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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脊梁遮断,血肉飞溅,但这一次的攻击也是有了效果。
那铜人的背部直接凹了进去,聂秋全力出拳,必须要有一个发力收力的短暂间隙,那铜人动作不慢,趁着这个间隙,已经是落地后退了几步。
铜人落地之后又是冲来,但脚步却有细微的紊乱,动作也不那么严谨了,背部那一拳尽管没有溅血断骨,可这铜人还是受伤了。
聂秋心中大定,错身又是迎上,心思清明,能观察到的东西自然多,这铜人动作迅捷却不失严禁,每一击都蕴含着极大的力量,但交手几次,聂秋却觉得这动作很熟悉,这一次是明白了到底是什么。
这铜人用的就是“般若拳法”聂秋愕然之后却也想通,山上既然是雷音寺,那自然用的就是“般若拳法”!
只是铜人所用的招数,正是聂秋学过的,既然知晓套路,那么就容易判断了,聂秋也是迎上,拳头到了自己身前,聂秋身子一转,相差毫厘,可却将对方的攻击全部闪了过去,此时他已经虚空之中,扯出了一把钩沉大剑!这一次,他的真气瞬间化作了无数剑芒,逼人的剑气化作银色的光刃,聂秋转身发力,挥手砍去。
一剑砍去,铜人虚晃一招躲开。而聂秋手中的钩沉大剑,所砍出来的可是太阿九剑的剑招!
这第二剑招便是斩!
“太阿九剑!”
连伏魔钢打造的兵刃都能砍开,不要说区区的铜像,聂秋这一刀挥下,只听到“咔嚓”一声,剑锋本应该直直的嵌入了那铜人的身体之中,却也并未鲜血四溅!
那铜人竟然提起手中的钢铁齐眉棍,迎着聂秋的钩沉大剑便生生的格挡了过去!
而是只听咔的一声脆响,聂秋手中的钩沉大剑和那铜人一起,断成了两截!
这下子,聂秋和那大和尚,以及远处的小沙弥,同时目瞪口呆!
然而就在这目瞪口呆的刹那间,那铜人突然发难,一拳击中聂秋。
砰的一声,聂秋连连翻滚,飞出去了数丈远!
大和尚见到此状,长出了一口气,当即倒是淡定,喊了一声阿弥陀佛,便对聂秋道:“阿弥陀佛,聂施主,你这是何必呢?你看你这剑怎么也是卓业品的宝剑,这齐眉棍只是普通钢铁。这下好了。你的剑坏了,我这铜人的棍子也坏了,我就不找你赔了。”
言罢,这大和尚便带着小沙弥一溜烟的跑得没了踪影。只留下手握断剑的聂秋,恨的牙根痒痒!
第一百二十五章 如月
那大和尚和小沙弥知道自己赔不起聂秋这手中的钩沉大剑,一溜烟便跑的没了踪影。。
而聂秋看着地上的断剑,顿时心中肉疼不已,暗骂那大和尚太不地道!
然而正当这时,突然的聂秋只觉得一股极为亲和的真气传来,弥漫在聂秋的身体周围!
正在这时,聂其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眼前一阵亮光闪烁而起,抬头一看,却是一道白色的光弧,刷的一声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聂其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却是一把短剑!!
剑身居然是玄铁一般的黑色,剑身有雕刻的龙纹,极为精细修为,大气卓绝,朴实无华,可就是这样的朴实无华中透出了一种简单的美,尽管聂其第一次看到这剑,可对这器物的风格却并不陌生,因为方才那铜人手中的齐眉棍的钢铁,就是这这剑如出一辙!
这剑的风格和断裂的钩沉大剑极为不同,钩沉走的是那重剑无锋的剑路,而这眼前的这把剑,却是细长锋锐,吹毛断发一般的锋利无比!
闪烁的寒光之中,好似等待着嗜血的恶兽一般。剑身剑柄朴实无华,那种为了突出剑本身效能的简单之美,却更胜一筹,让聂其直接判断是这灵山的绝品宝剑!
至于那剑鞘也是烫银包裹,剑鞘之中有蜜蜡和石磨,通体银白。配合那剑身,却是一黑一白,煞是精致绝伦!然而握在手中,却丝毫不觉得有多轻便,坚硬的钢铁质感,让聂秋觉得这把剑虽然比勾陈见轻便不少,但说到底,那份量个并不轻。
“哼,还算你们有良心。”聂秋收起这无名银色的七尺青锋,却也想了半天,才想到了一个
聂其手持剑端详,忽然又有感觉,抬眼看去,在距离五百步左右的地方铜人严阵以待。
聂秋已经无心挑战,方才的恶斗自己胜在手中有钩沉大剑!
果真如同那小沙弥和大和尚所说,没有炼气一层圆满,挑战铜人果真是非常的吃力!
只是聂秋同时也在思考,这小沙弥和大和尚所说,以妖气养真气的说法!
按理说,一物降一物。大和尚的意思其实很简单,那边是让聂秋去跟着那水中老鬼修炼,汲取妖气,然后用那铜人阵来打磨自己,淬炼自己的丹田气海!
这就好比是那淬体的洗髓伐毛一个道理!
聂秋思索了片刻,却也是觉得那大和尚的办法虽然听上去不靠谱,但却是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当下也就下了这个决心!
罢了聂秋收起手中的宝剑,将那七尺青锋收入剑鞘之中,却突然剑锋和剑鞘摩擦,发出一阵金鸣交织的声音!整个灵山山谷之中,都能够依稀的听得到那金鸣破响的声音,传递山谷当中,好似有数万宝剑厮杀一般,越听越是觉得震耳欲聋,剑芒刺破长空,剑身细长,好似名月破晓,步步生光!
而聂秋却也是突然想起,那西蜀第一剑客白夏手中有拂晓神剑!
而自己的这把新剑,却好似破晓重生一般,却是当下热血澎湃!便给这剑起了一个名字:“以后就叫你如月吧!”
神山之中的这把从天而降的如月宝剑,成为了聂秋的全新兵器。
聂秋没有再去碰那铜人的霉头,在山中反复的将最后一层山路行了一遍,巩固了最后一层淬体之后。聂秋便退出了神山,回到了泥犁宗之中。
随后的几日,聂秋很忙。
每日蹲在药方之中,为自己熬炼新药。虽然过了淬体境,但是炼气境所需的丹药更多!而自从拥有了真气之后,炎阳之火的威力却也是更加精纯威猛了!
而这泥犁宗之中关于聂秋的流传却也越来越多,比如聂秋是泥犁宗五十年内罕见的炼药天才!
淬体就已经领悟了异火,但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聂秋如今已经真正步入了炼气的境界
每日聂秋早晨天还没亮便起来炼制药剂,不单单是足够自己服用,更多的则教给了宗门之中,为自己换取了一些必须的材料,以及更多进入经阁,和书库的机会!
当然,聂秋也用了一瓶虎骨丸换来了一只新鲜的整羊!
忙活了几日,聂秋终日往返于千岁寒峰的兵库和经阁,炼丹习武冥想看书,日子过得很快。
而终于聂秋等到了那水下老鬼的呼喊,显然他那几十个阴魂已经吞服完毕。这次呼喊聂秋,便是要传授聂秋炼鬼之术!
是的,真正的炼鬼之术!
黑池塘底的水牢之中,烟气熏天,火炭之上一整只羊烤的滋滋流油。
白树里面的老鬼端着酒葫芦,里面是聂秋送来的虎骨参酒,他一口灵酒下肚,身体才恢复暖意,枯竭的真气又涌动起来。
篝火上炙烤着肥羊,散发出浓浓的香气,聂秋就像个职业的烤肉师傅一样蹲在一旁,一边转动着木叉,一边将从家里带出来的调料洒在上面,专心致志。
见老鬼张嘴,猎刀挥动便割下一大块肉来,捧着送到那老鬼手中的
聂秋和老鬼一起吃的满嘴油光,半晌聂秋才道:“你什么时候教我炼鬼之术?”
“随时都可以。”老鬼含糊不清,嘴里塞满了羊肉。
“那就现在!”聂秋故意为难他。
“好说!”老鬼说完,油腻腻的大手一挥,道:“把你的那盏灯拿出来!”
聂秋也不多嘴,直接将那琉璃灯拿了出来,教给了白树老鬼。
老鬼指了指灯盖,道:“打开它!”
聂秋打开盖子一看,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里面灯芯竟然是一根白骨,小小的白骨,灯油而是淋漓着鲜红的血液。
红与白两种颜色,极为的刺目鲜明,充满了邪恶血腥的感觉。
聂秋一皱眉头:“这灯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阿鼻宝明灯!”白树老鬼嘴里还有羊肉,幽幽的道出了五个字。
“这也是法器??”
“阴鬼没有肉身,虽然看起来自由自在,还能避过普通人的耳目,但你这朋友沙长青,天赋一般不说,还丢了魂魄,先天的残缺阴魂,怕火怕光,被诸多法术限制,行不得人间。这灯芯滋养阴魂,能够保护一时,时间久了怕是不行。”
“但这并非没有办法解决,缓缓吸纳精气不过是最为白痴的办法,不管仙宗还是妖孽,都有白骨画皮一说,朱砂为血,尘埃则是那骷髅,白骨也能生出皮肉来,万年之前我妖门大能欲尸解,天雷所灭,怨念而生,逆转阴阳,独创天机,造了这“阿鼻宝明灯”,炼白骨血肉,修画皮神通,名镇四海。”
说完,那老鬼嗤笑一声,抬起头来,却也是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道:“只可惜,这上等法器,也在万年之前要门魔宗泯灭的时候不见了踪影。却是没有想到,竟然留在了你们泥犁宗之内。老子余生之年还能看到,真是幸事一件。”
老东西说完,抓起酒葫芦便喝了一口。似乎是想到了不堪往事,苍白的脸更加苍白,深邃的眼则红了许多。
聂秋叹了一口气:“又是魔道!”他虽然不知道这法器到底有何高明,但这恐怕是一门远超乎他想象的法器。
聂秋面色凝重的道:“这门神通恐怕不容易修炼!”
白树下的老鬼道:“是的,此种法器,独创阴阳,逆转乾坤,本就所需魔宗功法!但最重要的是他不考虑修炼者的天赋。只需汲取鲜血,燃烧他人精血为自己所用!来取得大量的精气神念残魂,最好的祭炼之物当然还是人血,其次是兽血,特别是血气旺盛的习武之人,那简直是天赐的上等精血和精气,若是能吸一个筑基期的大能,你这朋友一跃进阶筑基也不是不可能。”
聂秋心中一颤,听到这种修炼的方法,都只能想到的邪祟魔道,而无论是什么传说故事中,用人命填塞来练功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反派,最后不得好死。
不禁质问道:“万一被我师门发现了怎么办?”
“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老鬼一脸管杀不管埋的恶棍态度,让人好不恼怒。可看着聂秋眉头紧锁,这老恶棍又道:“你放心便是,这吸的是人血,可没说必须是活人血。虽然死人和畜生血效果稍微差一点,但好歹也是精血!更何况,将来你行走江湖,依照你这一身宝贝,肯定不缺死敌。杀个把人,就能保证这琉璃不灭,你那小兄弟就会长存,并且日益强大!”
老鬼的声音平稳略显微弱,就好似恶魔在吸引着人去做坏事一般!
聂秋却也没有办法,这老鬼神通广大,一把拿捏住了自己的脉门。知道自己关心沙长青的阴魂,便在这里下功夫。
不过罢了,搬来就是要汲取这老鬼的妖气,为自己所用。聂秋倒也不完全受他摆布。至于宗门那边,小心一点便是!
段纯阳应该猜到了这灯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可毫无凭据,却也是谁拿他没有办法。
聂秋想着想着,吃了一口羊肉,喝了一大口酒,却也渐渐红上了脸颊。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半岛来客
正当二人吃食那羊肉的时候,白树下的老鬼打开灯盏的盖子,拨动了一下火苗。。
不过片刻便有一缕阴魂飞出灯盏,游离在了石室之中。仔细观察,那阴魂眉宇轮廓和沙长青一模一样。
正是沙长青的残破的阴魂!
而此时,突然石殿外面一条肥硕的鲶鱼掠过水中,阴森的黑水之中,那鲶鱼的长须飘动着,大嘴张开,捕捉着泥土和糟烂的一切杂物。
再看那白树老怪,手指一弹,便一缕神念飞了出去。笼罩在沙长青的身上,一团黑色的烟气升腾而起。
沙长青一跃而出,冲出了石殿,双手也没有任何兵刃,便是手到擒来之举。捏断了那鲶鱼的头颅,鲜血飞溅还没来得及落地,就被滴入道了沙长青的阴魂之中,好似热油遇见了火一样。那本来飘忽的阴魂瞬间闪烁了几下之后,比之刚才更加明亮了许多。
水下一片躁动,那无数的白骨守卫再次从泥土中挣扎着起来,但却看到他们根本无法攻击沙长青。
反倒是其中一个白骨,慢了一步,便被沙长青一掌拍的粉碎,骨腔内黑色污秽洒了一片水域。
沙长青像是一个悠哉的豹子一边,在水中闪转腾挪,不过片刻,便将那水中的骷髅清理了许多。
最终白树老鬼念了一句咒法,沙长青便回到了石殿之中,他盘腿端坐,竟如老僧坐定,竟有一种神圣与邪恶交杂的诡秘感觉,若是有高僧在此,若不定可领悟出枯荣交替,生死往复的佛道至理。
聂秋却只能看着沙长青的阴魂比之刚才更加清晰了些许,炼化那门外的白骨,血气却是少得可怜,但沙长青的身体周围,仍然隐隐激荡这黑漆漆的妖气魔气,沙