你马上、立即、现在,离开!”第三把火,经过简潇的手,成功延回谢泉渟。窝了些许火气的谢泉渟重重踏下马车,虽然脸上还挂着那完美无缺的笑容,但是细心之人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的心情已经火到最高点了。稍早的时候,在布庄里如轻就已经被谢泉渟派走,去接谢小少爷出门巡视绣坊了,所以现下是谢泉渟一个人回来。门口的小厮迎了出来,有些惊讶,“二少爷?小少爷不是说和您一起回府的吗?”
看情况,继之还没回府。谢泉渟心道。“我比他们先一步。”谢泉渟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头吩咐,“不用通报里面了,每天都出门进门的,通报来通报去,麻烦。”口气虽淡,小厮还是听出了点话中的不耐烦,于是恭敬道:“是,小的记下了。”
刚进得大门,两个小厮应声而来,跟在谢泉渟身后,看着她的脸色,小心道:“四夫人和五夫人去庙里上香,把二少夫人也一起带去了,说是有个伴儿好照应着。”“嗯。”谢泉渟不置可否,只是哼了一声。这些夫人们!明明家里就有佛堂,却偏偏喜欢往外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家门口的和尚不念经”么?小厮偷偷瞄了瞄谢泉渟,又互相打了个眼色,那个稍大些的壮了壮胆,禀道:“二夫人……二夫人她又在前厅里闹事了……”“嗯?”谢泉渟不怒自威,“怎么回事?”“好像是为府里管事的事情。大夫人说她年纪大了,脑子不如以前好使了,想把府里的事务暂时移交给二少夫人。二夫人说要交也得交给未来的大少夫人,交给大少夫人名正言顺,还嫌二少夫人太年轻,不顶用,不如在这段时间里先由她打理着……”谢泉渟狠狠地压住不停上升的火气,尽量保持如同以往的平和心态,却仍是止不住冷声问:“闹大了?所以四夫人她们才会带着少夫人出去上香?”“是的。”小厮低头。“好!”谢泉渟冷笑,“我明白了。顺便告诉他们,小少爷一回府,就让他到书房等着我。”
“是!”原来一成亲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哈?谢泉渟冷冷地想道。什么“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大夫人不是傻子,她明明就是想借此机会把战火挑大,来个家族内讧,她好坐收渔翁之利,将扶不起来的大哥推上谢家的家主地位,然后她自己便能来当个幕后大佬了。哼,二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了,她的话虽然很有道理,并且还能迎合大夫人的口味。可就大哥那个性,这成亲还不知道是在猴年马月里呢!趁自己不在府里,就要闹下天来吗?笑话!前厅,战场中心。“实在不行,这事还是先放放吧?”谢老爷无奈地打圆场,他自认为自己这一生什么都好,就是拿这些个夫人们没辙。“也不是说,依我看,还是那三夫人有点本事,生个儿子这么优秀,把我们大少爷都生生比下去了。看吧,看吧!这府里还像话吗,大少爷整天不问世事,只知道念那什么书啊书的,总算是被二少爷给打压了,连成亲都是二少爷占了先。现在,二少爷的妻子也扬眉吐气了啊!不就是澹台家的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既然嫁给我们家,那就是我们家的人,就得按我们家的规矩来!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姐姐,您又何必非要把位置让给她呢!”二夫人尖酸的语气刻薄非常。
“算了,不要把事情闹大,毕竟我也只是这么提议一下,要真是反对意见多,那就当我没说吧!”大夫人也开始惺惺作态地打圆场。“二姐姐,这话,您敢在我们二少爷面前说么?”执意不随四夫人和五夫人出门避难的六夫人故意火上浇油。“不敢?谁说我不敢?!哼,我是长辈,为什么就不敢说他?别说是他了,我都敢到佛堂里去找三夫人说!”二夫人的鼻孔都快翘到天上了。“哦?那二娘先对箴之说说看吧,箴之洗耳恭听。”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谢泉渟闲适地靠在门边,不知道已经听多久了。“呀!”二夫人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又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你、你怎么……”
“是呀,我怎么回来了?”谢泉渟嘲讽地笑着,习惯性地眯起眼,耳上一闪而过的光芒让二夫人感到了压力。“我……我……我……”二夫人“我”了半天,方才提起一口气,“没错,我刚才就是说的你!”“咦?箴之也没否认二娘说的就是我啊!”谢泉渟好整以暇地坐下,旁边站着的小丫头识相地递上倒好的茶水。“你太张狂了,这个家,怎么也、也得由长子来、来打理,你、你……”二夫人词不达意,结结巴巴。“二娘慢慢说,箴之听着呢!不用着急的。”谢泉渟有趣地瞅着二夫人,突然觉得刚才的火气全都消了。有意思!“我、我说、说,应该是福之来代替你!”二夫人终于完整表达出了她的原意。
“没问题。”谢泉渟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大夫人,“箴之很乐意把这个担子扔下,好好享受一番。”“不行!”大夫人条件反射一般否决。“哦?”谢泉渟笑笑,没再做声。“姐姐,为什么要……”二夫人果然不乐意了。大夫人忍了忍,“不要说了,别忘了我们现在正讨论的是关于家里的事务该怎么处理,不是外面的事情。我还是希望静然能接下我的位置,不过,我想既然箴之来了,我们不妨听听他的意见,可能会比我们这些妇人之见更有道理。”二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大夫人暗暗制止住了。谁不知道谢泉渟的厉害?要是他一放下商场里的事务,那谢家很快就会败落了!尽管大夫人打心眼里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受委屈,可她还是得承认谢泉渟的能耐确实是非常人能比,她还想多过几年富裕的日子呢。“静然的性子,的确是不适合打理家务,可毕竟是澹台世家的人,我们不便怠慢。既然大娘执意想要交给她,那就由她干吧!可是,要有个人在旁辅佐着才好,总归是初来乍到的,很多事情不怎么了解呢!”谢泉渟笑笑,抿口茶,又拿眼瞄瞄大夫人。“不如让小翠来?要不如雯也来帮忙吧!都是箴之的人,交给她们几个,我也放心!”大夫人很会讨好。想来她也知道该怎么抓住人心,大概这会儿正想着怎么抓住谢泉渟这条大鱼吧!
“好吧,不过,大娘也得从中指点一二才行,都是新手,难免不需要个指点的人呐!”谢泉渟与大娘交换了个只有彼此才明白的眼神。虽然大夫人这是很明显的拉拢,谢泉渟仍然不打算揭露,反而颇有兴致地跟着走。大夫人能安稳地和儿子一起过好日子且不用操心生计问题,谢泉渟能把府上内外事务揽到自己人手上,这也算是大家双得益的事了。完全忽视二夫人等其他众人,两个主内外的大佬就这样拍板钉钉。二夫人怒火中烧却也无可奈何。最后一把火,看来是完全烧着谢家二夫人了……
意图
没多久,就有小厮前来通报,说是小少爷回来了。谢泉渟笑了笑,开始在心里酝酿着圈套。她准备下套子套住自家弟弟了。
谢风泠一回府就听说了之前的闹剧,不由得啼笑皆非:都和二哥斗了这些年了,娘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吗?他直接杀进书房,问:“二哥,找我有事?”谢泉渟手指点点桌面,轻笑道:“别急,你刚从外面回来,想必是累得很,不妨先坐下来,然后我们再慢慢聊聊——咱兄弟两个很久没有促膝谈心了吧?”谢风泠闻言,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拜托,且先不论我们是姐弟两个,就说那“促膝谈心”也是从没有过的事啊好不好!一直以来的对话,都是你把我耍得团团转,何来的“促膝谈心”?
不过这些话他这辈子大概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了,毕竟对于作为一代奸商的谢泉渟来说,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小心”整了个以前曾经对她有微词的人,是很正常的……看她的神色,不像是自己在经商上捅了什么娄子,反而像是要设计某人似的,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因为以他多年和狐狸打交道的经验来看,所谓的“某人”十有八九就是现在正对着她的自己。
于是谢风泠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开始对抗——哦不,是开始应付谢泉渟:“正好小弟也有此意。”
随即他便真的坐了下来,不动声色地暗暗打量谢泉渟的表情。谢泉渟满意地笑笑,慢悠悠地也进入了老僧入定的状态。这样一来,谢风泠先是坐不住了:“二哥,有什么事还是说吧,小弟我被您老憋得不舒服得紧。”他承认,自己是在某些时候“不小心”得罪了伟大的二哥(比如说在西北经商的时候……),可是二哥也已经借由压榨他的劳动力来“不小心”整治过他了呀!那今天这又是唱的哪出戏?恕他愚笨,这么些年来还没有完全抓住兄长的心意。谢泉渟呵呵一笑,道:“你的忍耐力,还是需要加强的呀……好了,我就不逗你了,其实我找你过来,是有些重要事情向你说的。”说到这里,拿眼瞅了瞅谢风泠,满意地发现他已经认真起来的神情,谢泉渟继续说道:“最近家里什么事比较大?”谢风泠想也不想:“当然是你成亲了!”谢泉渟似笑非笑地:“是不是你也想找个妻子陪陪了,嗯?不要告诉我你不明白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事情。”谢风泠也笑了:“二哥说的是……关于她们争权的事吧?”见谢泉渟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谢风泠咳了声,道:“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