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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甚是感动,脉脉含情。
阿远羞涩,静静布菜。
反正,不管版本如何,安答远成了赵与君的厨娘,还是自愿的,这是事实,铁一般的不容怀疑!
赵与君和安答远还在吃早饭的时候,水莲带着小奴突然未经通传就闯了进来,看见两人在吃饭,水莲不悦了:“怎么还在吃饭?!”
安答远黑线,心想,你自己抹黑起床,然后在厨房不停地忙碌,就是为了满足某人刁钻的口味试试!
小奴看着同桌而食的两人,惊呼:“主仆同桌,怎么没个尊卑?!”
安答远一怔,想起水莲公主是赵与君未来的女人之一,心里一堵,很快站起来,到一旁侍立。
赵与君不悦,瞪了小奴一眼。
水莲看看赵与君,又看看安答远,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笑得暧昧,上前挎住赵与君的胳膊,娇声央求:“君哥哥~人家刚吃晚饭,想到处看看,你就陪人家去嘛~”
赵与君一阵恶寒,直觉想推开水莲,但碍于她的身份,又不敢做的过分,颇为尴尬,埋头不敢看安答远。
安答远倒没觉得什么,如今见了水莲这样子,反而觉得她是故意而为之,因为以水莲的性子,这样嗲声嗲气的,实在是有故意做作之嫌。镇定地微笑,说:“正好,殿下也吃完了,我们一起去外面看看。”
赵与君心底有点失落,觉得安答远的不在乎是对自己的不在意,一连平静,没有任何情感:“好吧。公主先行一步,我收拾一下就来。”
“公主,我也要收拾一下这些杯盘什么的。”安答远在水莲面前,不称奴婢,水莲也称呼她为姐姐。
见两人这么默契,水莲也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就无所谓地耸耸肩,带着小奴先离开了。
见水莲走远,安答远忍不住大笑:“还真看不出她这么小就会这一招!”
赵与君一愣,也忍不住笑了:“你是说她故意的,你看出来了?”
安答远点头,跟赵与君到内室,帮他换衣服。来福早就带着人过来,吩咐她们把东西撤下去。
两人一起到了行宫的马场,水莲早就带着小奴兴致勃勃地挑选马匹了。见赵与君和安答远过来,小奴拉拉水莲,大声说:“公主,有十七殿下在,您何必亲自骑马?”
赵与君尴尬地看了看身边的安答远,默不作声。
知道水莲公主心里对于赵与君没有什么企图,安答远也不是十分在意,反而微笑:“小奴说的是,公主就跟殿下共乘青骓,不用担心,殿下的马术很好,绝对不会让公主掉下来!”
水莲满含深意地微笑:“看来阿远姐姐亲自试过了?”
赵与君和安答远没想到水莲会抓住自己话,往别的方面延伸,不由得想起上巳节那次,一青一白两匹骏马在山野间奔驰,青骓上,赵与君豪气干云,怀里坐着的,是笑得灿烂的安答远。
“不说话?脸红?”水莲故意凑到两人面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惊叹:“看来本公主猜对了!”
安答远没有觉得尴尬,只是觉得感触,不过几度春秋,转眼物是人非,今天赵与君的青骓上,乘坐的只能是水莲,一个虽然不钟情于赵与君却注定要嫁给他的女孩子。
小奴不耐烦了,说:“现在再不出去,天都要黑了!”
安答远看着旭日初升的东方感叹,在小奴眼里,时间是坐着光速前进的火箭飞奔的。
当下,赵与君牵出青骓,跃上马,错身经过安答远,向水莲伸出了手。
安答远也牵出白蹄,准备上马。
“等等!”水莲急了:“本公主有说要跟你共乘一骥吗?”水莲甚是不悦地指责赵与君,快步走到白蹄面前,对安答远说:“他特意把白蹄留给你,那我就偏要骑它!”话里有着骄傲和不满。
安答远一怔,总觉得水莲公主的话里有怨愤赌气的成分,可是对方是已经成亲有女的赵与文,水莲是赵与君未来的妻子,可能吗?
不容安答远想清楚,水莲就拉紧缰绳,一脚踩上马镫,就要翻身上马。
白蹄本来就是难得一见的宝马,除了主人赵与文,也就跟赵与君、玉茗棠、安答远以及两岁的赵萱萱亲近一些,现在水莲作为一个陌生人,动作又算得上粗暴,白蹄怎么可能不怒?
只见白蹄瞬间立起,竖起前蹄,仰声嘶鸣,眼见白蹄就要奔出去,安答远当机立断,推开水莲,跨上白蹄。虽然安答远跟白蹄关系还算不错,上马后又极力安抚它,但是白蹄气性不小,居然撒开蹄子,带着安答远狂奔出马场。
还好马场后面就是旷野,白蹄又熟门熟路,因此踢开马场后门,就发疯般地狂奔出去,要不不知道会把行宫搅成怎样的混乱!
但是白蹄背上的安答远,却摇摇晃晃,几次差点被它甩出去。
第九十五章 错乱的红线(二)
赵与君见白蹄载着安答远发疯似的狂奔出去,心里立刻急了。虽然白蹄跟安答远算得上是熟识,但是安答远毕竟不是它的主人;再加上水莲公主刚才的暴行,白蹄不怒才怪呢!
恨恨地瞪了水莲一眼,赵与君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纵马跟了上去。
水莲傻眼,虽然白蹄载着安答远发狂地奔出去时,她是很担心、很内疚,但是赵与君的怒视,让她的火气也上来了!她发誓永远不嫁给这个男人!
到马厩里牵了一匹看起来不错的高头大马,放上马鞍,水莲一跃上去,对留在地上的小奴说:“在这儿等着!”
感觉眼前鞭影闪过,小奴眨眨眼,看着扬起的尘土,再环顾只剩下自己和一群马的马场,半天晃过来神儿——自己被抛弃了!
小奴行动力十分迅速地将一匹可怜的马连拖带拽地弄出来,翻身上马,打马追去!
白蹄一路狂奔,跑到清幽的山野间时,因为山路崎岖,速度慢了下来。安答远坐在马上,一边拉紧缰绳稳住自己,一边腾出手抚摸白蹄,安抚它躁动的情绪。
也许是环境的清幽褪去了白蹄的暴躁,也许是这里是赵与文常常带它来的地方,也是感觉到背上的安答远释放出的善意……
总之,在狂奔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白蹄终于安静下来,静静地吃着草。
安答远长舒一口气,伸手抹去额上的汗水,就在同时,听见赵与君指挥青骓:“吁——”
回头,安答远就见赵与君正焦急地翻身下马,脚步有些不稳地朝自己奔来。
速度真快!
安答远惊叹,一边利落地旋身跳下白蹄,上前走去,正要开口说话,就被狠狠地搂紧一个怀抱。
“好还你没事!还好赶得及!还好,还好……”
听着赵与君的呢喃,安答远一时失身,仿佛回到那漫天的洪水中的观音台上,那时的暴雨中,赵与君也是这样紧紧地搂住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感激自己还活着。
悄悄红了眼圈,安答远的手像是自己有意识一样,抱住赵与君的腰,脸贴在他的心口,听着那极速的心跳。
时间,仿佛就在那一刹那静止。
“哟~本公主还以为会见到什么血流成海的惨状呢!没想到倒是见到了这么深情款款的一幕!”
水莲跳下马,一脸的取笑。
赵与君松开安答远,下意识地将她挡在身后,一脸不悦:“公主倒是不慢!”
水莲不满地皱着鼻子,特鄙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坐骑,说:“跟你们的差远了!真是的,青骓瞬间可以追上白蹄,这个蠢东西就要多跑一盏茶的功夫才追得上!”
那匹黝黑的高头大马,不满地仰着鼻孔出气!
安答远笑,虽然水莲的坐骑比不上白蹄青骓,但是至少不会比自己当初的“红枣儿”差,能够入得大内,自然脚程不会慢了。就算是远处刚刚跟来的小奴的坐骑,也比市场上一般的马好多了。
水莲走到白蹄面前,恶狠狠地说:“跟你的主人一样讨厌!”
白蹄鄙视地看了睡莲一眼,根本懒得继续搭理她,自己换个地儿,接着吃草。
赵与君和安答远见状忍不住微笑,水莲却是气到不行。
“哼!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本公主养在百越皇宫的坐骑,比你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嘞!”
水莲说着,就要去拉白蹄脖子上的缰绳,但是又畏惧白蹄之前的“不讲情面”,最终还是收回伸出去的手,愤愤不平地找自己坐骑的晦气:
“都怪你不争气!”
某马怒!
“跑不过它们!”
某马哀怨……
“你说,你凭什么待在行宫?真是不中用的东西!”
某马不满。
“公主——”
此时,小奴到了眼前,不停地大喘气,手里还牵着自己的坐骑。
某马看见小奴手里的缰绳,顺着看到了还不如自己的家伙,信心倍增!
“哟!跑不过人家你还生气了!”
水莲叉腰,一脸的鄙夷。
“就是就是!”
小奴附和。
……
赵与君看着跟马儿斗气的水莲,不由得好笑,两个人静静退到树荫下,倚着树干,牵着青骓,懒懒地看着两个小孩子跟两匹高头大马吵嘴。
“那么小呢!”安答远感慨。
赵与君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一语未发,伸手握住那只放在青骓身上的小手,觉得小手一僵,但是并没有抽回。
满足地,赵与君喟叹一声。
“可惜,那么小,就要被当作棋子,远离自己的家国。”安答远垂首,幽幽地说。
赵与君一怔,莫可奈何,半晌,叹息:“这就是命……”
安答远点头,缓缓抽回自己的手,说:“那可不!有谁能有掌握自己的命运呢?你不行,我,也不行……”
轻轻微笑,赵与君反而释然了,拥住身边的人儿,下巴摩挲着她的发旋:“可是,虽然不能掌控命运,但是,还是感谢命运将一些人绑在一起,一辈子,生生世世!”
安答远感动,觉得眼镜有些热,然后,在赵与君的手上,落下点点泪渍。
轻声叹息,赵与君拥紧安答远,让她眼泪流在自己胸前,流过自己心田,一直到心灵最深处的那一座名叫“安答远”的小屋子里,然后,驻足,留下。
回去吃午饭的时候,水莲的气性还是没消,甚至坚决要求跟安答远共乘白蹄,非要给白蹄一脸厉害瞧瞧!
赵与君无奈,只得骑着青骓,牵着水莲的坐骑,慢慢地跟在后面,小心已经处于暴怒边缘却被安答远极力安抚下来的白蹄发怒,将马背上的两个人掀翻下来。
水莲是异国公主,此次前来任务重大,即使赵与君不甘心,却也不得不考虑她的安全;至于安答远,那赵与君自然是更不能让她出事了!
所以,前来迎接的太监宫女们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
白蹄不甘愿地驮着水莲和安答远,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想摔下背上那个一直喋喋不休数落自己《文》和自己主人的人;水莲一《人》脸愤恨,安答远则一《书》边安抚白蹄,一边安抚《屋》水莲,感叹这一人一马还真是一个性子;
赵与君骑着青骓,跟在后面,手里还牵着另一匹马;青骓十分不满这龟速前进,频频想跳脚,但是都被一脸担忧的赵与君压制下来;
小奴可怜兮兮地骑着马,跟在后面。
终于把马儿们安置好,几个人才松了一口气,一起去吃饭。
饭桌上,水莲恶狠狠地啃着鸡腿,嘴里模糊不清地发誓:“我非但要搞定你!我还要搞定你主人!”
赵与君和安答远相视,担忧起来,看来这个水莲公主,没有看上自己未来的夫君,反而看上了夫君的已婚有女的哥哥!尽管,此处的看上,是心有不满,但是,谁能保证这点不满,不会成为一段孽缘的源头呢?
赵与君一边吃饭,一边盘算,怎么让水莲对自己的十哥死心。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麻烦很快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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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一男三女(一)
傍晚十分,安答远看着西天的晚霞和夕阳,听着水莲不知道是第几百遍发誓:“我一定要搞定那匹臭马!我一定要搞定那匹臭马的主人!”
看着宁静的晚霞和斜坠的夕阳,看着晚霞里的山色水光,安答远不停地告诉自己:“忍住!忍住!”
天知道安答远有多么苦恼,从骑马的路上就开始听水莲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赵与文的不好:脾气差,眼睛高,没有男人风范,更失皇家气度,活生生一个绝对反面的皇亲贵胄的教材!
同时也抱怨白蹄的愚忠,为了配合它主人的无良,它竟然也丧失了身为神骥的骄傲和从容,被自己踩了一脚,拉了一下缰绳就要死要活地发怒兼无视自己,比起它无良的主人,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