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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霞抹了把泪。
两人回到沈府,伍婆子这会子不管不顾,正跳着脚冲着林啸天离开的方向大骂:“没天良的贼子!你抢一个小姑娘的宝贝,你好意思吗?有你这样做人的!我们辛辛苦苦寻宝贝,你们一来就给抢跑了……”
沈容扮出真丢宝贝的样子,讷讷地坐在花厅门口的石阶上,“那些怪人从哪儿来的?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有宝贝?”
画兰陪伍婆子离开过,连忙道:“姑娘,我一直与干娘在一块,我绝没有多说一个字,我们借了四把花锄就回来,真的,你不信可以问花木房的人。”
沈容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忠心的……”她面带伤感地道:“把伍婆子唤回来,骂也骂不回来,就当是我们白忙活一阵,谁让我们技不如山,那些人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我们早晚也护不住宝贝。”
因为伍婆子的大骂声,沈府的人很快就知道沈容挖出了一个什么宝贝,还会捂热就从天而降的人给抢了,因是上午,还未到酷热之时,府中有几个小厮、丫头都看到了一白一黑的两个人影飞过,动作快,但还是看到的。
佛堂里头,老太太听说仪方院被人夺了宝贝,而伍婆子说是石氏的。
“夺得好!夺得好哇!”
老太太心情大好,想到石氏母女的宝贝被夺,心情舒爽。
沈宝问道:“到底是什么宝贝?”
沈宪接过话道:“管他什么宝贝,夺了才好。”
潘氏的福瑞院,潘氏也跟着欢喜了两分,沈容什么身份,她病了竟惊动了永福公主给请太医,连永福公主的奶娘昨儿还亲自登门探望。潘氏依旧不敢进仪方院,着实这地方太过诡异。
仪方院丢了宝贝,伍婆子气得吃不下饭。
沐云沐霞是觉得没脸面吃饭,护宝不力,她们失职。
画兰画菊则是看伍婆子不吃,她们也不敢吃。
沈容道:“人是铁,饭是钢,怎么能不吃午饭,都坐下吃饭吧,丢都丢了,那个什么……林啸天,还送了我们一本飘花剑谱,到时候沐云沐霞都可以学,如果画兰画菊想学,也可以的哦。
画兰喜道:“姑娘,真的么?我也可以学剑谱。”
伍婆子没好气地道:“你缺心眼啊,没见我们丢了宝贝,你还想着学剑谱。”
沈容道:“所谓的宝贝,是我们的怎么也丢不了,不是我们的,丢了也没关系。你们想过没有,宝贝一挖出来,那高人就来了,他们一直在守着我们寻到宝贝。他们如此,外头还指不定有多少捡便宜的人呢,丢了就丢了,如果真握在手里,许是天天夜里都不能睡安寝,说不准我们天天都要防贼。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呀!你们想想我的话,是不是这个理儿。
如果我娘知道了,她也不会怪你们的,因为我娘最大的希望就是我平安,就是我们仪方院大家都平安,不就是一个宝贝。我娘生前做了许多善事,死后能遇到宝贝。我想以后娘还会寻到别的宝贝。伍婆婆,你别生气了,你老莫气坏了身子。”
伍婆子心塞得紧,可看如此乖巧懂事的沈容,心儿都软成了一团。
☆、第133章 与韦氏示好
沈容继续道:“沐云沐霞,你们快吃饭,等吃了饭,我把林前辈送的《飘花剑谱》给你们,你们可以学剑谱,等你们学会了,就教我,教画兰画菊,到时候我仪方院的四大侍女,个个都会武功,哈哈……吃饭吃饭,仪方院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沐云沐霞觉得沈容的话很有道理。
伍婆子第一次听沈容唤她“伍婆婆”心下很是感动。
“画兰画菊,吃饭吧!姑娘的话在理,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们保不住宝贝。”
所有人捧起了碗筷,无声地吃起来。
伍婆子想着:太太一定是个慈爱之人,只有那样的人,才能教出如此乖巧懂事的女儿偿。
未时三刻,沈容睡了午觉起来。
沈家薇又进了院子,东瞧瞧西看看,发现院子里的土都被挖掘了一遍,两侧依旧摆了花盆,看来还真是在挖地寻宝,只是这宝贝被抢了。
一些好奇地的下人通过仪方院的大门,远远观望,试探似地打听里面的消息。
沈容刚洗了脸,正在吃伍婆子从井上取来的西瓜,她一个人抱了小半个,另一半由伍婆子与院子里的四个丫头分食,一人只吃了薄薄的两片,却已足以解馋。
沈家薇道:“府里都说,有高人抢了五姐姐和太太的宝贝,我还以为五姐姐气得不成呢。”
“我是生气啊,可是我若气得不吃东西,伍婆婆与她们几个就更不肯吃了,就算我气,我也装着不气,不过这会子,我是真的不气了。那么好的宝贝,别说是我,就算是父亲得了,也肯定保不住,丢了就丢了吧,只要我们院子里平安就行。”
沈家薇是奉了潘氏的命来打听的,潘氏唤了她过去,让她来打听到底丢了什么宝贝,“五姐姐,丢了是什么东西?”
“白盈盈像玉石,鸡心状,不对,不对,是拳头那么大的鸡心状奇石。太阳底下闪五彩光芒,我生病的时候,梦里,娘告诉我说我们院子里有宝贝,让我挖出来。今晨让伍婆婆去借了花锄,好不容易挖出来,还没捂热,空中就突然一黑一白两个怪人……”
只要将她不好解释的话说成与石氏有关,伍婆子敬若神明,便是沈家其他人也不会多想。
沈容眉飞色舞地比划着,用手比划成鸟状,“他像鸟一样飞,一着地,就把宝贝给抢。等沐云沐霞追出去,不见人了!”
沈家薇道:“林啸天,他叫这个名字?”
沈容摇头,“天晓得呢,我问你,坏人干坏事会留真名,会告诉你‘我林啸天今天夺了宝贝’,不一定真是他。我算是想明白了,自从我娘的铜像能问姻缘吉凶,我们仪方院闹了几回贼。
就在我中暑昏睡的当天夜里,我们院子丢了一个铜像,连我们用来插花的瓷瓶都丢了一对,还有银油盏,这一对还是新的也都丢了,这个贼也干得太绝了,把我们的铁香炉都给拿走了……”
沈家薇咋了咋舌,这都是什么贼啊,怎么见东西就偷,一点道德都不讲。
沈容主仆怀疑问心石藏在一件金土属性之物上,也难怪这盗贼会如此,许旁人也有同样的猜测。
沈容若有所悟地道:“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肯定没错。只要我们仪方院上上下下都平平安安的,不比旁的好啊?”
沈家薇又问:“五姐姐,上回我与你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你想过没有,贼人连我们院子里的香炉都偷,这要是将我娘的铜像送出沈府,会不会有强盗硬抢,丢了铜像倒不屑说,万一闹出了人命,可如何是好?”
沈家薇还真没想过,她想的是沈容应或是不应。
现在想来,这件事还真是大。
那些人怎么知道沈容院子里出了宝贝,人家刚挖出来,他们就偷走了,这消息传递得未免太快。
沈容又问:“三位四月蔷薇花神,你入选了没有?”
“入选了,我是四月蔷薇花神弟子之一,大姨娘也希望我得选十二钗。”沈家薇抿了抿嘴,“前儿一早,便有媒人上门,向我提亲,说的是富贾家的嫡长子。”
前世的沈家薇,嫁入富贾之家,那家人早前原想得沈俊臣提携帮衬,后来见沈家薇并非家中得宠的庶女,颇是失望。沈家薇头胎生下女儿后,婆家人就给她摆脸色瞧,逼着她丈夫纳了两房侍妾,后来沈家薇生了儿子,在婆家的日子才有改善,再后来,大姨娘所生的庶子沈家耀渐大,虽不是最优秀的,可到底是沈家薇的一个依仗,沈家耀没少去探望沈家薇,沈家薇在婆子的日子也一日日好过起来。
沈容进入无欲庵后,沈家薇不来瞧过她,即便原身死,她穿越而来,也是见过沈家薇两回的,沈家薇给她带寒衣,给她带钱,每次五百纹,虽然不多,但也是她的心意。
“姓什么?”
“就是……是与姐姐交好的田姑娘……她的兄长田祖文。”
“家中嫡长子?”
田祖文,这不正是沈家薇前世时的夫君么。
只是前世的沈家薇与田姑娘不睦,田姑娘尤其看不惯沈家薇,嫌她摆一副官家女的模样,其实还不如商贾家的姑娘。
“大太太那边如何说?”
“父亲说要考量,还说等我入选十二钗,能觅上更好的良缘。”
到底是沈俊臣,首先考虑的都是他的得失,待沈家薇入选十二钗,身价上涨,就能“卖”个好价。
沈容道:“田家怎会知道你,许是田姑娘回家说的,我们家又出了娘的事,不想知道都不成。”
“姨娘也是这样讲的。上回小太太敬新人茶,五姐姐没在,后来她把礼物给五姐姐送来了吧?”
沈容回道:“听伍婆婆说了,说我病着时,她还来瞧过我,坐了一阵子,还给我娘上了炷香,出的是一树一草,伍婆婆说她问的是子女缘。”
“花是姑娘,这草又是什么?”
“草是男孩,很平凡的人;树也是男孩,却是有作为的男孩。”
“她要生两个男孩?”
沈容应是“是”。
韦氏得两个儿子,到时候在沈家的地位就是稳稳的。
沈家薇此刻想到了大姨娘,她是不是也拉了大姨娘来祭拜,说不出也会知道呢,大姨娘也怀上三个多月了,二姨娘则有五个月,但这几日,沈俊臣都歇在韦氏屋里。
沈俊臣昨儿去了福瑞院有晚饭,韦氏一会儿说胃疼,还呕吐了两回,沈俊臣便又回桂安院歇下。
沈家薇坐了一阵,沈容换了身得体的衣裙,领了沐云、画菊去桂安院见韦氏。
韦氏听说她到了,笑盈盈地道:“五姑娘来了!”
“容儿给小娘问安!前几日病了,劳小娘挂念。”
“快坐吧!”
韦氏施了脂粉,可脸上的憔悴遮也遮不住。
陪嫁婆子捧了酸梅汤来,她饮了几口,不到片刻又呕吐了。
画菊低低地附在沈容耳畔:“姑娘,小太太像是有喜了。”
沈容也瞧出来了,只不作声。
韦氏吐罢,漱了口,“让五姑娘见笑了。”
“小娘说哪里话,小娘是个有福气的人呢,将来还要享十六弟的福。”
韦氏愕然:她听说大姨娘、二姨娘都怀孕了,虽然不喜,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到底越不过潘氏去。
沈容笑着扳着指头:“三姨娘生的十一弟,二姨娘要生十二、二房的两位姨娘一个十三、一个十四,大姨娘的是十五,再到小娘生的弟弟,可不就序十六了。父亲最喜家里人丁兴旺,待你生了十六弟,指定能高兴。”
“如此,就借五姑娘吉言。”
韦氏出自韦家七房,娘家的产业原就不如其他几房的多,待出嫁时,也是族里众人给她拼拼凑凑,这才有勉强见得人的陪奁过门,可陪嫁的田庄没有,有一个陪嫁的杂货铺子,还是在京城的僻静街道上,说起来,她的情况不比当年的李氏强多少,不同之处是,她有一个强大的娘族,还与皇后、崔夫人都是亲戚同族。
韦氏这人如何呢?
此念一闪,沈容望向韦氏,看到了一颗红心,人石合一后,她能清楚地瞧见好人坏人,从他们的心脏颜色可以分辩,拥有红心的人,就算性子再如何糟糕,都不会干害人之事。韦氏就是这样的人,她有一个厉害的亲娘,又有一个形同赖皮、混混的兄长,反倒是她,是个心地善良,还有些嫉恶如仇的,只是她也有弱点:爱慕虚荣,想像韦氏族里其他姐妹一样都做官夫人、官太太,想锦衣玉食。
偏韦氏的容貌不过寻常,便是连珊瑚、琥珀的清秀水灵都没有,也只能算个端庄女子,长了一张满月脸,眉毛稀疏,若不是描了眉,都快看不出来,鼻子也不算挺拔,上端有些塌,下颌倒是生得微翘,额头上剪了刘海,这应是额头不够饱满,脸颊上还有几枚雀斑,虽说脂粉遮了,还是能瞧出来。
“小娘,有件事,我想劳你帮忙。”
韦氏笑了一下,“五姑娘但说无妨。”
“长姐出阁后,将大部分的田庄、铺子和十万两银票交到了父亲手上,说要充入大房公中家业。她留了一处田庄又两间铺子给我,不晓得小娘能不能……能不能教我打理……”
沈宛留了十万两银子给沈俊臣。
他居然没与她一个字。
她也是妻位,凭甚好处全由潘氏得了去。
韦氏先是恼沈俊臣,片刻后又为沈容说的事给怔住。
沈容又道:“小娘,我不白让你教我,我愿意……愿意把田庄送给小娘,只要你教我打理……只是,得等我学会了才能分你。”
有这么好的事。
韦氏的陪嫁婆子道:“五姑娘怎么不请大太太教你?”
这么明显的问题,还用问吗?
五姑娘生病,病得人事不知,潘氏都没去瞧过一眼。
沈容懦懦地道:“母亲不喜欢我,因我娘魂魄陪着我,她都不许我去福瑞院请安。”
韦氏听她说得可怜巴巴的,心头一软,“天可怜见,她怎么能这样待你,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