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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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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拨开身上的被子,安答远微眯着眼睛,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突然,头顶的帐子让安答远瞪大了眼,这绝对不是自己在淑云宫的帐子!那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安答远最先的感受不是茫然,而是警觉,果然是住在皇宫久了,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几乎是在那一刹那,安答远飞快地跳下床,穿好鞋,拉好衣衫,快速走到桌子旁边,双眼紧盯着那两扇门,想着要是敌人,来强的自己可以靠着圆桌周旋一阵。

“嘎吱”一声,大门被打开了。

第一百零四章 捉奸在,在弹琴

安答远紧盯着那两扇门,看着那一袭白衣徐徐展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就是巫真惊愕的神情:“你醒啦?怎么不穿件外衣就起来了。”

低头,安答远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中衣,外袍早就被脱下来了。松了口气,安答远回身见自己的外袍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就自然地走过去穿戴起来。

等到穿好衣服,再回头时,安答远才发现巫真正一脸尴尬地坐立不安,耳垂红得像是红玛瑙。

忍不住偷笑,安答远觉得自己穿着中衣见巫真并没有什么不妥,反正是长褂长裤的,什么都没露。而且,心底,安答远觉得巫真是个可以信赖亲近的人。

“你把我带来的?这是什么地方?”安答远坐回桌边,示意巫真也坐下,这才问起自己来这儿的因由。

巫真脸色渐渐如常,解释道:“你可能是刚听到他为你而来的消息过于激动,所以就昏了过去。我只好把你带回乐府来。”

安答远慢慢想起巫真的话,想起他说朝嘉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自己也在这里,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突然,安答远抬头,惊问:“你说这里是乐府?”

见巫真点头,安答远急忙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问:“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巫真拉住安答远,安抚:“你昨日晕过去了,睡了足足一晚,这会还不到午时,要不吃过饭再走?”

安答远心急:“那就是说我消失一整晚了?天哪!不知道怎么跟淑贵妃交代,只怕又蜚短流长的……”

“不会!”

巫真坚定的回答让安答远暂时安静下来,看着巫真半垂着眼眸,脸上染着一层层淡淡的悲凉,安答远竟然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讷讷地站着。

“不送你去淑云宫,那也是怕有人看见就捕风捉影的,于你的名誉有损。毕竟,毕竟你是十七殿下的人。”巫真让安答远坐下,淡淡地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看见巫真云淡风轻地看着自己,安答远反而不知道怎么辩解了,虽然怕蜚短流长不是因为自己是未来的皇帝的女人,但怕别人说自己和巫真的闲话,倒是真的。

“你放心。”巫真笑得有些自嘲:“我派人跟淑贵妃说过了,说关于万寿节的曲目,想要跟你商讨一下,毕竟,你算得上是我唯一的能与我齐平的弟子。而且,我挑的是僻静的小路,没有见到什么人。”巫真想,在路上偶然碰见的那个宫女,应该不认得安答远。

安答远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说:“哪里,我跟你比差的远了!”

巫真摇摇头,双手握紧安答远的手,隔着桌子,一脸的认真:“湘盈,你相信我,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更好的乐师了!因为,你是用心,用你的生命在弹奏。”

巫真的话触动了安答远,她有些受宠若惊地问:“该不会在上次荷花宴上,你说的那个比你还厉害的高人就是我吧?”

巫真微笑:“你说呢?”

安答远双手抚着心口,眼镜因为惊讶而张得大大的:“你,你说我是世无所俦的高手?”

巫真点头,神情里有崇拜,还有些意味不明的火花。

吞吞口水,安答远强自打消自己脑子里的自得自满,谦虚地说:“还是师傅厉害,弟子怎么敢跟师傅比?”

巫真没有答话,而是走到书案后,有规律地交换笔架上几只笔位子,就见后面的书架随之移开,墙壁上有一个大大的洞,里面是一把琴,有些年代的样子;还有就是龟板和铜板,占卜用的。

“哇!真的有这种机关!”安答远惊叹,两只眼睛直冒桃心。

巫真微笑,将琴取出来,交给安答远。

“给我?”安答远一脸的惊喜。

谁知巫真摇摇头,说:“暂借你用。这把琴,曾经是排遣别人的郁结而用,可是后来,”巫真盯着安答远的双眼:“它就是我的生命,为了一个人而存在。”

像是明晓了什么,安答远打了个哈哈,将琴放在琴架上,招呼:“你不一起来吗?”

巫真垂眸,待里面的希望和失望通通不见,只留下一纯见底的清澈之后,从墙上取下另一把琴,跟安答远相对坐下,铮铮两声,将音校准。

“要弹什么?”安答远一脸的兴奋和期待。

知道自己不回淑云宫不会有人说闲话,也因为跟巫真在一起会莫名地轻松,安答远想多留一会,暂时抛却算计筹谋。

“《凤求凰》如何?”巫真淡然的话里,有着不容忽视的暧昧。

安答远心里一惊,忙摆手:“那个,那个我不熟!”

巫真的脸色暗了几分,但依旧没有放弃,“那不如《湘妃怨》?”

安答远滴汗,弱弱地说:“可以换个类别吗?比如说……”

“那就《古琴吟》?”巫真完全没有给安答远提议的机会,然后便低头,自顾自地上手弹了起来。

安答远一怔,有些想逃了,比起那些阴谋算计、波诡云谲,巫真突如其来的情意,更让她觉得棘手。但是巫真一副沉醉的样子,根本不给安答远任何开口的机会,琴声就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在房间里缓缓流淌。

到了后来,安答远觉得自己在不开始,就太忸怩,太伤人心了,也铮铮弹奏起来。

一刚一柔,一阴一阳,配合得亲密无间,像是浑然天成一般。

一曲终了,安答远有些张皇想逃,巫真却眯着眼,像是还未从刚才的琴声里清醒一般。安答远张张嘴,又闭上了,不敢出声打扰。

“啪啪啪!”

门外响起三声掌声。

巫真眯着的眸子唰地张开,脸上写满了不悦。

安答远却很是感激门外的人,终于打破这尴尬的沉默了。

随着门的打开,赵与君笑得明媚:“巫詹事果然是我华方国第一琴师,这琴弹奏的,真是罕有匹敌!”

安答远见来人是赵与君,心就微微一晃,有些慌乱起来,脑子里霎时浮现出四个字——捉奸在床!

暗自啐了自己一口,安答远自我催眠,自己才没有出轨,只是弹弹琴罢了,没有任何龌蹉;再说了,他也只是挂名夫君,自己没必要一副被捉奸在床的样子!更何况,自己只是弹琴而已。

想到这儿,安答远抬头挺胸,目不斜视。

赵与君来时是十分恼火的,但是看见安答远先是不安,再是强作镇定,就释怀了,反而想笑。要不是昨天恰巧听宫女谈起,巫真抱着一个宫女回了乐府,今早跟赵与文一起去淑云宫又没见到安答远,听说是被巫真“借”来了,他还不知道原来两个人孤男寡女地处了一晚上!

虽然赵与君信任安答远,但是他不信任巫真,这个以前跟朝嘉在一起时,就喜欢盯着安答远的人。

“十七殿下过奖了。”巫真收起脸上的不悦,装作没有看到赵与君和安答远两人之间微妙的互动,说:“第一,只能是湘盈!”

赵与君本来怒火被安答远躲躲闪闪,一副做错事对不起自己的样子消去了一大半,如今听到巫真像那个让安答远牵肠挂肚的人一样,亲密地喊安答远“湘盈”,他火气立刻又窜了起来!

“听闻巫詹事琴声不但好听,还可以暗藏杀气呢!”赵与君皮笑肉不笑,“既然今日赶巧儿了,那就让本殿下拜会一下,不知巫詹事可否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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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今日一更~捉奸在,弹琴呐~~~

第一百零五章 剑挑琴心

赵与君一脸的挑衅,环抱着双臂,一脸高傲地看着巫真,眼神里是不满、不甘、恼火,还有一点蔑视。

巫真依旧淡淡地,双手交握在广袖里,看不住什么情绪。

安答远本来是很着急,但是看到巫真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就略微放了心,以为巫真不会答应赵与君无聊的挑战。

谁知,巫真在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抬首,一脸的坚定:“既然是比赛,那总要有个彩头吧?”

赵与君满不在乎:“你说,你给得起什么彩头?”

“你疯了!”安答远疾步走到赵与君身边,拉着他的衣袖低声说:“有什么好比的!你练剑,他弹琴,毫不相干,为什么像是要斗得你死我活?”

“怎么,担心我会输,还是担心他输的太惨?还是,”赵与君低头,在安答远耳边低声说:“你怕我会受伤,心疼了?嗯?”

赵与君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到安答远的耳后,让她觉得浑身一阵发麻,下意识歪过头,脸色不自然:“不知道你在瞎说什么!”

赵与君收回笑,脸上蒙了一层淡淡的阴霾:“是吗?难道你不担心,我要是受了伤,没有人陪你一起努力活着?”

安答远一怔,心里有些酸楚,也更恼火,一甩袖,干脆不理他。

“既然说到彩头,”巫真淡淡地开口:“那就拿你的剑,和,我的那把琴。”巫真指着安答远刚才弹奏的那把古琴说。

“那怎么行?”安答远直觉反对:“你说那是你的生命!怎么可以当作彩头?”

赵与君不满安答远的帮腔,凉凉地对巫真说:“对啊!巫詹事可要想清楚了,你的琴是你的命,可是我身上佩戴的,只是一把稍微上乘的短剑而已。”

巫真摇摇头:“就这么决定吧,我意已决。”

安答远焦急,但是当事人完全都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她也毫无办法,只得跟着出去,到了院中的空地,时刻准备着,要是真的打急了,她就出手。

院子里的空地是巫真平日教习的地方,因为清了场,所以除了比赛的两人,再加上不放心跟来的安答远,没有其他人。

“要开始了吗?”巫真问。

赵与君点头,在巫真转身的那一刹那,低声说:“我以为,你会让阿远做彩头……”话里有感慨,还有佩服。

巫真顿了一下,留下的话吹散在风里,也吹到了赵与君的心里:

“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无论是在九重天,还是在华方国,她是不容亵渎的!”

安答远本来要凑近,但是被赵与君和巫真齐声拒绝,只得坐在稍远的回廊里,伸着脑袋张望。虽然担心,但是安答远还是有点期待的,毕竟到了这里只见过真枪真刀地打架,还没见过琴剑比试的!

“《幽兰操》?”

“《广陵散》?”

“《武王操》?”

……

安答远心里闪过无数的中国古曲中有名的杀伐琴曲,她以为要比武,巫真定然会选择与之类似的杀伐一类,可是巫真刚起了个调,安答远就惊住了,她没想到,巫真会选择最为平和的《云水禅心》类的佛教名曲。

显然,已然拔剑的赵与君也愣了一下,那缓缓流淌的乐曲,像是安抚人心的诵经声,将人内心的杀伐之气包裹起来,缓缓地消释。

“你?”

赵与君先是一怔,不解,很快,在看见巫真勾起的嘴角时,明白过来,巫真是要不战而屈人之兵,是要用乐曲消解自己比赛夺魁的雄心,不战而胜。不,应该说,是攻心战,为战之最上策!

勾起一抹冷笑,赵与君收起那些乐曲给自己带来的心慈手软,静下心来,挽了个剑花,直冲巫真面门而去。

一旁的安答远看着赵与君一脸的平和,原本以为一场血拼就这样被乐曲消弭了,谁知心里的石头还没放下多久,赵与君居然一脸杀气,提剑就奔了过去!

“小心!”

安答远忍不住尖叫,快步要走过去。刚转过回廊,就见赵与君突然停住,像是遇到了巨大的阻力一般,半点也前进不了,一脸的惊愕。

赵与君知道,阻止自己的并不是什么乐曲里的内力,而是乐曲本身的感染力!巫真弹奏的不是乐曲,而是惑人心智的魔音,他出神入化的琴技,让乐曲发挥了最大的感染力,足以消弭所有的暴戾。

想通了这一点,赵与君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胜过巫真的。

丢开短剑,赵与君一脸的钦佩,抱拳道:“我输了。”

巫真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弹奏,直到一曲终了。

赵与君拾起短剑,恭敬地递给巫真:“老师,您曾经教过我们,乐曲也是致命的利器,当初我不明白,如今却是明白了您的用心良苦。我输得心服口服!”

巫真摇摇头,将赵与君递来的短剑挡回去,说:“我很庆幸,自己赢了!因为,至少你心存善念,会是个好皇帝,也会是湘盈的好夫君。我,我祝福你们!”

赵与君怔住,没想到巫真这么容易就放手了。

“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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