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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陆续离开幼稚园,她要拿著扫帚,打扫所有教室,然後再去巡视厕所,清理黏在马桶上,或是掉到马桶外的大小便。
运气好,晚上七点半到家,运气差的话,就九点才会到家,一天工作时间至少十二个小时,真他入的辛苦。
换算下来,一个小时工资不到六十块钱,严重违反劳基法,但她又不能去劳工局申冤告状,否则被罚的会是叶晖。
她舍不得让心肝宝贝受一点委屈,只好哑巴吃黄连,自己吞下大委屈,但愿委屈不会白吞!
「我打算後天去一趟小人国,预先安排好行程。」叶晖欲言又止。
岳靖俪眼睛如点灯般二兄。「园长的意思是……要我陪你一起去?」
「你的学习能力很强,以後我想将这种活动交给你办。」叶晖将她这段日子的表现看在眼里。
「只要你一句话,就算要我粉身碎骨,我也会全力以赴。」岳靖俪精神大振。
「没那么严重!」叶晖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令人心窝温暖。
不过,温暖归温暖,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尤其是坏事。
等到要出发去小人国的那一天,她在厨房里慢慢磨利水果刀,藉故拖延时间,迟到一个半小时。
望著窗外,半阴不晴的天气,正合她意。
明知道气象台说会有午後大雷雨,她偏偏忘了带伞,背包里除了暗藏凶器,还带了性感睡衣,再加上穿著在菜市场买的半透明蕾丝内衣裤,又俗又艳。
至於惹人厌的小鬼,昨晚喝下加料的牛奶,打雷都吵不醒她。
过了中午,娃娃车开到小人国外,突然轰隆一声,雷雨交加。
「真不巧!下起大雨了!」叶晖稳健地停妥车子。
「哎呀!我居然忘了带伞!」岳靖俪故意装出手足无措的模样。
「车里只有一把伞,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挤一挤。」叶晖不疑有他。
「园长,你这么说,似乎把我当外人,我听了好难过。」她撒娇似的噘嘴。
叶晖撑开伞,替她拉开车门。「不是的,我是怕你误以为我有吃豆腐的居心。」
「园长是正人君子,我哪会误会!」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小心水坑!」看她走路不长眼睛,叶晖急声提醒。
「啊!吓我一大跳!」岳靖俪一个闪躲,躲进宽广的怀抱里。
叶晖身子往後缩。「我去买门票,顺便商量一下团体票折扣的事。」
「糟了!我的背袋忘了拿,车钥匙能不能借我用一下?」当然是故意的。
拿到了车钥匙,迫不及待地冲向娃娃车,正好四下无人,感谢天地神明鼎力相助。
铁沙掌使她动作比闪电还快,等到她撑著伞再回到叶晖身边,除了因跑步而产生的喘气声,她的脸上完全没有异状。
陪著叶晖游遍园区,看他专心地写笔记,她不吭声也不打扰他,心里暗打如意算盘,身体不时地移到伞外淋雨。
叶晖做事非常仔细,绕完一圈又一圈,直到傍晚才结束。
回到娃娃车旁,叶晖大感震惊。「是谁这么坏心把四个轮胎都戳破?」
「天快暗了,我们找间旅馆,边休息边叫人来换轮胎。」岳靖俪提议。
「也好,你老是用伞替我遮雨,自己却淋成落汤鸡。」叶晖当她是好心。
「我担心园长淋湿感冒,就没人开娃娃车了。」感谢岳妈妈传授舌粲莲花的本领。
「万一你感冒,我会强制你请病假。」叶晖的语气充满关怀。
「避免传染给小朋友,这是应该的。」岳靖俪抖了抖肩膀,佯装发抖。
叶晖感动莫名。「经营幼稚园三年,你是我所见过最善体人意的助教。」
「你看……哈啾……那边有家宾馆。」适时打个喷嚏增加效果。
「你靠近一点,我们赶快走。」叶晖手很自然地搭著她的肩。
岳靖俪欲擒故纵地闪开。「不行,我怕传染给你。」
「我壮得跟牛一样。」叶晖用力将她拉近。
「好温暖!」岳靖俪装柔弱的倚偎在他身上。
「岳助教,你怎么了?」叶晖感觉到她似乎举步艰难。
「我快不行……」岳靖俪双腿渐渐失去支撑力量似的往下滑。
「我抱你!」叶晖抛下伞,一手从她膝下越过,一手扶著她的背,抱起她。
「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叶晖眼睛盯著墙壁。
「谢谢,你也该去泡个热水澡。」岳靖俪穿著性感睡衣。
「不知怎地,我的身子也一直在发抖!」叶晖急忙找个藉口钻进浴室内。
岳靖俪偷笑地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为了抱我而无法撑伞。」
「我总不能任你躺在雨中吧!」叶晖先打开热水水龙头,然後褪去衣服。
「把湿衣服扔出来晾乾。」望著起雾的玻璃,岳靖俪感叹眼睛没吃到冰淇淋。
从门缝中接过衣服,一一摊平放在桌上和椅上,除了被她紧紧握在手心里的内裤;她没有闻味的怪癖,而是若有所思地想著要怎样才能让他一丝不挂?
有了!手一斜,杯一歪,一滴一滴的茶水落到他的内裤上。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廉价宾馆,坦白说,以前她只去过大饭店,参加狂欢派对,大饭店的房间充满香气,不像这里有股浓得化不开的霉味,令人作呕;虽然床上铺著看似乾净的床单,却让人不得不怀疑里面其实充满陈年细菌!
但,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她没得选择,也没得挑剔,装穷就要装到底。
一想到这间破宾馆将成为她一生最难忘的回忆,她竟然难过得想掉眼泪……时也,命也,运也,谁教她要爱上欠了一屁股债的穷光蛋,她也只能认了。
最糟的是,他对金色过敏,像是黄金、金卡,还有烫金线的钞票;不知道他对拥有黄金比例身材的女体,也就是她的胴体会不会也产生排斥感?
「这些湿衣服,用冷气吹,恐怕要吹一天才会乾。」
浴室里的叶晖直截了当地说:「我问过柜台小姐,这里没提供乾洗服务。」
「那怎么办?」岳靖俪早就料到了,她就是因为破宾馆不能怎么办,才会愿意屈就这里。
「如果你不介意,今晚就委屈你睡这儿。」叶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我先说,我信任园长的为人,两个人一起睡床。」岳靖俪先下手为强。
「这样不太好,我坐在沙发上睡就行了。」叶晖不肯。
「不行,这张床那么大,我不能占为己有。」岳靖俪指出。
「我是为你的名声著想……」叶晖想要晓以大义,话却被打断。
「你我都不说出去,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小鬼当然不算在内。
「奸吧……」一声惊叫传来,吓了叶晖一大跳。「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小心把热茶打翻!」岳靖俪语带懊恼,但嘴角却挂著贼笑。
「重新再泡就好了。」叶晖毫不设防。
岳靖俪难为情地说:「问题是,茶刚好倒在你的内裤上!」
隔著薄门板,她听见他发出沉重的叹气声,她却乐得手舞足蹈。
照理说,床应该是男人的伊旬园,他却一直躲在浴室里,好不容易门开了,却是一幅抱著琵琶半遮下身的情景;看他裹浴巾像包肉粽,深怕露馅似的密不透风,若不是岳妈妈的淑女规则言犹在耳,她早就伸出铁沙掌!
而且最可恶的是,他竟然用属於他的枕头,在床中间筑起一道防火墙?!
她努力压抑下失望,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两人背对著背而眠。
过了半晌,岳靖俪辗转难眠似地翻动身子,佯装不小心越过防火墙,碰到他瑟缩的脚——机会来了!
她坐直身体,一脸花容失色。「你的脚足以冰死企鹅!」
「我没事,你赶快合眼睡觉。」叶晖气若游丝。
「你在发抖,你一定是著凉了。」岳靖俪抽掉枕头,硬塞在他头下。
叶晖听到身後有不寻常的窸窣声响起,口齿不清地问:「你在干什么?」
「我的身体热得像沸水,我分一点体温给你。」岳靖俪双手环抱著他的背。
「拜托你别脱衣服!别做儍事!」叶晖一动也不敢动。
岳靖俪正气凛然地说:「为了园长和幼稚园,我本来就应该牺牲小我。」
「你为大局著想的精神,我很感动,不过敬谢不敏。」叶晖僵直背脊。
「只是抱著睡,又不是要做爱,没什么好怕的!」岳靖俪语带促狭地强调。
「男人是冲动的低等动物,你应该要防范我。」叶晖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快合眼睡觉,我保证你睡醒,感冒也好了。」岳靖俪感到眼皮沉重。
「什么声音那么吵?」岳靖俪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从隔壁房间传来的。」叶晖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
「叫得那么凄惨,会不会是发生凶杀案?」一阵阵尖叫声如雷贯耳。
「这种叫声,在隔音差的宾馆常常听得到。」叶晖整个人红如炸虾球。
哦!她了解了,这是叫床声,不过叫得那么恐怖,男的要怎么继续下去?
仔细一听,这种叫床声非常低俗,不像是从良家妇女口中发出来的,毫无疑问的,隔壁肯定是妓女和嫖客在进行交易中。
叫声宛如浪潮怱高忽低,声声带著香艳,仿佛在催促男性荷尔蒙激增,极尽挑逗之能事。
不听还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感到体内有股不明的火苗在窜动。
随著叫声越来越狂烈,火苗也迅速变成火焰,她觉得自己口好渴,想下床喝水;伸手摸向一旁的床头柜,找到台灯的开关,啪的一声,昏暗的灯光并不刺眼。
就在掀开被子下床的瞬间,她看到他的肤色红得发烫。「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你现在从头热到脚。」
「你厉害,比核能发电厂还厉害。」叶晖不敢转过脸。
岳靖俪身子突然一颤,满身小疙瘩。「奇怪,我怎么起鸡母皮?」
「你身体发冷?」叶晖深受叫床声的影响,整个人又亢奋又苦恼。
「正好相反,跟你一样是发热。」岳靖俪陷入困惑中。
「啊!啊!对!对!就是这里,好爽!」赤裸裸的叫声传来。
「鬼叫鬼叫的,听了就讨厌!」岳靖俪对著墙壁大声斥责。
「你小声点,别坏了人家的性致。」叶晖到现在还是一动也不动。
「用力!再用力!我快不行了!」叫声仿佛登上圣母峰般狂呼大喊。
「半夜三更,拜托你们保持安静!」岳靖俪狠狠地敲墙抗议,发泄怒气。
「你在干什么?」叶晖出手制止她,深怕这种行为会惹祸上身。
「他们吵到我睡觉,我当然要表示抗议。」岳靖俪言之凿凿。
叶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
「没错,这简直是魔音穿脑。」岳靖俪点头。
「你没看过A片?!」叶晖眸光炯炯。
是的,岳家家教森严,连一张猥亵的色情图片都没有。
岳妈妈防他们(包括老公)跟防小偷一样,常常不定时做大扫除,就连租片子,也规定只能租阖家观赏的普通级,电视也只能收看无线台。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指的当然是岳靖伦,他在认识蓝萱之前,就已经在外面违规的身体力行了,只不过现在英雄无用武之地,含恨啊!
说实话,岳妈妈五十岁了,还是一条活火凤,一个星期要老公至少满足她三次,每次都咬著手帕,免得走漏风声。
这种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做法,让年近六十岁的岳爸爸连得了气管炎,都不敢告诉小孩,他有吃威而刚的习惯。
四十岁前是一星期七次,到现在,铁杵也会被磨成绣花针。
岳靖俪避重就轻地说:「我家穷到连录音机都没有。」
「你家总该有电视,在第四台的外国片里好歹也会看过一、两次。」叶晖接著说。
「我家缴不起有线电视的月租费。」背後说妈妈坏话,会遭天谴的。
「你……」叶晖从没想过,在这世上居然还有比恐龙更珍贵的稀有物种。
「我怎么了?」这次她要主动打破妈妈的魔咒,不再只是在床外玩弄男人。
「算了,没什么。」叶晖心中早已决定,要忍耐到洞房花烛夜。
「你到底要问我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脸红?」岳靖俪好奇。
「我去一下厕所。」叶晖故作尿急状,冲进浴室里。
早知如此,她就去租A片,观摩学习前戏。
看著自己的十指,有生以来,岳靖俪第一次觉得它们笨死了,只会劈砖,却不懂得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