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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买卖孤女,就不怕将来报应?”聂秋挑眉,讥笑那范琦。
“我若不买下来,就任凭看她饿死?或者被那难民暴民蹂躏?亦或者是送到青楼里面?换句话说,是我救了她。”范琦一本正经,倒是让聂秋无言以对。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纳了她,做个丫鬟也是好的。”聂秋随口道。
“你不懂,青婷这般的女子,出身虽然贫苦,但好歹未经人事,心里和身子也都算干净。可毕竟是半个戏子,莫说是纳妾,就算是当做丫鬟,若是被我爹知道了,她的结果绝对生不如死。”
“怎么说?”聂秋挑眉,看着范琦,却是觉得这矮子一脸世故,好似说到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
“你别问了,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范琦挥了挥手,不耐烦的举起青梅酒一饮而尽,又对那青婷道:“小青婷!”
起舞的青婷停了下来,微微欠了欠身,道:“少爷。”
她目光动人,看着范琦,却是眉宇之间散发这一股感激之色。这倒是让聂秋感到好奇,他认识范琦也快一年了,可是从未见过有女子能对他这般态度。
多数人见到范琦,都是满是鄙夷之色。
原因嘛,很简单,他的出身太好!
出身将门,却偏偏成了一个草包。
大将军范尧在无数人眼中那边是战神,兵仙!不可诋毁,可偏偏小儿子范琦的存在,就成为了这完美战神的一个缺憾,他怎能不被人轻视和看不起?
可唯独这个小姑娘,看着范琦,却是满眼感恩戴德的表情,倒是让人不免觉得好奇。
“小青婷,这位聂公子五日之后入长安参加百子宴,身边缺少一个搭理杂物的丫鬟。你可愿意跟着他几日,帮她处理一些琐碎之事?”范琦轻描淡写的说着。
那名为青婷的女子听闻,看向聂秋,脸上却并无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微微的欠了欠曼妙的身子,道:“青婷愿意听公子安排。”
聂秋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尴尬,凑到范琦的身前,小声且谨慎的道:“这样不太好吧。七大宗门以及江湖上诸多宗门,散修的弟子都去参加百子宴,也没听说过哪家的修士专门带有丫鬟一道,这个规矩我不好破了吧。”
一旁的二师兄白桥也是听到了聂秋的这番话,凑到他的跟前道:“小师弟,这等事情本就不算规矩。你一次进京参加百子宴,总得有一个人带领。身边有一个丫鬟陪着,也总是免去了不少的麻烦。”
“可是…”聂秋看向白桥,心想着,你当师兄的都没有带丫鬟,我这个做师弟的带个丫鬟,这成何体统。总之,太高调了一些。再说,聂秋从小到大,也没有过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这唐突的身边有了一个侍奉之人,还是一个长相清秀,算得上美女的丫鬟,总让聂秋觉得有些尴尬不适。
喝的醉醺醺的大太监鱼朝思,双颊通红,斜靠在桌边,捧着一杯酒樽喝了一口,他一直没搭腔说话,但听到聂秋说出这番话之后,脸上却也是露出了些许的满意和欣喜。
他混迹于长安权力中心十几年,豪门望族的世家子弟,有几个臭钱,仗着家族得意忘形,放浪形骸的事情他见得太多了。
而凭借聂秋如今的名声,莫说是河间地,西境,哪怕是长安城也是有不少双眼睛盯着他。
而又身背功名和军功,换成别人怕是真的会得意忘形。但是聂秋能如此律己,低调行事,却是让他刮目相看。难免的心中又对聂秋有了不少的好感。
“聂公子这倒是多虑了,百子宴上百年轻修士,均是全天下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儒生有书童,剑客有侍剑童子,道士也有道童。你随身带一个丫鬟,倒也不算破坏了规矩。”鱼朝思轻描淡写的说着。
聂秋却是心想,你一个死太监当然没什么感觉。可自己毕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独自一人也就罢了。若是旁边跟着一个如此水灵的姑娘照顾自己的起居,长此以往,这得是多么心痒难当的一件事情?
哪知道聂秋刚想到这茬,一旁的范琦的一句话悄悄的飘到了聂秋的耳畔,道:“青婷这丫头出身贫苦,跟随我这么多年。名为丫鬟,实则把她当做妹妹。虽然出身贫苦了一点,但将来若是时机成熟,你纳了当偏房也算是给了这丫头一个好归宿。十里长安,渭水旁不少风花雪夜。人啊,不能老是一直绷着。这青婷丫头还是完璧之身,就当是本公子送你的一大份人情了。”
正在喝酒的白桥这话听得真切,当即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青婷似乎也是听到了这番话,俏脸儿当时立刻如同一颗熟透了的蜜桃一般满是红晕。
“这么好的事儿为啥你总是想着我们家小师弟,你就没看到你旁边还坐着一个大活人呢?”
范琦随意的刮了白桥一眼,道:“此去长安,你会缺个暖床的丫鬟?”
……
几日之后,泥犁宗参加百子宴的弟子前行出发。
这大唐百子宴,不比寻常的宗门比试,泥犁宗显得格外看重。八架腾云车,却早已在山门下等候多时。
这腾云马车套着的是三匹纯种白马,据说是有那独角兽的血脉。七大宗门参与百子宴的弟子之中,也就是泥犁宗会有如此阔绰的手段,若不是九象征着九五之尊,怕是泥犁宗当真敢用九套马车,
唐渡厄和江楠一道下山送行,此行千岁寒虽然只有两个弟子一同前行,但是却也是极为重视。
坐在马车之中,和师傅师姐话别之后,聂秋转而问那二师兄白桥:“师兄,你已在那英才榜上取了第六的名次,为何还要参加百子宴?”
白桥正捧着一小把话梅吃着,放进嘴里一颗,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我听说今年百子宴黄昭也要来,寻思着便想见见他。”
“你们认识?”聂秋挑眉问道。
“并不认识。”白桥摇头回答道。
“既然不认得,你这又为何?”
白桥看向别处,十方山中云雾缭绕,却遮不住那满山仙气萦绕。琼楼玉宇之中,泥犁宗的山文顶上,宫阙无数,远远的看去,便是一派恢弘气势,衬的那白桥眼神迷离。
“都说英才榜上二十六修士,那黄昭能排第一也是去年的事情了。我修行一年,为的不就是今日吗?”
听到此言,旁的修士脸上面露出来一抹惊容。
“师兄你的意思是3F”
“击败他!当第一!”白桥轻笑了一声。
聂秋有些恍惚,他知道二师兄的修为进步飞速,那苏璇玑厉害,却在二师兄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而他如今能否击败那英才榜第一的黄昭,却也是并不好说。
二师兄如今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修为境界?恐怕也就他自己知道。
师兄弟二人正说着,聂秋抓起一颗话梅放进嘴里,酸甜可口,眼神寻向别处的时候,驾车的马夫轻轻的扬起手中的鞭子,一声脆响,白马神骏缓缓前行,然而当他转头看向别处的时候,却看到那不远处前面的马车之中坐着雷霄峰的弟子。
今年雷霄峰一共派去三名弟子,而那段纯阳却也是在那三名弟子之中。
“宗门之中传说,前些日子,雷霄峰的长老赫连燎原炼出来了一颗环气虎胎丸,给那段纯阳服用,药用之下他已突破了炼气八层境界!进步神速。此行前去,这段纯阳和那几个雷霄峰的弟子,怕也是我们的一大绊脚石!”
白桥言罢,聂秋眯起眼睛,却正好那段纯阳回过头来,二人四目相对,都是止不住的激荡起来心中一团隐晦杀意!
聂秋却是突然没来由的感觉到,此去长安之行,怕又要生起无数波折,而不远处的马车之中坐着的段纯阳,这一段生死宿敌之间的较量,怕也是在所难免了!
第二百零五章 长安
云腾马车此行八套,却是载了诸多士子以及士子的行囊,浩浩荡荡出发。。晓行夜宿。索性那长安城距离泥犁宗并不远,过了诸侯割据的河间地,翻过骊山便是长安。
第十日的夜晚,泥犁宗的弟子们已到长安城下。
站在明德门外,聂秋掀开了窗帘,却是看到一只雄鹰飞过天际!苍茫的夜空之下,划过一条漆黑的弧线之后,落在了城楼上的碧瓦边缘,饶是天色渐暗,却依然可见那城楼之上旌旗招展,满是唐字的大旗,点缀了冰冷的城楼,却是极为恢弘壮丽!
他疑惑抬头望去,只见一片黑色城墙突兀的出现在眼前,这片城墙极高高到仿佛没有尽头,遮住了半边天空也遮住了还未落的烈阳,定睛望去,隐约可以看见城墙高处的空中有三个黑点在不停盘旋飞舞。
一旁的白桥闭目养神,显然对于长安白桥并没有聂秋那样浓烈的兴趣。
倒是聂秋十足像是一个刚进城的乡巴佬一般,脑袋贴在马车窗边,他向左望去没有看到城墙的尽头,向右望去也没有看到城墙的尽头。
这座灰色的巨大的城锅看不出方圆有多少里,好似一条盘窝在大地之上的巨龙一般,聂秋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座天下第一雄城,看着不远处饶是入夜,官道上仍然拥挤的人群,问道:“这就是长安城吗?”
白桥并未说话,舔了舔嘴唇,点了点头。
青婷丫鬟脸上面露善意的笑容,却也并非是嘲笑聂秋这般乡巴佬进城的好奇模样,道:“公子,这边是长安的明德门了。”
青婷嘴角上扬,笑着却也想着自己当初跟随范琦公子来到长安城的时候,不也是这般好奇的样子?
聂秋抬头看,城楼高耸的几乎如云。站在城墙外,明德门的两侧,好似有雄兵守卫一般,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几乎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头顶的雄鹰回了巢,他巢就在这片斑驳城墙之间,这座城墙历经千年雨水冲洗风化,灰色的城郭表面看上去已经有不少地方,纷纷落下了墙砖,但整座城墙内部依然坚不可摧,给人一种夯实的沉重感来。
聂秋仰头看着这座天下第一雄城,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
怪不得常说,长安大,居不易。十里长安,却也是聂秋第一次得见。
明德门下,饶是时间已过戌时,天色暗淡。众多泥犁宗的弟子并未在长安城外的馆驿落脚,直径的将那马车开赴进了长安城正南的明德门。
此时饶是天色暗淡,太阳也已落山,可是众多士子刚进长安城,便是看到了一派热闹的景象。
马车行于朱雀大街之上,街道两侧满是过往行人。哪怕天色已晚,长安城却也没有丝毫安歇的意思。入夜的长安更是美的动人,两侧商铺林立,南来北往诸多商人前行。
两侧楼宇灯火阑珊,头顶明月和几片单薄云朵。
整座城市沉积在朱红色的灯笼之下,满街灯火把平坦的青石路面照耀的有如白昼,街上行人如过江之鲫一般密集,或驻足摊前或指星看天,或讨价还价,南货北归,北人南下,好不热闹。
有那唐人,穿的衣着华贵。身披各式绫罗,衣着华贵。也有那朴素简短之人,佩刀佩剑,着长衫长袖,略微坦胸行走街市之上。虽是那南来北往,行的刀口买卖的修士剑客,却也依然透着一股唐风豪放
长安女子的打扮也算简单,换个词而便是叫豪放,在这春日初暖时节,街上看到的妇人少女着短襦长裙,胸前只有抹胸一片,更有些妩媚少妇,预祝圆润者竟是是直接穿着抹胸上街,胸口那片白嫩煞人引人注意。
而同时,街道之上,也有牵引骆驼马匹,身上散发着隐隐腥臊之气,袒着胸口的北荒蛮子,腰间配弯道酒囊,打量着四周。
南楚着长衫的客商则熟门熟路地穿梭在各酒肆青楼之间,吴齐本就是书香之地,圣人之地。商人多半带有些许的文采,趁着夜色多是在那街道两侧茶肆酒楼之上,倚栏观星饮酒,不时将笑声传到街上,或有几句酸曲儿小调儿从他们口中念道出来,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聂秋看在眼中,却也是不由的感叹。
整个中土富饶与那风花雪夜,全部都集中到了长安城中,莫名地让人令人兴奋,空气中都好似弥漫着一股子让人陶醉的气息,沉重的城和与那温柔的人并存,金钱与美人儿,刀剑与诗词,交相浑映。
聂秋跟在二师兄白桥的身后的,心猿意马的行走在这人群之中。却也顾不不上周围人投来的鄙夷目光。
百子宴临近,长安城里自然热闹。只是这天子脚下的人,见惯了市面,眼见八套云腾马车驶过,却也并不好奇。
只是偶有那街道两侧的开放唐女,眼见白桥那俊俏的脸蛋,忍不住评头论足一番也是。
马车就近行到了那长安城的方九里的一间名为西来的客栈落了脚。
“这客栈是我们泥犁宗在长安置办的一处产业,宗门在此之前专门清了客房。”白桥第一个走下马车,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聂秋跟在他的身后,师兄弟二人提着行李。
青婷丫鬟本想帮忙,却发现聂秋的两件行李沉重无比,也就罢了。
这名为西来的客栈,坐落于九方里,倒是长安城南城的一出热闹取出。周围不少人来人往,但却因为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