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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君卿抬头道。
“你没想到的还有很多,以后我会一一让你看到。”封阙低头,对着她柔声道。
他二人旁若无人的说着,将凌寒视作空气。
“嘎嘣。”竟是一块凸出来的石头被凌寒捏了下来,他目露凶光,满身煞气,“好,好,既然你二人执意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不过——”他突然笑了,“你们死后,我会把你们一个扔到北之极,一个扔到南之极,让你们永生永世都无法在一起!”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封阙说着,手中几点亮光对着凌寒抛出,然后抱住君卿快速退到了一边。
霎时间,凌寒脚下星芒闪烁,他整个人就像是被装到了透明的罐头里,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阵法?”君卿问道。
“北斗困魔阵。”封阙说着,脸上流露出几分愧疚来,“不过我修为太低,困不了他多久。”
“不,已经很好了。接下来交给我来。”君卿道,她从九幽灵戒中倒出一大把丹药,自己吃了一半,递给封阙一半。这都是用来恢复气血体力的,封阙虽然没有明说,可她看得出来,在那阵法启动后,他的脸色瞬间就白了,想来是耗费了大量的气力。
面对她的好意,封阙没有多说,接过一口吞下。
君卿转身,素手一挥,一道魂力对着凌寒飞去。她并不想这么简单的杀了凌寒,所以就只是攻击他的膝盖,让他无法行走。
只是,那魂力在离凌寒只有一两厘米的时候,突然就被反弹了出来,撞向北斗困魔阵。
君卿和封阙齐齐变色,难怪被困之后凌寒一脸的无所谓,原来是有所倚仗!二人相视一眼,立刻达成了协议:凌寒身上颇为诡异,今日无法除去,以后再说,先离开这里。
二人走到大门,君卿本想再用九幽灵戒带着自己和封阙出去,可是不知怎的,门上那鸽子蛋大小的猫眼竟然不见了。她立刻改用别的方法,手中雷光闪烁,对准入口处的大门狠狠劈下!
在一连串的噼里啪啦声中,雷光布满了整个大门。
然而,那大门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在那样密集的雷电攻击下,居然纹丝不动,连一条头发丝一样细的裂纹都没有出现。
君卿又聚力化锤,用尽全力挥下,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门还是稳稳的紧紧的闭合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封阙走上前来摸着那门说道。
入手冰凉,颜色青灰,和普通的青云石没有什么区别,但那坚固程度,却远远不是青云石可以比拟的,恐怕这世上最坚硬的物质都比不上。
君卿不说话,调动体内风元素在眼前化出一道飓风。她双手挥舞,将那飓风不断压缩,最后变成只有巴掌大小。
她将那体积渺小但却携带者巨大威力的小飓风拍到了门上,小飓风像钻子一样钻了几下,就再也无力前进,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哈哈,没用的,没用的。”凌寒身体无法动弹,但还是可以说话,“这门是用天石铸成的,这世上除了大人之外,任何人都破不开他!”
“大人?”君卿皱眉,那个从未见过的暗沧宫宫主有这等本事?还是说,他口中的大人另有其人?
直觉上,她偏向于第二种。所谓的天石就是陨石,夜沧璕曾经送了她一个他亲手制作的项链,就是用天石制成的。而那大人能够破开天石,至少也得是和夜沧璕一样的实力。
夜沧璕虽然没有告诉过她他的准确修为,但相处了这么久,她也算有了大概的了解。如果她是一条溪流,那他就是大海,容纳百川,浩渺无际,所以她一直觉得他是这世上最强大的存在,能够同他抗衡的,恐怕就只有那位神秘的夺灵组织的主人。可现在,突然又蹦出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大人。
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说的大人是谁?”封阙显然也很好奇,直接开口问道,“是暗沧宫宫主吗?”
“哼,他算个什么东西。”凌寒冷笑一声,语气里是慢慢的鄙夷,“大人就是大人,是这世上最强大的存在,是这世界的主宰,你们永远都无法想象他的强大。”
最强大的存在,世界的主宰?
听到这句话,君卿再一次想到了夺灵。夺灵抢夺元素之脉,就是为了统治世界,和这话不谋而合,难道,凌寒口中的大人就是夺灵的主人?
她不由得开口试探道:“夺灵!”
“你怎么——”凌寒的嘴巴已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闭上嘴,再也不发一言。
可对于君卿而言,这就已经够了。没想到啊,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却是和那庞然深厚的组织扯上了关系,她就说当年兰家灭门之时看到的那些黑衣人,各个修为高深,不像是凌家的人,原来如此!
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看来,她又多了一个灭杀夺灵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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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哈,迟了,今天姨妈痛经,推迟了几天,所以疼的很,一直到晚上才爬起来,更得有些晚,而且写的估计有些凌乱,我明天再好好改一改。
091 终不忘,永相随
“我就说你怎么这么恶心,原来是和夺灵扯上了关系,难怪了。”君卿道。
凌寒闭口不言,可那一双眼睛,就像是潮湿山洞里滋养出的毒蛇,阴鸷,冰冷。他死死盯着君卿,如同窥伺猎物一般。
夺灵,那样一个神秘而又强大的组织,如果不是因为有了特殊的际遇,他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知道。而她,居然轻轻松松就将它的名字叫了出来。
难言的愤怒涌上他的心头,他这一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两件事情,一件是终于和羽轩走到了一起,另一件,就是加入了夺灵,成为其中一员。可是现在,他视若明珠的羽轩,她厌恶至极,如弃敝履;他敬若神明的夺灵,她出言不逊,万般鄙夷。
他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东西,在她眼里,居然不值一钱。面对着她,就好像当年面对着家族那些得天独厚的嫡系天才们,让他情不自禁的感到自卑,整个人完全的低到了尘埃里。
不该是这样的!他努力了一辈子,就是为了摆脱那个卑微懦弱的自己,怎么可以再次沦落至此?
他心潮翻涌,体内魂力如同脱缰的野马,纵横崩腾。
“咔!”清脆的碎裂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封阙身子一震,就是一大口血喷了出来,“不好,阵法要被他毁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轰!”一声巨响,碎石飞溅,凌寒拔地而起,在半空中调转身形向着他二人飞扑而来。
君卿赶紧抓着封阙往后退去。
阵法被毁,封阙受到反噬,五脏六腑如被锤击,吸一口气都是难言的剧痛。不过他深知此时情况危急,便咬紧了牙关硬生生忍耐,不让君卿担心。
君卿一边退一边再次取出丹药喂给他。因为太过紧急,她的手指胡乱的戳在他的鼻子和嘴上。
封阙不免笑了出来,哪怕性命危在旦夕,他也觉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凌寒双手不断挥出,一个个玉石般的掌印向着君卿他们飞来。君卿拉着封阙在掌印之中闪躲,好在她身法精妙,倒也有惊无险。
“轰!”那些掌印落到地面上石壁上,顿时激起无数湮粉,尘埃退去,露出一个个令人触目惊心坑陷。君卿眉头越拧越紧,手中拉着的封阙好像也变得越来越沉。
终于,在她步伐微微有些凝滞之时,一个掌印毫不留情地印上了她的后背。
“噗!”君卿身子向前一栽,鲜血夺口而出,不可避免的落到了封阙身上。
封阙立刻转身,长臂一展将她揽到了怀里,急声问道:“还好吧?”
“还好。”君卿喉头一动,将不断涌出的鲜血硬生生逼了回去,“你帮我拦住他,我需要一点时间。”
到了这个时候,唯有使用升神诀强行提升修为,才能和凌寒一拼,否则她们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看她面色严肃,封阙便猜到她是要使用某种秘法了。他眉头紧皱,本来想要问一问这秘法对她有多大危害,可话到了嘴边,却是无法说出。毕竟,再大的危害也比不上性命之忧,更何况现在,这是他们唯一的办法。
他心中又愧又恼,如果不是他太过弱小,她也不至于如此。他在心中发誓,如果能逃过此劫,他此生再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你小心些。”他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就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把手臂粗细的金笔,对着空气快速描画了起来。
笔走龙蛇,行云流水,君卿只是看了一眼,就开始专心运转升神诀。
封阙笔下流出的字符,散发着熠熠金光,一个接一个连在一起,形成一圈屏障,将他和君卿护在中间。
“雕虫小技。”凌寒不屑的说道,右手快速挥出,打在了上面。
“轰隆!”屏障剧烈摇晃了起来,封阙右手不停,动作越来越快,想要以更多的字符加固屏障。
“白费力气。”凌寒说着,接连三掌打了上去。
巨大的反噬力袭来,封阙唇边血线不断,他狠了狠心,一口咬在舌尖,将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精血喷在了笔尖上。
霎时,笔尖光芒大作,写出的字符也变成了金红色,如同瑰丽的晚霞,映红了四周。
凌寒眯起了眼睛,透过这层屏障,他感觉到君卿的气息在不断的提升。她身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议,如果再耽搁下去,难免不会横生异变。所以,他不再耽搁,双手交叠于胸前,逆时针旋转一周,打开时,原本如玉的掌心带上了点点银芒。
“破!”他大喝一声,双手齐齐劈下。
宛若烧红的长刀切过冰块,丝丝缕缕的白雾冒出,那屏障,终是破了。
封阙如遭重击,整个人倒在了地面上,看着凌寒一步步向君卿逼近,他的眼里是满满的不甘。他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没能完成她的嘱托。
修为越高,使用升神诀也越发的苦难,君卿正在关键时刻,所以哪怕她清楚的感觉到凌寒向她逼来,她也无法抽身闪躲。
凌寒的手掌在她眼中越来越大,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可笑啊可笑,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依旧躲不开和当年同样的下场。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她的身前。
霎时间,凌寒瞳孔猛的收缩,他想要收回双手,但攻势已成,那一双足以排山倒海的手,重重的落在了那道身影上。
“啊!”极其痛苦的叫声响起,那道身影直接被打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出惊人的弧线,最终重重落到地面上。
“羽轩!”凌寒目眦欲裂,他疯了一样跑到他的身边,跪下去将他抱在怀里。天啊,他都干了什么?他竟然打伤了羽轩,该死的,他竟然打伤了羽轩?!
原来那道身影,不是旁人,正是被凌寒打晕过去送进了储物戒指的沈羽轩。
凌寒那一掌原本是要取君卿性命的,威力可想而知。沈羽轩修为本就弱于君卿,再加之这么多年饱受自责和愧疚的折磨,心神受损,虚弱不堪,所以接下这一掌,整个人已是出气多余进气,岌岌可危。
“羽轩,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凌寒浑身颤抖,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把把丹药,囫囵塞到沈羽轩的嘴里,“快吃,你快吃,吃了就好了,真的,吃了就好了。”
“咳咳,傻,傻瓜。”沈羽轩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快速流失,不过,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还觉得很轻松。他这辈子所犯下的罪孽,这一刻,终于解脱了。只是可怜了阿凌,他死以后,他又该怎么办?
他伸出手,抚向凌寒的脸。凌寒会意,赶紧将脸凑了过来。
他的手冷的吓人,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奈河桥下无声流淌的溟河水。
凌寒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胸腔里涌动着一股难言的情绪,那是一种比死还要令人恐惧的感觉。他抱进了沈羽轩,不住的说道:“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答,答应我,不,不杀卿儿,不杀。”沈羽轩吃力的说道,声带的颤动,牵扯出五脏六腑难耐的灼痛。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记挂着她!要不是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一看沈羽轩至此都念念不忘君卿,凌寒心中恨意滔天。
“不,不,不是她,不是。”沈羽轩说着,抓住了凌寒的手,“答应我,求你,答应我,否,否则,我,我死不瞑目。”
“你——”凌寒五官紧紧皱在一起,然而看着沈羽轩那清澈幽深的眸子,他终是压下了心头的所有情绪,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这,我,我就放心了。”沈羽轩转头看向君卿,“卿,卿儿,这一生,我做的,不好,不过,我很开心,死之前还能,还能看见你,我真的很开心。”
“我不许你这么说!”凌寒打断了他,“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你若死了,我怎么办?你不是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