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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氏听着也是沉下脸,冷冷看着刘氏:“之前将军夫人不是跟辰王妃一起去的吗,当初该看的也看到了,何必又特意过来,如此假惺惺的。”
刘氏也不生气,只是依旧笑意盈盈的:“宁大夫人可是冤枉我了,我这来啊,就是为了看看姐姐的,若是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宁大夫人可不要客气。”
“宁府人才众多,出什么事都不需要外人插手。”尚氏毫不客气的道。
刘氏嗤的笑了一声:“这倒是,想必姐姐的公道宁府上下也定会去讨的吧。要说这大乾也太过份了,根本不将人当人看,这一次伤了好几人呢,哎……真是无妄之灾啊。”
刘氏一说完,厅中的人面色都是变了变,只随便附和了几句,刘氏见差不多便起身了,反正该说的她可都说了,至于怎么做那就是宁府自己的事了。
黄氏一见刘氏出去,忍不住‘呸’了一口:“不要脸的烂蹄子,竟然跑到宁府前来捣乱,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宁氏到底是黄氏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当初宁氏犯了错被尚氏、丁氏折磨黄氏不好正面出手,背地里也是帮宁氏挡了一些,不然以宁氏的身体哪能活到现在,黄氏能不心疼吗。
尚氏冷哼一声:“不过就是个下贱胚子上位的,竟然还敢上宁府来耀武扬威的,哼!”不过转头又是看向黄氏,“娘啊,最近这府中上上下下刚是换了夏装,办了些东西,恐怕中馈拿不了太多的银钱出来。”
宁氏死了,若是办丧事哪能不花钱,尚氏这是不想给宁氏多浪费钱了,本来这女人便是嫁出去的如泼出去的水,死后还让娘家办丧事的确实是少,黄氏却是冷冷看了尚氏一眼,宁氏被折腾半年多她这个当娘的都没多说什么,现在她还怪她想办丧事吗。
丁氏对此倒是与尚氏一个意见,可她不会这么说,劝道:“娘,大嫂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掌了中馈,可能银钱方面不宽松吧。”尚氏面沉的看了丁氏一眼,丁氏当家的时候可没有过这种事,岂不是显得她没能力吗。
黄氏面色果然更沉了,当初若不是看宁百川,这家怎么也不会让尚氏来当的,这才当没多久,便连她都不放在眼中了,还真当她是死的了!
尚氏心中一紧忙道:“娘,媳妇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不凑巧赶上老爷马上要升官了,这里里外外要打点的实在太多了,银钱确实是紧张了一些,小姑的丧礼自然是要办的。”
提到宁百川,黄氏也没什么脾气了,这也没办法,现在家中的顶梁柱可是宁百川,她总要给儿子些面子的。
宁百川却突然道:“小妹就这么死了,那大乾大皇子与公主总要给个说法的。”
尚氏一愣:“老爷啊,你还真听信了刘氏胡言吗,她分明不安好心。”
宁百川却是沉眉道:“先不论这姜萱此行丧德败伦,又牵连这么多人全是她举办宴会的责任,便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能容许妹妹就这么惨死,然后不了了知了,明天我就会上奏,请皇上定夺。”
此次事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大这是发生在大乾驿馆里的命案,事关两国安危,而且又是好几个大户人家的人命,总不可能就这么草草了结。若要说小,这些人的性命比起大乾皇子与公主来说,确实又算不了什么,可是事实是这样,谁也不敢这么说的,否则那大乾皇子公主草菅人命的大帽子算是扣下来了。但这宁氏必竟是宁百川的亲妹妹,这时候宁府要是不做些什么,就太说不过去了,这人脾气好但不能没脾气,人都欺上门来不反击的话,恐怕会有人拿他升官的事做文章了,刘氏即便不怀好意,但宁百川也知道,此事他要追究的。
翌日一早,不止是宁百川,还有几个因驿馆受到牵连的大臣皆是上奏叫屈,明贤帝自然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情,可是这京兆府尹也没查出事情真相来,他这时也不能下什么定论,只是安抚了一下,待事情查明再做定论,另一边那些大臣开始逼迫安怀远查案子,可是那些姜萱指派的黑衣人办完事早就藏起来,哪里去找,最后只以私人恩怨上报了,至于姜萱与王三的事,由于王三身份背景有太多的污点了,他的证词不能全信,但绝对构不成牵连欧阳月的事情,反而是姜萱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证据,这事件便这么草草结案了,可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那怎么可能呢!
那些人在大乾驿馆被杀的,结果只是私人恩怨,那这些人的死亡可不就是姜齐与姜萱害的吗,姜齐姜萱是大乾皇族不假,可是在他国引起多名大臣家属死亡这影响也是巨大的,甚至让人怀疑他们此行是不是故意祸乱大周的了,他二人事事不占理,被众大臣带人堵着大乾驿馆外面讨要说话,姜萱刚一醒来听闻此事,更是气的吐了一大口血来。
她心中那个恨啊,这件事她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不但玉佩的下落没着落呢,现在竟然背上这么多条人命官司了,她堂堂大乾公主竟然视着被人堵到门口讨要说法,这要是在大乾她能让人将这些人都杀了,可惜现在是在大周。姜萱气的一口银牙并点差断了,哼哧哼哧的将欧阳月祖宗十八代,一代代开始往下骂,骂到后来自己喘不上来去又气晕过去,才算消停。
姜萱这边气的吐血又晕倒,倒是省事了,那姜齐却得接待这些人,那一个个都如狼似虎的,像是不将他身上扒一层皮都不罢休似的。
“大乾皇子,虽然说您身份尊贵,可是下官夫人便这么被白白杀死,那些人还是与你们有仇之人,下官这夫人可是为了大乾大皇子您挡了刀的。”
“就是啊,若没有下官家的小女儿,怕是大皇子也有危险呢,她死得其所,可是也死的冤枉啊。”
“下官的女儿可是替大皇子捡回一条命啊。”
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好似这些人都是替姜齐死的一样,偏这姜齐心中也有些心虚,那都是自个的人,若是真闹的大了,大周耗尽力气去查,他们可就危险了,姜齐劝道:“几位节哀顺便,几位的亲人都是在宴会之上死的,本皇子多少要付些责任,各位放心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度,只要不是触及本皇子底线的,本皇子自然会尽一些心力的。”
那几个大臣却似商量好的一般,互看一眼,一个道:“这夫人刚刚生产,孩子还小,娘家生活困难啊,一直由着夫人照顾,又是丧礼等等,这……”
其它几个大臣纷纷开口,一个个眼睛瞪得晶亮的,真怀疑他们到底是来讨公道的还是为了钱,姜齐却是无可奈何,与这些人纠缠了一会,每人付了一万多两银子才算是完事,只不过姜齐却是将手头余钱,还有大乾驿馆一些贵重摆设比如花瓶文房四宝等用品都压出去折算出的钱,不然一下子让他拿出来十万两,在大乾还好说,现在被身居大周,将他卖了也弄不出来这些钱。
姜齐寒着脸,却发现一个胖子正点头哈腰立在一边直盯着他瞧,姜齐皱眉冷喝:“什么事。”
“那个大皇子,这个椅子我们家老爷看上了,您看您……”
姜齐一愣,突然爆喝:“滚!”
那人立即吓的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姜齐却是站起身,一脚将椅子踢在地上,狠狠踹了几脚,也难消他心头之恨,该死的,这一次真是得不偿失了!
自然这一场陪钱风波在京城传了好几个版本来,那姜萱与男人苟合之事虽然众人想瞒,却怎么瞒的住,这些人也算是还有些分寸,没传的特别厉害,可是内部的人都将当时的事情传的绘声绘色的,甚至有些男人能将姜萱当时的叫声都说出来,可见这姜萱之名声,有多臭了。
这一日辰王府里,欧阳月却接待了一位意外的客人,那人一身红衣,十分随意的坐在客座之上,只是妖孽一般的脸上,带着一种妖异的笑意,欧阳月眸子闪了闪道:“不知道苗疆圣王来辰王府有何贵干,王爷被父皇派出公干,怕还有些时候才归。”
这玉逍遥直接点名要求见欧阳月是十分不合礼数的,玉逍遥似乎没有看到欧阳月面上的一丝不快,笑着说道:“这一次听说辰王妃受惊不小,差一点便要受到牵连,本王这是前来看看,关心下辰王妃的。”
欧阳月眸子一眯,冷笑起来:“这件事,果然是有苗疆圣王的参与了。”当初欧阳月便怀疑,就算姜齐与姜萱急着问出玉佩的下落,但直接这么凶残出击也不太合理吧,那就好似一个人突然被打了鸡血似的激烈。
玉逍遥嘴角勾了勾:“本王也不过就是透露了一丝消息罢了。”
“噢,不知道苗疆圣王提了什么。”欧阳月面上表情淡淡的。
玉逍遥轻呵一声:“那个玉佩可是事关巨宝呢,只是一丝的消息都令人疯狂不是吗。”
欧阳月眸子沉敛了一分,不由笑道:“苗疆圣王对此物也是势在必得的,怎么还将此等重大消息说与外人去听,大乾国力雄厚,这些年来便是大周都不会随便有什么意动,两国还以联亲互相牵制对方,不是本王妃小看,以苗疆的人力物力财力军力来说,没有一个比的上两大国,苗疆圣王此举,难道说不想要那巨宝了吗?”
“要,本王当然要!”玉逍遥肯定的点头,却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欧阳月:“只不过若这东西太容易得到也没有意思,本王想要的时候,那便是本王的,谁也得不到。”
欧阳月轻笑起来:“看来大乾皇子与公主真是找错人了,看苗疆圣王这般自信满满的样子,手中怕是已掌握了钥匙了,若是寻你去找,说不定现在已经去宝藏之地挖宝了。”
玉逍遥伸手勾起只用发带随意束起,垂挂在肩上如黑般的细滑发丝,手指间微微卷动着,时不时转动的妖异眸子,此时闪烁着令人看不懂的笑意与宠溺:“本王现在没有,但过不了多久,这就是本王的囊中之物了。”
欧阳月极为淡定的恭喜道:“苗疆圣王有此信心,那真是可喜可贺,本王妃便要这里先恭喜苗疆圣王你得偿所愿了。”
玉逍遥幽幽的看着欧阳月,声音缓缓,低沉的好似不断挑拨着心中的痒点一般,听着起麻麻的,极为动听:“其它人遇到这种事,必然会十分好奇,听到巨宝还能如此坐怀不乱,辰王妃这胆量实在令人称奇。”
“苗疆圣王过奖了,这东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争夺也是无用的,本王妃相信一切随缘。”
玉逍遥‘嗯’了一声,挑眼看着欧阳月,不禁低呵了一声:“辰王妃是随性的很。”
欧阳月盯着玉逍遥凝神看了一会说道:“那么苗疆圣王此次前来辰王府,就只是想说这些吗?”
玉逍遥眸子沉了沉,突然问道:“辰王妃最近的身体可还好。”
不知为什么,欧阳月感觉心中一紧,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来她对这玉逍遥紧张过度了吧?笑着道:“有劳关心,一切都很好。”
玉逍遥站直身子,一楼秀发从肩头垂下来,十分随意的落在衣前,让玉逍遥看起来多了几分不羁与魅态:“辰王爷此行去白云观,路途遥远辰王妃心中必是挂念吧,只不过本王觉得你更多的应该是关心自己。”
“噢,圣王这是什么意思?”
玉逍遥声音低低的:“男人都是食色性也,像本王此等体质的人几乎没有,你说辰王这次回来,会不会给你带上一两个美女作伴呢。”
欧阳月笑容敛起:“圣王若是来辰王府胡言乱语的话,那本王妃就不久留了。”
“你在心慌吗。”玉逍遥低笑,双手背在身后,声音带着某种诱惑一般:“你现在何不开始考虑做本王的女人,只要换血之后,本王就永远不会背叛你。”
欧阳月面色冷凝:“不送!”
玉逍遥哈哈一笑:“要不了多久,你会乖乖来到本王的身边,本王会等你的。”
“不,永远不可能!”欧阳月严肃的冷声道
玉逍遥眉头挑了挑眉头:“你这么自信吗,要不要与本王打个赌呢?”
“可笑,本王妃为何要赌。”欧阳月眸子更冷了。
玉逍遥挑挑发尖,轻轻的扭着玩,从善如流的道:“也对,因为打赌的话,你必然会输。”
欧阳月沉默不语,玉逍遥缓缓向欧阳月走来,一步一步身上带着一股慑人的威压,走至欧阳月身边时,那威压更加明显,他双臂支在欧阳月椅柄两侧,低头看着欧阳月那精致美丽,此时却冷若冰霜的脸,下一刻玉逍遥身子猛的一闪,欧阳月已快速打开一掌,然而下一刻却被玉逍遥紧紧握住手腕,这一刻两人身体的接触,让欧阳月心中涌出一丝极为怪异的感觉,儒慕?眷恋?还有她理智中的厌恶,竟是让她一愣。
“放手!”欧阳月眸中有如两个实体的冰剑刺出,玉逍遥没心没肺般的一笑,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倒是松开了手:“月儿,等本王来接你。”
欧阳月眉头紧紧皱起,玉逍遥此时却已转身就走,有那一刻,欧阳月有些不明白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