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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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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赵与善和安达远这对假夫妻成了胡麻子的医生和看护。

在看赵与善给胡麻子配药时,手法十分娴熟,甚至都不需要用称称就可以准确地拿捏药材的分量!这就算了,最多说他对草药娴熟。但是赵与善不但坚持亲自煎药,其煎药的手法还十分熟练老道,一个尊贵的皇子。有能力造反的王爷,居然会做这些下人们做的事!

“怎么?很惊讶?”赵与善扇着熬药的火炉,头也没回地问。

安达远摸摸自己的脸,心想自己表现得有这么明白清楚吗,赵与善居然回头就能发觉。

“别摸了。”赵与善好笑,看着安达远尴尬地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放,好心解释:“只是你的目光太灼热,让我想忽视都没有办法。”

安达远尴尬地笑笑,低头不语。

“怎么,觉得受我的恩惠太多,不知道怎么面对我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反贼是不是?”赵与善笑眯眯地问,话里却无限凄凉。

安达远不语,赵与善说出了她内心的纠结,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曾经让她恨之入骨的恩人。

“你很熟练啊,是不是以前经常做?”安达远转移话题,不想继续纠结下去。

赵与善从善如流,邪肆地一笑,凑过去,在安达远耳边轻轻地吐着气:“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你确定,你知道之后不会动摇对我的仇恨?你确定……”

“那个,既然你方便说,我就不打听了。”安达远如惊弓之鸟,一下子跳得老远,防备地看着赵与善。

不知怎的,看着这样的安达远赵与善心里竟然有些微微的失望。他开始怀念那个敢跟自己叫板的泼辣女子,那个出口成脏的爽直姑娘。

安达远当然不敢再在赵与善面前放肆!她不知道赵与善心里千回百转的心思,她只知道,自己的命完全捏在赵与善的手里。直到此刻,她才有身为人质该有的自觉。

“既然闲着无事,这药还要煎一会,那我就好心告诉你我为什么对于草药和煎药这么娴熟吧。”赵与善一副好心施舍的样子。

安达远连连摆手,她可不希望自己跟赵与善的关系再有什么摇摆!

可惜,赵与善完全无视安达远的反对,甚至危险地眯着眸子,问:“难道,连你救命恩人倾诉的欲望。你都不能满足吗?”

安达远点点头,一愣,又连忙摇摇头。

赵与善反而被安达远这副有些愣头愣脑的样子取悦了,见惯了安达远的聪慧狡黠、勇敢泼辣,安达远这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让赵与善惊讶,也欢喜。

“有一句话,叫‘久病成医’。”赵与善不顾安达远的反对,自顾自地开口。

第一百四十章 诉衷肠

安达远不想听,却没有办法避开,因为赵与善跟胡麻子指定要自己帮忙,再说了,离开赵与善独自面对那群饥渴的男人,未必比现在安全。山贼始终是山贼,即使是兄弟的妻子,他们不敢碰,未必不会肖想!安达远已经被那些男人看猎物一般的饥渴目光吓住了。

“宫中,哪一个皇子的出生不是要过五关斩六将呢?”赵与善笑得苦涩,“或许,在母妃肚子里的时候,我就遍尝草药,成了一个小神农吧!”

安达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短短的十六个春秋,竟然有一多半是在皇宫里度过!她从皇宫的一个寄客到一个小小的宫女,再一步步到宫里的大姑姑,她看到的那些龌龊的事,不比赵与善少。

“父皇重武轻文,为了得到父皇的欢心,我几乎放弃自己喜欢的文史,一心地想要练习骑射功夫。可惜,刀剑无眼,马有发狂,身上伤痕累累是常有的事,跟药材也就结下了不解之缘。”赵与善苦笑,此时的他像是回到了当初,一脸的苦涩,还有一心的不满和反抗、暴戾。

安达远捏紧衣角,她想起当初陈如丽一箭接着一箭射来时,要不是赵与文抱着自己躲到墙壁后,只怕自己早就命陨当时。事后,陈如丽竟然还怪自己没站好地方,活该当她的箭靶子!陈如丽尚且如此,只怕面对皇位的诱惑,那些皇子们之间斗得更厉害!

“再后来,我就听从母妃的意思从军了。南征北战,出生入死,身先士卒!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拼命,大家都以为我有宁家这个大靠山,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是一辈子的富贵荣华、车马轻裘!”赵与善的脸上充满了不屑,还有不为人所理解的苦闷。

安达远知道,那些人会不理解赵与善实在是很正常的。先皇留下二十子,有几个真的有雄心壮志做一番的事业的?没有人不惦记着皇位,但是一旦皇位不属于自己,他们便消了进取的心思,安心当起了自己的安乐皇爷,反正有国家养着,有百姓养着,锦衣美食、婢仆成群,还有着种种特权。

赵与君不止一次为这些皇爷们的挥霍无度、滥用职权而气怒,但是却无可奈何。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他一时没法改变。更何况,有了敏王造反的例子在先,难保别的皇爷不生出异心来。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他们能够安安分分的,多浪费一些东西也比四处煽风点火的好。

不止一次,赵与君都对安达远说着,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将这些皇爷们不良习性全给改过来!

“可是,我不是只有我自己!”赵与善有些无力,“父皇原本就不是十分喜欢我,我对于他来说,只是他的种,一个养在宫里的皇子,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见赵与善眼睛里有东西在闪烁,安达远张张口,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安达远一遍又一遍地劝服自己。

“我想要得到父皇的宠爱,就跟太子大哥、十弟和十七弟一样,所以,我要努力!”赵与善握紧拳头,“这对于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我没有渴望过皇位,我只是渴望成为父皇一样英武有为的男人!”

父亲,在每一个男孩子眼里,都是崇敬的偶像,效仿的对象!这一点,平民如此,皇家更甚!

“可是,母妃觉得这不是最重要的……”赵与善满脸神伤,“母妃说,最重要的是权,是利!而我的权势利益,永远跟宁家的兴亡紧密联系在一起!所以,母妃让我从军,一是历练,二是想掌握兵权!在母妃和宁家人的眼里,那个位子是全天下最有诱惑力的东西。他们拿起来名不正言不顺,可我是父皇的儿子,我去争取是合情合理!”

安达远有些同情赵与善了,尽管她一直命令自己要狠心,但是赵与善的那些无奈让她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知道,这江山是父皇的,不是宁家的!但是,母妃说,这江山将来会是皇子的和皇子的外祖家的,我不去争取,自然会有别人去拿!到时候,吃亏的就是我,就是宁家!”赵与善仿佛再次陷入当初的矛盾纠结之中,痛苦不堪,“母妃还说,父皇喜欢的是勇敢争取的孩子!父皇希望将江山交给和他一样英明神武的人的手里。若是我一直退缩不前,父皇就会以为我懦弱无能,更加不会喜欢我!”

安达远心里咒骂,宁太妃你这老妖婆,利用孩子渴望父爱,生生摧残了一个心理健全、心地纯良的孩子!

“所以,我奋不顾身,渴望建功立业!我不图江山,我只是希望永远都忽视我这个儿子的父皇能够正眼看我一眼,知道我这个儿子的存在!而不是仅仅把我当成一个暂时寄住宫中的皇子!”赵与善神情激愤,有着壮志雄心,有着愤懑不堪,还有着失落痛苦……那么纠结,那么复杂。

“我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赵与善叹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我信任母妃,因而信任宁家,所以任由他们在我的军营里走动。但是,我不曾想到,他们竟然一直包藏祸心!”赵与善一拳头打在墙上,被击中的墙面立刻凹陷下去,赵与善的一只拳头,鲜血淋淋。

安达远看得触目惊心!

可是赵与善丝毫不在意:“他们竟然想要谋反!竟然偷偷地劫持军饷,还大摇大摆地运到我的军营里!逼得我不得不听从他们的,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安达远一阵冷汗,搞了半天,赵与善现在还不知道,当初劫军饷是赵与君主谋,赵与文参与指挥的。宁家,替赵与文和赵与君背了一个大大的黑锅。

“到底人都是趋利的……”赵与善叹息,无限怅惘,无限讥讽,“比我的部下足足多出两倍的宁家军,竟然是一群乌合之众!面对诱降,居然乖乖地举了白旗!不但没有帮上一点忙,反而连累我的部下折损不少!真是……”忍了忍,那些不孝的言论到底是没有说出来,怎么说,对方都是他的外祖,他的母妃。

心底的同情,慢慢地滋长,可是安达远此刻已经放弃了让自己硬起心肠的努力,只觉得眼前的赵与善,分外可怜。

“生死之于我,没有任何意义。”赵与善笑得无限凄凉,“只是可惜了我那一班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对我却比那些跟我有着亲密血亲的人还要好!他们忠心耿耿,不问缘由就甘愿为我的马前卒,可是,我给他们带来的,只是死亡,还有千秋万世的乱成贼子的骂名……”

安达远想说,既然那些人是真心追随,心底是不会介意的。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此时的赵与善完全陷在自己的回忆里,不能自拔。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讽刺……”赵与善笑得悲凉、孤寂,他活着,但是那颗曾经斗志昂扬的心却死了。

安达远很想问问他,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在宁家军的势力退出之后,还要勾结北胡和百越?为什么在北邙山时布下那么大的阵仗想要将北邙山驻军一举拿下?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地掳劫自己去威胁赵与君?……为什么在他做了这些事之后,却对自己说出缘由?

但是,安达远不敢问,她害怕一问,自己就会站在赵与善的立场,开始想要放过他,甚至请求赵与君放过他。

赵与善是一个危险地存在,他一直在受伤,但是在伤痕里养成了狡黠如狐、狠厉如虎的性子,留下他,是一个永远未知的变数!

眼看着赵与善还要接着说下去,安达远连忙出声打断:“等等!”

赵与善一怔,看着安达远,像是刚从回忆里惊醒,一时有些茫然。

“咕嘟咕嘟……”

火炉上的药罐子蒸腾出一阵阵的烟雾。

心思一转,安达远指着药罐子说:“那个,药已经煎好了。

赵与善深深地看了安达远一眼,直到安达远低头,他才若无其事地转身沥起了药。他知道,药恰好煎好不过是给了安达远一个拒绝倾听自己心声的机会。

苦笑一声,赵与善在心底嘲讽自己,赵与善,难道你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吗?同情?安慰?求情?还是,她放弃对赵与君坚定的爱?

安达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给赵与善任何感性倾诉的机会!

在赵与善的良药和安达远的独门按摩的配合调理下,胡麻子已经坏了三年的腿竟然真的有了起色!虽然暂时还不能站起来,但是已经渐渐恢复知觉了。

胡麻子出身草莽,虽然粗俗暴戾,但是也是个讲义气的汉子!见赵与善和安达远在绝望中给了自己希望,很是感激,不顾赵与善的推辞,坚决跟他拜了把子。本来胡麻子是要拖着安达远一起结拜的,但是赵与善轻巧的一句话就推辞了:

“她是我的妻子,那自然就是出嫁随夫,称呼大哥为义兄了。”

安达远心里明白,赵与善这是在提醒自己,在这里,自己只能依附他而生活。安达远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有了赵与善这座屏障,自己生活真的会轻松很多,譬如不必辛苦地应对那些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男人。

这一住,就是大半个月。

安达远心里焦急,但是毫无办法。她现在已经不祈求拦住给赵与君报信的信使了,只是希望,赵与君能够冷静下来,不影响跟百越的战事。要不然,真的中了赵与善劫持自己的计谋用心!

安达远猜得不错,赵与君已经接到她被劫持的消息两天了。开始,赵与君确实因此阵脚大乱,吃了几次小败仗。不过幸好军中还有郑王坐镇,很快就调整部署,成功抵御了百越的再次进攻。

只是郑王到底不善战争,只能勉强抵御,却不能积极进攻,只能等着赵与君哪天心神宁静了,再来指挥反击!

就在安达远着急找不到办法离开时,机会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如此熟人!

一日,赵与善和安达远照例去给胡麻子治病,还没到屋里就听见一阵欢呼声。

心下奇怪,两人推门进去,就看见一帮弟兄围着胡麻子,兴奋的欢呼几乎要将整个屋顶给先掀翻了。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赵与善拨开众人,想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安达远紧紧地跟在他后面,生怕被满屋子的人给挤了出去。

“贤弟啊!”胡麻子满脸兴奋和感激地看着赵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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