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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答远鼓着腮帮子,像一只气恼的大青蛙。
赵与文觉得有趣极了,说:“真像是小妻子喊丈夫吃饭呢!”
“你还想不想吃?”赵与君冷冷地问。
“吃!当然吃!”赵与文笑:“一个九岁的小孩子干吗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要多笑。”说着就要扯赵与君的脸颊,被他轻巧地躲过。
“呶呶呶,你这副样子真像是溺在蜜缸里!”赵与文揶揄。
赵与君眼睛一瞪,就要走到大树下了,还敢这么说。
“不过,”赵与文收起玩笑,郑重地说:“要是真心的,就学学太子哥哥吧,只娶闫蓉姐。别学父皇。”
赵与君想说“等太子哥哥继承大统,只怕也会变成父皇”,但只是平静地说:“十哥,我才九岁吧?”说完就不管赵与文,走到树下。
看着铺的整齐的绸布上整齐地摆放着需要的食物和碗碟,赵与君笑了:
小妻子?
还真像!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时间久了,混熟的安答远也不会估计太多,直接问:“是不是说我坏话?”
赵与文挑眉看看自家的十七弟,慢条斯理地说:“坏话倒是没说,不过是说你……”
“把’红枣儿’训练得不错。”赵与君很自然地接过话头,连脸上的表情都很自然,看得知晓内情的赵与文瞪大了眼。
安答远没有多想,一听人夸她的马术,立刻兴奋地滔滔不绝,这可是她两辈子的梦想:
“真的吗?难得你们精通,马术的这么说!那就是说我真的技术不错了咯!呵呵!那朝嘉上次肯定是骗我的,说我技术不够好……”
“枣糕太甜了。”其实是不想谈论那个人。
“哦,还好啊,跟平时的没什么差别啊?”摇摇头,接着兴奋:“朝嘉还说,他要是教我的话肯定更好……”
“有水吗?”哼!不一定有我教的好!不,是肯定没我教的好!
“给!”递过去一瓶水,继续:“我也是这样觉得!朝嘉的马术真的很好,骑射……”
“手巾!”我的骑射也很棒!
随手一递:“朝嘉……”
“勺子!”
再递:“朝嘉他……”
“筷子!”
再再递:“他……”
“有咸的饼糕吗?”
……
……
赵与文看着一个九岁的小男孩跟一个七岁的小姑娘风马牛不相及地谈论着两件事,哭笑不得。
但愿,这种无厘头会继续下去吧。
第二十九章 上巳节(三)
等到安答远一行回到组织的时候,相亲大会已经接近尾声了,听春花说速配了很多对。安答远想起前世读大学的时候,到了大三大四,没有谈过恋爱的人会着急起来,一时间有很多的速成爱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没有了家族利益的考量。
听说皇上又看中了文将军的独生女儿,封为贤妃,一举封妃,是华方国开过以来仅有的一例。安答远开始为高贵妃担忧。
除了侥幸逃脱的十皇子赵与文,从六皇子到九皇子都定了正妃人选,有些是大家世族,有些是朝廷新贵。皇上这次上巳节游春举办得十分成功!
赵与文拍拍胸口:“还好,我没被交易。”
安答远听了先是笑,然后觉得悲凉,在这个时代,有多少人能想自己的父母那样幸福呢?就连自己的幸福,又何尝掌握在自己手里,那是属于皇家的。姑姑是,她也是。
转头看看身边这个比自己高一拳头还要多的小破孩,过个四五年,他也要这样定亲了吧。
心里有些微酸,安答远自哂,自己这是“吾家有男初长成”的心态吗?
赵与君握紧拳头,他不要被摆布!他想要,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呆瓜……
晚上,赵与君和安答远回到迟兰宫,没见高贵妃,问了秋月才知道,高贵妃被召侍寝。
安答远舒了口气,至少皇上没有有了新人就立刻忘了旧人。
赵君淡淡地说:“没有封妃典礼就宠幸,文将军不会同意的,他如今镇守着北边的北邙山防线。”
安答远一愣,还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又沉重起来,哀怨地看了一眼那个破坏她好心情的人。
赵与君心里“咯噔”一下,借口回了房,一进门就兴奋地想跳起来,刚才小呆瓜那么哀怨地看着自己,是怕自己抛弃她吧?
握紧拳头,赵与君暗暗发誓:“小呆瓜,我不会放弃你的!”
坐在前厅的安答远“阿沁——”打了个喷嚏,莺儿忙说:“是晚间冷了吧,小姐快到床上去!”
安答远也怕生病了喝大碗苦中药,赶紧爬上床,好怀念裹着糖衣的西药片啊!
皇上并没有在南山停留太久,第二天天没亮就出发回了皇宫。
安答远还以为皇上是怕耽误朝事,才急匆匆地回京。直到回到皇宫,看见张灯结彩,红绸漫飞,这才明晓,原来是为了文贤妃的册妃大典。
安答远想,这也算是朝廷的大事,毕竟一场盛典,一个称号,笼络了一员大将,得到一个女人的青春。
安答远想安慰高贵妃,可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她想高贵妃需要的是一个人安静一下。回想在马车上,高贵妃神情如昔,只是多了一分落寞,连赵与君都没再找茬。也许皇上昨业召她侍寝,只是为了给她一个解释吧。
皇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宫里好久没办喜事了,挺好”,就回了屋。
可是,赵元芷小公主的百天宴会刚过三个月。
高贵妃依旧张扬,皇后依旧淡然,皇宫里并没有因为添了一个文贤妃而发生了什么变化,只不过多了一个人,打扫了文宣宫。
至于安答远,不过是偶尔在凤鸣宫碰见前来给皇后请安的文贤妃,多行一次礼。
可是,安答远明白,很多事都开始不一样了:
有人开始巴结这位新晋妃子,有人开始拉帮结派共同抵御之;皇后每晚休息得更晚了,高贵妃的张扬显得那么空洞虚弱;赵与君,开始比以前更沉默。
上巳节,似乎就留下了这么多的遗迹。
第三十章 封王
眨眼,端阳节到了。
华方国的端阳节自然不是为了纪念屈原,只是一个由来已久的夏季一个驱除瘟疫的节日。但庆祝活动却颇为相似。
这一天必不可少的活动有吃粽子,赛龙舟,挂菖蒲、蒿草、艾叶,薰苍术、白芷,喝雄黄酒,是为了避邪。人们认为“重午”是犯禁忌的日子,此时五毒尽出,因此端阳风俗多为驱邪避毒。
继皇上迎娶文贤妃之后,宫里又举办了一次盛会,那就是皇子的封王。
除了太子,之前的二三四五四位皇子已经封王各自新开府邸,这次封王的是六七八九十五位皇子。本来十皇子赵与文才十四岁,又一直没什么建树,没有达到封王的标准。可是出乎意料,他不但被封为忠顺王,还是所有封王的皇子里唯一的一个可以继续住在皇宫的王爷。
这是华方国开国以来的第一次。
一时间本来因为主人沉静而少人拜访的淑云宫热闹起来。淑妃却依旧淡淡的,眉眼间没有喜悦,也没有激动。
赵与文也依旧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十殿下,每日去书房上学,顺便戳击一下赵与君,小日子过得安闲美满。
安答远看着很是羡慕,在觊觎皇位的皇子里,大概就数赵与文最为放荡不羁,随遇而安吧。
赵与文又注意到那个小伴读在偷偷地,不对,应该说是光明正大地盯着自己,满眼的羡慕。心里一动,折扇一摇,赵与文踱了过去,桃花眼电力十足:“怎么,小伴读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本王,看来是,”凑过去,暧昧地吐口气:“爱上本王了?”
安答远条件反射地往后仰去,看来不论是穿前还是穿后,自己都无法接受异性靠得太近。
“十哥,韩太傅说要找你下棋。”赵与君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把安答远正好挡在身后。
赵与文盯着赵与君看,想从他脸上看出愤怒和作弄的痕迹,但是很可惜,赵与君一脸平静。看来是自己时运不济,刚想“调戏”一下小伴读就被韩太傅恰巧喊去。
挥挥手,赵与文飞快地跑去韩太傅的休息室。
安答远惊叹:“韩太傅真会挑时候!”简直是算准了的!
赵与君没回答,吩咐:“研磨。”
一会,对面传来训斥:“谁让你这么冒失地闯进来,毁了我的‘山中隐士图’!”
“啊,不是太傅您要下棋吗?”
“下棋?”嗤笑:“那这副丹青怎么办?我什么时候半途而废了吗?”
“不是不是。”焦急地辩驳:“可是十七……”
卡壳!
一声怒吼:“出去!”
一个拿着折扇的人影狼狈地奔了出来。
看了看依旧一笔一划写着《论治安策》的小破孩,笔下铁画银钩,面上一脸淡定,安答远悲叹,可爱的小破孩怎么变得这么腹黑泥?!
五月底,新封王的六七八九四位皇子的府邸已经落成,基本收拾妥当。宫里派出长龙一样的马车把各位王爷得到的赏赐拖出了宫里,京城的“皇亲巷”里又有四座嵯峨的府邸鞭炮齐名,响彻京华。
赵与文虽然住在皇宫,但毕竟已经封王,也不能继续留在淑云宫了。皇上把闲置已久的皇华宫赏赐给了他。跟其他王爷一起搬迁。
为了庆祝赵与文的乔迁之喜,赵与君和安答远特地起了个大早,带着小礼物到了皇华宫。
看着金灿灿的皇华宫,安答远黑线,原来一直白衣玉扇的赵与文病态地爱着金子!
只要看看皇上给他的赏赐就知道。别的王爷除了王爷的礼服和印鉴之外,赏的都书、武器,还有各式各样的珍玩珠宝。反观赵与文,除了礼服、印鉴,十几个箱子和托盘里放的全是金灿灿的金子!
安答远微眯着眼,不想被满室的金子刺伤眼睛。
“看不出十哥喜欢的是这些!”赵与君代安答远发出惊叹。
正流着口水抚摸金子的赵与文闻言连头都没顾得回,嘟囔:“那是以前没机会喜欢!金子,真是最可爱的东西!”
嘎嘎~
安答远觉得头顶飞过万只乌鸦。
“王爷,您不要招呼十七殿下和阿远小姐吗?”忍不住,赵与文的贴身侍婢如意提醒。真是受不了自己王爷,穿的一身雪白,卧室里却都是金色。
赵与文愣了半晌,才不甘愿地放开手里的金子,敷衍地把赵与君和安答远让到座位上,迫不及待地让人把金子收拾好。
“为了庆祝十哥的封王和乔迁之喜,微薄小礼,希望十哥喜欢。”赵与君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只手掌长的卷轴:“这里面是华方国所有侠士的名录故事。”
安答远看着展开的胳膊长的卷轴,惊叹:“真是小人书一样!”
赵与文撇撇嘴,不甚在意地收下:“这不过是小玩意,比金子差多了。”
有这么公然“索贿”的吗?
“小伴读,你的呢?”赵与文问,希望这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拿出一点不一样的。
安答远从袖口里摸出一尊镀金的小佛像,本来她是觉得赵与文每天道骨仙风又放荡不羁的样子,拿俗气的金子和清心寡欲的释像气气他,看来这礼物是歪打正着,对了赵与文的胃口。
一把夺过小佛像,赵与文眉开眼笑:“还是你贴心!……虽然,只是镀金的。”
安答远惊讶,这佛像虽然是镀金,但含金量高达百分之七十的,而且重量和纯金没有很大差别。赵与文能够一眼看出来,说明他对金子很有研究啊!
眼睛冒光,安答远和赵与君对视一眼,心里乐开了花:
挖到识金的宝了!
正捧着小佛像的赵与文,没由来一股恶寒。
看向向窗外,五月的阳光灿烂。
第三十一章 骑射比赛
“红枣儿,来!”安答远对着远处招手,慢慢地踱来一匹深红色的蒙古马。
“啧啧~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马!”赵与文摇着折扇摇头晃脑:“小伴读你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如今这匹烈性的蒙古马也被你训成了这个样子。”
安答远憋着一口气,笑得咬牙切齿。
赵与文这还不不尽兴,继续调侃:“‘红枣儿’?真是个可爱的名字,简直跟‘小呆瓜’有得一拼!啧啧~你和十七弟的眼光还真是独到又相似啊!”
安答远也不管赵与文,爬上红枣儿,一夹马肚,朝正在练习射箭的赵与君奔去。
赵与文见两个小孩子不知道叽叽咕咕地说些什么,还时不时朝自己这里瞟一眼,莫名其妙,该不会是小伴读告状了吧。
远远地见赵与君皱了皱眉头,然后点头。接着安答远就飞马过来。
“王爷,”安答远利落地跳下马,牵住缰绳:“殿下要找你比试射箭呢,彩头就是……”安答远托着下巴,像在认真思考。
“不要!”赵与文惊恐地摇头。
上次比试是什么时候来着。记得那次赵与君十次只有一次脱靶,赵与文倒是箭箭正中红心,可是最后一次那个倒霉催的小太监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被赵与文射中左肩。然后,赵与文被罚了一个月的薪俸;
上上次,赵与文和赵与君在御书房打闹,拿起笔架上的狼毫就朝对方射去,赵与文正在次次不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