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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答远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在作梦,镜子里的人就是自己,更加坚信“人靠衣装马靠鞍”!
“真漂亮!”高贵妃很满意地看着安答远,说:“虽然不是绝色,可是这气质却属上乘,倾国倾城,指日可待!”
安答远摸摸头上用小辫子盘成的两朵云髻,上面两只翩然欲飞的粉色珍珠缀成的蝴蝶,天真可爱。
“娘娘手真巧!”安答远又补充一句:“巧夺天工!”
高贵妃嘴角噙着笑,点点头,又让安答远站起来,给她穿上一套粉色的宫装。宫装有些特别,加上了夹着银线的流苏,走动的时候全身像是散发着柔和的光。
“阿远都不知道怎么感谢娘娘了。”安答远真心诚意,因为在高贵妃的手下自己终于做了一回美女,虽然这个时候称美女还比较早,女大十八变,谁知道是变得好看还是难看。
高贵妃眸底划过一丝光彩,竟郑重地对安答远说:“你要是真的想报答,那就答应我一件事,而且要保守秘密,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说完安答远就有些后悔了,赶忙补上:“只要不违背侠义仁心,只要我能做得到!”说了更后悔,跟一个娘娘讲侠义仁心?
高贵妃没想到安答远说出这番话,抿着嘴儿笑了一阵,说:“绝对不违背侠义仁心,也是你力所能及的。我希望你……能够多多照顾他!”
第二十二章 最美的烟花
安答远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他?……朝嘉?”
见高贵妃神色郑重地点头,安答远像是被雷炸晕了。这些娘娘们是怎么回事?自己不过是一个不足七岁,刚刚进宫两三天的小女孩,怎么接二连三地碰见这种离奇的“托孤”?
挠挠头,安答远不好意思地说:“可是我才七岁,我……”
高贵妃摇摇头,打断安答远的推辞:“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把他交给你我很放心。你相信吗?我总觉得自己有预知的能力。”
安答远点点头,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果然是个孩子啊。”高贵妃摸着安答远的头,苦涩地说:“我说我看到了我的未来,孤孤单单地躺在一座华丽的坟墓里,可是,他说我是胡思乱想。”
安答远知道,这个“他”,应该是皇上。
“我说不清楚,但我知道朝嘉哥哥跟着你也许比较好。”高贵妃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他,我希望他幸福。”朝安答远眨眨眼,伸出小指:“我帮你保守‘补丁’的秘密,你也帮我保守今天的秘密好不好?”
安答远用力地点点头,眼里有些濡湿,因为在这皇宫里有人全然信任自己。
“真好,”高贵妃微笑:“有人可以相信的感觉,真好。”
因为住在迟兰宫,所以烟火会安答远和高贵妃一起到了早就布置好的御花园。
安答远发现,一出迟兰宫高贵妃就像是带上了冰冷的面具,对谁都不苟言笑,自称“本宫”。
御花园里,每座亭子的角上都挂着宫灯,方身圆底,烛光一闪一闪地,透过彩绘,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石阶两旁的汉白玉栏杆上每隔五步也挂着宫灯,近看可以看见彩绘旁边的小字,写着吉祥的话或是一则灯谜。
“万寿亭里的宫灯真好看!”安答远指着那座两座方亭组合而成的大亭子说,“还有亭子也很特别,我以前在故宫……”舌头猛地打转儿,差点咬到。
安答远偷偷打量一下高贵妃,她正四处张望,可能是在找皇上吧,没有听到安答远再说什么。
“阿远小姐,那是琉璃盏!”小言子自告奋勇地解释:“整个宫里就只有三盏,太后一盏,皇上一盏,还有一盏在皇后娘娘那!”
高贵妃神色一动,安答远想,或许是因为小言子那句“还有一盏在皇后娘娘那”,看来高贵妃真的喜欢皇上。这样也好,自己喜欢的人宠爱自己,应该是幸福的吧。
高贵妃因为品阶高,所以在万寿亭右边的宜春亭坐下,早就有宫女在那等着伺候,放了一张铺着厚毯子的椅子。见安答远跟在高贵妃身后,很快又有人拿来一张小一号的椅子,但同样铺着厚实的毯子。
宜春亭的右边是宜秋亭,宁妃和淑妃早就已经入了座;万寿亭左边的宜夏亭和宜冬亭分别是林贵妃和白嫔等人。其他的贵人在一处,美人答应在一处,还有一些采女另在一处,不过离着万寿亭越来越远。
皇子公主们自然是跟自己的母妃在一起,就是娶妻出嫁的也拖家带口一起跟着。
坐了不到一刻钟,太后、皇上和皇后就携手一起来了,还有太子一家和大公主一家。安答远蹲下身,跟大家一起恭祝万岁。头微一偏,就看见高贵妃黯然神伤,不禁同情。皇上就算再宠她,可妻子,永远是皇后。
虽然跟万寿亭离得比较近,但是烛光毕竟不够明亮,安答远也没看清皇上到底长成什么样。再来,她怕死了跟皇家牵扯不清,对皇上也没有兴趣了解,只是给了姑姑一个微笑,算是打招呼。
安青映本来还担心安答远受委屈,毕竟高贵妃总是一副骄纵的样子,又先对春花动了手。但看见安答远笑得开怀,身上又是新衣,打扮得很漂亮,应该没受委屈。虽然奇怪,但也放心了,于是专心伺候太后。
安答远此行的目的就是凑热闹,然后就是看完烟花跟姑姑一起回去,所以除了对几个打招呼的人微笑,就只是到处打量,或者不停地吃东西。
皇上絮絮叨叨一会,就开始放烟花。
安答远本来就没有很期待,毕竟看了二十八年的现代烟花,再看古代的烟花自然觉得没什么新意。结果就像是安答远预期的一样,花样很少,颜色很少,吸引力自然也就少。当然,这些都是对安答远而言的,那些皇妃皇子皇孙们以及一干宫女太监个个脸上都闪烁着光芒。
安答远唯一想到的,是那座山上,赵君手里燃烧的仙女棒,很微小,但明亮了白湘盈的心。
一闪一闪,像是聚集的流萤,用生命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无论是白湘盈,还是安答远,这一生,都记住了那一场最美的烟花!
第二十三章 乖戾的小破孩
安答远看看万寿亭,没找见十七皇子赵与君那小破孩,心里奇怪,他怎么没在。刚开始安答远以为赵与君会在宜春亭,毕竟他妈是高贵妃。可是一直到烟花放完都没见他过来,安答远还以为他一定在万寿亭皇后身边。
“在找什么?”高贵妃问,从刚才就见安答远东张西望的,这会儿又没什么好看的。
安答远傻笑两声,抓起桌子上的饼糕胡乱地往嘴里塞,含糊不清:“没什么,到处看看,新奇……”
嘴里的糕饼还没咽下去,就听见冷冷的嘲讽:“猪,贪吃鬼!”
安答远条件反射地抬头,嘴角的饼糕碎屑还粘在上面,一脸呆愣。赵与君更是嘲讽地瞪了她一眼。
乖戾的小破孩!
安答远看清来人,火气噌地飙升!一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居然用这种眼神看本姑娘!
“你来干什么?”高贵妃清冷地问,暂时熄灭了安答远的怒火。
安答远眨眨眼,不明白这是怎么一个状况。从上次在凤鸣宫的情况看,高贵妃还挺宝贝自己的儿子的,虽然这个儿子不知道跟娘亲。怎么一转眼,高贵妃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自己的儿子了?
赵与君直接走到安答远的椅子旁边,轻易地把呆愣的安答远丢到石凳上,再自然不过地坐在她的椅子上,闲闲地说:“自然是母妃在哪,儿臣就在哪。”
高贵妃蹙眉,但没有说什么。
儿臣?
安答远惊讶,这小破孩不都是撒娇地喊自己君儿吗?
“原来你不但是一只贪吃的小猪,还是一只呆瓜呢!”赵与君突然来了兴致,想要逗弄这个有时伶俐有时呆傻的小丫头,被太傅关起来写字的不悦烟消云散。
安答远这次很快醒过神来,坚决予以反击:“殿下,是灯光太暗还是您的眼睛不舒服,阿远明明是崇敬地看着殿下,对您的敬仰之情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怎么到了殿下的眼里,就成了呆瓜了呢?”安答远困惑地眨眨眼,很满意地看到赵与君脸上黑里透红,再加一把火:“啊!爹爹说,一个人心里怎么想的,脸上就会怎么表现,难道是……”期期艾艾,咬着小手帕一脸的惊诧和难以置信:“难道殿下您……”
“住口!”
安答远还没说完,赵与君就气得跳起来,一甩袖子,恨恨地出了宜春亭。
高贵妃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旁的宫女也忍俊不禁。
难得高傲的十七殿下被气得丢盔弃甲,战败而逃!
玉阶那块放置烟花的空地很快被清理干净,接着一个又一个想要博得君心的女子使劲浑身解数,或清雅,或妖媚,或冷傲,或热情,都为了一个男人,奉献自己全部的热忱。
安答远看着没劲,不就是吹拉弹唱,轻歌曼舞,诗词文章的,于是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很快有人拿来厚实的披风,搭在她身上。
“魂兮归来——”
一声辽远的呼唤惊醒了安答远,揉揉眼睛,就看见表演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拿着一把剑,起舞蹁跹。
朝嘉!
安答远瞪大眼,一把掀开披风跑到亭柱边站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歌得威武雄壮,舞得畅快淋漓的身影。
白湘盈一直很喜欢征战沙场的将士,也喜欢月下行吟的文人。记得看《十全九美》的时候,任泉的落花里的那场銜杯醉舞,看得她如痴如醉,浑身血液沸腾,心都要跳出来了!
没想到回到古代,朝嘉学了这本事!
“魂兮归来——”
一个完美的收势,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
安答远忍不住,大叫一声“好”!一双手掌都拍得通红。
“切!有什么了不起?!”
安答远头也没回,就冲口而出:“有本事你也来一个!”这小破孩,神出鬼没的,什么时候又跑来了。
“你,你,你……”赵与君面红耳赤,气得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讲出来,半晌:“你敢本本殿下如此说话?!”
安答远装作受惊的模样,睫毛扑闪扑闪,两滴晶莹的泪珠就噙在眼角,颤巍巍地就要坠下:“殿下恕罪,阿远不知道是您!要是知道,怎么也不会说出您不行的话的。您是殿下,就是不行……啊,不对,就是……”
赵与君的反应就是冲着万寿亭喊:“父皇,君儿也要表演!”
那边传来皇上赞许的回覆,赵与君一翻身跳出亭子,一把夺过朝嘉手里的剑,唰唰地舞开了。
幼稚!
安答远翻个白眼,才没有心情看一个九岁的奶娃舞剑,虽然他舞得还有模有样。
本来是想跟朝嘉单独相处的,不过那太不现实,安答远只好接着跟糕饼奋战!宫里的,果然是美味,让人欲罢不能!
可怜的赵与君在正月的夜晚舞得满头大汗,那个他较劲的观众却吃得一身的饼糕碎屑。
第二十四章 巫真
晚上回去,安青映告诉安答远,安父安母已经于早上出发前往护花洲了。安答远听了还是有一点失落和难过,虽然她穿来以后见父母的机会很少,但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六年的家人,面对离别,总会难舍。
一个人静静地回到偏殿,莺儿和春花早就在那等着了,看见安答远就都欢喜地拥上来,一人挤在安答远的一边,热情地说着欢迎的话。安答远也慢慢从失落里走出来,说说笑笑地进了屋。
还没等安答远坐暖凳子,很快又被人借走了,这一次,是皇后,职责是十七皇子的伴读。
安答远撇撇嘴,拿着自己的小包袱跟在趾高气昂的赵与君身后,恨不得把他的面颊扯成面条!
听听那小破孩刚才一本正经地说什么来着:“你是本殿下的伴读,怎么能带着丫鬟?”于是,莺儿和春花又被留下了。
安答远想,从来没听说过皇子有女伴读的,更没有听说伴读一定不能带丫鬟的,这小破孩铁定是要自己做他的小女仆和小跟班!想想就来气,一个三十五岁的女人做一个九岁孩童的丫头?真是没天理!
“你,把她的包袱拿到凤鸣宫!”赵与君对着一个小太监颐指气使,小太监立刻夺过安答远怀里抱着的小包袱,一溜烟儿跑了。
安答远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执行命令的速度也忒快了点吧!要是搁现代,那博尔特肯定就得不了冠军了!
“你!”赵与君一把拽过安答远,害得她摇摇晃晃地站不稳,“跟本殿下去上书房!”
这么快就上岗?不需要岗前培训?
“可是,我还没有给皇后娘娘请安,我……”安答远一时不慎,嘭地绊在一块石头上,整个人往前飞去。
赵与君奋力一拉,抱住安达远,勉强站住,才避免两个人跟大地亲吻。
“啰嗦!”赵与君一瞪眼,拽着安答远接着飞奔。
安达远也装作没有看见小破孩脸色一闪而逝的绯红。
“哟~咱们的十七弟什么时候跟小宫女拉拉扯扯的了?”刚进上书房,安答远就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流里流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