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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头也不回地率先走开。
陈如丽本以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被骂,谁知道却没有,心里一甜,赶紧跟了上去。
看着走远的人,赵与文问:“失落?”
安答远点点头。
“难过?”
再点头。
“愤怒?”
使劲点头。
“想杀人?”
转头,嘿嘿一笑,“不错!”
向前扑去!
赵与文大叫一声,飞也似的跑开了。
安答远悲催,同样是伴读,自己是前辈,工龄还长一些,为什么会沦落到这地步?早知道就不出宫了,狠狠地教训那个陈如丽的新手!
不对!应该是不进宫!谁爱做伴读谁做去!她才没心思伺候人呢!
“快点整理!”赵与君吩咐。
安答远松开握紧的拳头,认命地开始整理马鞍,检查马镫,准备弓箭。看看另一边骑在自己的“红枣儿”身上整装待发的陈如丽,安答远咬牙!
奶奶的,不但人心易变,马心也易变!看“红枣儿”在陈如丽座下一副热血沸腾,准备大展身手的样子,真是让人气炸!
该死的“红枣儿”,别让我逮到你!安答远恨恨地发誓。
一旁的“红枣儿”不由地打个冷颤。
“好了没有?慢慢吞吞的!”赵与君不耐烦地来回踱步。真是好玩,终于看到小呆瓜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让她以前整自己,害得自己屡次丢面子!
“好了好了,催命呢!”安答远把缰绳交给赵与君,自己退到一边。
“哎,你……”赵与君伸伸手,又缩回来,叫住她干什么呢?
安答远等了一会,见赵与君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低咒“无聊”,自己往边儿靠去,接下来是陈如丽为了赢得赵与君的芳心而大展骑射的表演,跟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还是乖乖地做伴读加小女仆,省得被不长眼的箭射中。
“预备——开始!”
锣声一响,青骓和“红枣儿”立起前蹄,对天嘶鸣。
第三十九章 敢抢我饭碗?!
“小伴读,这下知道后悔了吧。谁让你以前不知道珍惜?”赵与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嘻嘻笑笑。
安答远长叹:“是啊,我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不在家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偏偏跑来这里伺候人?”
赵与文哑然,没想到安答远是这么想的。正不知道怎么回呢,就看见安答远朝自己做个鬼脸。笑笑,赵与文指着黄尘飞扬的马场内说:“有时间自怨自艾,不如看看对手怎么样。偷偷告诉你,她虽然脑子不是很精明,但骑射很好,几乎可以跟十七弟匹敌。你要小心了。”
安答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小心,眨眨眼:“你是说她会刺杀我?”
赵与文绝倒!千算万算,怎么没算到这小伴读情窦未开呢?看样子自己的十七弟有很长的追妻路要走了。不对,应该是追妾。以安答远的身份,不足以成为王妃,只怕这也是陈如丽进宫的原因。
皇家人,哪能随随便便就娶喜欢的人为妻呢?赵与文黯然。
见赵与文不答话,安答远戳戳他,一脸疑惑。
赵与文笑笑,把不愉快的想法丢开,神神秘秘地说:“说不定哦!某个月黑风高夜,凤鸣宫内……”
“停!”安答远一把捂住弯着腰讲得一脸沉醉的赵与文的嘴,恶心地说:“真适合做鬼故事电台的广播主持人!”
赵与文嘟哝:“什么电台?”
安答远这才想起自己不小心说出了不合时代的东西,嘿嘿傻笑着遮掩过去。
“手!”一声怒吼,接着一支箭“嗖”地射过来。
赵与文堪堪地避开,心有余悸:“看来还是少跟你有肢体接触的好,你……”
还没说完,赵与文立刻惊叫着抱起安答远跳开几步,避开另一支箭。抬头就看见陈如丽一脸诡笑,又搭起一支箭。
“该死!”赵与文低咒一声,抱着安答远跳上不远处的墙头,接着跳下去。
“铮铮铮!”三支箭在对面的墙壁上没下一半。
安答远这才反应过来,生死一线啊!感激地冲赵与文笑笑。
赵与文一脸怒色:“该死的女人!”
“陈如丽?”安答远很快猜中,因为当时马场上在射箭的只有她和赵与君,那小破孩肯定是不会射自己和赵与文的。
“还只是个小姑娘。”安答远笑笑。
“别笑!差点就被射中了!”赵与文一瞪眼,“不过十七弟也是,嫉妒就直说嘛,干吗要射箭过来!”
“咦?他也射了?”安答远惊讶。
赵与文苦笑着点点头:“不过不是射你的,是射他的亲哥哥!”虽然是因为你“动手动脚”他才射的。赵与文在心里补充一句。
安答远茫然,很快又怒气冲冲,这俩小破孩是闲着没事儿干吗?射人玩?!
听见墙内有人争吵,赵与文提起安答远跃上墙头,又跳下。
“小呆瓜,你没事吧?”正在教训陈如丽的赵与君一看见安答远,立刻奔过来,拉着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打量,看见没伤着,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安答远黑线,很想说“别再叫我小呆瓜”,但目前的情形不太合适。板起脸,教训:“你们怎么可以拿箭随便射人呢?多危险!”
赵与君还没答话,一脸傲气的陈如丽就抢过话来:“谁让你们站得离我们那么近!”
赵与文生气:“我们已经站到墙壁那儿了!再远,是要我们别待在马场吗?”
陈如丽撇撇嘴,说:“那就离开马场呗!”
赵与文被气得不轻,冷厉地说:“要是我今天没有及时躲开,你可就犯了刺杀王爷的罪名!”
陈如丽一点也不怕:“那又不怪我!我和表哥在比赛,自然要射同一个靶子。至于你,要伤着也怪你非要逞英雄!”
“哦~”安答远怒极反笑:“也就是说,你今天是真的打算射中我?”
陈如丽脸色一变,想到自己无意间透出的杀心被人知晓,心里有些害怕,但想起姑姑是皇后,立刻硬起声来:“本可没说过!是你自己猜的!”
安答远恨不得打她一巴掌,虽然她很爱小孩子,但陈如丽这种小孩子真是欠揍!
“喂,不帮着小伴读报仇啊?”赵与文把赵与君拉到一边,低声问,“看她那么小,功夫又不好,不担心?”
赵与君摇摇头,赞赏地看着处乱不惊、布置好陷阱等着陈如丽钻进去的安答远,也许,她心里住的一个运筹帷幄的大人呢?
赵与文摇摇头,这时候都忘不了情义绵绵,笑得这么暧昧!
“这么说,其实今天的责任都在殿下,因为他先射了我和忠顺王,所以你才无可奈何地发箭?”安答远说的咬牙切齿。
陈如丽脸色一变,急忙辩解:“不是的,不是的!不怪表哥,不是他的错!”
就知道!
安答远算准了陈如丽不希望赵与君担责。故作困惑,安答远托着下巴:“那这场差点害死王爷和大臣之女的祸事到底是谁的责任呢?”
陈如丽惨白着一张小脸,嘴巴张张合合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那总该有个人负责任吧!”安答远说:“不过我和王爷都没事儿,也不是小气的人,道个歉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赵与文好笑,这小伴读一副施恩的样子,不气坏陈如丽那只骄傲的孔雀才怪!
果然,陈如丽恨恨地瞪眼,却最终嗫嚅:“对,对不起。”
安答远皱眉:“有苍蝇在嗡嗡吗?这么冷的天儿!”
赵与文和赵与君相视而笑,够狠!肉体的打击远远不及精神的“创伤”!
“我说,对不起!”陈如丽大吼一声,捂着脸跑开了。
马场上哄笑一片。
回到凤鸣宫,不待皇后召见,安答远就负荆请罪,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没做任何评论,不过把赵与君的那支箭说成因为马颠不小心脱手,无辜的青骓背了黑锅。虽然她知道,皇后肯定早就知道了消息。
果然,皇后静默了一会,慢条斯理地说:“丽儿今天回来跟本宫说过了。她那丫头的性子我明白,不是虽然有点调皮,但也不是什么包藏祸心的人。你今天可能错怪她了。”
漫长的静默。
不甘不愿,安答远请罪:“是阿远意气用事,错怪了陈小姐。”
皇后听安答远这么说,反而笑了,扶起她,温和地说:“不过丽儿的性子野我也是知道的,今天你也受了惊,回头本宫好好教训她!”
安答远答了声“不敢劳烦娘娘”,心想,这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儿吗?
皇后接着说:“也是,小孩子闹了矛盾,自有自己解决的方式,本宫也不好插手。”
安答远悲叹,到底是连个枣儿都没的吃,只是闻闻香味儿就被拿走了。
“丽儿进宫,只是为了磨磨她的性子。”皇后说的意味深长:“陈家势大,她又是唯一的女孩子,在家骄纵惯了的。想说让她跟君儿学习,变得沉稳些,以后……”
话说得越不明,越耐人寻味。不过安答远想,皇后是多虑了。她可没有恋童癖,对那小破孩没兴趣。
“所以,不能因为你回来了,本宫就不让丽儿跟着。阿远,你能体谅本宫吧?”皇后一脸温和。
安答远认真地说:“殿下多个人陪总是好的!娘娘是怕我太累了吧。没关系的!”
这样也好,看我怎么整她!敢跟我抢饭碗?!
皇后欣慰地点点头,当初选中安答远,不仅是因为赵与君喜欢,更是看中了她的机灵,知进退。若单是君儿喜欢,安答远自己没有眼力见,她早就把安答远赶得远远的了!
第四十章 寂寞
安答远依旧每天跟着赵与君,当然还带着陈如丽。虽然那天陈如丽拿箭射自己当时她很生气,但过后,安答远也想通了,在这个时代,也许陈如丽觉得射死一个小小的宫女,并不是什么大错。这皇宫里,哪个地方没有一两个冤魂呢?
上次的事让赵与君惊了心,不但不准陈如丽再随便骑马射箭,更是紧紧把安答远控制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
当然,安答远自己是没什么了。陈如丽事件提醒她,也许光脑袋灵光是不够的,身体也必须够强壮!于是,不但每天早起伸伸胳膊伸伸腿,还逮空就抓着赵与文教自己功夫。
上次接到家书,得知父母和弟弟安全抵达,安答远放了心,一心一意地武装自己,顺便拿陈如丽做实验,看看效果。
“听说今天是巫詹事来教习弹琴。”陈如丽两只眼睛弯成可爱的月牙:“他真的好了不起,算是华方国最好的琴师了吧?”
赵与君冷哼一声,要是巫真知道小呆瓜被陈如丽射杀未遂,只怕陈如丽就不会这么崇拜他了!想起巫真对安答远的在意,赵与君心里一阵不舒服。
“那可不!”赵与文摇摇折扇:“巫詹事的造诣是无人能及的!”若有所思地看着安答远:“或许有人可以。”
安答远心里偷笑,要是真等到自己弹琴,只怕大家会觉得群魔乱舞吧!记得初学笛子时,一天傍晚正练习着呢,邻居突然闯进来,发尽上指:“可不可以消停一会!别人会以为我们小区闹鬼了!”
从此,安答远得出一个结论,自己只能做个纯粹的欣赏者。
“是谁?”陈如丽颇感兴趣:“那我还真要拜他为师呢!”
其他那三人一致窃笑。
安答远下定决心好好学琴,让这只高傲的孔雀求着自己做她的师傅!
说话间巫真抱着琴走进来,一在前面站定就开始四处张望,看见安答远时,一阵喜色。
赵与文戳戳赵与君,后者一皱眉,很快恢复如常:“小呆瓜,去凤鸣宫跟母后讨一支萧来,一会试试和十哥琴箫合奏。”
安答远不满被当成杂役,说:“乐器房里不是有吗,干嘛要回去拿?”
当然是省的你跟巫詹事亲亲我我!赵与文好笑,看来自己的弟弟真是越来越坏了!不错,不愧为自己的弟弟!
“当然母后的好一些!”一挑眉,赵与君不悦:“还不快去!”
安答远跺跺脚,转身愤愤地从后门出去。
看见巫真脸上的失落,赵与君心里得意一把!
安答远一路愤愤地到了凤鸣宫,明珠听完她的话,从皇后的卧房拿出一支萧,嘱咐:“可要小心些!这支萧是娘娘的陪嫁,她宝贝得紧!”
安答远连连点头,忙着给赵与君送回去。
途经御花园,看见高贵妃正在一株梅花前低头深思。梅花已经稀落地只剩伶仃几多,地上倒是有被踩的残破的花瓣。想起一直想拜访高贵妃而没有机会,安答远看看手中的萧,一狠心,决定一会儿再送过去。
“参见贵妃娘娘。”
安答远看高贵妃看得出神儿,只好开口打破沉默。
高贵妃转头,拧着眉,见是安答远,立刻笑了,问:“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想了想,安答远又说:“进宫快一个月了,一直没机会去给娘娘请安。”
高贵妃点点头,话里落寞:“这次我都没听说你要来呢……”
安答远想,也许正如宫人们的传言,高贵妃即将失宠,皇上又爱上了新任的文贤妃。爱?帝王哪里有爱!
“是阿远不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