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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单独谈谈。”结果他还是挑战到我,裴启翰不顾及场合,极其暧昧的在我耳边丢下这么句话。我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看着旁边的唐真,我要是这么跟裴启翰走了,他可就尴尬了。要是不去,估计他更会做出过火的事情。这是母亲的生辰宴会,我可不想闹的不愉快,败她的兴致。
只好委屈一下唐真了,我给他解释了两句,他确实没为难我,让我尽管去。可是他那脸色就不那么轻松了。我没作多想,抬腿就跟上了已经走了几步的裴启翰。和他转到二层的一个房间里,私下谈。我还不清楚他要谈什么,不过我这回是下了决心要跟他把恩怨了结了,就冲着刚刚那种情形,我都不想再因为他失去更多了。我哥说得对,千万和这种人纠缠不得,吃点亏早点了结了才是上上之策。于是我关上房间门就先发制人,很“诚恳”的看着他的眼睛,跟他道歉,“Hadrian,上次在医院,是我不对。我不该先跟你动手的。这件事可不可以就到此为止了。”
“你这样算是道歉,够诚意么?”他撑开窗户,点一根烟,神情保持一贯的嚣张。我自我暗示几秒,决心今天无论怎么都忍了他,以后大家日子都好过。我现在确实缺乏时间和精力跟玩拉锯战。
“那你要我怎么表示诚意。你打都打回来了。”
“我可看不出你有什么诚意。打回来了?你觉得呢。你男人就没揍过我?
妈的,我面部就快抽筋了,不过还是压制住了。他整个人一副欠揍德行,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算帐。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恩怨怎么能算我头上!
“那,我也替唐真给你赔不是了。你大人大量,就不计较小节了。何况你……”我本来想说你连他上都上过了,不过我想下还是决定就事论事,不要把话题扯远了。翻起老帐来,一天一夜也算不清了,我现在讲求速战速决。
“李孝敏,你就这点诚意。你心里那点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没那么好打发。”他把烟狠狠吸了一口。
“你说,要我怎么样。你也别得寸进尺。我今天是看在我妈生辰的面子上,不想和你闹。你也应该想想要不要给我妈面子。”点到为止,聪明如裴某人怎么会不明白。我忍得他他也不能随便发难。
“好,我不得寸进尺。你给我跪下来道歉我就接受。所有的事情一笔勾销。连同所有的。我们再好好来说说于末的事情。”
“裴……启翰,你!你别太嚣张了。我凭什么,凭什么……”他也真是不识抬举。竟然连这么不知廉耻的要求也提得出来。
“我的条件不会变。”他把烟头弹出窗外,怔怔的看着我。一点没有戏耍我的样子,反而是一反常态的认真。让人琢磨不透。我们就这么僵持着。
“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我调整一阵,决定不跟他耗下去。反正怎么都不可能讨到便宜。
“这是道上的规矩,我不管你是女的男的。你看着办,程大小姐。我没空陪你磨蹭,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跪还是不跪?我等不得你在那琢磨,要是办不到我绝不勉强。不过我会让你承担更严重的后果的。这点,说到做到。”他微牵嘴角,有一抹说不出来的轻蔑和冷淡。我还是被他禀烈的气势一震。
不管他裴启翰是不是黑道的太子,不管青帮的势力有多大,我都没必要理他的那些破规矩。不过我心里确实顾及起他的威胁。说不怕是假的,虽然我知道他不会用下三流的方式对付我,不过就是来硬的我也不一定应付得来。没有程家撑腰的话,我在他裴少爷面前就什么都不是,对付起来易如反掌。而且我刚刚在香港撑开事业,不想就这么功亏一篑。在法国他要拿我怎么样还不容易,在香港,那就容易多了。
其实没有多思考,我知道再反复掂量下去估计我已经摔门而去。自尊算个屁,我早就没把自尊当回事了。别人给你那也不是你的,自己不要那也是形式比人强。生意人就要像个生意人,什么狗屁自尊都见鬼去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决定做一回彻彻底底的商人。
心一横,二话不说我就给他跪了。
裴启翰完全没有料到我真照做了将他一君。他吃准我是大小姐脾气,怎么也不可能放下身段给他下跪,而且还是为这么该死的原因。我镇定的把对不起的话吐出口,完全不卑不亢,现在反而把主动权抓在我手里了。看来这招以退为进恰倒好处。吃了明亏,得了暗利。不过也只有我自己心里掂量的出得失,我李孝敏就算再能伸能屈,这样也是头一遭。其实内心焦躁不已,我怎么就这么干脆的向他低头了,真是中了邪。
“够了……”他不耐烦地挥了下手。我站起来,靠在就近的一张床边,摸索出根烟,点上。等着他裴少爷消化现状。
终于要谈及于末了,这个圈子兜了八年了吧,差些日子就整整八年了。我们还真是能折腾。一个比一个狠。彼此不放手,爱都消失了,恨还那么真切的蔓延。烧得大家都遍体鳞伤。
“坐下来说说于末的事。Hadrian,这是我第一次主动问你吧?”
“好像是。我也太久时间没提起这个人的名字了。”他也显得心平气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们也分手两三年了吧,他现在好吗?”不过我预感着不怎么好,和裴启翰分手,能有什么好下场。
“没想到,你我都已经不爱他了。不过他对你到是,到死都念念不忘啊。没想到吧?”
“到死?他怎么了!”我脑子里突然啪的一根弦断了,有点呼吸困难。
“怎么,你还真的没去调查他?还真是对他彻底撒了手。他死了,两年多前。”
往事如烟
于末死了,死了……我还是不能这么快的接受这个消息。我们都伤害过的人,如今已经解脱了。对他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他一生得到过什么?没得到过我以及爱情,自然也得不到全部的裴启翰。经历两个人的折腾,残破不堪的死亡结局,对他,难道是天意。我和裴启翰都高高在上的以施予者自居,把爱和感情施舍给于末,他却是真心真意的回馈我们,丝毫不懈怠的去爱去抓住,结果,连离开的时候我都不曾知道,估计也没有带着裴启翰的爱恋离开吧。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容忍一个人那么长久。他的感情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施舍,给你一点却要你的全部来感恩。真不知道他积攒下来的那些情最终会给谁,还是一直留给自己?那么我呢,我又能给谁?唐真吗……
“你怎么不问他是怎么死的?”
“死都死了,怎么死的还重要吗?就算是交通事故是意外,那也只能证实一个结果而已。”我觉得自己整个人笼罩着说不出的悲伤,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把自己这么深的绞进这个感情旋涡。给不起,留不住,最后谁又是谁的谁,亦或是谁都不是谁的谁。
“是我,是我亲手杀了他的。你给我听着,是我杀了于末!”他一把抓散领结,用力坐在我对面的床铺上。狠狠看着我,仿佛想在我眼里揪出些什么。可惜,要让他失望了。
“为什么?”我只是机械的问,已经吃惊不起来了。对啊,他什么做不出来,杀了于末又如何,和把他当做块破布一样扔了是一样的容易。裴启翰这种冷血动物做什么都不奇怪,我又比他好得了多少?
“哼!因为你!全部都是你造成的。他到死都念着你的名字。”他眼睛里泛着亮晶晶的光,激动并不适合他,他很少这么失态。我又何尝不是。看来,我和他终究都无法平静处理事关于末的感情问题。他把情绪稍微整理一下,继续道,“本来都很好,也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他跟我走以后从没提起过你,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甚至被我调教得很淫靡。我们处得很和睦,虽然我对他越来越没感觉,不过我仍然没有抛弃他的念头。直到你离婚。他听说你和郑敬森离婚了,就跟突然发病一样,发了疯的要去找你。我怎么都控制不住他,怎么打怎么骂他都跟灵魂出壳一样。我把他关起来,可是每次回去看他他都跟我反反复复念叨你,念叨你们的过去念叨你的好。你知不知道我听着多恶心多腻烦!我对于末也算是用情用心的了,唯一的一个,到头来我算个什么,代替品?!还是什么,他心里想的念的爱的痴的迷的都是你,简直不可磨灭。我不知道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我的忍耐也有限度,最后一次他在我面前喋喋不休的求我带他回香港去找你,我一个没忍住,抬手一枪就毙了他……”裴启翰有点急躁的说完这冗长的一段过去,长长的吁出口气,仿佛这些年来的压抑郁结都释放出来了。
我听着心里早就麻木了,只有于末的死讯刺痛了心里一下。至于裴启翰因为他还心心念念的想着我而毙了他我一点意外和困惑都没有。那些留在于末灵魂里属于我的印记当然是不会磨灭的,其实他不杀了于末对他也是无止境的折磨。我们在岁月面前,都放弃了于末。还能厚着脸皮站出来讨个什么公道给于末么?简直笑话!
都过去了,我也随着他有点解脱的意味。我心里清楚,无论是我和于末的过去,还是裴启翰和他的几年爱恋,包括他亲手了结了于末都是久远的事情了。时间深深浅浅的把我们对于末所犯的罪孽刻下来,然后任随洗礼,最终也只剩个模糊。我们无论知道还是不知道,都仍旧在继续风流游戏,都为了自己而变得犀利尖刻,没有一个人为他做过什么,计较的都是自我的得失。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仇视对方,憎恨占有抢夺本身就是个笑话。我还有裴启翰都没有资格,这一点,到今时今日我终于清醒。
“这算什么,游戏早就结束。我们谁都没成赢家。你还回来找我干什么?为什么不结束得干脆点。难道你还想一枪毙了我,拉去给于末陪葬。你没有爱他到那个地步。”我自制的让声音听起来平缓,我并不想他发觉我潜在的挫败感和无助。
“呵!我没那么无聊。我回来,缠着你,是因为我不甘心。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毁了我胜利的喜悦。尤其是在胜利在握时,突然把我击垮。于末任我摆布了几年,最后他却为了你什么都不顾了,你那么对他他都不计较了。你说,我会放过你么?”他表情已经恢复原本的玩世不恭,甚至有点狠毒怨恨。我不敢直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放射出来的光芒可以灼伤一切。
“……你,毕竟得到他了。又何必……人都去了。裴启翰,我们都没真正给过于末什么,为什么他走了,也不给个安宁。我们这么,这么互相纠结,算个什么事儿,啊?”我手有点哆嗦,点了两次才把烟点着。
“李孝敏,原来你也会良心不安。我以为你那东西早给狗吃了。”他也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没用火机,直接凑到我刚刚点上的烟,兀自深吸一口,他那端的烟滋滋的燃去一小节。我真是服了他了,做着这么暧昧的动作也能说出那么不留余地的及至讽刺。这个人一向是这么不按牌理出牌么?我似乎已经领教得不少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看我们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你既然是回来继续折磨我的。那我现在已经良心不安了,你还要怎么样?你放过我,也放过自己,难道不行么。已经八年了,不要再为这个人纠缠了。我早就不爱于末了,早就不爱了!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几乎是把最后的话吼出来的。我真的需要发泄,一刻也忍耐不了了。无论是个什么后果我都不管了。
“你这么快就受不了么?我还没开始报复,你这样的承受力我玩起游戏来可不够过瘾啊。”我疲惫而且带着点恶心的看他一眼,发怵的感觉一扫而空。他就是喜欢看我失控,看我像丧家犬一样,他就浑身舒爽。我凭什么给他裴启翰这样的方便,别人畏惧他恭维他捧着他爱着他,我可不,我只恨他,甚至生出厌恶来。
“姓裴的,我承认你能耐。今时今日能奈何我的人不算多了。你几年前不是你的对手,输得干干净净。现在你又说我断了你的成就感就要跟我讨回来。我不是怕了你,面对任何敌人我都不会畏惧,只是,我曾经把你当作敌人对手尊重、防备。现在我没这个心情了,如果你只是想再在我手里偿一次胜利果实的甘甜的话,我奉劝你不要这么幼稚。耍我?也是有代价的,近的看不见远的就说不准了。我现在再向你低一次头,希望你高抬贵手,放过彼此。我们没必要这个年纪了还为年轻时候的一点感情纠葛交恶。太磨人了,大家都有正经事要做。我以前不是你对手,现在我仍然承认你手段比我高。这样行不行?”我不知道自己的口气是否平和,但是说这些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