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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元素之脉?”君卿采取了被撞破之后惯有的伎俩——装傻。
“你少给我装傻!”灰袍人一甩衣袖,“快说,你究竟是什么人?玑族之人还是璇族之人?亦或是,这一任的圣主?”
虽然现在大松山脉里有不少的人,但是,他并不认为他们有那个本事能够拿到元素之脉。所以这个女人的身份,就只能是这三种!
“什么玑族、璇族、这一任圣主,你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君卿眨了眨眼,继续装傻。
“混账!”灰袍人大怒,话音还未落下,他整个人已经出现在了君卿的面前。
霎时间,强烈的压迫之意铺天盖地般袭来,君卿深吸一口气,暗暗调动体内魂力,来抵抗他释放出的威压。
她面色如常,但一颗心,却是幽幽沉了下去。
这灰袍人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悍,他绝对不是魂圆中阶,而是魂圆高阶!
按理来说,面对这样一个足足高出她两阶的对手,她应该感到害怕和担忧,可是相反的,她整个人突然就兴奋了起来,浑身上下隐隐发热,眸底深处有两簇小小的火苗在燃烧。
她很清楚,那是深藏在她体内的好胜因子被激发了。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了,就让她酣畅淋漓的打一场,或许,她那一直纹丝不动的魂阶,还会因此而有所提升呢?反正在对战中进阶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她早就做过好几次了。
嗯?
感受到自她体内散发出的熊熊战意,灰袍人忍不住挑起了眉,怎么会是这样?
他将自己魂圆高阶的威压全部释放而出,就是为了镇住她,让她心生恐惧,从而无心战斗,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小觑!灰袍人在心中对自己说道,他将先前对君卿的轻视全都收了起来,将她当做了一个真正的敌人。
如此一来,他对她就愈发的好奇了。他好想知道,这样一个临危不惧、越挫越勇的女子,究竟长什么样子?只是,他仔仔细细看了她的脸几遍,却是发现她脸上的皮肤完整一片,没有丝毫易容的迹象。他眯了眯眼睛,道:“你伪装的可真好!”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他放手一战,君卿也就不再装傻,更何况,她也很想知道他的身份。是以当下,她开口道:“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样?”
明明修为奇高,却装成一个无法修炼的普通人,还和他们成了好朋友,骗取他们的友情和信任,实在是可恶至极!
想当初,她也曾怀疑过他,毕竟他和连珏相交几百年,他作为一个无法修炼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活这么久,而且还一直保持青春?然而,在他以一句简单的“曾经有过特殊际遇”来解释之后,她竟然就相信了。
她实在很怀疑,那个时候的君卿,真的是她自己吗?如果是她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粗心,这么容易相信人?倘若那时她能好好追查一番,或许就能发现他的真面目,连带着查出很多有关夺灵的消息来。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事已至此,她纵然心中懊恼,也只能接受。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谁知,灰袍人却是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君卿冷笑一声,“金联,你骗得我们好苦!”
“金联?什么金联?”灰袍人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个女人究竟在说什么?
“你就装吧。”君卿道,只是话虽如此,她的心里却也有些怀疑了起来,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金联?说他不是吧,那一张脸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可说他是吧,看他那副样子,居然对金联这个名字十分陌生。
难道,他是故意装成这幅样子,好搅乱她的思绪?
君卿想了想,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当下,她看着灰袍人的眸光,越发的不善了。
“装?”灰袍人突然就笑了,“以我的实力,又何必在你面前装?我不妨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墨远亭,可不是你口中那什么金联。”
“墨远亭?”闻言,君卿忍不住惊呼一声,“你是暗沧宫的宫主?”
暗沧宫宫主多年来深居简出,鲜少有人见过他。可即便如此,他的名字,在天外天也是家喻户晓的。
君卿知道,像他这种人,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名字来开玩笑,所以,她相信,他是墨远亭,而不是金联。
可是,他们两个为什么会长着同样的一张脸呢?是巧合,还是别有内情?
听到君卿准确无误的喊出了他的身份,墨远亭眸子一动,“看来你认得我。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能是什么身份,一个普通人罢了。”君卿道。传闻中,暗沧宫宫主和当初的明君宇文权修为相差无几,可是如今一见,却知二人竟是差了这么多,就算一百个宇文权,恐怕在他手下也走不了一招。
“普通人?一个能够召唤元素之脉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墨远亭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快说,你究竟是玑族之人,还是璇族之人,亦或是这一任的圣主?”
“有区别吗?”君卿道。
“当然。”墨远亭道,“如果是玑族之人,那么交出元素之脉,我就放你走。可若是后面二者,那么,我不仅要你的元素之脉,还要你的命!”
这话落下,君卿如果还判断不出他的身份,那就太说不过去了。玑族和夺灵同为昼无为效力,所以,他不会杀玑族的人。毋庸置疑,他就是夺灵的人!
堂堂一宫之主都是夺灵的人了,那么暗沧宫,定然也属于夺灵。不得不说,夺灵的手伸的真长。
看君卿久久不曾给出回答,墨远亭又道:“你不要想着装成玑族的人从我手中逃脱,因为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找出来。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身不如死。”
他对自己现在的实力很有信心,虽然这力量,并不能长久的属于他,可是就算只能拥有这短短的几天时间,他也心满意足。毕竟,他已经尝到了那种手握乾坤、俯视众生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么——”君卿说着,右手猛然挥出,一柄长剑乍现于她的手中,带着嘹亮的龙吟声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半弧,剑身银光流转,宛若龙鳞,古朴苍茫之气扑面而来。
“这是——”墨远亭瞳孔瞬间放大,“沧龙剑,你竟然有创世神的苍龙剑!”
不错,君卿手中这把剑,正是当初创世神为自己炼制的武器,沧龙剑。他身死之后,苍龙剑便不知去向。夜沧璕和昼无为,都曾经大力寻找过,但始终一无所获。
说来倒也奇怪,那一日,君卿正在沐浴。她的右手不禁意间抚上自己的心口,却是突然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波动自心脏内传出。
她大惊,赶紧调动全身的魂力,将心脏里的东西逼了出来,没想到,居然是一把剑。后经夜沧璕和无霜的辨认,才知这竟是创世神的沧龙剑。
沧龙剑中早就孕育出了器灵来,是一名正值芳华的冰山美人,名为阿沧。她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现身,二话不说就和君卿签订了契约,然后不待君卿询问,就消失了。之后,不管君卿如何呼唤,她都不曾现身。君卿无奈,只能作罢。
她本以为,她会在对战昼无为的时候,再拿出这把剑来,没想到,它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既然如此,也好,就让她试试它的威力吧!
“你倒是很有眼力。”君卿看着墨远亭,道:“看来,昼无为告诉你的事情还不少。”
“放肆,你竟敢直呼大人的名讳!”墨远亭怒喊一声,“我知道了,你是这一任的圣主,你不必否认,我肯定你绝对就是!”
“我没有想着否认。”君卿的回答倒是出乎墨远亭的意料,“我为什么要否认?我只是——”
墨远亭听得正好,冷不防就见她举剑冲了过来。情急之下,他慌忙向一旁躲去,同时骂道:“你好卑鄙!”
在他看来,圣主定然是宅心仁厚、心怀天下的,再不然,最起码也该是光明正大,行事磊落的,可是她呢?居然无耻到搞偷袭。这样的小人,究竟是怎么成为圣主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的目的是杀了你,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君卿脚尖碾着地面,整个人在原地一百八十度旋转,再次朝着墨远亭攻来。
她使起剑来,丝毫没有女子的缠绵之感,就算是比起绝大多数的男人来,也要显得更加凌厉狠辣。
幽冷的剑光连成一片,如同一柄打开的巨扇,快速逼近墨远亭。墨远亭眸中一片凝重,他倒是小瞧了她!如果没有大人的相助,他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可是现在嘛,她就只有死这一个下场。
119 趁你病,要你命
墨远亭双手成掌,自两肋边抬起,然后在胸前停住,蓦地,狠狠推出——
“轰!”
霎时间,无数半透明的翡翠手掌凭空而生,齐齐朝着君卿攻去。
在那漫天漫地的掌印中,君卿感觉到了浓重的压迫感。她咬紧了嘴唇,手上越发用力,沧龙剑舞的密不透风,挡住了那些掌印。
墨远亭一双眸子幽黑一片,他大喝一声,更为澎湃的魂力涌出,加持在那些掌印上。
一个个掌印无情的轰击在剑光织成的巨扇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每一下,君卿都感觉像是有把巨锤砸在自己的胸口。这就是魂圆高阶和魂圆初阶的差距吗?一个宛若高耸入云的山峰,一个则似低矮倾斜的土坡,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可是,让她就此认输,办不到!
她深吸一口气,体内魂力暴涨,一手舞剑,一手在胸前快速掐诀。一个又一个远古印诀被她施展出来,璀璨光芒充斥在她的周围,将这方天地映亮,五颜六色,瑰丽无边。
熊熊燃烧的火焰上方,是呼啸肆虐的狂风。风助火势,朱红色的火舌猛的翻卷而起,形成足有几十米的火墙,将墨远亭围在中间。
四周的温度瞬间飙升,甚至有白色雾气从地面上升腾而起。
透过火墙,墨远亭清楚地看到君卿的身影。她执剑而立,剑尖斜向天际,滚滚热浪卷起她的长发,那一刻,她就是来自于九天之外的神祗,尊贵傲然,霸气无双。
墨远亭的心脏狠狠一颤,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怕什么?他早就不是当初的墨远亭了,现在的他,有着魂圆高阶的修为,普天之下能够奈何得了他的,就只有大人和大人口中的夜沧璕了。这么一个女人,哪怕她是这一任圣主又能如何?生死相见,唯有实力说了算!
他眯起了眼眸,单手朝前一抓,一道金光自空气中闪过,下一刻,一把通体金色的长弓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吼!”
他大喝一声,猛的拉开了长弓。就这一下,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额头青筋鼓起,太阳穴一跳一跳,看上去甚是吓人。
墨远亭身上的魂力疯狂涌出,悉数灌入到长弓之中,最终形成三支翡翠羽箭,箭尾直抵弓弦,蓄势满满,一触即发。
当长弓形如满月的那一瞬间,他猛的放开了拉住弓弦的右手。
霎时间,尖锐刺耳的破空声贯穿天地!
君卿整个人陷入了失聪状态,可她不急不慌,双目凝神,仔细捕捉三支羽箭的痕迹。
“我看你还不死!”墨远亭嘴角溢出一抹嗜血的笑,这是他的成名绝技——长弓贯日。他本来不想用这一招的,觉总的用这一招来对付她,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可是方才,他改变主意了,他要速战速决,尽快解决了她。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他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比之大人更加强烈的王者之气,这让他慌乱,让他,害怕。
三支羽箭竖着一字排开,字形呼啸而来,所携带的凌厉劲气,轻轻松松就割开了火墙。
君卿已经被完全锁定,羽箭的影子在她瞳孔中越来越大,直至——
“唰!”
三支羽箭毫不留情地穿透了她的身子,眉心,咽喉,心口,皆是人生上的死穴,所以,她必死无疑。
“哈哈哈哈!”墨远亭大笑了起来,眉飞色舞,面泛红光,他杀了这一任的圣主,天啊,他竟然杀了这一任的圣主?这是多么伟大而又骄傲的事情!
他只觉自己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不过他知道,现在还不是高兴这个的时候,把元素之脉拿到手才是最紧要的。是以当下,他便朝着君卿走去。只是,刚走了几步,他整个人就愣住了。
羽箭穿身而过,怎么都会有血迹飚出,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见。难道,那个女人没有死?
这怎么可能?
他赶紧掠到了她的身边,就见她静静的躺在地上,生气全无。魂力所化的羽箭早已消失不见,但是眉心、咽喉还有心口,羽箭留下的创口清晰可见。
只是,她的身上,竟然一丝血都没有。墨远亭心中“咯噔”一下,一把将她的尸体翻了过去,却见她的身下也是干爽一片。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墨远亭呼吸陡然加重,脸上布满了惊惧之色。
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