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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所说之事为虚幻,却能给天下女儿添闺趣,增信心尊严,这不算是骗人吧?”
“用心本善,不算骗人。”
“这是可行,还是不可行。”
“但凡善事,就是好的。”
沈容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继续下棋,她再说话,而是认真地盯着棋盘,现在走入僵局,她突地眯了一下眼睛,似做出了重大的决定,一子落定。
梁宗卿却定定地盯着棋盘: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白真大师哈哈大知,“孺子可教!”
“那大师就得教!”
是你说我是可教之材,那你可不能拒绝哦。
沈容闪着灵动的眸子,清澈地、期待的,不容人拒绝。
哈哈——
这小丫头倒也有趣,狡黠可人,还很真诚。
“大师,你教我书法,教我武功,可好?我前几日得了本《飘花剑谱》,我身边的侍女原会武功,可有几个剑招却不甚明白,今日我们主仆上门,就是向大师请教来的,还望大师不吝赐教。”
白真大师道:“梁公子,有劳你从我屋中取笔墨!”
沈容从怀里掏出剑谱,“沐云,还愣着作甚,你不是有几处剑招不明白,舞出来给大师看!”将剑谱双手捧给了白真。
白真翻看了几页,图文并茂,“这是武林老盟主林啸天的亲绘剑谱,飘花剑乃是林啸天林家的独门剑术,此剑传女不传男,最合女儿家修炼,如此剑法,你让一个侍女学?”
沐云一早就听说过林家的飘花剑,很是厉害的,心下掠过一丝感动,她与沐霞都不明白越到后面就越是修炼不下去,可她们年纪太小,瞧不出问题来,白真大师坐在案前,通看了一遍,“林家的独门飘花剑,确实不同寻常,这些剑招原是连贯使用,招式修炼的顺序有误,取了笔来,我替你们重新编了序号。”
“怎劳大师动手,由容儿效劳即可。”沈容接过梁宗卿手里的笔,许是见到白真大师高兴,又或是她用问心石看到了白真大师胸腔里那一个红得近乎晶莹剔透如红晶般的心,这样的人,问心石谱上说过,通常有一颗至善至圣之心,便是恶人也不忍伤害,更諻论善良之人,故而沈容对他没有半分防备。
“飘花剑共有三十六式,这是第一式,这个应是第二式……”
沈容左手握笔,快速地写下序号。
梁宗卿愣愣立在一侧:小丫头居然会左手写字,左手的字比右手更好,那一手与白真大师的字有七分相似的字,定是这左手写出来的,而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右手写字。
骗他!
小小年纪就知收敛锋芒,还会演戏。
这世上怎会有智多近妖之人,说的许就是沈容这样的女子。
她不在乎声名,是因为她想要声名,也只是一展风华之时就能得到。
原来如此……
三十六式重新编了序号,沈容沉默片刻,吱啦一声将书从中撕开,“沐云,照了正常的顺序重新装订。”
白真大师道:“这本飘花剑谱还有不足之处,你且留下,待我抄录修订之后再交予你如何?”
沈容揖手道:“大师愿意帮忙,自是最好,嘻嘻……容儿多谢大师!”
看着这小女儿家的礼节,又有小女儿家的顽皮娇俏,任是谁瞧了也不会推辞罢。
沐云更有些意外,重新编了顺序不说,白真大师还帮忙修订。
白真大师宠溺一笑,“来,把你的字写给老纳瞧瞧!”
沈容握着笔,“一窝两窝三四窝,五窝六窝七八窝。食尽世间千钟粟,凤凰何少尔何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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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选十二钗
梁宗卿一看这诗,他就知道她说不会诗词,根本就是不愿作,现下不就写出来了,“你这是作的《麻雀诗》?”
看着诗,又像是一个谜语。
麻雀繁衍速度惊人,除了是麻雀,梁宗卿猜不到旁的撄。
白真大师看着字,“确与老纳的书法有七分形似,亦有三分神似,短短半载,你能做到如此,确实难能可贵。”
沈容蹙着眉头,“我左手写出来的字,少了匠心,可这右手就是不听话,写出来的字怎么瞧着也呆板无神,今日小女将自己的双手交给大师,还望大师不弃,都教教他们!”
梁宗卿险些没笑崩,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有趣,两手写的字定是不同的,居然说是她的手不听话。
白真大师道:“你用右手写几个字?”
“就写一样的字,这样最易比划差别。”
她换了一只手,用右手又写了一诗偿。
白真大师看着两个完全不同的书法,久久陷入沉思,这姑娘居然会用双手写字,两手写出的字笔迹还完全不同,若非亲见,连他都不会相信会有这样的人。
她自嘲“智多近妖”,说的,许就是她自己罢,但却不是夸张。
白真大师对沈容的左手书法指点了一番,沈容又看了白真大师写出的一样字,定定地看了良久,突地握住笔,照着白真大师的字写了一遍。
这一回,连白真大师与梁宗卿都大为惊叹,她竟在片刻之间,就模仿了个九分。
是九分!
九分形似,六分神似,这惊人的学习能力,怔得二人久久回不神,再看沈宛愣愣傻立在那儿,似对她自己的领悟能力也是一样吃惊,难不成是问心石的缘故,否则她的进益怎会如此神速。
沈容定了定心神,换到右手,照着白真大师的字又写了一遍,却远不及左手的功底,她颇有气馁地道:“自我懂事起,我右手就不如左手灵活,小时候,我娘不许我用左手握筷子,为此还总打我的左手,甚至想了法子,用帕子将我左手给缠起来,我只好改用右手。
六岁时,娘请了先生给我启蒙,我又要用左手写字,被我娘知道,将我左手打成了包子,还吓唬我说,如果再用左手,就把我的手再打成包子。我只得在先生和所有人面前用右手。
大师,世人多用右手,可我却喜用左手,是不是因为这样,左手就是错?”
以前的沈容也着实是个左撇子,但却没有现下沈容的功底,而现在的沈容在穿越前就是个左撇子,但知晓这个秘密的人不多,她的左手极是灵活,只有她完全相信一个人时,才会让人发现她是左撇子的事实。
她说的事,也是这个躯体的记忆,石氏在世时,纠正了沈容的左撇子行为,硬是生生将一个左撇子给教正了一个正常闺秀,也至沈容在入京前,右手的灵活度胜过了左手。
石氏能将一个左撇子给校正过去,可见她对沈容有多严厉。
梁宗卿问道:“你素来习字,左手练多少遍?”
“若我右手练二十张纸,左手最多练三张就能看出进益,我左手生来就比右手灵活。”
沐云得了白真大师重新调整的剑谱,这会子从头到尾再练一遍,果真不如早前那般了,而是一路顺畅,心下也越来越欢喜。
沈容会双手写字,她们姐妹都见过,但沈容以往却从未在她们姐妹以外的人面前用左手写字,便是伍婆子和沈宛都不知道。
白真大师道:“其实你用左手练字也不错,不必介怀。”
“我用左手就被人骂左撇子,可用右手却是规矩。”
“世人以为习俗习惯为常理,反之则称异常,却不知……”
“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白真大师又是微怔,这孩子很聪慧,一拨即通,微微点头,“老纳这次回京,会在京城滞留一段日子,往后你可随时来找老纳。”
这是白真大师要点拨沈容。
沈容立时乐了起来,“大师不仅要教我书法,还要教我武功……”
白真大师凝重打头。
“我就知道白爷爷最好了,白爷爷真好!”沈容抱住白真大师,一副小孩子撒娇的样子,笑得极其甜美,白真大师亦带着笑意。
梁宗卿立在一侧,脸上挂着笑容。
白真大师亦无拒绝。
“白爷爷,我告诉你一件怪事,我娘的香火会显灵,还有啊,那天我能做梦梦到我娘,我娘托梦给我,说我娘院子里有宝贝,我一挖就挖出一块怪石头,还没捂热就被一个天上飞过来的一黑一白两个人抢走了,他们是不是神仙?那本剑谱就是着黑衣人的林啸天给的,是他抢了会散光的石头……”
白真大师问道:“我给你的石头,你可留着?”
这是昨日,沈容想着要来拜见白真大师,特意寻了出来,那琥珀里头有一个像凤凰纹的图案,当时好几个人还说,许是凤石,她从脖子上掏了出来。
白真大师明明没瞧见她脖了有丝绳,待看到凤石,才发现她脖子还有一根近乎透明的丝绳,“空桑丝绳?”
沈容忙道:“丝绳是我娘留给我的,绳子很奇怪我套过玉鱼、玉花,都套不进去,唯有这块宝石一套就进去了,宝石的小孔明明很小的。”
“空桑丝绳……”梁宗卿沉吟着,这可是像凤石、问心石这等天地奇宝一样的好东西,沈容身上竟会有这样的宝贝,传说丝绳最离奇的地方,非宝物不能套,它只认宝物,难道白真大师给沈容的宝石并不是寻常之物,否则怎会就套进去了,就如沈容所言,那块宝石的小孔只得针眼大小,可那根丝绳极粗。
白真大师不对宝石感兴趣,倒是瞧了一下丝绳,“传闻你娘祖上有人飞升成仙?”
“这是别人说的,我不知真假,反正这是我娘留下的,我瞧着绳子不错,想用剪刀剪开却怎么也剪不断,后来想套个玉佩上去戴,可怎么也套不进去,反是这宝石一套就进去了,连我自己都称奇呢。”
白真大师轻抚着沈容的后背,“把宝石藏好,往后莫在人前拿出来。你爱棋艺,且坐在一边瞧我与梁公子奕棋。”
“是!”
“晌午就在寺中用午斋,你且与家中同来的人打个招呼。”
沈容让沐云去传话。
沐云回来禀道:“大姨娘、二姨娘已在女香客房住下了,要下午褪热转凉后再回家。”
这,正合沈容之意。
白真大师与梁宗卿下棋,沈容坐在一边看,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欢喜,倒比下棋的两人还要神采生动。
沈容瞧了一阵,便用左手习练书法,一直在揣摸白真大师的书法,她得有自己的风格,不同得忆起自己习练过的几本字帖,最后竟写出不同风格的字,自信、活泼却又不失纯真飘逸。
白真大师见她写了一张又一张,在沈容写了七八张后,终于有些按捺不住,拾起一张,“这是……”
“我写的!”
当然知道是她写的。
白真大师与梁宗卿交换了眼神。
不远处,早前的小和尚领来了悟明大师,当他看到沈容的字时,也是吃了一惊,“这是小施主写的?”
“这是我自己闹着玩写的新字体,是不是很丑?可是我觉得好可爱,有没有觉得这些字很活泼可爱,就像一个个快乐的小孩子,你们可不能骂我……”
悟明眯眯眼睛,“听说师兄这儿来了贵客,特来瞧瞧。清觉,去藏书阁把珍本《兰亭序》取来!”
小和尚先是微怔,世人皆知报国寺藏书阁有一本《兰亭序》珍本,是天下三本中的一本,早年当朝皇帝在寺中藏书阁借着字帖习练过几回,他想要,但报国寺都未相送,今日住持方丈见到沈容,很是喜欢这小姑娘。
悟明道:“你用刚才的字体,能抄一份《兰亭序》不?”
江若宁不解地看着悟明。
他已对一侧静立的另一个弟子道:“取两本抄录经书的空白册子。”
梁宗卿心里猜到了一个可能:报国寺的藏书阁是想收录沈容的书法?
就连他的书法也不能被收录,悟明竟要收录她的,他可一早就听人说,悟明大师可是个对书画着迷成痴之人,无论是书法还是丹青,瞧到好的,就会收录。
“可我的字体很奇怪,你为什么要我换字体抄《兰亭序》?”
“说你字体奇怪者,是他们没见识。你与我抄一份,我让厨房给你备最好吃的斋菜包子,还允你带回家孝敬长辈。”
报国寺的斋包天下闻名,更是一绝,一遇节日就会派发给附近的穷人。
“大师,我可是大人,不是三岁小孩,你用斋菜包子哄我不管用哦!你如果允许我下次进藏书阁看书,我就答应哦。”
悟明大师险些没栽倒在地,这是与他提条件?
“报国寺藏书阁不好看,全都是佛经。”
“我要上五层楼的顶上!”
这个秘密,知晓的除了皇家便是寺中的几位方丈高僧,旁人是不知道的。
他扭头,面露疑惑。
白真大师问道:“容儿,你为什么要让五层楼顶看书?”
“站得高看得远,景是如此,想来书也如此。”
这话是当年修建报国寺的第一代住持高僧说的,这句话就刻在五层楼顶之上,这是巧合还是无意,可看着一脸纯真的小姑娘,不像是有人讲的,因为这句话的秘密,就如五层楼上的秘密一样,知者鲜少。
悟明大师与白真大师交换眼神。
悟明大师道:“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