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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次,赵与文和赵与君在御书房打闹,拿起笔架上的狼毫就朝对方射去,赵与文正在次次不落空的得意间,顺手拿起一支最大的毛笔朝赵与君的后背打去,没想到赵与君一侧身,居然躲过了!那支玉身的毛笔“咔嚓”一声粉身碎骨。那支笔什么来头来着,貌似是曾皇祖父留下的;
上上上次,两个人在雪地里掷雪球,正在兴奋间,只听“哎哟”一声娇啼,一个一身华贵的女子躺在雪地上,扭伤了脚,那女人是谁来着,好像是北方胡人首领的妹妹;
……
最初的一次,是在五年前,赵与君才四岁,赵与文也不过九岁。赵与文逗弄赵与君,两个孩子滚打在一起,那么凑巧地滚到竹林里,拿起竹子就乱射一气,“哧——”闻讯赶来皇帝龙袍破了一大道口子……
也难怪赵与文这么惧怕和小破孩比射箭,不过,这也不正是自己提议的原因吗?安答远心里了开了花。
“可是,殿下说他已经准备好了。呶,王爷您看那围观的人,还有骑射师傅也在等着您了,难道您要不战而逃吗?”安答远一心为对方着想地说。
在面子和惩罚之间挣扎良久,赵与文终于痛下决心,跃上马:“比就比!反正他也比不过我!”
安答远想,这倒是实话。每次两个人比赛输的都是赵与君,可倒霉的那个,总是赵与文。翻身上马,安答远跟了过去。
二个靶子在马场围成一圈,赵与文和赵与君全身装备地站在里面,一人背着二十支箭和一把弓,牵着白蹄和青骓。
“王爷,十七殿下,”负责裁判的骑射师傅说:“比赛规则,是在靶场内骑马射箭,以中靶心多着为胜。另外,限时一刻钟,时间过了也算输。现在,预备,清场。”
骑射师傅说完,赵与文和赵与君纵身上马,其他人迅速撤到靶场外。
赵与文虽然有心理阴影,但也是个热爱骑射的少年英雄,一旦上马就立刻变得热血澎湃,壮志雄心。
“你肯定输了!”赵与文得意,一个小破孩总想向自己挑战,切~
见赵与君没反应,赵与文侧头,就见赵与君蹙着眉头往一边看,安答远正在他视线停驻的地方骑着红枣儿。
“嘿嘿~是怕输给我在小伴读面前没面子吧?”赵与文笑得像只偷了腥儿的猫儿。
“啰嗦!”赵与君翻个白眼,朝安答远挥挥手,示意她往后退几步,万一手失了准儿,小呆瓜离那么近肯定很危险。
见安答远调转马头往后撤到安全距离,赵与君一紧缰绳,夹住马肚:“开始!”
只见白蹄和青骓在靶场内抬起前蹄,嘶鸣一声,像只离弦的箭,“嗖——”地射出去。顿时,靶场内黄尘飞舞。
安答远惊呆了,她以为就只是比赛射箭而已,谁知道不但要自己努力射中靶心,还要阻挡对方射中。看着个头悬殊的两人,安答远不自觉地握紧拳头,盯紧赵与君。
很快,赵与君有机会搭起第一支箭,瞄准其中一个靶心。赵与文在靶场的另一边,也搭起第一支箭,对着的是赵与君身后的靶心。
安答远握紧拳头,心都快跳出来了,万一他们的箭正好射中对方怎么办?红枣儿似乎感应到她的不安,喷着热气,焦躁不安。安答远努力静下心,安抚它。
“嗖——”
“嗖——”
两支箭射向对方身后的靶心,安答远瞪大眼,生怕一闭眼再睁开,看到的就是两个血淋淋的重伤员。
在利箭飞过来的那一刹那,赵与君一偏身,青骓立刻往右边侧身驰出,箭擦着赵与君的肩头正中靶心。
另一头的赵与文,显然略胜一筹,虽然也让赵与君的箭正中靶心,但箭射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躲开一步远。
“好!”场外人欢呼!
安答远放开拳头,深出一口气,软搭在红枣儿身上。他们比射,貌似自己是最受累的那一个。
有了第一次机会,两人很快进入状态,一支支箭一个跟一个地射出。可惜除了第一支,其他的都折成两截躺在地上,在它们接触到靶心之前,已经被迎面而来的同伴射中,同归于尽。
安答远数了数,加上留在靶子上的箭,两人已经各自射出十七支箭。
“最后三支了,我可不会让你了!”赵与文眼里闪烁着光彩,冠军之位志在必得。
赵与君冷睨:“谁要你让。”
赵与文哇哇叫:“你这小鬼,也不用这么绝情吧!要不是为了你不在小伴读面前丢脸,我干嘛让自己的箭都躺在地上?”
“她想要的荣誉我会去争取,不需要任何人让!”赵与君抛出一句话,话未落音,一支箭避开赵与文的阻碍,斜向下方射去,飞向一块突起的土包。
赵与文不屑地“切~”了一声,可眨眼间就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只见那支箭擦着土包,借助那一下的弹力“嗖”地往斜上方飞去,“铮”地一声,正中靶心!
赵与君看着场外那个在马上欢呼的小呆瓜,张大嘴巴摇晃着两只高举的手臂,嘴角不觉浮起微笑。一紧缰绳,青骓立刻撒蹄奔开,赵与君搭起另一支箭。
赵与文一肃心神:“这次可不会让你了!”
两支箭在空中碰在一起,出乎意料,两只都没有断,只是赵与文的那支借着赵与君的箭,一弹,射中靶心;而赵与君的箭被赵与文的箭一蹬,落在地上。
看着场外皱着眉头的小姑娘,赵与文闲闲地说:“怎么样?不要我让吗?你看你的小伴读脸都皱成了包子。哈哈~”
赵与君蹙眉:“跟我学的借力,还好意思炫耀。”
赵与文摇摇头:“话可不是这么说,成王败寇,兵不厌诈,更何况我只是总结经验,学会了你跟小土包借力的手段。”
“别得意,还有一支呢!”赵与君一侧身,青骓避开白蹄,飞奔而出。
赵与文闲闲地一笑:“待会儿有你掉面子的!”因为有场外那个张牙舞爪叫得响亮的小伴读,赵与文觉得自己胜券在握,那个酷酷的十七弟心里八成紧张坏了。
第三十二章 回家
安答远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口里念念有词:“万能的上帝,善良的圣母玛利亚,各路神仙,如来佛祖,以及其他一切路过的大神小神、大鬼小鬼,求你们一定要保佑小破孩赢!”
“啊——”
安答远听见人群一声惊呼,只见赵与君射出的最后一支箭冲着赵与文的面门而去。
“不会吧!”安答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次倒霉的换成小破孩了。
赵与文一弯身,避开射来的箭,同时举起手里的弓箭,“铮”地一声那支箭偏离了原本的方向。饶是如此,仍堪堪地射在靶心不远处。
“不错啊,十七弟!这样都被你射到靶子上。”赵与文有些佩服了:“看来你进步不少。怎么,是为了小伴读吗?她在上巳节可是说了高大人不少好话,还喊人家‘朝嘉’,啧啧~真亲昵!哎,十七弟你的脸怎么红了,是被妒火烧的吗?不会吧!……”
“你还有最后一支箭!”赵与君咬牙切齿,打断赵与文的喋喋不休。
“那你可要注意防御了!”赵与文志得意满:“别让我不小心就赢了!”
“你只要小心别再有什么珍贵的东西突然出现。”赵与君凉凉地说。
赵与文憋红了脸,恨恨地说:“那你还要跟我比赛!”
赵与君一愣,明白过来,八成是自己这个口无遮拦的十哥又得罪了小呆瓜,才会被设计的吧。想起刚才那张小脸气愤地说十哥看不起他要跟他比骑射的事,赵与君忍不住微笑。
“喂喂喂,够了哈!小小年纪的别露出那种恶心暧昧的微笑!”赵与文颤抖一下,像是受不了。
“啰嗦!开始吧!”赵与君决定不告诉某个嘴巴跑边的人他被设计了。
“来吧!让我和我的白蹄把你们踩在脚下!”赵与文扬起弓箭,飞驰而出。白蹄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豪情,飞得矫健有力。
青骓也怒了,焦躁地在原地打转儿,想要出去一较高下,却被赵与君拉住缰绳。
“乖,以不变应万变。”赵与君安抚地摸摸青骓的脖子,很快青骓安静下来,到底是宝马。
赵与文心里祈祷,最后一支箭了,可别碰见什么倒霉的事。见赵与君气定神闲地立在原地,赵与文心里狡诈地一笑,决定不走寻常路。
拉满弓,手一松,最后一支箭直直地飞向安答远的方向。
明知道十哥不会伤害小呆瓜,这只是战术,赵与君还是忍不住打马上前,想要借住箭。
“阿远小姐——”
从马场外奔进来一个人,完全不了解状况地就往靶场里冲。
“遭了!”赵与文心都提起来,他本意是引开赵与君,所以那支箭只是离远着看是射向小伴读,其实是要到她左边的靶子借力而已。
“小心!”赵与君正好赶到,长弓一挑,推开了来人,但那支擦着他的手臂,反弹到旁边的靶子上,落在靶心边缘,赢了他的最后一支箭。
“果然!”赵与君苦笑,十哥还是赢了的倒霉蛋,只是没想到这次受伤的是自己。
“你怎么样?”
两声惊呼,安答远和赵与文已经赶到落在马下的赵与君身边。
“都是我不好!”安答远眼里的泪唰地掉下来。要不是自己想“惩罚”一下赵与文,小破孩也不会受伤吧。真是的,只是想着可能会伤到珍贵的东西,怎么没想到会伤到人呢?
赵与君看着安答远的眼泪,觉得心疼,伸手想去擦干她的眼泪,又尴尬地缩回手。
安答远以为赵与君是因为太疼了想让自己抱抱,想想也是,这么猛的力,箭擦过也很疼,更何况血很快浸湿了衣裳。
可怜的娃!
安答远想也没想,一把抱住赵与君,一边拍着赵与君的背,一边轻声说:“乖,不疼,不疼……”就像是前世白湘盈哄那一堆闹别扭的小侄子一样。
赵与君刚被安答远抱住的时候心跳都停止了,那淡淡的茉莉香钻进鼻子,烧红了他的脸。但听到安答远的话,忍不住在心里说了声“小呆瓜”,更何况旁边还有十哥在哈哈笑:“哈哈哈~你是哄小孩吗?”
推开安答远,赵与君淡淡地说:“我没事,交给太医处理好了。”
一旁的太医领命,赶紧包扎。在马场皇子们受伤是常有的事,他行医这么多年头一次见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比自己大的皇子。
“你是谁?有什么事?”赵与文问旁边被忽略了很久的小太监。
安答远这才想起来,来人貌似是找自己的,一看,惊讶地问:“小明子,怎么是你?是姑姑找我有事吗?”
小明子这才从刚才的刺激中惊醒过来,急忙说:“大姑姑说安大人和夫人从护花洲回来了,要接您回家!”
一句话,震呆一群人。
“你不用这样,我又不是不会来了。”安答远看着眼睛湿润的春花,很是无奈。
春花是真的很舍不得安答远,自从接了这份差事,她和弟弟小明子基本上不用做什么事。安答远向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她们不过是收拾收拾屋子而已。更何况安答远在,她和弟弟就可以住到凤鸣宫,跟妹妹秋月一家人团聚。如今要伺候的主子走了,自己和弟弟怕也要会凤慈宫了。
“对啊!”莺儿拉着春花的手:“春花姐姐,我和小姐还会再来的。老爷每次在家不过一两个月。”
春花点点头,想要擦干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
“阿远,要走了。”安青映催促:“这会儿才收拾好,宫门都快要关了。”
安答远无奈,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春花,上了马车。
“我们还会再来的!”安答远掀开马车后的帘子,冲着越来越远的春花挥手。
马车转过弯,很快没了春花踪影。
安答远放下帘子,坐好。
“真是的,小姐做了十七殿下这么久的伴读,他都不来送一下!”莺儿不满。
安答远辩解:“他不是刚受伤嘛,太医说要静养。说起来,他会受伤也是因为我,不来送我我也不会生气啦!只希望他能快点好。”
说起来貌似小破孩因为自己受了不少次伤呢,难道自己是他命里的灾星?安答远摇摇头,努力想甩开自己是灾星的想法。
安青映看着主仆俩,摇摇头。
听到宫门在身后关闭,安答远忍不住喊了一声“万岁”!
安青映皱眉:“皇上?”
忙收回高举的手臂,安答远嘿嘿一笑,抱着安青映的胳膊撒娇:“姑姑,人家是出了宫高兴嘛!”
恶~安答远忍不住恶心自己一把,跟一个比自己真是年龄还小的人撒娇,那感觉真是……恶心!
“就是就是!不知道燕儿怎么样了,有没有长高?爹娘有没有跟我添个小弟弟?”莺儿一脸兴奋。
“喂!要是有弟弟也该是我有吧!你都有虎子一个弟弟了,还有燕儿一个妹妹呢!”安答远不服气。
“什么啊,小姐!多一个人不是多一份热闹嘛!”莺儿反击。
安青映看着争来争去的两个小孩子,嘴角泛起温暖轻松的笑。
第三十三章 弟弟
内个~编编说画江下午两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