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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胆!你竟然敢对本侧妃不敬,来人啊,给我打,重重的打!”付媚儿一听,当下厉喝出声。
那宁郡王老王妃喝道:“给本王妃做下,这里是衙门大堂,当是你贵王府吗,真是没有规矩。不该说的就别说,随便插什么嘴,难道你要换到京兆府尹的位置审这一堂吗。”
京兆府尹与付媚儿面色皆是一变,那京兆府尹眸中有些幽冷,付媚儿多次插嘴他也十分不怨,而他又不禁想到之前付府主动找上他所给的承诺,只是他们难道真有取代他位置的想法,这个京兆府尹的位置,可是个肥缺啊!
那秋月却道:“我在美衣阁好好的,他突然来找我要个差事,他是什么人,找人打听下也都知道,游手好闲,成天不事生产,我如何能答应。可惜他却将父母都找来,拿着孝字这个大帽子不断扣我,又哭又叫又求的,我如何能不答应。不过我也只是将他安排到库房看守这么个职务,他如何能去的了前厅里。再者就这种为了自己贪图享乐,能将自己亲妹妹卖到青楼那种地方的,大人就信他的话了?这种人只要给他十两银子,让他跟大人您叫爹,他都愿意,连亲妹妹都出卖,还不知道收了谁的好处,这种无耻下贱的人,死不足息!”说着秋月幽幽的向付媚儿看去,付媚儿心中不禁一跳,却是冷笑回视着。
秋月话一落,外面围观的人安静了一下,接着纷纷议论道:“这秋月身世倒也真是可怜。”
“是啊,看着那李全长相猥琐,看起来就不是个东西,说不定真是有人收买了他,让他冤枉人的。”
“就是就是,我看着那秋月面相倒也不错,可不像是坏人。”
“嗯嗯,说的是呢。”
“大人啊,求您为民妇做主啊。”却在这时,外面突然呼天抢地一般哭喊声响起来。
“大人,草民有冤啊!”
“大人,我家女儿死的好惨啊,大人你要为草民做主啊!”
顿时外面乱了起来,京兆府尹怒喝:“外面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吵。”
旁边立即有官差道:“大人,这是那些曾经在美衣阁里女儿受到欺辱的家人在喊冤呢。”
京兆府尹点头:“噢,原来是受害者,先将他们带进来,本官再行好好问问。”
不一会人群分开,能有二十多名男男女女鱼贯走进来,其中一个长相最彪悍的中年胖女人,一看到秋月,便叫骂着向她冲过去:“就是你,就是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我要打死你为我女儿报仇,你该死啊!”说着便向秋月冲去,要打人,这女人颇胖,打眼一看少说得有个一百三五十斤,抡起的拳头十分大,秋月身子骨本来就弱,要是被这一拳打上,定然要受伤。
而那秋月旁边还有那胖夫人旁边都站着官差,此时他们却直挺挺的站着,根本无意阻止,冷残见状早已坐不住,身子突然一转,抬脚便向那胖夫人脚上划去。
“砰,砰!”那胖夫人直接一个飞身,却是向地上摔去,因为太胖,身子就好似个球一般,竟然又摔的弹起又接着连摔两下,这才趴在地上,那胖夫人却直疼的“哀哀”叫。
京兆府尹顿时怒喝:“大胆,你在本官面前还敢行凶,给本官拉下去打。”
“啪!”百里辰却是一把将椅子柱给拍折了,大堂上的人顿时一惊,不约而同停下来:“京兆府尹,你当本王是瞎子还是傻子,这时候你这些官差倒是身手利落了啊,你这个京兆府尹眼神倒是好使了啊,刚才这妇人冲进来要行凶,你人在哪呢?既然如此,本王就实话说,这冷残乃本王的属下,那美衣阁乃本王王妃的产业,今天但凡要是碰到一点不公之处,你这个京兆府尹就给我好生掂量一下,本王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想弄的你永无宁日的本事却胆敢保证还有。你最好别再露出一丝一毫的疏露之处。”
那京兆府尹顿时一惊,这美衣阁乃欧阳月的产业,他们之前便知道了,但是料想为了怕麻烦,或是殃及自身,这辰王府的人不会承认,但现在这辰王竟然当堂承认,并且还以此来威胁他,这京兆府尹心中不禁生出浓浓恶意,竟然被人当着京兆府大堂威胁,他这个京兆府尹可是太丢面子了,这里可是他的地盘,想在这里管他,哼!
那宁郡王老王妃却是看向淡笑着静坐在一边的欧阳月,不禁面露一丝惊讶,那美衣阁与美人阁之前东家承认都是一人产业,却没想到是辰王妃的产业,这美衣阁开业之时辰王妃才多大年纪,而且经营方式十分特别,便是许多同行商家都不得不佩服,而且那美衣阁的款式每一款只有一件,外面就是仿卖的都全是假的,美衣阁的成功根本无法仿效,就连她也曾经对这美衣阁幕后老板十分推崇,却没想到这东家年仅十五岁妙龄的琅琊大陆第一美女是也,这轩辕月啊,身上的光环实在太多了!
京兆府尹与付媚儿都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带着十足的恶意,他们一直在等,等的就是这一刻,要让辰王府的人亲自承认,到时候打击他们才更有效果。
京兆府尹当下沉声道:“原来如此,但此次事件牵扯到美衣阁,辰王妃既然是美衣阁的老板,那也是嫌犯同谋之一,不过辰王妃身份高贵,再没定案之前,辰王妃不需与其它嫌犯一样。”
欧阳月冷笑:“如此,本王妃还要感谢京兆府尹的厚待了?”
那胖夫人却突然叫道:“大人,你不能对事不公啊,就算这幕后主使是王妃,她也是犯了法的啊,我女儿死的好惨啊,她就是被美衣阁的人污了清白,活活逼死的啊,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大人您公正廉明,是难得的好官,请您为民妇做主啊,惩治那些天理不容的恶人啊。”
京兆府尹不禁叹息道:“你先起来说话,本官自然会秉公处理,只要最后定了是何人的罪,本官定然会公平处理的。你且将自己知道的事,你女儿的冤枉都统统说出来。”
“大人啊,民妇带着女儿进京是来探亲的,那美衣阁开的很大,不止京城就是外面的州县等都传扬的很响,我女儿也是个妙龄女子,自然也很爱美,一进京城就想去她那向往以久的美衣阁。结果谁知道,呜呜呜……进了美衣阁那里的服务确实很好,我女人选了件肚兜便去楼上换装,民妇本来也想跟着前去的,不过那些女小二实在热情,招呼着民妇看其它的款式,民妇看着带着女儿的都是女小二,而且这美衣阁看起来很规矩,自然也没有多想,就在楼下待着。谁知道没过多久就听到我女儿的叫声,民妇当下无神无主,直接冲上楼去找女儿,然而一打开门,看到的却是房间里站着一个男子,就是这地上的李全,而民妇女儿正光着身子,一脸惊恐羞愤,冲着民妇大叫‘娘这人要害女儿清白啊’民妇正要冲上前,谁知道这时却冲进来一堆人,那些人直接将民妇挤出去了,随后民妇就听到‘砰’的一声,民妇的女儿就这么没了啊!”胖夫人哭的十分伤心,正是怒指向秋月,“我回想起来,那些将民妇挤开的人就是美衣阁的人做的,她们是怕我上前救了女儿,所以故意将我挤走,我女儿悲愤难当,这才跳楼身死的,这一切都是美衣阁的罪,她们都该死!”
“大人,草民的女儿跟这位夫人家女儿的情况差不多啊。”
“草民也是啊!”
“大人,民妇当时也是这个情况,美衣阁的女小二故意拖住民妇,等民妇反映过来的时候,民妇的女儿已经遇害了啊。”
“民妇好难过,民妇女儿大好的青春与清白,就这么被人毁了,求大人做主啊。”
京兆府尹嘲笑的望着百里辰与欧阳月:“辰王、辰王妃您们也看到了,这么多受害者直指美衣阁,这证据确凿,那当日这位夫人的女人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跳楼,更是有不少人看到李全行恶,缕缕证据都证明美衣阁借由做生意之便,做出毁女子清白,借此来达到控制他人的目的,辰王妃作为美衣阁的幕后老板,可有什么要说的。”
欧阳月似笑非笑道:“京兆府尹觉得这就是证据了。”
京兆府尹道:“这么多人做证,当时更是有不少在美衣阁中选东西的京城各府人士看到,李全正在房间,那位小姐羞愤跳楼,而这李全也承认自己的罪行,这证据没有丝毫的漏洞,辰王妃说这难道不是证据确凿吗?”
欧阳月点点头:“这么看来,这个案子还真是证据明显,看起来美衣阁这一次难逃牵连了。”
京兆府尹与付媚儿同时冷笑起来,到了这种时候,就是轩辕月神仙下凡,谅她也无力回天了,然而欧阳月却是站起来道:“既然京兆府尹问本王妃,那本王妃也就拿出些证据来,带证人上来吧。”
京兆府尹一愣连声道:“什么证人。”
欧阳月冷笑:“既然京兆府尹带来的都是那所谓受害者的证据,作为美衣阁的人,京兆府尹又没继续深查下去还以美衣阁清白的证据,本王妃这个幕后老板,自己也得拿出证据不是。这些正是能证明美衣阁清白的人。”
京兆府尹与付媚儿面上微变,但随后他们却冷笑出声,到了这种时候,欧阳月拿出什么证据,都不如李全与那死去的女子证据更充分,就算是谁的疑点更重谁的证据更充分,也足以治美衣阁的罪了。
这一会,堂上已经被带上来十余名人,这些人都穿着长袍子,一看就像是铺子里的小二掌柜的一类人,京兆府尹说道:“辰王妃这是要问什么?”
欧阳月看着她们道:“你们一个个说说,最近这一个月里,可有什么人花钱特别大方,或者以前先小心,突然变的大方的人,讲讲,然后指出这些人可在堂上。”
“回大人,草民是做夜壶生意的,之前有个穿金戴银的突然来到店里,说要订三个黄金夜壶,草民一打听竟然是城北巷子里一个姓李的人家,以前她们家那可是一个铜板要掰两半花的人,竟然要订黄金的夜壹,噢这个人今天换了衣服,但因为当时草民印象很深,所以记得很清楚,正是堂上的这个灰衣的男子。”
欧阳月道:“噢,你说他之前穿金戴银,现在他的样子可寒酸的很啊,你没认错。”
“绝对没认错,草民印象太深,而且当时草民的两个徒弟,还有内子,当时店里还有客人呢,都认得他。”
“下一个。”欧阳月笑着点头道,其它的人却有些疑惑欧阳月要问的话。
“草民是开成衣铺子的,这一个月里……”
“草民……这人就是是这个白衣妇人。”
“草民认得,那人就在堂上,是他。”
不一会功夫,那些本来喊冤的人,竟然一个个都被这欧阳月带来的人认出来了,欧阳月笑着道:“这些人出手大方,前后反差极大,各位觉得什么人会小心吝啬变的十分慷慨。”
“这不太可能吧。”
“就是啊,性格哪是那么容易变的。”
欧阳月却笑起来:“当然,钱是自己的性格自然不会变,若是那钱不是自己的,而是白白得来的,花的不是自己的,你们会不会大方。”那些人顿时不说话了,因为欧阳月说的事实。
付媚儿突然变了脸色,冷声道:“辰王妃,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要在这里拖时间了,美衣阁犯下这种大罪,你就是拖上几天她们的罪也不会变,你就不要在这里做无意义的事了。”
欧阳月却不理会付媚儿,只是对那些铺子证人道:“当初他们去你们店里买东西,都花的是什么,银票还是银子,都拿出来看看。”
那些人纷纷将收到的银票等物拿出来,直接被官差拿起交给了京兆府尹,京兆府尹看看说道:“辰王妃,这些恐怕不能说明什么吧,本官没看到有什么问题。”
欧阳月不禁笑了起来,面上竟然带着无奈道:“京兆府尹啊,这时面问题大的很了,你为官这么多年,竟然没注意到?”京兆府尹当下变了脸色,欧阳月却不给她机会,立即道,“京兆府尹可看仔细了,那银票都出自于付府,至于那些银子嘛前几年朝庭放银,为了统一管理,有两大发放渠道,一个是朝庭各府,另一个便是各钱庄,朝庭与钱庄发放的标记是不同的,而各个钱庄发放的标记物虽然相同,可是因为各钱庄的习惯,定标的深浅,所行的力量却是不同,而这付家钱庄的标记最明显,痕迹最深。所以这些人同时收到的都是付家钱庄流出去的银票与钱银,并且可以看看那银票的额度,一万两,五千两,两千两,一千两的。本王妃记得,付家钱庄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大额的银钱出账都有记录,一两千只是进出账,而那五千以上的可是要掌柜确认的,这本来是付家钱庄一个谨慎的规矩,当然这规矩是与民有利,防止错提,可这一个月内,尤其是近半个月内这付家钱庄同时出现在这些所谓的受害者身上,而且这些受害者,还都有着突然暴富的疑点,这不值得人怀疑吗?”
大厅顿时一静,若是原来这些人都不明白欧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