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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黄班和地班本就是书院子弟,因为何事吵得不可开交?”
“大先生,事情是这样的”庞凤雏虽然二百多斤,看着憨厚老实。聂秋和他相处了几日发现,这胖子却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说话办事滴水不漏。
而这大先生主掌的便是地班,庞凤雏抢得先机便要发话。其实是担心那群地班士子无中生有的抹黑。
“我没问你,不得插嘴!”
庞凤雏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没说出来,大先生却大手一挥,一把将庞凤雏的话给打断了。
大先生一句话,掷地有声。庞凤雏像是被人卡主了嗓子眼一般,想说的话瞬间全部堵在了嗓子眼里说不出来,整个人瞬间憋得面红耳赤。
“你们说,怎么回事?”大先生看向地班的士子,转过头来询问。看也不看一旁面红耳赤的庞凤雏。
聂秋看到这一幕,不由的皱眉。
“大先生,前几日他们黄班的沙长青来我们地班偷了黑羽散。整个书院都知道,沙长青的老爹是个烂赌鬼,一个月前欠人钱财被人敲断了腿。沙长青偷药,我看八成就是拿去给他那赌鬼老爹治腿的!”
“就是就是,大先生,他们黄班的人都是一群鸡鸣狗盗之徒,这种事情他们肯定做得出来!”
“正是,大先生你一定要主持公道!那黑羽散是我等呕心沥血配置的丹药,他们黄班的人没能耐,除了偷什么也做不出来!”
地班的士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完,顿时便把黄班所有人推到了风口浪尖。若不是大先生在场,怕是黄班的士子们早就动手了!
“老夫子常说,行走天下,要言行端正。书院天地玄黄四个班,本就不分彼此。只是时间久了,难免有实力境界的参差不齐。但倘若黄班士子不思进取,只想着不劳而获,这事情传出去,倒不是你们的名声受损,更是会危及你们师傅费长房在外多年的名声啊。”
大先生一番话说完,黄班的士子就犹如油锅当中滴入了水一般,瞬间炸了锅!
大先生在书院里是出了名的严格,对于地班是如此,对于外班士子更是如此,素有铁面之称。而如今,一番话说出来,不但将黄班士子贬低的一无是处,甚至连带着费长房一起诋毁了一句,当下整个黄班士子便更是怒气冲天了!
费长房虽然性格古怪,但是在这群黄班子弟的眼里,却是授业恩师。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大先生这样说费长房,几个年轻的黄班士子便当即要发话和他理论了起来。
“行了,费上师这些日子外出不在书院,你们便目无书院铁律,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今日我便要代行费上师的职责,教育教育你们。沙长青,你过来!”
大先生说着,伸出手来,指着站在一旁的沙长青,目光如炬,犹如一团火一般的看着沙长青。那眼神不像是看着书院的弟子,倒是更想看着一个小偷一般。
沙长青和聂秋年纪相仿,但却因为家境贫寒的关系,个头远不如聂秋那么高大。矮小的个子,加上内向的性格。在黄班之外一直是别人欺负的对象。
此时此刻弯着腰,低着头站在大先生面前,则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
“自己去后厦面壁三天,三天之后你若是还交不出来黑羽散,就别怪书院留不下你了。”
大先生一句话,抵得住千金,掷地有声,不容置疑。而他的话说完,黄班的士子则瞬间完全爆发了!
几个身材高大的士子虽然平日里和沙长青没有太多的交集,但说到底都是黄班的士子,也没有道理看着沙长青被欺负。当即理论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没说两句,大先生便皱起了眉头。
“好了!都闭嘴!”
大先生一句话,看着那几个出头的黄班士子,道:“你们几个不服气的就和沙长青一起去后山面壁,我倒要看看没了费上师,你们还当真相翻了天不成!”
“大先生你问都没有问沙长青,便下了结论是不是有些草率了?”庞凤雏偏不信这个邪,一旁的昭华拉都拉不住他。这胖子便脱口而出,似乎根本不经过大脑一样,口气更是带有些许的指责。
大先生听到这话,却是微微一愣,看着庞凤雏,突然脸上露出了一抹讥笑,道:“不是沙长青偷的药,难不成是我地班的士子自己人偷的?开玩笑,黑羽散虽然难以配置提炼。但是对于地班的士子,也并非难事,自己配置炼化便是,何须伸出第三只手,做出下作勾当?”
大先生的话刚说完,身后的地班士子其中一人便走上前来,看着庞凤雏道:“土财主酒后乱性的小杂种,三番两次的顶撞我家上师,真是不识好歹!”
说话的人却是一个女士子,一身书院长袍披在身上。绫罗长衫,无风自摆。看着庞凤雏,杏眼当中爆开一团怒火,说话抬手间纤细的玉手便朝着庞凤雏甩了过来。
“今日我便教教你们黄班的这群无德士子,到底该怎么样做人!”说话间,手起掌落,就要甩在庞凤雏的脸上。
胖子看了一眼,连忙吓得就要后退。可那迎面而来的手掌卷起一道催人的黑风,便朝着庞凤雏的面门而去。
砰!
一声闷响,庞凤雏吓得手捂着脸躲到了一旁。但仔细一看,那女士子的巴掌却并未落下。昭华竟然抢先一步,一把握住了那地班女士子的手腕,道:“有理说理,为何要动手!大先生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便要动手,这边是你的为师之道?”
昭华直率性格,比庞凤雏有过之而无不及,说话间便和大先生顶撞了起来,直言不讳,吓得周围人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但要说这黄班虽然一盘散沙,多数人天赋也都平平。可遇到了事情,却是极为抱团,眼见昭华和庞凤雏要吃亏,便走上前来,丝毫不惧大先生的怒火,挺直了腰板据理力争。
聂秋看的一头黑线,他是真心没有想到,这书院里面也有这么琐碎的事情。士子之间好勇斗狠也就算了,竟然连这大先生也是如此明目张胆的护犊子?
而且黄班在书院内的地位也是的确不高,随便来几个人便可以随意拿捏黄班这颗软柿子。
“昭华,胖子,再怎样大先生也是长辈,你们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聂秋走上前,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昭华和大先生之间,有些劝架的意思。
“大先生,我们黄班士子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昭华是一介女流,庞凤雏说话不过心,您前往别忘心里去。”
聂秋突然说话,却是让人没有想到。一群黄班士子不由得对聂秋刮目相看了一些,毕竟,聂秋才刚到书院,按理说于情于理,今天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分毫关系。
可是聂秋却仍然为了朋友站了出来,单凭这一点,却也是让诸多黄班士子刮目相看。
反观对面的地班士子,看到聂秋之后,却是传来了几声零碎的讥讽笑声。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解元郎啊。”
“是啊,能这样说话的恐怕也就是临战破镜的状元郎了,诶?对了状元郎,当初乡试比斗的时候你破的是哪一层境界?好像只是淬体三层吧?哈哈哈!”
“呵,什么状元郎我早就听外面传说了,这状元郎乡试及第解元之前就是个背尸体的小衙役,整日偷那些药师的弃方。也是一个鸡鸣狗盗之徒。”
“瞧瞧黄班一群人都是什么,这样的人也能是今年的解元郎,真是黄班一大笑话。”
“他们黄班的人本来就是笑话。”
对于这些对于黄班士子的讥讽,大先生没有拦着,站在聂秋面前,身高挺拔的大先生低着头,看着聂秋,道:“聂秋,本来我想着你才来黄班没几日,责罚的事情你就免了,可是你竟然往”
“大先生,你说如果我给你炼出一瓶黑羽散的话,今天的事情能不能等我们费上师回来了在说惩处的事情?”聂秋不卑不亢的说着,大先生和一群地班士子听完,却也像是看着一条试图翻身的咸鱼一样,脸上满是讥讽的笑容。
“聂秋,我知道你临战突破,一时成了风口浪尖的人物。但是黑羽散炼化的步骤繁琐复杂,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出来的药。”
第三十一章 火中取栗
聂秋的话说出口,便引来了地班不少人的窃笑。。
黑羽散是中品药剂,虽然药材的成分不复杂,也不算名贵。但是黑羽散之中却有一味药草,提炼起来格外的麻烦。需要的是诸多繁琐的步骤,十次之中有八次都是失败的提炼。
“不自量力,黑羽散这药怎么也需要七八年的药师才能**炼制,地班拥有整个书院唯一的一瓶黑羽散,他一个刚刚入门的士子想要提炼出来?真是天方夜谭!”
“就是,若是黑羽散这么好炼制,那这东西也不会一瓶药几百两白银的价格了。”
“这小子不自量力!”
周围地班的士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个个看着聂秋,眼里充满了讥讽和不屑。这些人都是炼化过黑羽散的,自然知道黑羽散的炼制过程极为复杂,没有上百次的失败,休想提炼出来一瓶成功的黑羽散。
况且,就算提炼出来,这黑羽散的成分也可能大打折扣。
“聂秋,你知道黑羽散的成分吗?就夸下这等海口?”大师傅挥手,周围人立刻噤声。他看着聂秋,问道。
聂秋摇了摇头:“不知道,还望上师明示。”
“你连黑羽散的成分都不知道,怎么提炼?”大师傅眉宇间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容,道:“罢了,罢了,我也不与你们多加废话,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来几个人请书院学监来,把沙长青和庞凤雏他们带到后山,面壁思”
“大先生,我的确不知道怎么炼制黑羽散。但如果你告诉我方子,我未尝炼化不出来。你们地班一口咬定是沙长青偷了药剂,却不给我们一个辩解的机会,这难道就是地班的士子的处世之道?”
“放肆!”终于有地班的士子忍无可忍,当下一声断喝:“小小的解元不知死活好歹,难不成也要一起去思过崖面壁不成!”
“都住口!”大师傅看到这一幕,一张老脸上面瞬间冷了下来。
“你说你能炼制黑羽散,这话说给谁,怕是也都不会相信。不过你既然说我处事不公,我便给你这个机会。”大师傅说完,走到一张书案前,取出笔墨大手一挥,将一张方子写给了聂秋。
“来几个人,按照这方子抓药给他。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化腐朽为神奇,炼制出来这黑羽散!”大师傅说完,顿了一下,目光之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看着聂秋,道:“但是倘若今日你炼化不出来,明天你就收拾细软,滚出书院,永远不的踏入书院半步!”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永远不的踏入书院半步,好大的责罚!一时之间却也有不少人开始为聂秋捏了一把冷汗,更多的则是为聂秋感到一阵阵的不值当。得罪了大先生,且不说聂秋能不能炼化出来黑羽散,就算炼化出来了,将来在书院里面,却也将是处处为敌,四面楚歌了。
“聂秋,不值当,老子去面壁崖思过几日就当是减减身上这身肥肉,你得罪了大师傅真不值当!”庞凤雏听到永远不得踏入书院这话说出口,去也顿时怂了。他也是好意,担心聂秋为了他们真的被书院赶出去。
要知道,能考入书院有多不容易,虽然是黄班,但也是朔州书院的黄班。将来好歹也可以进入朝廷,混个一官半职。但是如果中途被书院清除出去,那就只能混迹江湖了!
一步走错,却是天壤地别。
“是啊,聂聂秋,你不用管我2C公道自在人心,费上师回来之后,自然会还我一个公道的。”沙长青低着头,小声的对聂秋说道。
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因为他而起,沙长青虽然性格内向,平日里在书院里面也没什么朋友,但却是一个还算有担当的年轻人。
然而沙长青的一番话,聂秋却并没有听进去,反倒是伸手接过了大师傅手中的黑羽散的药方。
“来几个人把方子上面的药去药堂给他抓来!”大先生挥手,几个地班的士子便从书院的药方,抓来了药材,放在了聂秋的面前。
聂秋拿着方子看了一眼,大先生倒是没有在药方上面为难自己。所有的药方配额没有丝毫的差错,每一味药材规格,用量都写的一清二楚。显然,大先生没有在药方上面为难自己。
倒不是大先生准备网开一面,而是这药方上的药材,多数虽然不名贵,但却都是一些极为不稳定的药材。
“你自己说,需要多久?”大先生颐指气使的看着聂秋,冷冷的说道。
聂秋横扫了一眼药方,思索了片刻道:“半个时辰就好。”
“你他妈是在说笑吗?半个小时,你可知道我们地班的士子用了数月的时间,才提炼出来了一瓶黑羽散!”
“那是你们笨啊?”聂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引来诸多黄班士子的哄笑声。
“你找死!”那士子怒火冲天,身后的诸多地班士子也是一个个义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